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Ⅶ)——湖中影
湖中影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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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停止挣扎,泪眼汪汪的紧盯潘多拉,不知何意。

威廉:“你想干什么?”

潘多拉:“只要你在黎明前赶到对面山顶的新房,我就放了她。否则,她在天亮前不但失去贞操,还将丢掉性命。”

少女寻得一丝希望,立刻看向威廉。威廉却说:“你在耍我们。”

“也对,你已经不相信我了。而且你是伊斯坦丁的王子,没义务为其他国家的子民奔波。”

少女:“王子!求求你王子!我真的不能死。”

潘多拉摆摆手,杰会意的将少女带走。少女的求救声渐行渐远。威廉眼睁睁看着少女被带走,恨自己无能,可潘多拉分明是在耍他们。在威廉纠结时,意外的,潘多拉亲自把他从架子上放下来,并对他说:“这里是爱尼亚王国,离伊斯坦丁有几千里路程。你如果袖手旁观可以在明晚之前多赶些路。”

“你又玩什么把戏?”

“也没什么。只是你在昏睡中被劫来,一定不甘心吧。所以我让你走,但明晚我会去找你。”

威廉揉着手腕,沉默不语,慢慢向前走。似乎在琢磨潘多拉的话,可一下秒他猛地抄起餐桌前的椅子回身朝潘多拉砸去。潘多拉也没躲,木椅砸在潘多拉身上就像纸糊的般破碎,潘多拉安然无恙。威廉一惊。潘多拉不怒反笑:“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还不如赶快跑路或是救人。吸血鬼的婚礼很复杂,杰又有一些小癖好,去得早说不定还能保住小姑娘的名洁。”

威廉身上用于对付吸血鬼的武器早被卸掉,潘多拉城也不可能有银制的武器,威廉见自己的攻击对潘多拉毫无作用,知道此时不是根除这个魔头的时候。调头朝门跑去,身后满是潘多拉得意的笑声。

威廉只知道这里是爱尼亚王国,但不清楚具体位置。从窗向外望,黑夜中隐约可见群山。不论他如何选择,都是潘多拉的游戏。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逃跑上,不如利用潘多拉的游戏消灭她。潘多拉刚刚的建议分明是知道他跑不出她的手掌心,放任他逃跑只是在耍他,威廉想起餐厅闻到的酒味,顿时有了主意。

每座城堡都会有酒窖。吸血鬼怕火,如果能在白天利用酒窖的酒放把火,就算烧不死吸血鬼,只要把他们逼到阳光下,就可杀死他们。这个计划可行性很高,但不能被潘多拉察觉,所以威廉决定先陪潘多拉玩一玩,让她得意忘形。只是苦了那个少女。

威廉从墙上取下一个火,还有装饰用的剑。黑夜的森林是很危险的,他需要防身的武器。威廉顺利走出房子,穿过满是蝙蝠盘旋的庭院,放下吊桥,来到堡外。在城堡中看那座亮灯的山头不算远,可出来从一看可是一段不小的距离,光路程就得两、三个小时。威廉又退了回去,找了匹马代步。马可不适合蹬山,但能省则省。他顺着盘山路先下山,低洼处一片漆黑,火把照不远,马都不敢走。

爱尼亚是晴天,虽然没有月亮,但星星能为人照明,威廉好不容易走出低谷,透过树枝能见到些许星空,哪知又有狼群追击他。马受了惊,把他从背上摔下,他的火把掉到溪水中灭了。威廉赶忙用嘴叼着剑,爬到最近的一颗树上。再晚点,就不是裤腿被狼撕掉。狼是上不来,可他也下不去。下方那七八对绿光都凶恶而贪婪的盯着他,时不时往上窜。

狼是很聪明的捕食者,它们见自己窜不了这么高,就相互协作。一只狼直起身,成70%角扒在树干上,另一只狼拿它当垫脚石,冲到它身上起跳。

第一下,吓了威廉一跳,差点被咬到。人始终更聪明,威廉趴在横枝上瞅准时机,在狼第二次窜爬上来时,他一剑朝那对绿光中间刺了下去。剑身一沉,他觉得他的手似乎碰到狼的牙齿,能感觉到热气。

那对贪婪的绿眼睛向下滑去,剑身慢慢变轻。那对绿光随着痛苦的呻吟声沉下去后消失了。凭手感,他知道他一剑从狼嘴刺入身体,内脏受损,死了一只狼。他的还击激怒下方的狼群,它们更加猛烈的上窜。威廉如法炮制挥剑去砍,可惜不像第一次那么顺,他应该伤了它们,但数量没有减少,手中的剑被它们拽掉。人没了武器,就变得弱不禁风。如果不是赶着救人,他可以跟狼比耐性,耗到天亮。可现在他心急如焚,看不清周围环境,他也想不出脱身之策。

威廉焦急的四处张望时,突然潘多拉的脸到垂着,出现在他眼前,双目反照红光。“要不要我帮你?”

事发突然,又尽在咫尺,威廉大惊,身形不稳一下从树上掉了下去。幸亏被下方的树枝托了一下,不然直接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威廉摔在死狼身上,有个肉垫,让他痛的好点。他咬牙翻身起来,紧张的四周一看,发现一对对的绿光不见了,狼群散了?头顶再度响起潘多拉的声音:“你欠我一条命。哈哈哈……”笑声远去。

看样狼群害怕吸血鬼,跑了。真奇怪潘多拉为何要来帮他?是觉得他被困在这里让她感到无聊吗?威廉没空多想,立刻向山顶冲去。没有火把,星光也照不清山路,他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攀爬到山顶。

屋子建在一个十米多高的高台上,威廉顺着台阶跑上去,推开门,屋中空洞而昏暗,头顶的木板透着亮光,上面还有一层。他早就听见从那里传出的女人的尖叫声和鞭子声。借着头顶的光,他可以看到对面靠墙处有通往二楼的楼梯,威廉立刻朝楼梯冲过去。哪知才迈出几步,脚下的地板突然翻塌,他一下掉了下去,坠入水中。

威廉在黑暗中挣扎着浮到水面,楼上的声音停止了,一楼也亮了起来。威廉这才看清自己掉进一个又宽又深的水池,而一楼的地板咯咯作响的朝四面八方缩去。陷阱!威廉大骇。意识到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一路下来,除了被狼群攻击他都是顺利的,这份顺利和少女近在咫尺的痛苦让他麻皮大意。

二楼地板上的门被打开,杰一条胳膊架着少女走下来,站在悬空的楼梯最底层,那是一块一米见方的平台。那楼梯是特制,原本就悬浮在空中。威廉看到少女已经被换上黑色的婚纱,可婚纱满是被鞭子打出的口子,少女哭的梨花带雨,筋疲力尽。

威廉冲上面喊:“我已经到这里了,放了她。”

“不不不。”杰摇手指,道:“上边才是新房,这里只是储水池。王子,你还差一层呢。”

“你!”威廉又气又恨。一楼的地面全都缩到墙的另一边,水面距离楼梯两米多高,在水里的他根本够不到楼梯。

潘多拉悠然自得的出现在门口,讽刺威廉:“是你心急,不看清脚下。”

威廉:“你驱赶狼群,只是要把我困在这里!”

“不服吗?那就自己从水里上来,我依旧会兑现承诺。否则你就在这里见证她最后一夜,顺便也可以把你泡干净,明晚我让你当新郎。哈哈哈……”潘多拉大笑着走了。

威廉懊恼。看样潘多拉,是打算把他泡到明天晚上。一楼的地板一旦重新合上,他根本出不去。可恨!如此一来,他不仅救不了少女的性命,他的计划也无法实施。

“啊!”的一声惊叫,拉回威廉的思绪,看向楼梯。少女被天花板垂下来的锁链吊到空中,双脚无法挨到楼梯,她又痛,又怕。

杰嘲讽威廉:“既然你无法到达新房,那我就把房中的事搬到这里。让你看个清楚。”说着,杰撕去少女的裙子。黑色的婚纱飘落水中。少女白皙肌肤上的鞭痕顿时清晰可见。威廉赶往这里时,女子一直被杰在屋中追打,戏谑。杰下手有分寸,不然她早就皮开肉绽,而不是几条红印这么轻。

少女胸前那两块柔软被杰揉捏在手中,杰一面欣赏少女生不如死的屈辱表情,一面瞄向下面义愤填膺的威廉。杰得意于威廉的反应,可很快他发现威廉捞起婚纱游到楼梯下撕扯,把它链接成绳,一头绑上他的一只鞋,抡着它将绳子抛向楼梯下面的横杆。鞋子的重量让绳头在架子上绕了两圈,威廉拽了拽,开始顺着绳子往上爬。

杰通过楼梯缝看到这一切,露出奸笑。他不动声色,继续玩弄少女的身体等威廉爬上来。杰为了方便威廉看清惨剧在墙上插了火把照明,这会儿被威廉当做武器。威廉眼看就要拿到火把怎料脖子被从后面掐住。明明在下面的杰,刹那就移动到上面。威廉一下闭住气,满脸通红。双脚被杰提离了楼梯。威廉不想被掐死,抬脚向后踹去,却毫无作用,他被杰扔回水里。

杰嗤笑落水的威廉:“省省力气吧,就算你能上来,也不可能从我手中抢走她。”

威廉咳咳道:“……你敢违背潘多拉的话。”

“你以为潘多拉大人真会和人类遵守约定。”

威廉早就知道信不过潘多拉,可杰的得意,少女绝望让他依旧懊恼。

杰重新走下楼梯,抱住少女柔软的身躯,冰冷的手在温暖的身体上游走,提起她的双腿,对她说:“如果你让我满意,说不定我能让你活久一点。”

坚挺蛮横的进入身体,少女痛苦的尖叫声,深深刺痛威廉的心。他除了钻入水中逃避,无可奈何,可缺氧迫使他出来,再度听见淫威得逞的声音。他为了惩罚自己,一次次钻入水中受窒息的折磨。在水里,他隐约看到黑色的液体低入,浮出水面才发现,那是红色的血,带走少女贞操的血。可怜的姑娘,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被凶手吊在空中凌辱,最后的下场是成为毁去她清白,夺去她爱人性命的吸血鬼的食物。

“神啊!你看不到这一切吗?!”威廉悲痛呐喊。回应他的只是吸血鬼得意的笑声和柔弱少女痛苦的呼吸声。

得意的杰,猛然停止淫威,紧张的看向门外。水塔的门正好冲着潘多拉城。一分多钟,杰见潘多拉城的上空有几只吸血鬼飞起远去,他松口气。威廉刚好潜入水中,少女饱受身心摧残,谁都没留意杰小小的反常。

杰在威廉浮出水面后,更加猖狂的嘲笑他:“就算神来了也不会站在人类这边。”

——

我带着岳冬飞到潘多拉城五十里处停下。威廉的处境被我看到,少女的遭遇更是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他们从何时开始遭罪,但至少都活着。为了方便岳冬救人,我按捺不满,告诉岳冬五分钟后他在过去,威廉就在山顶亮灯的水塔里,而我先去引开潘多拉。

潘多拉把威廉弄回来心情大好,到家后先饱餐一顿,之后就是戏弄威廉。她没急着征服威廉是想先撮一撮他的锐气,才把他困在水塔里。当她再次回到城堡想起许久不见的比尔,一问,才知留守的吸血鬼把人看丢了。潘多拉很是气愤,惩罚起办事不利的吸血鬼。其实已经有人出去找了,但还没回来。潘多拉虽然不高兴,但见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也没急着再加派人手。反正她的玩具也不只比尔一个,正打算从宠物间在挑选一个做消遣时,巨大的压迫感向她袭来。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半个多月她一直活在这种压力下,好不容易摆脱,怎会出现在她家?。

我不请自来,照实吓了潘多拉一跳,她惶恐出迎,不知我所为何事。我霸道,不容质疑的通知她:“听闻巴托里伯爵夫人有一个开满玫瑰花的院子,号称欧洲最美的玫瑰园。我不知道在哪,听说你跟她关系不错,你给我带路。”

“厄……是、是。”潘多拉有感意外。在法斯兰堡时,她感觉‘主人’不喜欢她,这会儿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就算害怕也不能推辞。

“还有你城堡里的仆人也一块去,人多热闹。”我刻意强调城堡里的吸血鬼,是想把水塔中的那个留给岳冬处理掉。

潘多拉满口答应,‘主人’不提对面山头水塔的事,她也不会蠢到自己引起‘主人’的主意,立刻召集城堡内的吸血鬼随同上路。

只剩下一只吸血鬼,我相信岳冬轻而易举就能对付,可巴托里伯爵夫人居住在那达斯地,离这里有一千多里,超出我的感应区。我怕横生枝节,来时抓了赝品的一只追眼当跑腿,让它替我监视这里,若出了岔子赶快通知我。

——

岳冬估算着时间动身,一路寻找亮灯的水塔。‘主人’对塔内的情况并没交代清楚,岳冬从高空找到水塔时,感觉里边有吸血鬼。迟疑中,又听到女子的哭泣声,他降了下去,远远地从敞开的大门看到里面的场面,岳冬被震撼。原本只是‘主人’的游戏,他是没办法才来做做样子,可少女的遭遇勾起他尘封往事。无名火刹那间涌上心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那个吸血鬼撞出水塔,一同摔在林子里,扭打撕扯。愤怒伴随压抑已久的情绪一同宣泄出来后,他才冷静下来,那个吸血鬼已经被他大卸八块。吸血鬼不是人,被肢解也能活着。岳冬看到地上的手脚还在爬动,顿觉恶心。想起‘主人’从人类那里要来的银剑,他从腰间抽出,朝散落的身体逐一戳去。

杰在法兰斯堡见过岳冬,和岳冬比,他算是小人物,他们甚至没说过话。杰不懂自己那里惹到岳冬,找来横祸,他求岳冬饶过他。甚至用潘多拉、用该隐,乃至赝品来警告岳冬,打狗看主人。可惜杰说的是路西法,岳冬并不习惯用这个名字称呼赝品,所以他将剑刺入杰的脑袋后,才醒悟他说的是谁。可那又怎样,这是‘主人’的剧本,就算是赝品也不能有异议。

岳冬看着杰化成灰烬后地上残存的衣服,心中说不出的痛快。直到远方传来的狼叫声才把他从畅快中唤醒。岳冬注意到四周都是漆黑的树林,开始不自在,立刻跃起飞上高空,星光会让他踏实些。岳冬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疑惑难道他找错地方?为何水塔里被凌辱的是个女子?岳冬立刻返回水塔,从墙上被他打穿的破洞进入,正好撞见他要营救的目标。

威廉压根就没看清发生什么事,反正杰不在了,总是个机会,他再次顺绳子爬上楼梯,从墙上的破洞往外看,下方远处的树林晃动的厉害,树木嘎嘎作响,像是在打斗,可黑乎乎的他也瞧不出什么。他抓紧时间松开墙上的轮轴,延长锁链,将少女放下来,为她除去手铐,并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少女遮体。刚要抱少女离开时,顿感身后有异动,警惕的回头一望,骇他一跳。可下一秒火把照清站在墙壁豁口处的人脸,威廉松口气。他们不久前才见过,双方都对彼此都有些印象。尤其岳冬的样子在威廉记忆中非常深刻。

“你是来救我的?”岳冬并没有表明来意,威廉已经认定他是来救他。

岳冬“嗯”了一声。他见威廉全身湿透,往下瞄了一眼,才发现下面满是水。‘主人’说过,威廉在水塔里,他来时还在发愁,可见到少女惨遭凌辱让他气昏头,这会才留意,顿时恐水症发作,退到外面。一层的地板被机关转到墙外,刚好让岳冬立足。

威廉见岳冬来救他们,只顾告诉少女他们有救了,让她振作点,也没注意岳冬恐水的神情,何况楼梯被岳冬撞击的摇摇欲坠,威廉赶紧抱起少女,离开楼梯。跨出墙上的缺口,也站到墙外的地板上。神志上清的少女一见身负蝙蝠翅膀的岳冬再度害怕起来,可身心疲惫的她害怕又能怎样。威廉虽然一再告诉她岳冬不是吸血鬼,而是傀儡,可在少女眼里没什么区别,少女只相信身为人类的威廉。威廉问少女家在哪后,请岳冬送她回去。

岳冬凝视两人没动地方,没答话。威廉以为岳冬不愿意再帮他们,焦急时,岳冬“唰”地收起翅膀,脱下外套,递给威廉:“她需要干得。”

威廉瞧瞧岳冬手中干的衣服,又瞧瞧瑟瑟发抖的少女,醒悟岳冬的用意,暗怨自己小人之心。

吸血鬼为了方便翅膀收放衣服后面都开了两道口子,又怕收起翅膀时后面的开口不好看,所以他们都披披风,当然有些吸血鬼可以把翅膀软化成披风,那就省事多了。岳冬被‘主人’带回落魂岛换了干净的汉服,‘主人’粗心也没想起这件事,不然岳冬可以把披风给少女遮体。而他痛揍杰时,更不可能考虑这些,杰的披风和衣服都在扭打时被他撕坏。他见威廉的湿衣盖在身上少女,少女冷的发抖,就收起翅膀,脱下自己的外衣。后面虽然被翅膀戳破两道口子,总比湿衣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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