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安然 下——微雨瑟瑟
微雨瑟瑟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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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霄心里一抽搐,他目光柔和,声线低沉,“我找人给你做个手术!”

“不用。”

凌阳霄执起他的双手,他不敢将衣袖翻得太高,密集的伤痕让他不敢正视。情不自禁地,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俯身贴唇吻上去。

两人都呆住。

缄默。

“你恶不恶心啊,凌阳霄!”

“这是绅士风度,没见识。”

“你就一现代痞子。”

“……”

“安然,不要再为以前的事难过,我这边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秦霜很快就会知道一切。”

“……”

“你不要太感谢我,不过,你要想谢谢我也行呀,把你……”

“放弃吧。”

“什么?”

“她……也行活不长了。”

“……”

“秦霜?”凌阳霄重复一遍,而后沉默了,半响,他道:“会不会是安路远设得一个局,秦霜这些年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但还没到奔黄泉路的地步吧。”

“我到医院看了她。”安然心中烦躁萦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也不稀罕当她的儿子,对付安路远,也不非得要让他被驱逐安家。”

“可,这是悬在他头上的一块巨石,我们割断绳索,让他砸得头破血流,心里不是更畅快吗?”

安然不置可否,转过脸望向窗外。到完时差,安然没耽误一天时间,很敬职敬责的投入工作。他正在确认名单,一双手从后捂住他眼睛。“猜猜,我是谁?”

安然额冒黑线,“你几岁,还玩这种弱智游戏。”他重重的毫不客气的拉开那双在他眼睑上的大掌。

凌阳霄哀嚎一声,埋怨,“怎么着,我也是病患,你都不让着我。”

“我吐,一边玩去,你。”安然推开他凑近的脸。

“啊!痛!”

“怎么了?……我看这里没什么问题啊?”

“内伤,内伤,懂不懂啊?”

“活该,谁叫你发酒疯滋事的。”

“你以为我为了谁?”

“为了谁,你们争夺同一个女人为了一夜情?”

凌阳霄顿时噤声,敛睫。安然正挽起他的衣袖,倒了些跌打酒蘸在棉签上,覆在他喊疼的地方按揉。他脑袋低垂,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劲,优美弧线而上的耳廓有一层白的近乎透明的小绒毛。

他撇开视线,“懒得和你说,你不懂。”

他们正斗嘴的厉害,身边一人走过来,说道:“Allan,这是晋级此次‘乐你赛’的选手。”

安然擦药的动作不停,口中答道:“我有一份。”

“那……这是和您一组的评委名单。”

“我也有一份。”

那名工作人员顿了顿,道:“这是安总昨天特意吩咐的,名单进行了一些小小的变动。”

安然一听,心中咯噔一跳,抬头伸手接过文件。倏地,他眼珠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安君慕倚着门框而站,目光灼灼,饱含爱意。

至重逢的第一秒起,他们已经160小时四十五分钟没见过面,安然对上他的眼睛,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在心中炸开!但为何

,即使抱住了你这烫到骨髓的温暖,我的身体依然……这般冷?!我的手心在不停的颤抖……

第五十七章:浓烈的吻

“看什么呢!”凌阳霄发现他的异常,便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瞧见来人,他脸色立刻成僵化状,双眸蓦地眯起一条缝。

他心中甚烦。

自从回国,只要看到这两兄弟有眼神交流,凌阳霄就会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从心头升起,然后越缠越紧,要将自己捆缚成茧方会罢休!悌

安然这时也收回了视线,低头在他“内伤”的胳膊上捣鼓两下便收工,很自然的朝安君慕打了一个招呼,“安总,这么早就来视察工作?”

安君慕眸色微动,“不是,工作只是顺便而已。”他脸上淡然,但重瞳里依然含着不可思议的柔软和温情。

“传闻安远公司这两年蒸蒸日上,难不成当中有假?”凌阳霄道,语气咄咄逼人,“也许安远公司如今只剩一个庞大的空骸,连这么点小事都要劳驾安总本人了?!”悌

安君慕睐了他一眼,勾唇,“凌先生以前的本事都没有了吗?”

“什么?”凌阳霄不明白他在乱扯什么?

安君慕正色看着他,神情冷冷的,“是不是空骸,相信凌先生动动鼠标应该就很清楚了。”他这看似平淡的话,无端的让凌阳霄心底一冷。

当年搅黄安远公司的一桩大买卖,这个男人还记着仇呢!那件事,安然到如今还完全不知情,一时间也没往那个层面去想。他还有工作,没时间陪他们打暗号,便拿起名单资料抖了两下,道:“我走了,凌阳霄,和人家聊完就赶快回去啊。”谀

其实,他这话除了让凌阳霄赶紧废话完走人少惹麻烦也没其他意思。但搁进听者的耳朵里,就有了不同的理解——他们真到了这么亲密的地步?!安君慕心跳乱了一个节拍,连同手指也跟着轻颤。

凌阳霄本来因见到安君慕而黑成“包黑炭”的脸顷刻就褪了一层皮,他对着安君慕挑衅的竖起一根指头,万分得意的揽住安然的肩膀,“不聊了,我回去等你一起吃饭。”

“知道。”安然边翻资料边道。

“乖乖工作哦。”

“嗯。”

“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现在坏人和小强有的一拼,打都打不死……”

安然白了他一眼,直接将他踢出门,耳根终于清静了。安然嘘口气,转身便看见和舞台设计师在谈论的安君慕,强烈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安君慕整个人萦绕着一层雪亮的白,又如朦朦胧胧的晨雾圈住了他,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真实感,和每次的梦境一样,手一伸过去想去抓……美好都会破碎,消失……

“哥哥。”他低声喃语。

听完工作,安君慕抬头,恰好看见安然扶着椅子,出神望着自己,又像在透过自己看别的什么,半眯的双眼里一片恍惚。

他走过去,轻唤,“然然。”

“哥。”

“怎么了?”

“哥哥。”

“……嗯,然然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还对这样的对白没半点陌生感?安然,你该死心绝情的!他心底深处溢满苦笑,面上毫不在意的扯扯嘴,“果然,还是叫你安总,心中舒坦些。”

安君慕霍的愣住。

“以前叫的顺口,如今不过是叫了你几次安总,再用以前的称号竟让我觉得别扭的不得了。”安然绽开一抹笑靥,抬手拍拍兄长的肩,走过他身边,“安总,我不知道你把安路远分到我这个组里来的用意是什么,但,实话告诉你,我可不会善待他的。”

如同无形中被人对准脑门重重击了一拳,安君慕头疼的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去想,一把揪回走出几步远的男孩,利落的擒人手法一点都不生疏。安君慕扣住弟弟的双腕,往后推倒在玻璃圆桌上,脚边的橘色旋转椅被踢到在地。安君慕一脚隔开安然攻击力强的双膝,人卡在两腿中间。

曾相处多年,他果然是了解自己的招数。安然挣脱不能,用无声的眼神质问着压在上方的男子。

“滚。”

安然皱眉。

十来个工作人员还处在懵懂失魂的状态,被一吼,七魄归窍。

“全给我滚出去。”

员工们不知道自家老板哪个神经突然安错了线路,一时作鸟兽状纷纷逃散。

“松手。”安然眼中冒出火星。

“还记得吗,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说阴阳怪气的话。真的很刺耳!”

“抱歉,我记性不好,安总指的是哪一茬?”

安君慕不予理会他话中的讽意,盯着他的眼睛问:“我知道你还为当年的事怪我,但如果不是你刚好动了下,子弹根本不会打到你的胸口。”他那时只是想打落安然手中的枪,可命运偏偏和他开了一场不怀好意的玩笑。

安然回他一记冷笑,“依照安总的说法,只怪子弹无眼,我这倒霉鬼好死不死偏要自己撞上去?!”

“你!”安君慕剑眉挑高,居高临下的睨着安然,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默默不语。

“无话可说了。”安然笑。哥,无论你有多少堂而皇之的理由,都比上你向自己爱人举枪的事实更伤人!在枪口刀尖舔血过日子的人,哪里会在乎身上是否多一个洞,多一道伤疤,在你手中的枪口对着我时,那些伤太微不足道……

“当年,你被……”忽然,安君慕加重扣人家双手的力道,“然然,你现在还喜欢睡觉吗?”

“当然。”这个世上,不喜欢睡觉的人应该占少数吧。

“有没有总是觉得很困?一次要睡多久?”

安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睁大眼睛,像思考了好一会,说:“和凌阳霄一样啊。”他们俩的作息时间大体说来是相同的。

安君慕眉宇蹙起道道小川。

“我问的是你!”

“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安君慕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正要再问,安然双手用力一挣成功脱了钳制,“安总,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到时我可不想被你的员工用有色眼镜盯着打量!”

安君慕一听,反而噙起一丝笑来,“这样一来,更好。”

“?”

“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

安然嘴角一抽搐,正要损他两句,电话铃乍然大作。他看了浅笑的男人一眼,向一旁走了几步,按下接听键,“什么事?”电话是凌阳霄打来的,安然听着电话,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眸光幽深。

安君慕欲问他什么事,但一想到两人现在的状况,知道弟弟一定不会说真话给自己听。

在比赛场馆巡视了一圈,听着员工报告的安大公子突然侧首问身边的人,“杨亮,安然这几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杨亮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纸,交给他,“这是三少的一些照片,他去的地方我都做了标记。”

稍稍翻阅几下,安君慕问:“他和岑子桓见过面了?”

“是。”

静默良久,安君慕吩咐,“给我好好跟着三少,别让他做傻事!”

杨亮心想,老板,你太多虑了。但,到了晚上,他不得不再次佩服这两位兄弟之间的了解程度。大少猜得没错,安然真的想和岑子桓那个与意大利黑手党有关联的叔叔联手。要说奉承的话,这算不算三少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有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高度境界!

实际是,三少这招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安君慕接到杨亮的通知,忙不迭赶到晚会会场。这时,安然端着酒杯已经出了主会厅,正准备走到长廊尽头和人耳语的中年男人身边。

“不要犯傻!”

安君慕疾步走到他身边,不动声色的紧紧攥住他的手。眼看目标要离开,安然恨得咬牙,“放开。”

“跟我出来。”

不由分说,安君慕半拥住安然的腰,强制性带他往外走。

“你。”

安然知道自己一定留住刚才那个中年男人,遂就加大了声音,准备引起过路人的注意。出声的当口,他刚好张着嘴,柔软的唇吻来,连第一个字的余音都被吞进对方的啃吮中。

这样的吻,浓烈火热。

火热的吻,挟着生生世世不可磨灭的印记而来!

第五十八章:这些年,你当真不想我?

凭着安君慕陷入亲吻中的为负数的防备,安然完全可以将其推开,再顺应剧情甩他一巴掌。

但,在双唇覆下来时,安然整个人的思维都断电,手脚都不再属于自己控制。他张着嘴,任凭灵活的舌头轻而易举的探入了他微张的唇间,扫过他的贝齿,舔弄牙龈幼嫩的软肉,感官都被这往昔迷乱不已的舌吻所迷惑。悌

在温热的舔吻在口腔里攻城略地扫荡时,安然的神经线路接通,他双手推搡着男人的双臂,在两具火热的身子稍离些许距离,男人早也反应过来,反制住他的双手,整个人挤进心爱人的双腿间。他收紧双臂,更用力的紧紧抱住安然,早已硬如铁的昂扬贴紧青年的下半身,随着深入的吻,不停的磨蹭。

安然心中暗叫不好:迟早会两根“铁棒”会摩擦出火……深吻还在继续,愈演愈烈……悌……

“你硬了!”低沉的男音夹着暧昧的喘息吐在唇瓣。

妈的,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在唾弃不懂主人心思的“下半身东西”时,安然忍不住要反唇相讥,“你管好自己那玩意。”他被染红的双眼在瞧见男人的眸色时,登时盈满了酸痛——

那样一览无余的赤裸裸的爱意,在暗淡的壁灯的下都显得过于深厚,像是不把人沉溺而亡就永不消退一般。

“然然,怎么办才好。”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万缕暧昧围绕,男人暗哑的话危险,“它一遇到小安然……就不老实了,我也控制不了。谀”谀

霎时,安然脸一红,目光有些不自然,“那就割下来。”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但红扑扑的俊脸出卖了他羞涩的事实。同时,安然心生恼怒,他不想这样,不想再陷入以前的那个怪圈,更不要再次被感情控制!爱情,已经不是他要得起的东西。

双手还是没得到解放,安然将屁股往外翘了翘,逃离火热的包围圈,“安君慕,放开我。”

他话音刚落,臀部被一只大掌按回原来的位置,安君慕再次吻上他。与刚才似乎要吞噬他的狂吻不同,这次的吻带上了极尽缠绵的味道,却意外的拨乱安然的心。安然想要用舌头把异物推出去,结果反被勾缠住放肆舔弄……

在安然以为自己会接吻致死时,安君慕终于退开,却只分离了寸厘距离,灼息拂过红肿的唇,看着尽显迷茫的安然,他的双瞳稍显清明,砰砰爆炸般的心跳渐渐静了,想起以前的种种,心中又升起一阵甜蜜,之后,又是长长的悸痛。

秋天,夜色无边,万里苍穹。

他们之间失散的一千个日夜,是他生命彻彻底底冰封过的死亡!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熬过那些枯寂的日子,只知道,心,从没这般鲜活的跳动过。

安君慕温柔的爱抚着他的眉心,呓语般,“我爱你。”

被坚硬城墙堆砌的心,轰然崩塌了一大片,却也只一片,安然心底更多的是——防卫!

他冷着脸,平静的说:“你亲够了吗,我还有事要办,松手。”

“那是条毒蛇。”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故事里的农夫。”

“我不准你冒险。”

“你?!”安然用嘲讽的目光扫了他一圈,不屑的哼哼,“就凭你亲我,我起了男人都该有的反应。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又不是阳痿。在国外,无论和谁上床,我那根东西都会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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