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纯真年代 下——阿罗al&眉雨湮湮
阿罗al&眉雨湮湮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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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没理由醉的这么快,难怪,酒入愁肠,可他有什么愁,他为什么要愁。

叫了一杯冰水,想解解酒意,但一杯水喝完,头反而晕沉的更厉害,吴真扶着椅背站起的脚步,几乎有些踉跄。

Dick一直看着他,“你没事吧?”

吴真摇下头,可身形摇晃,Dick也站起身,扶住吴真,“我送你回去。”

“不用”,吴真推开他的手往前走。

已经是酒吧入夜的时间,因为有表演,很多住在古城的游客都被乐曲声吸引来,这家酒吧本来不大,此时已经拥挤,有人撞了他一下,本就虚浮的脚步一下子倾斜,向一边摔去,Dick忙搂住他的腰,把他护在怀里,“你没事吧?”

头晕的厉害,吴真半天回不过神来,Dick的手臂和胸膛都坚实有力,伏在Dick胸口,吴真极力克制一阵强过一阵的眩晕,正要再次推开他,忽然感觉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从Dick怀抱中拉扯开,一只手紧箍着他的手腕,把他一把拽到一边。

撞在另外一个怀抱里,即使神志恍忽,那气息却依然带着令人心痛的熟悉,吴真抬起头,沈为的眼睛冷厉的凝视着他……

第一四三章

被沈为钳制住,拽着一直向外走,吴真意识模糊,隐约看到Dick神色愕然,要伸手来护他,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吴真混乱的理智里,也知道看刚才的情形,沈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不能在这里跟沈为纠缠,要死要活都是他们俩的事,何必给其他人找麻烦。

最后看到女老板脚步匆忙的走过来,吴真已经被沈为拖着出了酒吧大门。

外套还在酒吧,深夜的山风呼啸,吴真身上瞬间冰凉,他猛力甩开沈为的手,手腕却被沈为勒的更紧,门口停着一辆商务车,这里本是步行街,车外面,站着四个同样高大魁梧的男人。

还有周航。

吴真冷笑出声,好大的阵势,沈为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把他掼进车里,吴真挣扎着从座椅上站起来,沈为回过头看着酒吧里,阴冷的给了周航一个眼色,周航脸色微变,但还是带着一个保镖转身又进了酒吧。

这是要收拾Dick是吗?吴真又摔在座椅上,他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楚。

车门关上,车里一片漆黑,沈为从始至终的沉默,吴真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冷冷的对峙着,从车启动后,吴真没有再挣扎。

不知道车要向哪里开,经过一片灯火通明的街区时,沈为突然说了一句“停车”。

只有两个字,但沈为的声音嘶哑的几难辨识,司机马上踩紧刹车。

“去买解酒药”,沈为对一个手下说,那个男人马上应声起身。

“还有,鞭子”。

那个男人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沈为已经吼起来,嗓音更是如割锯一样可怕,“鞭子!他妈的听不懂就去死!”

被沈为紧勒在怀里的吴真突然笑了,沈为从另一个人的床上下来才多久,现在,来捉他的奸,竟然!

神色有几分癫狂,他对沈为点点头,“行,今天就看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那男人很快就回来,沈为拧开解酒药,掐住吴真的下巴,强行撬开他的嘴,咕咚咕咚把药水灌下去,黑暗中,沈为的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吴真被呛的伏在靠背上,激烈的咳喘不止。

车子越开周围越黑暗,直到最后停在洱海边的一幢独立的别墅前,沈为把他拽下车,吴真的脚步更踉跄,周航先他们一步抵达,他要伸手扶吴真,沈为却已经揽紧他的腰,一路胁迫着向里走。

推开一扇门,吴真被沈为摔到床上,沈为的手下把刚才在路上买的那箱子东西送上来,周航把着房门不松开,“沈为,你疯了吗!他不是你的玩物,你不能这么对他!”

房门被沈为狠狠摔上,所有的人都被隔绝在外。

吴真仰倒在床上,再次想要站起来,但晕眩的根本站不稳,双手撑在床上,头低垂着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沈为已经扑过来,把他摁倒,吴真跟他拉扯,但此时的他哪是沈为的对手,沈为用膝盖压制住他的腰身,把吴真翻转过来,等到吴真感觉到手腕上冰凉,已经看到一幅铮亮的手kao把他双手锁死在实木床柱上。

不是玩具,那是一幅真正铁的手铐,吴真拼命挣扎,但粗大的床柱纹丝未动。

手腕被勒的痛楚不堪,吴真怒吼着骂道:“疯子,沈为,你这个疯子!”

第一四四章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卧室宽大豪华,整面玻璃墙外是夜色月光下浩淼的洱海,沈为喘息着松开他,从卧室的小酒架拿下一瓶干邑,启开瓶盖,他连酒杯都没拿,直接对着嘴猛灌下几口。

沈为的喘息粗重,他再回到床边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吴真,沈为的眼里布满血红,鬓发零乱,胡茬乌青,整个脸颊都凹陷下去,但是,眼里的神色狂野危险。

吴真视若无睹,骂声不绝,沈为握住吴真的领口,把他拉起来,声音从喉咙深处,嘶哑的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问出来,“这三天,玩的痛快吗?”

吴气怒气更甚,“就算我跟别人上了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管我,你自己能有多干净?”

沈为的眼光倏忽如火焰燃烧,他突然抬起手,吴真怒视着他,没有退让分毫。

沈为高高抬起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栗着,他紧紧咬着牙,最后,手握成拳头咔咔作响,他猛的一拳擦着吴真的鬓发重重砸在床上。

吴真看着他,嘲讽的冷笑。

沈为的眼光从火焰转成冰湖,漆黑不见底,“他一个人怎么能满足你,宝贝,这回,换我伺候你。”

沈为的声音冷的每一个字都如寒冰,吴真大骂道:“禽兽!”

沈为突然笑出声来,脸色却更苍白阴霾,“你想要这种玩法吗?没问题,我今天一定让你明白,什么叫禽兽。”

一脚踢开床边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应声散落在地毯上,沈为捡起来一条鞭子,吴真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种情趣用品。

“又是这招,色厉内荏说的就是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吴真的笑声凄厉。

沈为俯到床上,一把撕开吴真的衬衫,他紧实的胸膛暴露出来,沈为没有回答,一鞭子对着吴真的胸口抽下去。

纵然不是真的马鞭,但牛皮编制的鞭子抽到皮肤上,还是火辣辣疼,白皙的肌肤登时一条红痕。

沈为两手握着鞭子,“还要吗?”

“疯子!”吴真挣扎起来,手铐撞击在床柱上咣咣作响。

沈为笑的歇斯底里,“是,我本来就是疯子。”

他压制住吴真,贴着他的耳边,“我早就已经为你着迷的发疯了,难道你不觉得有成就感吗?你不就仗着我对你的迷恋,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沈为的言语暧昧,但声音比刚才更冰冷。

吴真猛的转过头,“你仗的又是什么!”

沈为从他身上来,第二鞭已经挟着风又抽下来,第三鞭,第四鞭,吴真胸口片刻鞭痕交错。

拿起酒瓶把干邑倒在他身上,鞭痕沾到酒精,火辣的疼痛,吴真的骂声更甚。

“你喝醉了不是很浪吗?我看你在酒吧喝的还不够多,浪的还不够彻底。”

狠狠捏住吴真脸颊,强迫他的唇齿张开一条缝隙,洒液灌进来,吴真被呛的几乎窒息。

他的叫骂声在激烈颤抖的咳嗽里,再也听不见。

沈为抽出吴真的皮带,吴真的长腿拼命踢踹着,但酸软无力的感觉比刚才更甚,长裤被褪下,沈为用裤腿把他从小腿到脚踝牢牢捆住。

第一四五章

就算意识再模糊,吴真也知道沈为不会放过他。

他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个禽兽的?

占有欲那样强的一个男人,但凡有半分以己推人,也该知道最基本的忠诚,可沈为呢?

体力已经接近虚拖,他知道那种箱子里都会装什么,当冰凉的润滑液洒满下身,吴真本能的颤抖起来,根本没有扩张,一个粗硬的物体已经探进他身体里。

无论如何竭尽最后一分气力挣扎,都无法阻止那个东西擦的越来越深,不是人身体的温度,冰凉粗硬,那是一个假yin茎。

他不愿意认输,想紧咬这牙关挺过去,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却好像都不能由他控制。

眼眶是湿热的,但完全失去的主泉的烦闷与郁燥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泪水,终于没有流下来。

冷硬的抽擦翻搅,变化角度戳击内壁,意识里只剩下疼痛,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痛的让人窒息。

在他意识将要涣散殆尽的时候,齿辱的疼痛又让他清醒,一次一次,无休止地反复。

不知道这酷xíng一样的折磨到底有多久,时间以秒计算,吴真已经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间能听见自己拖力的呻吟声。

当那个巨大可怕的东西终于抽离他的身体时,吴真颤抖的瘫软着,搂住他的腰,贴着他脊背的沈为一丝不挂,“宝贝,这回换我了,你喜欢吗?”

话音未落,沈为已经从背后一下贯穿到底。

吴真虚拖的瘫在床上,任沈为肆意抽擦,冷汗从额上滚落。

无休止的凌迟,一下又一下,疯狂。

当吴真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沈为突然提起他的腰,在身下塞进枕头,强迫吴真跪在床上,抬高臀部迎合他的撞击,“我不能满足你是吗,宝贝,对着我你都不能bo起?”

沈为喘声粗嘎沉重,情绪失控的激动着。

突然xí来的剧痛,让已经半晕厥的吴真惨叫出声,来自下体撕裂一样的痛苦,让他疼的不住颤抖着蜷缩,又感觉到那个冰凉恐怖的触感,和沈为一起,贯穿着他的身体。

就这样死掉也好,或许这一晚他真的熬不过去了,凌迟般的疼痛,无休无止。

很多个画面,关于他和沈为的,曾经纠结的,温馨的,缠绵的,火热的,甜蜜过的,痛楚过的,在不甚清明的大脑里,交织着纷至沓来,又一个个离开。

泪水从眼角滑落,起初温热,最终混着汗水,逐渐变得冰凉。

第一四六章

伤口缝合完毕,被子重新被人替他掩上,“尽量俯卧和左侧躺,避免污染伤口,”医生悉心交代他。

吴真点点头,没说话,几个小时的混沌,现在他终于清醒了,他不会再跟自己过不去。

医生出去,轻关上门,护士仍留在卧室。

像是暴风雨之后的平静,房间里寂静无声,吴真面朝着窗外虚脱地匍匐在床上,透过整面的玻璃墙,窗外,洱海在暗夜中水波跌宕。

即使用了麻醉,疼痛依然清晰分明,冷汗涔涔渗出,湿透脊背,吴真咬牙忍耐极力让自己更清醒,他现在,在想另外一件事。

没多久,听见身后门锁转动的声音,脚步声踩踏在厚厚的地毯上不算分明,但在窒息一般的静谧里,一步步靠近,依旧清晰可辨。

知道进来的是谁,但吴真仍然一动不动,是错觉也好,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在瞬间凝结了。

“你先出去。”他听见沈为对护士说。

门被打开,再次被关上,身边的床垫略微下限,不用转头,也能感觉到沈为的目光瞬也不瞬,落在他身上。

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像是死寂,但呼吸声此伏彼起,纵然轻缓,仍扰得人片刻难安。

麻醉药效逐渐散去,伤口处血脉突突跳动,痛楚一阵接着一阵无休无止,没有人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他像是死过一次,而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吴真浑身虚凉,冷汗淋漓不断,过了一会,沈为站起身,走到浴室,再次到他身边的时候,湿暖的毛巾在他额头、脖子和背脊上小心地擦拭。

“你要喝水吗?”毛巾放到一边,替他掖好被角,沈为轻声问道。

吴真这才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沈为,沈为也看着他,却在目光相触的时候垂下眼帘。

鬓发比几个小时前更加凌乱,沈为的脸颊深深陷下去,眼眶中血丝遍布,说话,连声音都是沙哑的。伤害他,并不会让沈为好过,他知道,今晚,这座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大半晚的意识模糊,但现在,吴真终于完全清醒了,猜想在他脑中抽丝剥茧般的逐渐条理分明,沈为的外套就搭在床边的椅背上,他若有所思地打量沈为半晌,缓缓开口:“我喝温水,别让其他人进来。”

沈为终于蹲下身,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凝视着他,眼里满是痛苦,“好,我去拿。”

等到沈为出去,门被关好,吴真忽而撑着身子挪到床边,伸出手臂一把从沈为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突然的动作牵动伤口的肌群,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但行动仍不见迟缓,疼的钻心他也顾不得了,划开屏幕锁触动屏幕迅速地翻看,那一页打开,吴真再三确认,他突然笑了。

果然,果然!

把手机重新放回原处,伤口的痛楚几乎让他再次昏厥,但吴真趴伏在床角,自嘲的冷笑滞留在嘴角仍未散去。

目光又投向门口,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心头,恨意汹涌。

枉他一向自以为聪明,这次,竟是从头到尾地,被人,算计。

第一四七章

沈为端着温水回来时,吴真侧卧在床上,勉强支撑的体力一点点流失散尽,纵然伤口肿胀着,随着每一下血脉跳动而疼痛如灼烧,他还是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把杯子轻轻放在边桌上,沈为把被子拉上来盖好,拂开吴真面颊上汗湿的乱发,他的脸色苍白,浓长的睫毛纵然闭合着,依然颤抖,呼吸间夹杂细微痛楚的呻吟,沈为隔着被子拥住他,脸埋在吴真身上,洒落的月光下,能看到他的肩膀极力压抑的耸动。

吴真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一直在做梦,错乱纷杂,似乎睡着,又似乎醒着,即使再睁开眼时,依旧疲倦不堪。

落地窗外,是洱海上第一抹霞光,徐徐在厚重的云层里拉开深蓝的天幕。

房间里事物隐约可现,这样的僵卧,他的脊背和肩膀都酸楚不堪,转过眼眸,看到沈为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头低垂着,枕着手臂。

勉强挪动一下身体,下体撕裂的疼痛又锥心的传过来,咬紧嘴唇,吴真没有发出呻吟,他的动作很轻,但沈为还是一下子抬起头。

两个人在将明未明的黑暗里,无言对视着,吴真一句话都不想说。

沈为同样沉默,他倾过身揽住吴真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帮他翻过身到另外一边,床头的水早凉透,沈为端着杯子离开,片刻后,又再回来,蹲在他身边,用小汤匙把水一勺勺的喂到吴真已经干涸脱皮的唇间。

虚汗出了大半夜,喉头焦渴到灼痛,吴真略微撑起头,干脆拿过杯子一气喝光,沈为怔了片刻,沉默着把空杯接过去放在床头。

沈为应该是彻夜未眠,神色疲惫且憔悴,他现在的小心翼翼和昨晚的疯狂狠戾对比鲜明,吴真从没见过比沈为,更不懂得控制情绪的人。

一连三天,吴真不能下床,留下的护士每天给他换药打针,有次房间里恰巧没有陪护的人,午后的高原艳阳灼的眼睛疼痛,他挣扎着起身去拉下窗帘,但最后扯裂伤口,疼的摔倒在露台的石砖上,睡裤被鲜血再次浸透,沈为闻声冲进来,抱起他放到床上,吴真转过头不看他,但能感觉到沈为的手颤抖的环着他的肩膀,不肯松开。

三天来,沈为不知道让什么地方送来的补汤,一盅盅滚热的端上来,又一盅盅冰凉的端下去,除了每天注射的葡萄糖营养液,吴真根本不吃任何东西。

只不过三天时间,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俊美的面容上,一双浅色的眼眸,更加醒目。

沈为的消瘦比他更明显,本来英俊的面容瘦的棱角分明,沈为的眼下,是乌青的阴影,吴真晕沉睡着时,沈为醒着,他醒着的时候,沈为,也从来不曾入眠。

吴真不肯进食,沈为也是除了站在窗边抽烟,没有见过他吃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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