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之癖似乎也没什么。
第十三章
晚上，刘昭和轩辕钰睡在一起，刘昭想起司徒轩，不禁问起“皇上，你和王爷……”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
“你和他在一起……那你有没有很喜欢王爷？”
“还好吧。他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那，我呢？皇上觉得我呢？”
“人长得清秀，最大的优点是……”
“是什么？”
轩辕钰看着刘昭的眼睛道：“朕的昭儿，心地善良。”
刘昭心里咯！一下，他知道什么了？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他总是能看穿自己一般。他……
本想要做些什么，可在他这样的眼神里，似乎，什么都做不，什么都不敢做了。
轩辕钰就是想给刘昭一个警告，让他不要做出什么事来。
有的人，不用说什么，就让你如宠物般顺从，他，是一国之君。
有的人，细长勾魂的凤眼微咪，吓得你瑟瑟发抖，他，是轩亲王爷。
还有，只要他们拿起扇子，你就要乖巧的卧在他的脚边。他们不曾开口，你自愿跟随。
刘昭不禁想起司徒轩来，那人……一双凤眼，能要了人命。猛地往这边一扫，那，刘洋……
“皇上，我弟弟刘洋……在王爷那儿……”
“他在那儿，还好吧。他挺懂事的。”
现在他们就像平常夫妻，聊聊家常，只是刘昭知道，这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了。因为，有一个人，牵动着轩辕钰的心。
“皇上，你们，可要赢了这世俗。”
“你为何如此想？”
“虽然，我没见过皇上没跟王爷在一起之前的样子，可是毕竟，你们的事情也是才传开的，王爷总是坦白的承认，说他跟皇上是相爱的。皇上虽然没有承认，可我觉得皇上跟王爷在一起好像很开心。”
“是么？”
“我……不敢猜皇上的心思。”
“没事。说吧，我在听。”
“王爷对其他人都是一样，总觉得冷冷的，但他在皇上面前似乎都是温柔的。”
皇上没吭声。
“从今往后，皇上就拿我当做是朋友罢，可好？”
“好。”
对刘昭来说，注定，是个无眠夜。
刘昭是因为轩辕钰在她旁边，她实在是没法睡。轩辕钰是因为刘昭那番话也没法睡。
仔细想来，刘昭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那跟轩，就这样好好的吧，虽然有些偷偷摸摸，不过，跟轩在一起，就是好的。
轩辕钰想明白就睡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剩下刘昭那苦涩的眼，和心酸的呼吸。
因为他把自己爱的人，拱手送了出去。
只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轩辕钰现在文武百官面前，听着他们的问题和他们自认为对大玉王朝的担忧。
“皇上，您跟轩亲王到底是不是断袖，这太胡闹了。”
纵使他是皇上，他也不能对着这百官们怒吼。否则，他们不顺于他就遭了。轩辕钰不知道怎么答，因为司徒轩也站在这金麟殿之内。
他许久都没吱声，看了看司徒轩，看他满脸担忧却又有些期待。又看了看大臣们，咬了咬牙。
“朕和轩亲王，自然不是断袖，断袖这种事，朕和轩亲王怎么能做的出来呢？”
“皇上，传言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确实是皇上同轩亲王走的近了些吧。”
“朕和轩亲王是从小长到大的，算是生死之交。不过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朕和轩亲王这段日子就稍微远一些吧。”
看了看司徒轩苍白的脸，轩辕钰知道，自己……把他推远了。
果然，这一阵子，皇上和轩亲王再没有半点来往。
终是……对不起他了。
他的江山坐的稳稳的。第一次出现危机，司徒轩帮他合作拿下孟明轩，第二次他要面对着大臣们的跟随和司徒轩选一样，他选了他那把龙椅更加稳固。舍了司徒轩。
他的性命好好的，第一次暗杀轩辕钰给他挡着，第二次毒药，司徒轩给他偷药。只是面对皇位，他舍了司徒轩。
其实他当时要是只说他跟轩亲王没有那层关系，司徒轩就不在意。可他还说了，短袖这种事，他做不出来。还说了，他跟轩亲王是生死之交。还说了，以后和轩亲王走的远些吧。
轩辕钰这些话，太伤人，不伤别人，只伤了司徒轩。
算算时候，快过年了。不知皇宫里和王府，一样么？
都是过年么，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皇宫里人和王府里人的心，怕是不一样了吧。
罢了罢了。不去想它了，过好年吧。
整个京城都是喜庆的。皇宫王府也是一样。红灯笼，放鞭炮，什么都有。
一大早醒来，司徒轩换好新衣，出了房门。
“大家过年好。”
“王爷过年好。”
打了这些招呼，司徒轩去了厨房看看。他找了厨子，厨子名叫童崖。
“童崖，本王想给一人做道菜，你就教教本王。”
司徒轩在膳房里捣腾了大半天，端着一盘颜色像样点的菜走出了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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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轩亲王今天不知为了谁，亲自下了厨。”
轩辕钰苦笑道“是么？”
如果我不曾负他，那今天他就是为了我吧。
第十四章
“爹，你尝尝。”
司徒英看着儿子做的菜，皱着眉头。
“轩儿，你做的这东西，能吃嘛？”
凤眼眨吧眨吧看着司徒英，司徒英最终决定把那盘菜吃掉。
筷子夹了一片，放进嘴里，随即睁大眼，“噗”的一声全给吐了出来。
“爹！！”
“呵呵，轩儿啊，爹跟你说点正事。”
“你说。”
“你也不小了，人家这么大孩子都有了，你考虑考虑娶妃吧。”
“爹。你能不能别说这话题，我得要找到喜欢的才行啊。”
“你看爹都一大把年纪了。就想看着你成家，我才能放心不是？你要是再拖下去，我两腿一蹬，可能都看不到了呀。”
“怎么可能，爹你还这么硬朗。”
“你就听爹一回吧。”
“好吧好吧。爹你看哪家姑娘好就让我见个面吧。”
“好好。”
司徒轩听人家说，司徒英把京城里那些个大家闺秀们都看了看，似乎还列了清单。
一：礼部尚书的小女。
据说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礼。
今天一见面，司徒轩确实觉得传闻实在是太……
“轩，你陪人家去@^％，。”
“轩，人家……xxx……”
“不嘛不嘛。”
司徒轩思量着，从没见过这么做作的女人。
二，宰相的女儿。穆典。
这位据说是泼辣，性感。出门前得要把唇染的好似喝了血一样。今日一间。果然，容貌自是上等。鲜红的唇，勾引人的细长眼，浓而长的睫毛。眉毛不像一般女人柳叶，比柳叶眉稍粗。
冷艳吧。
她开口：“其实我不太想成亲，我知道你其实也不想。”
“你，如何得知？”
“你跟轩辕钰那点破事，我虽然不了解太多，但也知道一些。”
“你就说，这亲，成是不成？”
穆典笑了笑。
“成啊，为何不成，挡住我爹你爹的口，这亲，成了！”
回去，傍晚。
司徒轩坐下，喝着那霜降。
酒如其名，霜降。极寒。
他喝着，觉得心寒。
在一起也就几个月时间。他是想让大家听到传闻，他像个女人一样，在大家面前炫耀。
还有。他相信皇帝。相信他会认真对待。只是，想不到的太多。
他想不到那人说话会那么狠那么绝。想不到他……
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毫无瓜葛。
天大的消息。
轩亲王要和穆宰相的女儿穆典成亲了！这是最般配的男女。都有冷艳的气质。
这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至京城各个角落。碎了多少少女心。
这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哎哎哎，你知道么？轩亲王和穆小姐要成亲了。”
“能不知道么，多羡慕啊。那俩人郎才女貌不是？哎呀呀，我要是能娶到穆小姐那样的美人，死了我也甘愿。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哎哟，你能娶到隔壁小兰那样的就不错了，还穆小姐呢。”
“还说我，那你呢？你敢说你不想？”
“想是肯定想的么。”
“你就不怕你婆娘知道了，把你耳朵揪下来？”
“二蛋，你可千万别多嘴，要让那婆娘知道了，我还有小命？！”
“行行行，不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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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轩亲王和穆小姐要成亲了，这事儿在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看见皇帝脸色好像不大好，就问了问：“皇上……您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事，以后你就不用探了，到此为止吧。”
“是。”
他要成亲了么？不是自己呢！要他前十来天想，都想不到轩他要成亲了，不是跟自己。
其实，轩成亲，是和自己才会觉得怪吧，当皇帝有什么好。常人最起码可以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感情吧。
轩辕钰来了空无一人的金麟殿。上面那把龙椅上贴着足够平常百姓吃几年的金。
他摸着那把龙椅，就是这把龙椅，禁锢了他，禁锢了他的语言。禁锢了他的感情，禁锢了他的一切。
司徒轩大婚。
王府里到处都是欢喜的气氛。宰相府也一样。
这天，王府请来了京城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包括皇帝。
轩辕钰进了王府，所有人都给行了礼，迎接他来。
进了屋子，看见穆典。总觉得穆典和司徒轩很有夫妻相。人家两人本就是很相配不是么？
司徒轩爱穿深色袍，比如这墨色，玄色。
今儿，他一席大红衣。他才知道，原来司徒轩……穿红色这么美。本就是妖孽般的脸，配上这鲜红之色，穿出了那份妖孽之感。
今早就听说了，王府用那华丽的轿子把穆典抬了过来。气场之大，现在，吉时拜堂，俩人红衣，看起来似是相处多时的青梅竹马。
轩辕钰没见过穆典，传闻也不知能不能信。
百闻不如一见呐。果真是……天生尤物。跟轩……跟他一样。总觉得看一眼就得陷进去。司徒轩那双眼似乎有着勾魂的能力。
“吉时已到！拜堂！”
司徒轩同穆典站在大堂里。并肩站立。
第十五章
两抹红，被一切其他事物衬托着，似乎其他的，宾客们都成了背景。
“一拜天地”
他们俩人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携手欠身，动作无比优雅，让人看着有些疼。
“夫妻对拜”
都侧了身，他们面对面，轩辕钰看见了，他看见了……司徒轩的唇角勾起。
轩他……其实很开心吧？他从今天起就可以很正常的生活了吧？有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那时候他应该会把自己丢到脑后了吧。
真好呢。其实自己也想和轩做那样的事情呢。不知……以后还会有机会么？谁知道呢。现在他高兴就好了。
混蛋的人，就应该被遗忘。
“送入洞房！”
一声喊把轩辕钰拉回现实。大伙簇拥着这对新人，把他们推进新房。
轩辕钰笑了笑，转过头。猛地看见一只绿色的东西。
蚂蚱？呵呵。那只蚂蚱，轩曾经很宝贝的随身携带着。
如今，轩把它扔了，是不是代表着轩现在决定要放弃他了。
在场得都走了，大堂里不剩一个人，当今圣上走到墙角，轻轻地捡起那只不起眼的蚂蚱，放在怀里。像是宝贝一样。
不知不觉，走到了司徒轩的卧房。
曾经他躺过得床上，躺着别的女人和他爱的男人。
放在贴着红剪纸。
大红的颜色。一个，囍字。
房里传来某种声音。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
那喘息他最熟悉。不就是……他的么。
司徒轩的卧房四周都是草。轩辕钰坐在上面觉得太过失落。不由得叹了口气。
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还带着许些喘气。“外面的，谁？”
“轩……我……”
“人都走了，皇上留这儿干嘛？”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也对，被打扰好事谁会开心。那便走吧。
王府的各处都是红色。轩……对这场婚礼很上心吧。准备的这么盛大。有些想哭。
可他是皇上，不能哭。还没挣脱出眼眶就被骄傲的皇帝封住了。
这么大人了，走个路还能被拌倒。轩辕钰自嘲的笑笑。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泥土。白色的衣服上褐色的土显得格外刺眼。
一步一步走出让他心灰意冷的王府。
回了宫，失魂落魄。坐在寝宫里，外面传来德妃娘娘到。
刘昭来了，先行了礼。
“你知道么？他成亲了。他……成亲了。”
“皇上你……怎的弄成这般模样。”
“很狼狈吧？我去参加了，他们很般配。”
“……”
“都是人中龙凤，多好啊。呵呵，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皇帝终究是皇帝。纵使皱着眉头，神情有些没落。也是十分贵气。刘昭看着觉得有些心疼，她能明白轩辕钰的感觉。
曾经看着那两人你侬我侬。心里总感觉像是千万只小虫啃咬。痒而疼。现在皇帝看着夕日的爱人和别人成亲，心，好像缺了一角。不完整了。
“刘昭。你说轩他……会幸福么？只要他觉得好，那我就……无所谓了。”
“王爷……不会开心。”
轩辕钰听到猛地睁开眼，轩不会开心么？曾经以为他和自己在一起就会好快乐。只是自己混蛋，没能好好待他。
总以为他爱自己，就可以肆意任性的做。
曾经为了大玉王朝，轩辕家的江山把他推远。远到他要和别人成亲。那……去把他追回来。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往外跑，现在这个时候，外面都是有些冷，风吹到颈子里不禁一哆嗦。
到了这挂满红布绸子的王府。见了司徒轩。
那时候，司徒轩明显是把事办完了。神清气爽。
“皇上有什么事呢？”
微微行了礼。
司徒轩打量了轩辕钰一番。有些纳闷，堂堂天子居然弄成这模样。真是难得见到皇帝这样子。
就这么一个礼。就把轩辕钰震得脑袋发蒙。怎的，变得如此生疏。
他可以闹，可以怪罪，只是不能把他像陌生人一样对待。
“轩……非要成亲不可么？”
“是啊。非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