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纯真年代 下——阿罗al&眉雨湮湮
阿罗al&眉雨湮湮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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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操你大爷的……”吴真疼的大声叫骂,话刚出口,嘴唇再次被沈为火热地封住。

身体被压在沙发上,一条腿被沈为架在臂弯,沈为的动作从一开始就狂乱激烈,还不能适应进入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一样,“禽兽。”吴真再次大骂。

他不配合地试图挣动着另一条腿,但挣扎的动作牵扯到交合处,疼痛更加剧烈。

吴真冷汗淋漓:“有本事,你就一次把我干死。”他咬牙切齿。

本来勃起的情欲已经在疼痛中委软,沈为突然停止抽插,嘴唇舔吻噬咬着他的耳垂和脖子,手握住他的分身,不停地,有技巧地安抚,套弄。

欲望终于再次复苏,吴真终于满意地呻吟出声,他还来不及示意沈为继续抽动,沈为突然退出他的身体……

顺着他的胸膛,吻一路向下,沈为把他半硬的欲望含在口中不紧不慢地吞吐。

虽然抚慰并没停下,但刚才还被充满的身体在空虚中无所适从,只是前端的刺激显然根本不能让他满足了,吴真突然恨得牙痒。他又喘息着开口:“你他妈的,别是不行了吧?”

话音刚落,沈为毫无预兆地再次闯入他的身体。

“混蛋……滚出去,谁让你一次冲这么深的……”

叫骂声终于被冲撞打散,最后和着喘息和呻吟,回荡在不算大的房间里,久久不绝……

沈为没想到吴真这么爱骂,抽插的时候,快了要骂,慢了要骂,深了要骂,浅了,还是要骂,总之一直到做完,只要能喘口气的时候,他嘴就没停。

第一次做到最后,吴真被他插弄到射精。

吴真瘫软在沙发上,沈为低下头,把溅落在他小腹上的浓滑一点点舔吻干净。

面色犹带着情欲的潮红,喘息未定,吴真冷冷睨着他:“才一次……你就痿了?你才多大年纪?”

话刚说完,沈为吻住他的嘴唇,缠绵缱绻,唇齿间,都是吴真自己甜腥的气味。

热吻不曾停下,沈为紧拥着吴真的身体,吴真干脆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没过多久,扶着他再次坚挺的欲望,慢慢坐下去。

自己在沈为身上耸动着身体,这次,吴真大概是骂累了,只是呻吟,终于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沈为扶住他的腰自下而上地顶动的时候,吴真在沈为大腿上重重拍了一记:“你别动。”

“遵命,陛下,”沈为沙哑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情欲,他搂住吴真的腰背,嘴唇落在胸口敏感的一点上,含吮舔弄。

吴真仰着头,身体有节奏地上下起落,一手套弄着自己的坚挺的分身,神情沉醉痴迷,全身心地浸染在欲望中。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耸动,套弄不断加快,沈为配合他的动作开始快速抽插,终于在不断拔高的呻吟声中,吴真浓滑的白浊再次喷溅出来。在发泄过后的疲惫里,吴真虚软地趴在沈为身上,按住他的胯部:“别动。”

吴真的体力似乎已经透支,沈为想让他喘息片刻,他果然没动。

片刻后,吴真干脆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背对着他躺到一边。

吴真将手伸到自己身后拍拍沈为的腿:“今晚到此散场,你,可以走了。”

沈为不可置信地向下看了眼自己还挺立着的性器,翻身压到吴真背上,“我还没干死你……”说完,在他再次响起的咒骂声中,一插到底……

第一二五章

朦胧中睁开眼睛,阴暗的房间中,每一处都熟悉,是自己的家。

宿醉的头痛一阵阵袭来,吴真抬手按住额角。

不仅仅是头痛,腰,还有身下都在疼着,跟清醒同时恢复的是零乱片断的记忆,昨晚的事,他真该扶额……

等眼睛适应了房间的光线,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只是,窗外阴沉,雨声淅沥。玻璃上凝成一片水雾,还未落尽的秋叶被风雨着落在窗口。

这样冷冷的潮湿像一直蔓延进来,恍忽好似南方的冬天,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退的更深。

只一动就碰到沈为的身体,吴真抬起眼眸看他,沈为还没醒,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的身体赤裸着,干净温暖。

沈为的手在被子外搂在他腰上,他枕在沈为臂弯里。

沈为总是喜欢抱着他,但就算最亲密的时候,两个身量一样的男人,也很少这样拥抱着,面对面枕在沈为手臂上入睡的姿势。

沈为脸上掌痕清晰可辨,醒目的一块淤青红肿,吴真抬起手,轻轻抚摸沈为的脸颊,即使光线晕暗,他仍觉得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为睁开眼睛,看着他,吴真目光顿了下,但并没躲开,两个人彼此深深的凝视着。

收紧手臂,他们都没有开口,沈为把他紧紧拥在胸口,吴真环住他的腰。

不知道抱了多久,窗外雨似乎越下越大,房间里很安静,雨点啪啪地击打在玻璃上,声音急促而清晰。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怕是又要变凉了,但所幸,清早醒来的时候,身边总算还有个能相拥着取暖的人。

“今年秋天,雨好像特别多。”吴真叹息着开口。

说完他把沈为抱得更紧,两厢沉默,静静地听着雨声……

几天后的中午,吴真接到陈川的电话,陈川在离他工作室不远的一家餐厅等他,吴真笑了下,那天满月酒上,曾听旁人取笑陈川自从当了爸爸,每天下班后心急火燎地往家赶,跟朋友吃饭一律改到中午,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到了餐厅,领位把吴真带到一间包房,推开门,陈川独自坐在墙边的沙发上看报纸。

吴真对陈川笑笑,两个人在桌边坐下,点完菜,陈川把报纸推到他面前,脸色很沉,“认识他吗?”

吴真看了下,报纸正对着他的这一版是某次会议的图文报导,照片上正中间的男人,电视新闻和报纸上常能见到,这个城市大概很少有人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吴真点点头,“沈慎,怎么了?”

陈川喝一口茶,认真看着他:“沈为是他亲弟弟。”

吴真愣了下,沈为的来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对着照片认真端详,沈为和他哥还真长的有几分相似,不过沈慎在气质上更加沉稳。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嗯一声。

“这是什么反应?你就没什么想法?”陈川急了。

吴真又看了眼报纸:“很帅,但不是我的菜。”

陈川气不打一处来,“谁问你这个了?你和沈为,多久了?”

问完,他把脸撇到一边,不再看吴真,但吴真看见他脸红了。

吴真这才想到,他和沈为,陈川怎么知道?陈川家满月酒那天,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意识不清了,最后记得的就是沈为搀着他从客人已经散去的酒店出来,并没看见陈川。

吴真认真打量陈川,他没有看错,陈川问完那一句之后的神色确实窘迫,他的性向陈川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交个男朋友何至于让一个已经当了爹的人提起来就局促成这样?

突然,吴真想起那晚在酒店包间发生的事,该不会是……

吴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适当表达一下羞惭才算正常,但他的羞耻心确实也就这么多,想了下,他轻咳一声,直接回答陈川:“我跟他,已经半年左右了。”

第一二六章

陈川终于转头再次看向吴真,他觉得,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事。

能接受吴真的性向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他跟男人亲热又是另外一回事,更可怕的是,吴真亲热的对象,竟然是沈为。

满月酒那晚,他招呼一圈回来,宋瑾妍告诉他吴真喝多去了洗手间,他们都知道吴真醉后脾性与平常截然相反,过了好一会,吴真还没出来,他只好去洗手间找他。刚走到洗手间的长廊,他看见梁东站在一间包房门口,铁青着脸。一个是主人,一个是客人,但梁东甚至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看见他便转身离开,陈川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听到包房里的动静。

是吴真的声音,他听见吴真的叫骂声,更了不得的是,吴真在骂沈为。

还不是单纯的叫骂,那样暧昧的喘息,他听得很清楚,起初,他以为吴真被沈为强迫了,这样的事,沈为未必干不出来。但又听了一会,陈川面红耳赤地僵立在门口,吴真是愿意的,他听得没错,他们甚至不是一夜情或者床伴关系,所有的咒骂和对话都指向一点,他们确实是情人关系。

那么,很多事情都容易解释了,为什么几个月前,王家儿子被人打的一身是伤,为什么前一阵梁东的生意会出事,他们家的人竟然吃了那样的亏,声都不敢出,不是沈为,又是谁?

再次想到这些,陈川突然拍了下桌子:“胡闹!”

吴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陈川也看着吴真,如今吴真还跟沈为在一起,所以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但如果有朝一日他们分开,这些旧账,王家人如果还记得,他们岂不是要一起算到吴真头上?这么简单的道理,吴真岂会不清楚,冷静片刻,陈川对吴真说:“沈为跟你,不合适。”

像是已经料到似的,吴真给他把杯里的茶斟满,微微笑了下。

“沈为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他问吴真。

吴真把自己杯里的茶也添上,“你想让我知道多少,我就能知道多少。”

看来真是跟他所料不差,陈川让自己尽量沉住气:“沈为跟你不一样,他甚至不是纯gay,他结过婚,你知道吗?”

吴真正低头喝茶,这才抬眼看向陈川,片刻后,他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在美国的时候,大学没毕业就结婚了,据说是闪婚,当年一时在华人圈里传的沸沸扬扬。”

“后来呢?”吴真的神色中总算没了先前的戏谑。

“后来,离婚了。”

“知道为什么吗?”吴真又问。

“应该是因为孩子。”

吴真看着他,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眼眸的颜色一下子变得深沉。

陈川接着说:“结婚不久,沈为就当了爸爸,好像,生的是个女儿。”他长叹一口气:“不过,据说那孩子生下来就有病,勉强抢救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夭折了,没过多久,夫妻俩就离婚了,他前妻也很年轻。”

话里的意思吴真明白,陈川固然不赞成他和沈为在一起,但也不会因此就诋毁沈为。丧子之后离婚,未必是谁的错,不过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的夫妻,很难相互扶持着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他了解沈为,就算是到了现在,沈为也脆弱的像个孩子,更何况当年。

见他沉默,陈川接着说:“反正在那之前,没人听说过沈为喜欢男人,他性向突然变了,说起来蹊跷,这还真是在他离婚之后发生的事。”

所以说,沈为的性向发生转变,对他来说其实只是一场病吗?。

这个,吴真不相信。这充其量只能说明沈为本身就是个隐藏的双性恋,而之后的一些际遇,让他不得不把关注点从女人转向男人。

第一二七章

陈川接下来的话,果然在吴真意料之中,“你看,沈为根本不是同性恋,将来说不准哪天还要再次娶妻生子,吴真,你要找个固定的伴,他不合适。”

但吴真现在并没心思理会这些,他问陈川:“沈为家,还有些什么人?”

“沈慎是他大哥,他父亲和伯父是谁,不用我说,你也猜得到,他父亲就这么两个儿子,四十多岁才有了沈为,老爷子的原配,就是沈为和沈慎的生母,在沈为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又续娶了一个继母,似乎,从继母过门第二年,沈为就被送到美国去读书了,一直到几年前才回来,他跟他父亲和大哥的关系,外人很难了解,沈为跟他们关系不太好,几乎不回家,但老爷子和沈慎对他,是有求必应,要不然,你以为那么多事,沈为是怎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年幼丧母,离乡背井的童年,数十年孤身在外,很快地结婚,然后又很快的失婚丧子,沈为的过去,就是这样吗?吴真想到自己小的时候,虽然他爸爸常年不在家,但细致的母亲,对他关心的无微不至的兄长和姐姐,他的童年,没有任何缺失。梁东那件事,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痛的事,如今想起来,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次遇人不淑。

所以,难怪沈为的处事方式会是那样,以前,他觉得没办法跟他计较,现在,更是不忍心责怪。

吴真一直若有所思地缄默着,而陈川想起沈为那桀骜不驯地霸王个性,正觉得头疼,“吴真,沈为真是惹不得的人,他跟你以往的男朋友不一样,反正,你已经跟他处了半年了,不如趁现在还能拎得清,想个办法,跟他彻底断了吧,你们那圈我是不了解,但就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沈为的背景太复杂,将来处久了,不是来去由你的,要是你先厌烦,甩开他你休想,要是他先厌烦,你连他人影都找不着。”

吴真垂着眼,一言不发,陈川自己点了支烟,正好,菜一道道地送上来了。

像是突然回过神,吴真突然陈川他笑笑:“饿了,吃饭。”

吴真不想再提,陈川也没再说沈为的事,吴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他只是对他叙述事实,陈川知道他左右不了吴真的决定,但他至少要让吴真知道他应该知道的,尽人事,听天命,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些。

沈为难得回的这么早,所谓很早的概念,在他,就是,六点钟,准时,按照公司他从来没细节看过的章程,下班。

周航拿文件给他的时候,沈为正穿上西服要出门,周航愣一下,“你要走?晚上跟投资方还有晚宴。”

沈为没有停下动作,“你替我去也一样,合作都谈完了,这些无聊的应酬,以后能推都帮我推了。”

周航无可奈何的站在门口,“可这些文件要你签字。”

“明天签他们也不会急死。”沈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周航看着他的背影,眼光越来越深。

第一二八章

下过一场秋雨,天气立即寒凉下来,路面上是被秋风送起的一层落叶,吴真最近也很忙,时尚永远走在季节前面,他最近有很多杂志的冬季时装片要拍,快驶回公寓,沈为看着路边一家他和吴真去吃过的私房菜,吴真很喜欢那家的冬笋烧牛腩,可以把晚餐买回去……

拔通吴真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听了,“我在家附近,要买晚餐带回去,除了牛腩,你还想吃什么?”

吴真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温和,“我已经在家了,不用买了,你回来吧。”

挂断电话,沈为有点意外,但是,再看剩下的两个路口红灯的时候,只希望它可以更快变化,明明差的也不过就是几十秒。

停好车下来,正好一阵北风起,吹在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只穿着西服,一下子就被寒风吹透了,仰起头,他们的那扇窗口,在已经黑下去的天色里,亮着橙黄色的光芒。

如同,每一个,有人在等待归家的人,那种静静的明亮和温暖……

拉紧领口,顶着北风,沈为大步走进单元。

有一个词,他以前不懂,这一刻,好像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归心似箭……

刚抬手想按门铃,门从里面打开,吴真站在门厅柔亮的灯光下,静静的看着他。

沈为走进屋,隔着一扇门,像隔着两个世界,外面的是寒冷漆黑,属于吴真的却是温暖明亮,不是如何耀眼,却能驱赶所有严寒。

沈为在门口拥抱住吴真,他身上有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吴真的身体坚实温暖。

吴真也抬手搂住他,贴着他闻了闻,“还好,今天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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