穿越之盛世霓裳(第二卷)下——冷枫
冷枫  发于:2014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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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迎面就吹来无数的雪瓣,天空也有点阴冷,慢慢走下台阶,拒绝了身后宫女打伞,无痕一个人撑着伞慢慢向德妃的宫殿走去。早上收到德妃的邀请说宫中的人很久没有相聚了,所以今晚众人聚一下。本来无痕想不去,但是那样肯定又会流言四起,最后还是赴约。

后宫之中本来就不是什么平静之地,就连在这段短短的道路上也是一样。

“哎呦,这不是宠冠后宫的辰妃娘娘吗?臣妾见过辰妃娘娘!”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似敬似讽的声音。

慢慢回头对着那些人微微点了点头,没有看清他们的模样,就又继续往前走,不期然的身后又传来一阵不满愤怒的声音。

“不过是个妖精,高傲个啥,最近这么久了陛下也没有去辰宫,八成是又失宠了!”

“不要乱猜,小心让他去皇上那里吹枕边风,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脑袋不保!”

“你这个胆小鬼,怕什么,整个后宫都是这样想的啦,难道皇上会杀了整个后宫!”

“可不是,就他那样子,整天苦着张脸,任谁看了也会腻!”

“嗯,之前听说莲妃差点流产也和他有关呢,而且八九不离十!”

“果然表面看起来一副不离世事的样子,心肠也是这么狠毒。”

……

身后的人说什么无痕已经听不见了,对于他们的谈话内容,无痕也不想知道,听多了除了自己觉得烦之外,还有就是对这座深宫众人的无限悲哀。

在德妃的宫殿里已经坐了很多妃子,无痕算是晚来的,默默在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里面的人似乎都在热闹地奉承着未来的皇后,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无痕的到来。

“呵呵,人都到齐了吗?那我们就开始上菜吧,陛下知道我们今晚的宴会,特意吩咐御膳房给我们加了不少菜,说不定一会陛下还会来呢。”德妃的脸上隐隐显现出了母仪天下的威严,眉宇间透着丝喜色,但是话语还是那样温婉。

听到皇帝一会可能会出现,众妃嫔的脸上都浮上一丝雀跃,有些人暗暗庆幸刚才出来的时候精心打扮了一下,还有人却有些懊恼,都怪刚才没有好好挑衣服。

无痕听到商珩要来的时候,涌起一抹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绪,那几天他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中,即使是中途醒过来的时间也是头晕脑胀,浑身没力,连吃的那些东西都是商珩亲自喂的,现在无痕心里隐隐抗拒着见这个人。

“咦,有人见到辰妃了吗?”上面的德妃突然发出一声疑问,话音刚落,众人才发现德妃右手下方的位置还是空着,立刻就有人脸上浮起了不屑,甚至幸灾乐祸的笑意。

“呵呵,娘娘,估计是辰妃娘娘不屑与我们这些人一起参加宴会呢!”人群中响起一把尖酸陌生的声音,众人听到后又是一笑,对方最近似乎颇得皇宠,其父亲似乎是刑部侍郎。

无痕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空位,原来德妃还给自己排了位置,最后又看了看刚才那位说话的妃子,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可惜脸上的表情和模样格格不入。

犹豫了一下无痕还是慢慢开口:“辰末刚才已经到了,不过看众位聊得甚欢,所以就随便找了个位置,让德妃娘娘见笑了。”

听到无痕出声,众人才发现坐在最后面的无痕,今天无痕只穿了件深灰色的衣服,这样的颜色在众人之中很容易被忽视,而且坐在后面的都是些品位低不受宠的妃子,所以当看到无痕就坐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还以为是新进来的秀女,没有想到眼前人就是辰妃。

“是本宫疏忽了,养了这帮狗奴才,连辰妃妹妹都没看到,妹妹快快上来坐,那边冷。”德妃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并且威严地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宫女,被看到的宫女都吓得一把跪在地上,开口请罪。

“不要怪他们,是辰末自己想坐这里,而且这里可以看外面的雪景,辰末贪恋景色,让德妃娘娘操心了。另外,娘娘以后可以直接叫我辰末就行。”每次听到德妃那句妹妹,无痕就有点不习惯,自己明明是名男子,却被叫成名女子。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勉强了。”德妃说完就对着身边的人扬了扬手,示意传膳。

每次的宴会无痕似乎都不合群,不知道如何插入他们当中,而且他自己也不想融入这群人当中,所以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吃着上面的东西,不过胃口不是很好。

“皇上驾到!”宫门外突然想起一把尖细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一身红袍的商珩从外面走了进来。众人连忙起身迎接,低着头站在众人身后行礼,然后又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

“陛下,还没有用膳吧,臣妾们也是刚刚开始。”商珩坐在德妃的旁边,刚一坐下来,德妃就贴心地尽起了妻子的责任。

“好。”商珩微微点了点头,德妃脸上一阵喜色,然后变开始忙着帮商珩布菜。无痕在下面坐着,看着上面的两人,发现的确是郎才女貌。

从商珩走进来开始,众人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过似乎商珩都没有看见,只是低着头吃眼前的食物,除了有时候抬头看一眼旁边的德妃,还有下面的莲妃。

大殿里面的空气开始有点浑浊,无痕突然觉得呼吸不顺,于是便想着出去外面透透气,一会再回来。刚离开位置的时候,刚好有几名宫女子捧着食盘走进来,在经过无痕身边的时候,无痕感觉到身体被人碰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一声惨叫。

有点疑惑地停下脚步,无痕回过头就看到一名宫女跪在地上,全身发颤,而周围的妃嫔则是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视线还不时转向旁边一名捂着脸的妃嫔。

宫女的身边有一个碎了的盘子,而那名妃子的衣服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打湿了,无痕突然明白了什么,看来又是一阵不明不白的飞来横祸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传御医!”上面传来商珩有些怒意的低吼,旁边的钟柳立刻让身边的太监去找御医,一边不由有些担忧地看着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的无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商珩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周围的人都紧紧看着那宫女,连气都不敢透一下。

跪在地上的宫女全身已经抖得跪不稳,脸色一片惨白,过了一会才颤声道:“回陛下,刚才奴婢从外面进来,不想辰妃娘娘刚刚起身,一时没看到,就……求皇上饶命!”说完宫女已经开始在地上不停磕头,一会地上就出现了血印。

“辰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商珩抬头冷冷地看着无痕,语气也带着怒意。

第九十五章:花园偶遇

无痕抬头看着商珩,慢慢开口:“我没有撞她。”短短几个字,意思已经很明白,至于信或不信,则是他们的事了。

听到无痕的话,商珩的眼里幽色更深,这时御医已经急忙从外面跑了进来。无痕看到了那名宫妃的半脸都已经被烫红,有些地方似乎已经起泡,如果伤的不深的话,用宫里的圣药就能复原,如果不幸的话,这辈子就这样完了。

一瞬间,无痕不禁有些同情眼前无辜的女子,在宫中容貌对于一名妃子来说就是生命,没有了容貌就等于失去了一切。直到后来,无痕才知道那名女子是新进来的秀女,因为容貌出众就被商珩宠幸过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遭到这种祸害。

“把这名奴才给朕拖下去当众杖毙,至于辰妃,待朕查明事件之后再做发落!”冷冷地下完命令,商珩就一甩袖手离开了会场,然后旁边上来几名侍卫把还在不停求饶的宫女拖了下去,在宫女经过无痕旁边的时候,她突然挣脱了众人的束缚,手中寒光一闪猛地向无痕扑来。

无痕心下一惊连忙闪开,但是脸上还是一痛,紧接着扑空的女子又继续转身刺过来,感觉到了影的气息,无痕正想开口阻止影出来,眼前的女子突然发出一身闷哼,紧接着就看到她双眼瞪圆,低头看着胸口,一把看似无形却是蓝色的剑直接从她的胸口穿过。

越过女子的肩膀,无痕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去而复返的商珩满脸杀意站在后面,他的手中还扬着一抹蓝光。只见他手一扬,蓝光消失的同时女子就倒在了地上,顿时血流满地。

本来已经惊呆的妃嫔看到死去的宫女都不由惊叫起来,有些胆小的已经晕眩了过去,刚才还和气融融的大殿顿时乱成一团。

“你这个笨蛋,看到了不会还击的吗?”商珩一把走到无痕身边,满脸怒意。

无痕抬手摸了摸有些凉的脸,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冲过来,况且我也不会武功。”还好刚才闪得快,不然现在身上多一个洞的就是自己了。

“御医死哪去了,还不快点给朕滚过来!”商珩的语气有点气急败坏,声音冷得让本来还在为那名秀女处理伤口的御医都不由全身一颤,想也不想就撇下秀女,跑到了无痕身边。

对于这些疤痕,无痕本来就不是很在意,多了个疤痕说不定还会少了很多麻烦,所以相对于商珩的紧张,无痕反而无所谓的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过几天结疤就好了,你先过去看刚才的女子吧。”

看到无痕的样子,商珩眼里的怒意更重,差点有股冲动要把他给掐死。御医看着帝皇的黑脸,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最后商珩先是转身大跨步离开,紧接着无痕看了一眼还愣在那里的御医,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也跟在商珩身边离开了。

无痕回到辰宫不久,钟柳就拿来了药膏,据说涂了之后可以消除疤痕,这种香气无痕并不陌生,之前商珩就给过他,不过那时他都没有用,到现在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

晚上很多天没踏进过辰宫的商珩突然出现了,他一进来就看无痕还搭着药的脸,过了一会才轻叹了口气:“这些人你不知道该躲就躲吗?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脑浆。”想都没想无痕就直接回到,这宫里的人个个都心怀鬼胎,他又怎么可能时时防得了呢,光是想就让人累。

听到无痕的回答,商珩又是一阵无奈,走到书桌坐下来看到无痕桌上还压着未写完的诗词,看了一会抬头问道:“这些天你都躲在这里抄这些东西?”

无痕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一本新装订的书籍,直接递给商珩,这本书他一直默写了几天、校对了几天才弄出来的,现在想想都觉得费脑筋。

有些疑惑地记过书籍,商珩一低头就看到《孙手兵法》四个字映入眼帘,不由心中涌起一抹激动,一翻开,里面大略翻阅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商珩的脸上不由浮起一抹惊喜,猛地抬头看着无痕:“这些都是你写的?”

无痕知道这本兵书的重要性,别说现在单是在那个时代就被全世界膜拜,特别是军事家。

“不是,只是按照你之前的那本书默写翻译出来的,这书出自一名伟大的军事家,我没有那种才能,可以有这么好的计谋。”

“朕想也是,如果你有这般智慧,在这里就不会让那些人算计了。”合起书本,商珩把书放进怀中,站起来接着道:“好了,今天你好好休息,脸上的伤虽然问题不大,但也不能大意,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管,朕会处理的。”

微微点点头,转身看着商珩离去的身影,虽然帝皇的心变幻莫测,但是这本兵书就当做是自己心中愧疚的补偿吧,而这座宫殿无痕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呆多久,本来想等洛奕回来再找机会离开的,但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还等不等得到,最近商珩还在进行着什么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最近宫中多了很多秀女,本来按照历来的规矩,选秀是要在这个月完成的,但由于下个月就是封后大典,于是商珩便下旨选秀和封后大典一起进行。坐在亭子里看着花园里一些陌生、还带着幢憬的面孔,无痕的心又不由一叹。

“你是哪个宫的人,是家眷吗?为什么可以在御花园里面?”耳边突然想起一把清脆,还带着点霸气的声音。

抬头就看到一名秀女打扮的娇俏女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眉宇间带着丝英气。

无痕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临时决定出来走走,就没让宫女太监跟出来,而他平时穿着都是随意,不会像其他妃子一样华丽雍容,让人误以为是宫外的人也不奇怪。

“我是辰宫的,天气不错就出来走走。”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辰宫就无痕一个男子,况且辰妃没有家眷是满朝皆知的事,如果直接说自己是辰妃,无痕还真的说不出。

“辰宫的?那为什么你见了我们也不下跪,依然坐在这里?”似乎女子没有听出无痕的意思,女子的脸色一沉,声音也开始变得凌厉。

听到女子的声音,旁边的几名秀女也开始聚拢过来,这个时候的御花园除了他们几个没有任何人,无痕只能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平时即使是见了商珩他也不想下跪,更何况是对一名女子呢。

“你是谁?”无痕仔细地观察了女子一会,从轮廓上看起来似乎有点熟悉,但是他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眼前的人,至于为什么熟悉他也想不出来。

听到无痕问她女子先是一愣,接着一扬头大声道:“我叫王妍,现在的德妃娘娘是我表姐。”

原来是德妃的表妹,姐妹共事一夫,在这个时代并不奇怪,而且因为德妃的缘故,眼前的女子脸上比别人多了一份神气,不过想想也是,她有足够骄傲的资本。

无痕慢慢站起来,微微一笑,瞬间那张绝美的面容让所有在场的人惊呆:“既然如此,王秀女你们再次慢慢欣赏景色,在下先告辞。”说完不待他们反应,就转身走出亭子。

“站住,你这个无礼的人,见到我们没有行礼,就这样走,就不怕我砍你头吗?”身后传来回过神来的王妍气急败坏的声音。

无痕一愣,慢慢转过身看着脸上已经有怒意的女子,原来又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子,看着她无痕慢慢开口:“你确定要我下跪吗?这么好的景色,还是不要让在下打扰了。”说完又继续想迈步。

“不行,宫里就有宫里的规矩,我表姐说了,不能让比自己低下的人这么无礼!”女子一把走过来拦着无痕,似乎铁了心要无痕行礼。

无痕只好站住那里和她对望着,一时僵持不下。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熏香。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本来还瞪着无痕的王妍一看到来人立刻低头行礼。

“不用多礼,都起来吧。”商珩来到无痕身边,微微皱了皱眉,他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谢皇上!”众人谢恩站起来,很多人立刻满脸娇羞地偷偷瞄着站住面前的君王,对于很多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皇帝,之前的都是远处看不清楚,现在近距离看,才发现帝皇的容貌比传说中的还出色。

王妍站起来脸色微红,但当她看到身边的无痕见到皇帝也没有行礼,而且皇帝似乎也不生气时不由一惊,眼前的人到底是谁,见了皇上也不行礼。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还穿这么少,小心着凉了,那些奴才都死到哪去了?”商珩看着无痕身上穿着单薄,身边还没有一个人,不由有些怒意。

“是我没让他们跟来,每次出来,身后都要跟着一大堆人总觉得是在受罪。”这里的妃子出去一下,身后都要跟着一大堆人,然后就不断接受别人的行礼,单是笑起来都会肌肉抽筋。

听到商珩和无痕的对话,旁边的秀女脸上都不由一惊,回想了一下刚才无痕的话,有些开始脸色苍白,就连王妍也没有了刚才的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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