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安然 下——微雨瑟瑟
微雨瑟瑟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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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慕温柔的目光变得寒冷,阴鸷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说的中国话,难不成你听不懂,要用英语翻译吗?”

“撒谎!”

“爱信不信!”安然见语言不和,拳一捏就要动用真的无力,倏地,他绷直了身体呜咽一声,“啊!”,声音并没有传远,因为那人该死又吻上了他的唇,而他脆弱的下体被男人火热的大掌不怀好意的掐在手里,隔着薄薄的西装裤,抚摸揉捏。

良久,他才得以呼吸新鲜空气,“安君慕你他妈太过分了!”安然怒叱道。

“你没有别人。”

“……”安然默了默,随而道:“关你屁事,快给我放手。”

“别动。”安君慕低沉警告,手指也跟着微微一使劲,却变成了恰到其位的揉捏,带着的挑逗味道,“你声音大点,可以让他们来来看看。”

安然先是一惊,随后反而笑了,“那就看看,究竟是安远公司的总裁损失大呢,还是我这个四处流浪的人?”

“无欲无求?”安君慕低笑一声,吐出的音线极富磁性,“然然,告诉哥哥,你这次回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安然呆了呆,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被对方知晓二三分,“无可奉告!”安然撇撇嘴。

安君慕也不追问,笑了笑,“虽然我很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是我的人,但暂时,我会忍着。”

安然一整张脸都苦皱了,“安君慕,你他妈让我恶心。”

不同于安然的句句带刺的话,安君慕睨着他,眉宇间带着暖暖的爱意,犹如恋人间的喃喃细语,““然然,这些年,你当真不想我。”

“当然想,想怎么样才能让你生不如死!”

“在你离开后,我一直生不如死。”

“那照你这么说,只要我不出现,就能达成我自己心中所盼了。”

“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你不见我,你不爱我,都是让我生不如死的最好的筹码!对方青柠味道的吐息撩在嘴

上,两颊也被撩得火热……安然手心不禁冒出了汗。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安然的面部线条逐点生硬,“你也忘了我,我们都早已不同了。”

安君慕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绽出一抹苦笑,淡淡的堆满嘴角,“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如果我能长出第二颗心,或许……会少爱你一点。”

“安君慕,你他妈别让我犯恶心!”他说完,如愿看到了男人眼中一波一波叠起的汹涌而出的受伤。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不是吗?但是在那麽一秒间,安然的心也像撕开几条裂缝一样疼,疼得他装的决绝都萎缩了几分。

“为什么你还不懂,我已经不再爱你。这样……”安然硬着心肠抛出话来,在男人不可置信的错愣中,一把挣脱钳制,男人立刻伸手来捉,他已经逃至几米开外的安全距离含着淡淡的目光说:“你对我的爱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笑话!”

忘了怎么出的晚会场地,连正事都忘了谈,就这样两手空空出来。也不能说一无所获,自己听到了……那个男人的爱语。而自己信誓旦旦的恨在他的爱面前真是脆弱的可笑,一击即碎。这些年他没练就什么好本事,唯一有长进的是装模做样!

可是,哥,就算能原谅你当年那一枪,就算摒弃安路远这块大石头,也不能抹去我们是兄弟,亲生兄弟的事实!

当年他伤愈,本欲回国报一枪之仇,却有一名不速之客在上飞机的前一天来拜访他——一个肌肤黝黑的大个子,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办郭妈丧事的第一天,黑皮肤男子正是跟在安路远身边接过骨灰盒的保镖。

男子一脸的伤痕,像死里逃生一般,他不能说话,但之后在白纸上写的话更让安然惊恐的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摔掷,“你哪里冒出来的混蛋,说什么是郭妈的儿子,鬼扯什么?!他,他怎么可能是我亲哥哥,我只是我妈妈在孤儿院抱养的小孩,我没有妈妈,秦霜更不可能是我的妈妈!”

他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一屁股坐地上。

当年其实妈妈只比秦霜晚两个多月怀孕,她知道孩子若差不多时辰出生,势必引起秦霜的杀意,故而他以求学为由出国,在每日的担惊受怕中提前产下婴儿。后来,为了确保自己儿子的健康成长,她与人回国将不差几天产下的小孩进行了调换。那个人就是一直跟在妈妈身边的郭妈!

安然已经想不起其他事要如何办,连亲爱的母亲的欺骗都不想去消化,脑子里只有“亲生哥哥”这个念头在打转……

“故事不是太戏化了吗?”安然失神般呢喃著,优美的唇线又失落地往下垂,干涩地低道:“亲生……兄弟吗?妈妈你……”

打发走司机,保镖也保持了一段距离,安然走在大街上,街灯拉长他的背影,他涩涩的闭上眼睛。

哥哥,你还不知道吧?倘使你知道了……如果要再次和我的爱分离,而让两人撕心裂肺的痛,不如现在就了断,让我一个人一辈痛!哥,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多么想你,多么爱你,爱你!对你的爱燃烧了我整个生命……

第五十九章:终章(一)

安然正独自悲伤着自己的悲伤,哪知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遽烈的刹车声。孽訫钺读读随之,一道蛮力将他扯转身子,让他不由自主往前跌。鼻息里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不用抬头,他也知道那个人又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

“安然,放弃和岑子桓小叔的合作。”他听男人恶狠狠出声警告道。

安然看了看从后赶上来的杨亮一眼,恍然的发出一声说:“哦。”声音拖得长长的并上下起伏了几下,意味不明。

“该死的。”安君慕骂了句,抓住他的手就往一边的车子里带,这时,安然身后的保镖都跟了过来。安君慕眸色暗沉了几分,扣着他的手,声音中是无法压抑的怒火,“这三年,你就学会了这些小把戏。”听了杨亮的报告,他热血沸腾的心一寸寸冷却:没想到安然离开的一千多个岁月里竟然学会了在他眼皮底下演戏,明里拖住自己,实则已经安排凌阳霄和岑峰联系好了。

安然撇撇嘴,“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惬”

橘色街灯糅杂着雪亮的车灯月光,将他们的背景色渲染得一片迷离。安然睨着哥哥,想说些什么,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但整个人像僵硬了,无法动弹。而那人也定定地背在月色里,良久,轻轻说:“安然,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然垂在身侧的一只手颤抖了一下。

安君慕抬起手想碰碰他,却又收回插进裤袋里。他低低笑了声,黧黑的双眸含着失望,“你,不是他,不是……霉”

安然胸膛里本来隐秘的钝痛一下一下加重,每一根神经都被拉进痛苦中熬炖。他握拢拳头,突然提高声线,“你现在才知道吗?我早说过我们都变了,纠结过去不放的人,是你。”

安君慕静静凝望着他,沉默不语。

“你走吧。”

安君慕沉着脸上了车,光线透过微敞的车窗打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冷厉的下颚线条。安君慕紧抿着薄唇,正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情绪,他大力扯开领带,眉宇间拧着化不开的结,眸底隐隐倒映着火光,忽明忽暗。

“大少?”杨亮在一旁见状,弱弱的唤了句。真相是他说出来的,大少舍不得怪三少,成炮灰的人铁定是自己了。

安君慕睐了他一眼,却只是简单吩咐道:“联系意大利那边。”

“意大利?”杨亮摸了摸脑袋,他们什么时候和意大利的公司有联系了?!蓦地,他一拍脑门,说话也结巴了,“您,您是,您是要和……”

“把岑子桓叔叔手头的意大利客户争取过来。”安君慕接话。

还客户呢,老板,你比谁都要清楚那是黑手党的恐怖分子吧?!这是要朝自己扔手榴弹么,不怕炸成马蜂窝?!杨亮心中念叨,他学他的老板一样看了后视镜一眼。

风动月移,安然低着头站在原地……须臾,他蠕动嘴皮,轻声自语,“在你眼里,我的感受我的决定从来是那样轻易就能够忽略么?我们之间究竟该怎样,就只有你说了算吗?三年前可以这样,但现在,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闭了闭眼,泪水渗出眼尾,跌落下来。

将我们的爱情埋葬,把我们的命运颠覆到这样悲惨的局面,让我的心如此疼痛,让我只能远远看着你的他们这些人,就算丢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放过!!反正……已经不能再吻你再爱你,活与不活又有什么区别?!

风大起来,拂动云幔,撩起帘布。凌阳霄打开门,厅里光线很暗,依着浮进来的些许月光,能稍微看清靠着阳台门框而坐的人影。

“安然?”凌阳霄试探着叫了句。

声音在空黑的房间里回荡,没人应答他。凌阳霄换了鞋走过去,“安然,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他蹲低身子,推搡了下曲腿环抱而坐的男子。

“休息。”安然没有抬脸,仅是发出的声音有点沙哑。

凌阳霄顿感不妙,使了力去扳人家的脑袋。这招立刻引起了安刺猬的反弹,“你干嘛呢?”,安然跳起来,最初的打算是走回床上,蒙脸就睡,不让凌阳霄瞧出异常。但蹲坐太久,双腿虚软无力,他踉跄一步,只能扶着门框恢复力气。

凌阳霄跟着起身,“怎么回事?”捞过男子的脸,凌阳霄眉头蹙紧,“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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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上一段              nbsp;安然也拧动眉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

“很明显的事啊。”

安然扫开凌阳霄伸到面前的手,蹬蹬酸麻的腿,朝前走,倔道:“你眼花了。”

“那你眼眶为什么红红的?”

“就不能是沙子进眼睛里了吗?”

凌阳霄被他气得说不出话,顿了顿,找好词语准备反驳他,就听安然问:“你那边办妥了?”

“我出马,焉有不成功之理。”

“可我哥知道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担心他会干涉你?”

“不是。”安然走到卫生间,关门的手停在半空,“既然我哥能查出来,和岑峰的联系又怎么能瞒过岑子桓呢?”

凌阳霄思索半刻,道:“那干脆光明正大的合作。”

安然露出笑意,“不错的主意。对了,等一会,我要去见岑子桓,你去不去?”

“去,有免费酒喝,怎么不去?!”

“那你快点换套衣服。”

“我先得洗个澡啊,安然,要不咱两一起鸳鸯浴,你觉得……”哐!浴室门重重合上的声音震得耳朵都快聋了,凌阳霄掏了掏耳朵,嘀咕,“害什么羞啊,你昏迷不醒的那几个月,都是我给你洗的澡。”

他趿着拖鞋刚走出几步,就听浴室传来一声暴吼,“凌阳霄,你进来。”

凌阳霄嘴角扬起,大喜过望。

“为了报答你的洗澡之恩,我一定很用力很用力给你搓澡!”飚出的话,带着八成咬牙切齿的狠意。

凌阳霄咽了口口水,睁大眼睛说:“今天先算了,我饿的肚子叫,去吃免费餐比较重要!”

一个小时后,两人衣冠整齐的来到上次凌阳霄惹事的酒吧。岑子桓已经在里间一包厢等候一小会,见了他俩,无视掉那盏一千瓦的灯泡,踱步至安然跟前,戏谑道:“安然,没想到你真会答应我的约会。我记得以前,你可是避我如蛇蝎啊?”安然坐下,拿起桌上一杯酒,和他碰了碰,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再说,现在我们是两人,你是一个,打起来,胜负不是摆在那里吗?”

“二对一?你确定?”“唔,那么你认为是几对几就是几对几。”安然搁下杯,笑:“数量而已,我一向看重质量。”

“哈哈,安然,我就喜欢你的小幽默。”

凌阳霄瞥他一眼,毫不避讳的嗤笑一声。岑子桓勾勾唇,掂晃着杯中红酒,似是很随意的向安然问:“听说,你去参加了我小叔办的一场酒会?”

“岑少的消息真是灵通。”

“虽然没有一个消息通在身边。”岑子桓斜了凌阳霄一眼,再看着安然,说:“但是就凭着我对你的喜欢,对你多些关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安然眸底冷冷的,脸上依然带上微笑,“没有几个人喜欢一条随时会下毒药的蛇时时刻刻在后面盯着自己!”

闻言,岑子桓怔了怔:真没估到,当年和安路远那么隐秘的交易都被他知晓了,如此一说,凌阳霄还有几把刷子!自己还好奇他怎么会主动去参加小叔的宴会,感情是打算报当年的下药之仇了?岑子桓心中不屑:这么点小把戏就想扳倒自己,自不量力!

岑子桓抿了一口小酒,明知故问,“那么这次回国,你就是想对付我吗?”

安然疑惑的睁大眼睛,像是很不明白,半真半假的说道:“还说你很关心我,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钢琴赛才回国的吗?”

第六十章:终章(二)

岑子桓眉一挑,“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惬意。孽訫钺读读”

“马马虎虎,混口饭而已。”安然很谦虚的回答。

岑子桓继续试探,话中有话,“能混到这口饭的人实属不易,你的公司一定发展很好了?”

“公司?”安然笑,“我哪有能力开什么公司!”

岑子桓显然不信,饶富兴趣的打量着他惬。

一场各自心怀计较的聚餐,并没很冷场。究其主要原因,那是凌阳霄这个宾客的风头明显胜过了主人。他完全未将岑子桓放在眼里,和安然吃得欢快笑得欢快。

夜深,华灯重重,浓雾深深。

几人出来,客气道别后,安然两人上了车迈。

“你说,他接下会想什么法子来招呼你?”凌阳霄瞅着后视镜里那个还在皮笑肉不笑的男人,问身边的人。

安然一扯嘴,“这话,你就说错了。应该是他会怎么样去招呼他小叔?”

“嗯?”凌阳霄懵了。

“我们的根基又不在H城,他想搞什么破坏都是有心而无力。”

凌阳霄一听,恍然大悟,“你这小子,心眼真是大大的坏。”

接下来,岑氏集团发生的dong乱真证实了安然这一招有多损。岑子桓在几次明察暗搜寻找安然交易这方公司的缺口而无果后,在他小叔一步步劲头十足的紧迫下,只能硬着头皮反击。

而这种局面是他不想看到的。

因为两人虽然掌管着集团不同的子公司,但持有的都是岑氏集团的利益,在第三方的参与下,他们一斗,必会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可他和他小叔的冲突积聚已深,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劝说化解的。

“真是蠢货!”岑子桓一看手下递过来的数据分析,见他小叔第十次将自己所持有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划给安然,得到巨额后在意大利那边秘密买了批重火力军火,不由得大手一挥,扫掉满桌的资料,破口大骂,“就为了扳倒我,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了都不知道?!岑峰,你活了小半辈子,脑袋逆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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