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安大少先前的忍耐,此时进入的异常顺利,而季廷芳也只是感到了细微的疼痛皱了皱眉而已,并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只是还需要等季廷芳再适应一下,毕竟,本来不该作为这个用途的地方却凭白的多了一根这么粗的东西,任是谁都不好受。
安意煊双手并用,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季廷芳。下身也缓缓的抽动起来,季廷芳先是痛得不断抽泣,渐渐的,也得了趣,款款的摆动了腰肢来配合安意煊,“嗯,呀,煊。”伴着那缓缓的抽动,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后庭传到了心里,欲望虽得到缓解,可不知怎的,这心里却痒得更加厉害了,嘴里也不知在嗯嗯啊啊的叫些什么,只在安意煊撞到了一点之后“呀”的大叫了一声。安意煊心知撞到了他的敏感点,就更加用力的专门对着那一点撞击,季廷芳“唉唉呀呀”叫得更凶了,“啊,廷芳,你好棒!”听了季廷芳似鼓励般的叫声,感受到季廷芳那如天鹅绒般丝滑的内壁,安意煊抽插得更加卖力了,不多时,季廷芳居然又到了高潮,前端的欲望喷洒出点点白浊,将两人的腹部浇得湿透,而伴着这次高潮的到来,季廷芳的后庭也绞得死紧,安意煊忍耐多时,此时终于也按捺不住,精关失守,把那温暖的液体就留在了季廷芳身体里。季廷芳此时也是累极了,只嘟着嘴,闭上了哭得红彤彤的眼睛,显然是心里觉得委屈。准备不理安意煊自己睡觉,孰料安意煊见了他这副样子,本已平息的欲望又升腾起来,还插在季廷芳后庭里没取出的物事又硬了起来。季廷芳被身后的反应惊醒,大睁着眼睛惶恐的看着安意煊,腰肢不禁款摆起来,想要将那物事挤出体外。
“别动。”安意煊的声音听起来是带着欲望的特有的低哑,“你现在别动,我就把它取出来,你要是再动的话,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了。”季廷芳一听这话,吓得立刻停止了腰杆的款摆,整个人僵硬起来。安意煊叹了口气,在季廷芳柔嫩的小脸上捏捏,“要不是怜你是初次,你以为这么快就能放了你?”说着慢慢将半硬的欲望从季廷芳体内抽了出来。抱了抱累极的季廷芳,起身端水。他先帮季廷芳清理了下身的狼藉,将已经脏了的床单换下,又冲了个冷水澡平息欲望,忙了半夜,才钻进被窝里抱着季廷芳开始休息。
第二日,天光大亮时,有丫鬟经过安意煊房间门外,看见地上堆着的脏床单皱了皱眉,还是皱着眉头将床单连着收的脏衣服一起拿去洗衣房。在洗衣房的时候,昨晚上少爷带了人回来行夫妻之礼的事情便传开了。这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像是没有事情做,都齐齐的凑在了洗衣房谈论安大少的事情。
仆妇甲说,“我们少爷以前虽说也爱美人,可从来没把人带回家里来过,看来这回是认真的。”
仆妇乙回嘴,“那可不一定,我们少爷认真顶个什么用?你知道昨晚跟少爷回来的那个是谁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角儿季廷芳啊,我们少爷听说还拜了师的呢。俗话说得好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也只有我们少爷那德行才做得出来,唉。”边说着边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可怜这么个灵巧的人儿,竟然就这么被糟蹋了,唉,真是造孽哟。”
这厢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而话题的主角此时正在屋内大眼对小眼,互相瞪着对方。好在先醒的是安意煊,在季廷芳醒来的时候他已穿好了衣裳,从门外端了盆水进屋。季廷芳今日醒来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不免狐疑,可他昨晚确实喝得头脑发昏,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是一丁点印像也无,要是安意煊在自己身边,还能讨个说法,可是现在,虽然安意煊是在自己面前,可是人家一身衣裳都穿得好好的,一脸精神矍铄的模样,看到自己醒了虽有一丝错愕,却无丝毫忸怩的姿态,反而轻松自然,根本不像是刚吃了自己豆腐的模样,那么自己是不能发脾气的了,万一冤枉了这个徒儿,那自己脸面上也无光啊。所以他这时候脸上一会青一会紫一会红的,像调色盘似的,看来有些好笑,也有些吓人。可是自己是吃了亏,这件事情是决计不能就这样算了的,可怎么问,也需要一个技巧,他心里百转千回的绕着圈,却没注意到安意煊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把这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孩子吓到了。
第九节:事后
“廷芳,你怎么了?”安意煊立即放下手中的水盆扑到了季廷芳的面前,一手抚上了季廷芳那头柔软的青丝,一手环住了季廷芳的纤腰,满是关怀的问道。却不料季廷芳这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他刚刚醒来,身上的痕迹对他的冲击力过于巨大,所以还没来得及穿上衣裳,他这一扭动,那一层披在身上的被子立即从嫩滑的肌肤上滑落,露出一身红紫。安意煊昨日本就是怀着欲望睡的,这一大早的,看到这一身自己弄出来的痕迹,不由得小腹一紧,身下的欲望竟有了抬头的现象。
“意煊,我昨天晚上,怎么了?”季廷芳一动,就感觉到了安意煊的僵硬,本来想说的话也忘了,只能压抑着,问出了目前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却不料安意煊的身体更加僵硬,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向安意煊的肩上拍了一下,这一下他终于发现自己目前的状态和处境,顿时有些生气,心里头有一个念头也慢慢成形,只是还不敢确定。于是抬起一脚准备把安意煊踢下床,只是他错估了自己的体力,这一抬脚没控制好力道,腰部立刻传来一阵酸痛,季廷芳一下子软倒在了床上,也“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这一声也终于唤回了安意煊的精神,他立刻关心的向季廷芳扑了过来。季廷芳躲闪不及,只能眼看着自己被安意煊压在了身下。
“廷芳,你没事吧?”安意煊手忙脚乱的准备从季廷芳身上爬起,他也了解,自己这么重个人压在了身子本就不太舒服的廷芳身上他会更加难受,所以赶紧出声安抚,却不料他的腰带被裹在一起的被子缠住,而他又过于急功近利,所以他不仅没有爬起来,反而把盖在季廷芳身上被子卷起,又跌下去压在了季廷芳身上。
“快起来,”季廷芳的声音里虽然饱含怒气,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我,我起不来。”安意煊眨巴眨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儿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师父。”手忙脚乱的爬,却只是让情况更糟糕。
季廷芳眉头皱得死紧,恨恨的一把把安意煊掀翻在旁,自己却翻身下床。他咬紧牙根,废了很大的劲才走到屏风边上,却没看到自己的衣裳。瞄了一眼安意煊的衣柜,又回过头来瞄了一眼还在和被子奋战的安意煊,“借你件衣裳穿,等我回去了就洗干净还你。”
“廷芳,你不用见外。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安意煊终于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下子就蹿到了季廷芳身边。季廷芳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言,径自去衣柜里找出件素色的儒衫,衣衫在屋里宛如蝴蝶般纷飞,不过眨眼工夫就已经套在了季廷芳的身上。这时候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冷到了极点。“安意煊,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话音刚落,人便已飘到了屋外,虽然步履稍显蹒跚,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飘然如仙的气质仪态。
“师父……”安意煊挠了挠头,他这回倒是学乖了,没什么异议的就跟着季廷芳出了门。一路跟着,就跟到了季廷芳租的屋子前。安意煊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再继续跟下去,就出声叫住了季廷芳,“师父……”刚出声,季廷芳就猛的转过了身来,“你叫我什么?我还是你师父么?这天底下,恐怕还找不出来你这么欺师灭祖的徒弟吧,你听着,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把你逐出师门了。”
安意煊闻言大惊,一个箭步蹿上前去,逮住了季廷芳的肩膀开始摇晃,“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满意了?昨天晚上不都还好好的么?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季廷芳把安意煊的手扳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安,意,煊!”安意煊摸了摸鼻子,讪讪的松开了手,季廷芳冷着脸道,“我只是不愿意找一个不尊重我的徒弟!”安意煊皱眉,“我什么时候不尊重你了?”季廷芳恨恨的看他一眼,“昨晚。”
安意煊苦笑,“是么?昨晚,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么?是的,我们做了,我们之间有了夫妻之实!就算你不想承认,这也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啊!”季廷芳冰冷的脸色柔和了些,“看来你不是不承认嘛,那就好办多了。你先在这里等着。”说着便转身进屋。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季廷芳便从屋里回转出来,“走吧,咱们边走边聊,顺便问你些事情。”
“哦,好,廷芳你想问些什么呢?”安意煊立马跟上,偷偷的大胆的牵住了季廷芳的手,奇迹般的,季廷芳竟没有挣开他。这让他心里雀跃不已。
“左灵烨被左家赶出去以后,现在住在哪里?”季廷芳的脚步是往市场方向去的,“我得去买点东西,探望探望他。”
安意煊叹了口气,把季廷芳的手捏的死紧,“也好,去看看吧,毕竟他也曾喜欢过你。”季廷芳冷笑一声,安意煊回头看时,他压低了声音道,“安意煊,他可比你好多了,他至少不会趁人之危,更何况,他其实还是个孩子,虽然说他曾经想给我下药,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了,我也把那份药还回去了。而你不一样,我对你原本就有好感,只是没料到你竟然让我这么失望。”
安意煊的心顿时就紧了,他听出了季廷芳的语气里有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但是这丝不寻常的味道究竟代表着什么,他却是不知道了。“廷芳。”他一把把季廷芳狠狠的抱住,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开始告白,“廷芳,我是真的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你了,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那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呀,我不是柳下惠,我做不到坐怀不乱的地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想抱抱你亲亲你,这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第十节:看望
的确没什么不对,这世上最琢磨不定的就是感情了,谁也不知道谁与谁第一次见面就石破天惊,谁与谁缘定三生,谁与谁互相讨厌,最后却结成良缘,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京城的百姓早就练就一身铁骨铜皮,对这颇有些惊世骇俗的感情也只是投注过去几分目光罢了。
“你……”季廷芳气急,力气也大了几分,顿时就挣脱了安意煊的怀抱,没好气的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我要不是,我要不是对你也有好感,你以为你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我的功夫虽不怎么样,但要对付你这个不会功夫的,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现在要去买些东西。然后再去探望一下左灵烨,你去不去?”
安意煊意外之极,但这结果分明又是再好不过,虽然他还有疑虑,但是这时候也被喜悦的心情给冲淡了,喜笑颜开的道,“去,怎么不去?”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可是廷芳,你不是不知道左灵烨的住处么?”
季廷芳白了他一眼,进了一家药材店,向着老板问道,“你这里有干的雪耳和燕菜么?”老板应了。他又道,“把好的拿来我瞧瞧吧。”趁着老板去拿货的空当,这时候才转过身来对安意煊道,“我是不知道,但是你既然知道左灵烨被家里赶出来了,还说他这两日身子不大好,想来你是知道他的住处的,所以我才勉为其难让你跟了来。”
安意煊还想说什么,季廷芳却没有理他,跟着老板拿来的雪耳和燕菜面前选了起来,大约小半刻钟的光景,就已经选了一斤燕菜和两斤雪耳。季廷芳付了帐,也不招呼安意煊,就出了药店。安意煊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却也乖觉,没有这个时候跟季廷芳说话。
然后又去了菜市场,选了两只老母鸡,让安意煊提着,就抄了条小路往左灵烨暂住的小屋走去。
安意煊小心翼翼的提着母鸡,生怕这畜生不注意啄自己一口。季廷芳一手提着燕菜一手提着雪耳,面目含笑的看着在前面踱着步子的安意煊。见他的脚步越来越慢,心下不由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安大少的胆子这么小,居然害怕两只性子其实颇温顺的母鸡。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据说左灵烨住的地方颇为偏僻,这时候如果不加快脚程,说不定下午回不了家。便出声道,“你要是再这样磨蹭下去,恐怕会被饿坏的母鸡当成虫子给啄坏的哦!”
安意煊回头用颇为幽怨的眼光望了他一眼,在接触到他带笑的眼时,幽怨的目光立马变成了兴奋,三两步蹭到了季廷芳的身边,腆着脸道,“廷芳,咱们一块儿走吧。”
季廷芳颇为好笑的看了安意煊一眼,“咱们这不是正走在一块儿么?”安意煊的眼神忽然变得黯淡了些,然后低着头没有出声,脚下却用鞋子不停的跮着土,也不走季廷芳的前边了,就跟着季廷芳的旁边走着,但他模样老实,心却还不老实,不停地用手臂蹭蹭季廷芳的手臂。知道这孩子心里别扭,倒底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季廷芳也随着他去了。
也不知道转了几次弯,上了第几道羊肠小道,终于,影影绰绰间能看见间房子的轮廓了。安大少用母鸡戳了戳季廷芳的背,“到了。”话语里竟也带了几分兴奋。季廷芳点了点头,加快步伐朝前走去,不大一会功夫,就到了房子近前,这是一溜的小青瓦房,墙是用青色的砖石砌成,房前屋后种了些花草,花草前围了个低矮的篱笆院墙。小院看起来虽不显富贵,却也干净整洁。
季廷芳呆呆的在院墙前站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意煊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只能站在门前陪着季廷芳发呆。不多时候,左灵祁便出来倒药渣子,却不期然看见这两位‘稀客’,便连忙把二人让进了屋,左灵烨的身子果然不大好,这时候喝了药也睡着了。
房间的布置虽然简单,倒也素雅。还透着股青春活泼的劲儿,很符合左灵烨的形象,季廷芳知道,只怕这看似简陋的房子是左大少真正下了大功夫的。左大少拿了茶叶来给二人泡上,却是新鲜的青山绿水,一颗颗茶叶在滚水的冲泡下舒展身姿,显得颇为可爱。不多时,阵阵浓郁的茶香便扑鼻而来。季廷芳笑了笑,这茶虽然不是很贵,但味道却是顶好的,一般好茶的江南人家都是喝这个茶,自己家里以前也常喝这个茶,只不知道父亲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是否尚好?自己自从出门之后给家里写的信他们可从来没回过。
安意煊这个时候倒也识趣,没有多说什么,只一边拉了左大少闲话家常。季廷芳进内室看了左灵烨,那模样果然不大好,身子比以前清减了许多,两颊间却又透出不寻常的红来,只睡得安稳,却像只猫似的拱起身子。季廷芳呆呆的立了半晌,就起身出去了。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左灵祁,只得讪讪的坐了会儿,又留下些许银钱,便要起身告辞。左灵祁此时本就感觉不大方便,倒也没留他,只推辞了银钱。季廷芳无奈,只好携了安意煊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和安大少商量着怎么帮助左灵祁又不让他觉得受伤。
如此,便又过了几日,安大少这几日忙着跑左灵祁和左灵烨的事,倒和季廷芳有几日没见着了。这日方歇下来,便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自家门前,马车通体漆黑,捂得严丝合缝,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而赶车人也不见了踪影,安大少心里觉得奇怪,便放慢了步子。可再慢的速度也总有个头,安大少战兢兢的,还是到了马车边上,这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掀帘的手如春葱似的,直看得安大少心痒痒,这时候从帘后探出一张颇白净艳丽的脸来,正是季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