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玉廷芳+100问——芙小喵
芙小喵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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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煊点了点头道,“关键是咱们三个中季翔哥哥是不会武功的,廷芳和我虽然会一点,但也仅限于强身健体罢了,真正上场对敌是万万不敢想的。只是不知道咱们师父是怎么想的,他好像刚才去看过嫂子就出门去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去见谁。”

季廷芳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我以前认他师父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你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不见了,可是他又好像随时都呆在你身边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他好像会一种很邪恶的功夫,就是让人迷失心智,什么都听他的,只是他并不常常使用而已。”

安意煊冥想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的道,“这个技能,他好像在我身上使用过。”

季廷芳忙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真的么?什么时候?”

安意煊苦笑了下,“就是左灵烨去白镇的那天下午,你让我扮装,可是我那天很是任性,穿着戏服就出去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石塔附近,这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遇见了上次在石塔里遇见的那条菜花蛇吗?那条蛇就是白震天豢养的。很通灵性。他那时候说好的将蛇送给我,可是后来那蛇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一直都没有再见到过。”

“那条菜花蛇看起来很普通啊,怎么会通灵呢?”季翔也想起那天的事情,“还有,你那天倒在门口的时候还是只穿了一件蓑衣呢。”

安大少苦笑了声,“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明明感觉前一刻还在石塔呢,后来一睁眼就到了家里了,而且其中也过去了几个时辰。何况那天我并没有看见白震天的身影,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罢了,不知道他是藏在哪里的。”

季廷芳奇怪的看了眼安大少,“不应该吧,他应该还没有这么厉害啊。石塔附近并没有什么树林草丛等可以藏身的地方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我认识他的那年他还做不到这样。”

季翔耸了耸肩膀,“就像小湘说的那样,谁知道呢,小湘认识他是在六年以前,而意煊认识他是在一年以前,其中经过五年的时间,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呢。”

季廷芳这时候站起身来,“不行,我还是想出去看一看,光凭咱们三个坐在这里想象又有什么用?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一点进展。意煊,你跟着我一块去,哥哥你留在客栈照顾嫂子就好。毕竟这里不能一个人都没有。只是你自己得倍加小心才是。这客栈也不知道安不安全,咱们出去了可就保护不了你了。”

季翔这时候笑着点了点头,“那你们快去快回。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况这客栈人来人往的,应该没有那么危险的,我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你们就别呆着了,我会好好照顾泠然的。”

季廷芳便和安意煊相携出了客栈,这时候却从客栈外绕出个黑色的人影,悄悄的跟在了两个人的后面,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发觉。

季廷芳仔细的想了想,还是跟着安意煊去了找到季翔的那个山洞,他总觉得那个山洞既然叶泠然知道那个白震天说不定也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那个洞里的秘密。只是不知道那个山洞里藏着什么。幸好叶泠然将山洞里的情况大致的跟季廷芳说了一下,所以他们倒不至于在山洞里遇到什么危险。

走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那家妓院便到了,季廷芳向着安意煊一招手,两个人便沿着妓院的墙边上翻了进去,那个黑影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翻了进去。在进入山洞的时候,季廷芳还有安意煊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人影,便放心大胆的进去了,那个黑影在看见他们进入山洞之后并没有跟进去,只是顿了顿便又翻墙出去了。

安意煊和季廷芳却并不知道这些,两个人只是小心翼翼的往山洞的深处走去,山洞里面很黑,也很深,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是季廷芳直觉这里一定隐藏着某种秘密。

两个人慢慢的往前面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的耳边便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季廷芳和安意煊对视一眼,皆是加快了脚步。

等到两个人终于出了山洞,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这里是一个人声鼎沸的赌场,赌场里乌烟瘴气全是些红着眼的赌徒。季廷芳的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不安。他望了安意煊一眼,两个人便相携往赌坊外走去。

这时候过来一个万种风情的女赌徒,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晃了晃,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便抚上了安大少的胸口,“这两位公子,你们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吧?怎么都不玩玩就要走的呀?”

季廷芳将那女赌徒的手从安意煊的身上拿开,眼神锐利如刀般射向那女赌徒,女赌徒却丝毫不显得害怕,只是咯咯的笑道,“哟,怎么,不愿意呀?你不愿意就算了,不就是赌个钱么?老娘我还不愿意倒贴呢。”说着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开个价吧,准备玩多大?”

安意煊神色不愉的道,“我们不是来赌钱的,我们只是借条道罢了。”

“哟,这位公子,您可真会说笑,来这里的不是赌钱是干什么?赌命的话我们这里也是可以的哦。”那女赌徒说着拍了拍手,接着便出来一溜的魁梧大汉,个个眼冒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每个人手里还逮着一根半丈左右长短的白蜡杆子。光是看这个情景,季廷芳和安意煊两个人走的机会怕是很渺茫了。

“你们这里是怎么个赌法?”季廷芳佯装镇定的问那女赌徒。

“哟,还是这位公子识相。奴家很欣赏公子的。”那女赌徒说着便拿起一块手帕将半边脸捂住,装作清纯的模样,说着还缓缓的后退。安意煊和季廷芳正觉得奇怪,这时候那女赌徒的身后便出现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书生模样的公子。

那女赌徒对着那书生福了福,便悄然退到一边,那公子慢慢的走上前来,对着安大少和季廷芳点了点头,“不错,二位都是识时务的俊杰,我很欣赏二位,咱们这个赌坊赌的方式很多,但也万变不离其宗,和别的赌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在下觉得二位是人中龙凤,和一般的赌棍有所不同,咱们之间赌的话,不如换个别致的方式如何?”

季廷芳点了点头,“但不知公子这所谓别致的方式是?”

那公子微微的笑了笑,拍了拍手,便有侍女从身后款款走来,一共是三个,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布,布下面看样子像是酒杯。季廷芳不解的看着那公子,那人爽朗的笑了声,“公子你别着急,我可还没有出题目呢。”

第五十五节:神秘赌徒

安意煊的心都揪紧了,他想不出这个公子将他们留下是何目的,又有什么企图?

那个公子笑了笑,三个侍女依次上前,对着他福了一福,那公子用手指了指三个侍女手中的托盘,对着两人道,“相信两位公子应该也猜出来了,这里面是三个酒杯,但是这三个酒杯里到底有没有酒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就请两位公子猜一猜,这三个酒杯里哪一杯里有酒?”

安意煊瞪大了眼睛,没有料到这个人居然这般无聊,想要用这种方式消遣自己,他笑着开口,“你这三个杯子里都没有酒。”

那公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安意煊的鼻子,“公子此话当真,输了的话可是要受很重的惩罚的。我把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公子你猜错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安意煊冷笑一声,“我既然敢猜,自然是有这个把握的,如果你不在这三个杯子中做手脚的话,这里面一定都没有酒。”

那公子再次哈哈大笑,拍着手掌道,“公子果然好胆量,在下佩服,佩服。但是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公子是怎么看出来这三个杯子里都没有酒的呢?”

安意煊微微骇首,“从这三个侍女的神情动作上观察出来的。她们表面看上去都是一个样子,稳稳的端着托盘,但是脚步却显得很快,若是酒杯里有酒的话,她们会下意识的放慢动作,以免酒溢出来沾湿了酒杯上盖着的绸布,可是这三位女子却很悠然,似乎一点没这担心。

那公子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哦?那你就不怕我们只在这里面装半杯酒?”

安意煊乐了,“装半杯酒的话亦然,这酒若是装得越少,在侍女们的行动下它溢出的可能性更大。”

那公子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是在下低估了公子,那么,咱们便来猜第二局吧。这一局可比刚才那局难多了。”

安意煊不禁皱紧了眉头,“我以为猜一局你就该放我们走呢,为什么?”

那人笑着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还望两位公子不要推辞,否则在下也不好交差。”

季廷芳想了想,问道,“既然你也只是奉命行事,那么我们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公子你奉的莫不是从妓院山洞那边过来的人,你得把他们留住的命令?”

那公子点了点头,“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安意煊笑着问他,“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那公子摇了摇头,安意煊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向着季廷芳道,“我不知道我们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反正是有人把我们盯上了,他先是让曲尧把叶泠然刺伤,再故意布出这许多疑点,让我们慢慢查探,实际上是要将我们调虎离山。我们人现在到了赌坊,遭遇这一系列事情都是与先前所查探到的疑点无关,那么他给这位公子下的这个命令便只是要留住我们。”

季廷芳皱了皱眉头,“我们能有什么用?他干什么把我们留在这儿?”

安意煊也皱着眉头,“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那公子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侍女们搬来两根凳子,对着二人说道,“既然二位已经想清楚了,那么在下便不会再多说,只请二位公子在此稍待片刻,等在下接到了命令便放二位离去。”

安意煊对着他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公子了。”那女赌徒也跟着离去,离去的时候还对着季廷芳比了个六字。就是将中间三根指头蜷起,伸出小拇指和大拇指的手势。

安意煊也看见了那个手势,他偏着脑袋想了半天,跟季廷芳一样,还是一头雾水,“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六?代表着什么呢?留?他们不是已经把我们留下来了吗?还是说,把我们找来的人是姓刘?”

季廷芳也摇了摇脑袋,“想不出来,只有这么一个信息,就凭我这脑袋,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的。”

“那咱们就真的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安意煊这时候抬头环望了一下这个赌场,却不期然在一个角落里看见标了一个“六”字的赌桌,想来那便是赌场为了方便标的桌号了。安意煊一拍脑袋,他怎么没想到这里?他拉起季廷芳往六号桌走去,六号桌前围了不少人,看穿着打扮都不像是穷人。

安意煊推开人群挤了进去,也随着人群在大的那注上下了一块碎银子,然后朝着季廷芳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那注骰子便开了,果真是小。安意煊也假装做出遗憾的表情,再次随着众人把银子又放在了小的那注上,他顺利的看见了骰官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鄙夷神色,他朝着季廷芳点了点头,季廷芳便开始细细观察这一桌的赌徒们。

只是一个人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个人面无表情,眼神浑浊,虽然回回都输,却丝毫不以为意,而是非常机械的随着众人下注,而他身上好似也发出丝似有若无的臭味,但是这赌场里随处可见这样的赌徒,也没人过多的注意他。也幸而他身上还有银子,这赌场便没有将他撵出去。

季廷芳朝着安意煊使了个眼色,便慢慢的随着人群的移动摸到了那个赌徒的身边,在那赌徒的后背戳了戳,那赌徒面无表情的看了季廷芳一眼,便又转过身去投入了赌钱的大军中。季廷芳不死心的又戳了戳,那赌徒这时候回过头来,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孔,眼神里却明显闪着不耐烦的光芒,“你想干什么?”他压低了声音道,“去一边待着去,别到时候丢了小命我没办法跟你爹娘交代。”

这声音虽是经过刻意改变,但是季廷芳还是显得很兴奋,这是白震天!他师父。他那貌似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师父!只是那女赌徒是如何得知的呢?还有就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赌钱?难道说也是从妓院那里的那个山洞过来的?

第五十六节:神秘八字

季廷芳没有再打扰白震天,而是又悄悄的返回到了安意煊身边,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了他。安意煊却并没有如季廷芳料想般的神色,只是泄了气般整个人萎靡了下来,季廷芳不解的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完了,既然白震天都在这里,那么客栈里真的就只剩下季家哥哥和叶泠然两个人了。这样岂不是很危险?说不定那人真的就是调虎离山,咱们都不在。叶泠然又受着伤,他们还能呆在客栈里面吗?”

季廷芳也想到了这里,他也开始着急起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若是哥哥嫂嫂真的被人掳走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先走吧?反正有师父在这里呢。”

安意煊摇了摇头,“想走的话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要不咱们刚进来的时候便可以试一试。何况连师父都只是呆在这里没有出去,那么这里面肯定有制住他的东西,我们想走绝对没那么容易。我是怎么搞得,怎么现在才想到这里?”

季廷芳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安意煊点了点头,“我知道,倒是你别太着急了。师父现在也被留在这里呢,所以着急是没什么用的,先看看再说吧。”

这一赌便赌到了日落西山,这时候赌场里的赌徒们不管输赢纷纷收拾东西离开,原来这家赌馆和一般的赌馆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这里只是白天开业,而晚上则要休息。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侍女们晚上是要在妓院里照顾那些红姑娘们的。这妓院和这赌场的老板是一个人,所以才有了那么一个地道般的山洞,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不管是先来赌场还是先去妓院,你身上的银子不花光是不能出去的。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绝的点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赚钱的点子就被人利用了,以致于季廷芳和安意煊将身上的银子全部都散了出去。那个女赌徒在季廷芳和安意煊出门的时候还向他们抛了个媚眼,“两位公子,欢迎下次再来呀。”

安意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季廷芳却觉得有些汗颜,这个女赌徒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帮谁的。一出了赌坊,安意煊便拉着季廷芳跑了起来,也没有管白震天的去向,只是加快脚步往客栈跑去。这赌坊其实离客栈蛮近的,不大一会儿就到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叶泠然还在床上躺着,季翔坐在一边照看他,但是季廷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回答不上来。

这时候白震天也回来了,看了一眼还呆在床边的季翔,神色却显得很是吃惊,他这时候已经换回了他出去时的那身衣服,并不如在赌场里那般蓬头垢面,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收拾好的。

季廷芳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自家哥哥,心里觉得不对的那种感觉更强烈了。但还是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时候白震天冷下了声音对坐在床头的季翔道,“我不管你是谁,反正你现在得给我出去。”

季翔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也没有答话,只是真的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哥哥。”季廷芳叫住了季翔,又转头向着白震天道,“师父,这是我哥哥,你不是认识的吗?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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