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别跑+番外——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4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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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潭边撩撩水,清凉而不冰凉,倒是适合玩上一会儿的。准备脱了衣服进去跑一会儿,祝元涛已是脱光了衣服站在我身后了。祝元涛身体早已恢复了,不过身上却也留下了不少疤痕,看起来虽有些狰狞,倒是也很有男子气概。

从后面抱住我,帮我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放在水潭边的石头上,才搂着我一同进了谭子。潭水不浅,便也没往中间过去,只在边上及腰的地方停了下来。

祝元涛站在我的身后,双手如蛇般在我身上游走,吻住我的后颈,一点一点向下餂舐。手指探入后方,一点一点揉捏推进。我有些站不稳,他便站起身来扳过我的头亲吻我,闲着的手搂住我,免得我栽进河中。

许久没有做过的身子异常的敏感,祝元涛手指上新近磨出的茧子刮着rou壁的触感,使我感到深切的愉悦。身子本就容易纳物,两人也是许久未做,便都有些急切。只做了扩张后,祝元涛便插了进来。

急切的拍打撞击,和着水声,说不出的淫靡。我俩只沉浸在这深切的肉yu快感之中,竟是谁也没注意到矮树丛中不知何时站了个人。直到不知道祝元涛冲撞了多少下,才泻了出来后,我才看见百里司空离开的背影。

净了身,穿好衣服后,祝元涛才抱着我回了木屋。回去时,百里司空正在厨房做饭,只看了我俩一眼,也没做声,不过脸倒是有些红了,想来是看见我俩亲热的情形了吧。

虽然我常被人看见,也没觉得过不好意思,不过毕竟借住在人家的地方,让主人家撞破,多少觉得有些尴尬。祝元涛将我放在屋中,他还并不知道百里司空看见了我俩亲热的事,我也不好说出来,便任他去帮百里司空的忙了。

初时的尴尬过去,也便不觉得怎样了,尤其百里司空,本就是个良善之人。开始时的确是有些尴尬的,祝元涛不知道,我却是明白的。不过我俩彼此并不点破。他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恶来,看来却是并不十分在意的。

我与祝元涛自那日得了甜头,自然每隔两日便会去潭边幽会一次,当然有时也在树林中。每次我们两个一起出去时,百里司空也十分识趣的不会要求去帮忙,大约也是想给我们留下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吧。百里司空倒是个体贴之人。

如此过了一月之久,我与祝元涛对于这里的生活也熟悉了许多。祝元涛那样的人物,竟是砍柴挑水打猎都有模有样的。我也会做一些简单的除草浇水喂鸡一类的活计。重一些的活,两人倒是一致的不许我做。

虽然大家都是男子,但是我也明白,那两人并不是将我当女人看待或者是瞧不起我。只是单看体格来说,我也是完全比不上他俩的,况且两人都有武艺在身。我的体力,对比他俩实在相差太多。轻松些的活计其实我也没做别的,做饭洗衣一类,基本我也是不行的。

说起来,倒是只有我自己过得十分悠闲。初时我是连院子都不出的。慢慢的那两人出去打猎时也会带我一起去的,反正我也无聊得很,便也愿意跟他们呢二人出去。

山下有座镇子,就是百里司空去添置家用时经常去的。我没去过那里,祝元涛倒是跟着去过一次的,还给我买了不少玩意儿。据他说,他给祝家庄的管家去了信,将自己的现状说了,让他帮忙照顾着庄里。

那个管家我也是见过的,没想到却是如此得祝元涛信任的,大概是心腹一类吧,我猜想。说起来,我一祝元涛都没有钱的,倒是百里司空,也不见他做些什么买卖,但是却是个不缺钱的主。

他虽然过的十分朴素,但是却也没见他缺钱。祝元涛说,百里司空见到一把扇子,十分喜欢,竟是直接出了三百两将扇子买下,连价都没压的。虽然三百两并不算多多,但是在百里司空这样看着就不像有钱人的人身上发生,就足够叫人觉得惊奇了。

百里司空武功极高,而他自己似乎却是并未有这个自觉。祝元涛说,若是实打实的与百里司空打上一场的话,恐怕十招之内,自己必是会败的。既不缺钱,武功又好,却在江湖中一丝名声也没听过,大约百里司空却是并未涉足过江湖,否则怎么可能连祝元涛都没有听说过他。

不过,我与祝元涛也算隐居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百里司空很明显的不算江湖中人,而且他虽然听说过祝家庄,但是却是连祝元涛的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在此处一直待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日子倒是过得十足惬意,除了我与祝元涛出去爱爱时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之外。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是谷辉的人找到了我们,在暗中监视我们的,不过祝元涛在附近搜查过,一点外人的迹象也没有。祝元涛说,大约是我有些紧张罢了,大概却是如此。

祝元涛是真心实意要与我一起过日子的人,自从一次下山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一沓银票后,他便从山下找了匠人来,着手在百里司空的院子附近也要盖个院子。当然他要盖的是砖瓦房,毕竟木房实在是不隔音得很,还是砖瓦房于我们来说方便一些。

百里司空本欲叫我们继续在他那处住下的,反正屋子多,又只有他一个人。不过祝元涛颇有些吞吞吐吐的说了砖瓦房隔音好后,他便红着张脸没在说什么。其实我都没觉得怎样的,只是跟容易脸红的人打交道,我自己也会变得容易脸红。这就导致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与百里司空对视。

房子才打好地基不久,便暂时停下了活计,原因是祝元涛病了。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祝元涛这样的汉子,怎么会因为在户外睡了一会儿就发热了呢。而且药石无灵,连百里司空都束手无策。

祝元涛足足昏睡了三日,滴米未进,只有我每日哺给他的一些水和汤药维持着体力。三日后,一直在不断上升的体温竟是奇迹般的降了下去。我自然极为开心,百里司空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只是刚刚高兴没多久,祝元涛的体温竟是在一点点流失,身体开始变得冰冷起来。给他盖了几床被子都不管用,我脱了衣服,用身体为他取暖。即使夏天抱着这样一块儿石头,怕是也不好受,何况现在天已有些凉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让百里司空在屋内放了炭盆,再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他,好维持住他的体温。除此之外,我毫无办法。百里司空只能说是略通医术,对外伤还是可以的,这样的状况,他也是毫无办法。

我终究是个没有内力之人,自己的体温只会随着祝元涛下降,根本是连自己的体温都没办法保住的。为了我的安全,百里司空坚决反对我再用自己来给祝元涛取暖。

我没有理会他的阻止,若是祝元涛死了,独留我一人,我们之前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我并不是要随他而去,我只是不希望他有事而已,如此而已。

百里司空拿我没有办法,只得每日里查找医书,期望能找到解决之法。如此又是过了三日,祝元涛的体温一直在下降,身体冰的吓人,但是还有呼吸心跳,只是既醒不过来也无法将体温升上去。

终于在祝元涛发病已有七天的时候,百里司空的师父回来了。说起来,百里司空的师父百里云鹤实在是个美人,不过就算他身边没有一个黑脸的家伙跟着,我也没什么闲心看美人了,毕竟祝元涛的病情实在是够诡异的了。

百里云鹤只是随意的扫视了我一眼,我却觉得自己全部被他看透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叫人毛骨悚然。百里云鹤只是简单的给祝元涛把了脉,一句中毒了,便打发了我。

我追着他问该怎么解,不过被那个黑面神挡住了去路。黑面神倒是一声不吭的,看着就让我觉得害怕,自然不敢再上前去。百里司空拉过我,叫我先等等,他去同他师父说说。我只好留下看着祝元涛。

祝元涛今日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样子,他的体温已经不再下降了,不过也已经是达到了极限,眉毛上挂着薄薄的一层霜。无论我怎样温暖他,他的体温一直都上不来,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该放弃了,只是心中实在是觉得不甘。

不知道百里司空是怎么与他师父说的,但他终于肯救祝元涛就是件让人高兴之事了。百里云鹤拿了一排银针进了屋子,黑面神与随着进去,百里司空则带着我去了他的屋子休息。

据说施针的时间很长,我这些日子也确实很累,便跟着百里司空过去休息了。躺在他的床上却是有些睡不着的,大约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吧。胡思乱想过后,我便陷入了沉睡当中。

第三十四章

百里司空一直守在我的身旁,见我醒来了,忙扶起我道:“你睡了一日一夜,可觉得饿了渴了?”

我扶额微叹,醒来时见天仍亮着,并没多加考虑,却原来已是过了这么久了。接过百里司空递过来的茶杯饮了一口后道:“他……怎么样了?”

百里司空面上微微一僵,随即恢复从容后道:“已经无事了,你要不看看他么?他身体还有些虚弱,大概还需要休息一阵子。”

听闻祝元涛已经无事了,我反倒不那么着急了,喝过茶水后,使自己变得精神一些,便过去看祝元涛。祝元涛看起来面色已经恢复了不少,身体也不再冰冷冷的。虽然仍有些凉,但是也算处在正常人的体温中了。

我轻抚他的脸颊,自言自语道:“还好你没事了,否则这世间只留我一人,该是何等寂寞。”

祝元涛突然抓住我的手,睁开眼,拉我趴在他的身上道:“祝某怎忍心然芸裳一人留在世上孤苦无依呢?”

我趴在他的身上,听他用略带沙哑的音调说着一如既往的甜言蜜语,霎时心中酸涩,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将这几日的委屈,这几日的担心,这几日的忧愁,全部哭了出来。祝元涛只是抱紧我,轻声安抚,任我恣意发泄。

祝元涛自醒来后,虽然尚算健康,但是身体毕竟也是不如从前了。他半夜总是咳醒,日间怕我担心总是忍着,我都知道。这次中毒对他身体损伤极大,想来定是谷辉当日所下之毒,没想到竟是直至今日才发作的。

别看百里司空是个极为善良之人,他的师父和师伯却是极为严厉之人。虽然百里司空总是跟我说,他的师父是个极好之人,若是我多同他亲近,他定是会喜欢我的,但是光看那黑面神把百里云鹤保护的跟什么似的,我就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不过到底祝元涛是百里云鹤所救,我也自然不敢对他有什么怠慢之处。只是,他师父有时候也实在过分了些,之前一直是百里司空做饭的,他师父却是说什么也要我做饭,弄得我差点没把厨房烧了。

虽然有百里司空在一旁指导,但是做饭这种东西,学会容易,想做好却是极难的,他师父又不许他动手教我,自然我学的就不是那么快了。每次做菜咸了淡了都要被他师父好顿教训。

百里司空在一旁倒也是会帮忙为我说话的,不过他也是极为尊敬他师父的,只要他师父不高兴了,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祝元涛知道我在百里云鹤处受了不少委屈,却也是无法,毕竟他的命是百里云鹤所救,我也是极为感激百里云鹤的。祝元涛十分心疼我,想与百里云鹤说说莫要为难我,却也被我阻止了。

我们住着人家的地方,承着人家的恩情,心中自然是要存着感激之情的。不过就是刁难我一下罢了,反正我也算是能够练就一下厨艺的,毕竟日后我与祝元涛不能一直在这里白吃白喝。我将自己的心思与祝元涛说了,他却只是笑笑夸我懂事,便也没在说什么。

祝元涛自从这次中毒后,似乎对之前我们对于未来的筹划不再那么热衷了,反而更在意现在每一天我陪着他的日子。他因为身体还不是很好,百里云鹤倒是没有为难他,这让我很是开心。

祝元涛不再外出,每日总是待在我们住的小木屋中,因此我每日除了被百里云鹤指使着做这做那外,便也总是窝在屋中陪着他。其实多外出走动走动,呼吸些新鲜空气,倒是会对他的身体好些。不过中医讲究静养,我也不好反驳百里云鹤,只好陪着祝元涛静养了。

虽然一直在喝着药,但是祝元涛的身体似乎一直没怎么再见好了,而且咳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久了。我一直相信着祝元涛是会好起来的,直到我看见他偷偷藏起来的染血的手帕,才知道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祝元涛竟是在逐渐衰弱着。

我哭着跪在百里云鹤的面前,求他救救祝元涛,百里云鹤这次倒是没有冷哼而去,而是几不可微的叹口气道:“医者医病不医命,你有时间多陪陪他吧。”

我听他如此说,仿若雷击,缓过神来仍是磕头哭着求他救命:“求求您了百里先生,您就救救他吧。您连他的毒都能解,为什么救不了他?您只要能救了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了。”

百里云鹤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道:“若是能救,我自然救了,还用你求。我说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了,你求我也没用。他这毒中的极深,若是我没回来,他是连这几日的命都没有了的。你也别在磕头了,看着就心烦。”

百里云鹤如此说,我却也是不敢放弃的,仍是自顾自的磕头哀求。百里司空扶住我道:“芸裳,师父说救不了就一定是救不了的,你不要这样,快起来吧。若是叫祝兄看见了,他会担心的。”

“不,不,我不能叫他就这样死了。他要陪我一辈子的,我不能叫他就这么死了。百里司空,你不是喜欢我么,你去求你师父,让他救祝元涛一命,我就是你的了,求求你了。”

百里司空身子一僵,磕磕巴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师父是真的救不了他,若是能救他一定救的。真的,芸裳,你相信我啊。”

“百里司空,求求你,你让百里先生救救他吧,你想要我,我现在就给你。”

不理会百里司空的无措,我推开他便开始解衣服,我给他,我什么都给他,只要他能救祝元涛,我什么都给他。

‘啪!’混乱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我在干什么,我究竟在干什么?停下手,见百里司空满脸受伤的表情和站在身侧的黑面神满是怒气的脸,我究竟是在干什么?

颓然的坐在地上,百里司空帮我将衣服套上,整理好衣襟,抚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疼么?”

黑面神怒道:“小空,别管他,让他自己犯贱去!我告诉你,少在我的地方撒泼放赖,别污了我的地方。”

我愣愣地听他训斥,也不还嘴回话。黑面神冷哼一声,拉着百里云鹤便出去了。百里司空拿出药膏涂抹在我脸上,原本火辣辣疼着的脸颊便觉清凉不好,也没之前那么疼了。

清凉的感觉也使得我的大脑愈加清晰了些,我低声道:“对不起。”

百里司空微笑着道:“我明白你心中难过,只是以后莫要如此轻贱自己了。我也不瞒你,我确实喜欢你,不过我并没有想要夺人所爱,你没有半分想要玷污你的意思。你与祝兄能留在我这,让我每天能看见你,我便开心了。祝兄的病……确实已经没有办法了,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你莫要再如此了。这些时日,你便好好陪陪他吧。”

我跪在地上,朝他行一大礼,谢他这些时日的照顾。百里司空忙将我扶起,“祝兄是个豪爽之人,能与他结交,我心中也是高兴的。况且我这里常年没有来客,你们来了,我也是很快乐的。祝兄在等你,你便去陪他吧。”

我转身看去,祝元涛正站在院子中,满眼心疼,想来已经在那里很久了吧。我慢慢向他走去,走到他的面前,轻轻靠在他的怀中。祝元涛揽着我,轻声道:“对不起,一直瞒着你。”

我摇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今日失态了,让外人笑话了,你可不许嫌弃我。”

祝元涛听我语气轻快了许多,便也笑着道:“我怎会嫌弃我的芸裳,芸裳没有嫌弃我是个糟老头子,相公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笑着抱紧他,既然老天没给我们那么多时日,那这捡来的几天,我们便好好过吧。至少,在死前,能给彼此留下一个快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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