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传之爷们倾国(穿越)下+外传——素节
素节  发于:201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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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身无阳气,多有不便处,还需要借公子你的身体一用,得罪了!。”

说完,只见红光一闪,莫言顿时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

随后他妩媚一笑,站起身来一挥长袖竟然翩然飞下,落在那朵红莲之上。

“吓?”

所有人正看得如痴如醉,突然见又飞下一人,顿时都吃了一惊。被他这样一搅,众人方从痴迷中惊醒过来,都奇怪地望着突然闪出来的莫言。

“找死!”那莲花中的粉红舞姬轻轻冷笑一声,扬起手中红色的羽衣向他抛去,这在众人眼中看起来是那么优美,仿佛是在热情欢迎莫言。但是,那莫言却眼神一闪,脚尖一掂,翩然跃起在半空,躲过她羽衣飘带的缠绕,然后一把抓住那舞姬的羽衣另一端,灵活地翻转到她背后。原本只有一米大小的花蕊一下子更显得狭窄了。不过,他们一个粉红衣裙,妖冶动人,一个青衣青袍,清俊纯真;羽衣蹁跹荷裾飘逸中凑到一处共舞在一朵红莲之上竟然显得格外的和谐迷人。

“多事的小鬼!找死!”那舞姬心中暗骂一声,脸上依旧美目巧笑,一个漂亮的后踢腿,犹如小燕穿花,看似不经意的狠命向身后的莫言踢去。

“好狠辣手段!”莫言眼光一动,上半个身子完全仰下,平稳快速地闪过她凌厉的攻击,然后扯着羽衣的手腕向上一扬,一脚探向她虚空的另一条腿;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柔美和谐。在晶莹明亮的纷飞落雪中显得煞是好看,宛如飞天仙子,模糊了男女阴阳的界限,使人一时竟然忘记了他的性别,只有一种绝美的沉醉感,那种清新淡雅的舒适;仿佛昏昏沉沉的欲火中刮过的一阵凉爽的清风,舒适又安宁。

两个人在那朵鼓作的莲心上你来我往的较量着,都看起来只是柔如流水轻若行云的舞蹈,但是这个却是媚中带狠,泼辣妖冶起杀机;那个以柔克刚,清纯温婉手段高;都暗暗较劲着,非要把对方制服不可。

只见他们的衣裾蝴蝶般翻动,身上的琳琅环佩在灯光映照下闪闪生辉,长发飘逸;脚步在莲台上击起欢快的鼓声,带动的周围伴乐也跟着加快了节奏紧张起来。

一时间,夜雪落英缤纷,烛光摇曳不停;一红一青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漫天飞雪中的莲花上长袖舞动,上下翩飞;在夜幕中的灯光中恍如散花飞天的神妃仙子,令人一瞬间仿佛置身瑶池仙境,看的台下所有文武百官都的呆住了。

“好美呵……”亲王席上,天性风雅的清平王不由得轻声感叹:“世人都说男子秽浊,焉能如女子灵秀?今日见了这闲王莫言的舞姿,方知世人之误!想那天地之灵秀,何所不钟?草木向阳者华茂,背阴者衰落。梅花南枝先,北枝后。还有凤凰、鸳鸯、孔雀、野雉、家鸡,有文彩的禽鸟都是雄的,可见造化之气,先钟于男,而后钟于女。那女子固美,究不免些扮脂涂泽,岂及男子之不御铅华,亦如此子,自然光彩!美哉!妙哉!”

“清平王弟,咳咳,注意形象……还嫌半年的俸禄罚的太少么?”一旁的一个老亲王悄悄用胳膊捅捅他道。

“……!!”经他提醒,清平王猛然一惊,不安地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裴宗,赶紧闭了嘴。

但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两个人的舞蹈给吸引住了,莲台下那群伴舞的舞姬此时都显得多余失色,无人在意了。

哗——!!

突然,莫言卖了一个空子,那舞姬看错了苗头跳将起来一脚踢去,却被他瞬间一个鹞子翻身闪过了,结果那舞姬一下子失去重心支撑力闪向莲花台下摔了下去。于是,音乐戛然而止。

“好!”裴宗第一个脱口而出,于是殿堂中群臣叫好声也络绎不绝起来。

“公子,现在安全了。奴婢告退。”恒嫣轻声道,随后一道红光出了莫言的身体,闪入他腰间的匕首里。莫言终于清醒过来,站在莲花台上呆呆地看了看脚下高高的莲台,对刚才的事茫然没有一点记忆了。

“我……怎么跑上来了?”他赶紧跳下莲台,却看到那地上还没爬起来的舞姬。

“讨厌!也不来扶人家一把!出手那么重,就会欺负人家!”舞姬突然一改对他刚才的仇视,居然向他伸出如玉一般白嫩的手,娇嗔道。

“媚珠!休得无礼!你应该先拜见白梦朝的皇帝陛下!”一旁的使臣陆云赶紧打圆场,呵斥道。

“哼!”那名叫媚珠的舞女只好闷闷不乐地自己爬起来,撅着好看的樱桃小嘴,带领着众伴舞的舞姬一起跪在大殿中对裴宗叩拜道:“奴婢媚珠。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平身吧。”裴宗愉悦地笑道。

谁知那媚珠好生泼辣大胆,竟然又指着莫言问道:“陛下,这位公子是谁?竟有如此好的舞技?可以让他与奴婢做伴么?”

“什么?”莫言听了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他也顾不得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奇怪侍从了,慌忙从边上往外溜。

“言儿回来!你怕什么。”裴宗见他要跑,赶紧叫住他并对媚珠说道,“媚珠姑娘,他不是奴才,而是朕的契弟。”

“原来是这样啊……”媚珠似乎很失望,望着莫言叹气道:“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公子奴家竟然无缘……唉!”

“陛下,媚珠粗鄙无知,还望陛下恕她失仪之罪!”一旁的陆云赶紧站出来跪地求情道。

“无妨,”裴宗似乎心情很好,依旧笑意和煦,“这是她姑娘家的娇憨之态。似这般天真,倒也有趣。”

“陛下的意思,是愿意收下奴家了?”媚珠开心地接过话来。

“大胆!媚珠你……”陆云急忙呵斥道。

“呵呵呵,不防事,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只是日后休要再跳什么天魔红链舞了,朕可消受不起哇!哈哈……”裴宗到底是个男人,对这样的妖媚尤物自然不会拒绝。莫言看看他醉眼朦胧的笑意,不知怎么,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第六十三章:不如我们喝药去吧?

“……千株玉树飘飞絮,六出琼花空散漫;玉桥银舍,真个瑞雪丰年……”

清越悦耳的歌声自高高的琼絮楼上传来,莫言不由得收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刚刚路过的这座琼絮楼。这歌声好优美,娇柔不失清丽的感觉,谁呢?

“闲王殿下!”楼门前负责把守的御林军见他过来了,便对他施了一礼。

“这楼上是谁在唱歌?”

“回殿下,是舞女媚珠在为陛下歌舞。”

“什么?”莫言听了心头只感到一阵纠结的心痛:媚珠跳的不是迷惑人心的……

想到这,他急忙赶上楼去看,走到楼梯转角处,却已经窥见媚珠在那里弹着琵琶唱,却并未跳舞。于是慌忙复转身悄悄地走下楼去了。一面走一面心里叹道:我真是多事!哥哥在席前既然已经识破她的天魔红链舞,以他的精明,自然是有分寸的,我出来搅合什么!看来……哥哥毕竟还是喜欢女人啊!

他无奈的苦笑着走出阁楼,叹了口气,撑起油伞走进漫天的飞雪里。

去哪好呢?

他望望阴霾的天空,还是自己出去走走吧。情欲陷的太深了,都快忘了自己是男是女了!要是爷爷还活着,应该会被活活气死吧?我居然爱上个男人!真是莫家的耻辱!……不过,我为什么会那么贱呢?居然会觉得心酸,这是什么没出息的感觉!……

他摇摇头,像是要把这纠结如乱麻的一切统统甩掉,丢开跟随的侍卫一口气跑出了皇宫。

街道上的雪很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行人渐渐少了,因为是大雪纷飞,所以那么冷的天很少有人愿意跑到外面挨冻的。

那茅屋瓦舍此时都像是披上了琼玉白粉一般,路边的树枝上积雪梨花般串串压枝,在人净空寂的清都显得格外空灵。

突然,一座拱桥上一个奇怪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那少年一身青衣袍,也没有打伞,也没有穿梭衣;站在高高的桥栏杆上,默默地低着头注视着桥下宽大的冰河,一副似乎想要随时往下跳的样子。

不会是想不开吧?莫言一惊,因见路旁竟无一人,所以赶紧跑了过去。

“喂!那位公子,你……”他还没喊完,却见那少年一转头,恶狠狠地呵斥道:“你别过来!”

“嗯,好的。”莫言只好在桥头前收住脚步;“哪个,你这是要做什么?”

“本少爷要做什么用你管吗!你是什么东西!滚!”那少年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含着泪水怒喝道。他似乎要把一肚子火气都发泄出来。

“我知道你了,你是想跳河自杀吗?”莫言大胆猜测。

“我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这样啊……”莫言心道:看他这光景,多半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时糊涂想不开了。我要是硬跑过去,没准他就跳了。他在这桥栏杆上站了那么久,想来也是有些不甘心就死的。不如慢慢哄他下来。

于是他故意对那少年说:“其实我是来自杀的,你干什么我当然不会管你,你也别来管我!”

一面说着,一面也走上了那拱桥。

“你这家伙真烦人!”那少年见他过来,似乎很生气,但是却忘记了警告他别过来:“你要死不会去别的地方死吗?何必非要和老子死一个地方!”

“别这么霸道嘛,黄泉路上好歹我可以和你做个伴。”莫言一脸死皮赖脸的坏笑,走到那少年站的栏杆前,“唉,我说,看你身上穿的这狐皮裘,大棉裤的,想必一定十分的暖和。一会跳进了这冰河里,那棉花一遇到水就又沉又冰,你会有一种一下子从舒服的温暖掉进寒冷的冰窟的感觉。那种仿佛千刀万剐的感觉啊,真是遭罪。所以建议你先把衣服脱下来,适应一下这寒冷的气候,再跳进去死就舒服了。”

“凭什么!老子死也要死的体面!”那少年愤怒地说:“你不是也穿着狐裘鹤氅的吗?你怎么不脱?”

“我又改主意了,我想看着你先死,看看淹死到底有多难看和遭罪,然后再做决定。”莫言坏笑着说。

“什么!”那少年怒了,气得直接跳下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道:“你想看着我先死?我还想看着你先死呢!”

“哎呀哎呀,那好吧,你在我后面。”莫言松了口气,这家伙会这么容易激怒,想来也是个容易冲动的人,这种人想自杀也不是出于真心,应该劝几句教他想开些就没事了。“不过,淹死最遭罪了,在水里那么冷,还得憋得要死不活的慢慢等死,实在是不合适!不如我们换个死法吧?”

“换个死法?”对方一愣,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是,听了他形容的淹死感觉,似乎也有些犹豫不决了。

“要死就死的舒服些,也算对得起自己。听说喝药死最无痛苦,死的也算比那淹死体面些。至少不会肿胀的跟个癞蛤蟆似的难看。不如我们喝药去吧?我请你,买一瓶大家一起喝,到那边也算有个相识的伴如何?”莫言大方地说,仿佛他要请人吃大餐一般的愉快。

“谁要你这家伙请客!”少年手一松,丢开他不屑地说:“莫说一瓶,就是整个药铺本公子也能全买下来!还是我请你吧!跟我来。”说完就大步走下桥去。

“哎!等等我!”莫言赶紧跟过去,把伞折在他头上一大半,“我叫莫言,你叫什么呀?”

“孙思元。”少年简单地吐出这三个字,只顾往前走。

“好名字。”莫言继续追问,“哎!我是因为被喜欢的人抛弃了才感觉混不下去的,你不会是也和我一样吧?”

“谁和你这无聊的家伙一样!”孙思远生气地说,“你这没出息的家伙怎么能和我比!被女人抛弃了有什么要紧!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女人多得是!你这人,就因为这点小事想不开还算男人吗?真没出息!”

“可是,我觉得现在人生毫无乐趣可言,也没什么活着的意义和欢乐,实在没勇气再继续活了啊!”

“我说你这人啊,你以为令尊令堂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很容易吗?”孙思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指责他道:“父精母血孕育了你,令堂十月怀胎历尽艰难才生下你,还要辛辛苦苦把你养育成人,这期间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尝尽了多少辛酸!你如今对父母的生养大恩都未曾报,却因为区区一个不相干的人,仅仅只是因为她不喜欢你,就把自己的爹娘感情跑于脑后,学那妇人自寻短见,叫年迈的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羞也不羞!若被你双亲知晓了,恐怕气也气死了!”

“大哥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小弟我记住了。”莫言装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恭敬地表示,“真是太感谢你了,现在听你一说,我发现我还真的没出息,居然把生命大事当儿戏,把父母抛在脑后不管不顾!真是太愚蠢了。你自己去死吧,我又不想死了。”

说完他就收起伞,自己径直越过那孙思元,大步流星地走了。

能这样说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寻死了吧?

“等等!”果然,没走几步,却听那孙思远叫住他道:“你是叫……莫言,是吗?”

“对啊,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莫言停下来,转身看他道。

“莫公子。”孙思远已经没了刚才傲慢的神态,走过来认真对他拱手弯腰施了一礼,“方才是思元唐突了公子,感谢公子点拨与我,思元在此谢过了!”

“思远公子你说哪里话,分明是你在点拨我,怎么反来谢我。言重了,言重了!”莫言忙扔了伞,双手去扶。

“莫公子啊!真有你的,其实你并不是真想自杀,而是想劝住我吧?”孙思远替他拾起地上的伞,为他遮住飞舞的雪花,“若非你这般如此激我,我也想不到自身与你一样。堂堂七尺男儿身,如何这般就轻易抛却了?刚刚那番话,实在是说我自己了。公子,多谢了。眼下大雪正紧,如不嫌弃,且到寒舍一坐如何?”

第六十四章:一见如故

那孙思远与莫言越谈越投机,随即邀他到家中去。于是莫言便跟他来到了一座豪华府宅门前。只见那宽大的黒漆大门上高挂:‘孙府’二字,门旁还各有一个看门的青衣仆人,见了孙思远,都打拱作辑道:“公子,你回来了?”

“父亲大人是不是出门去了?”孙思远看了看门里,脸上阴晴不定。

“回公子,老爷应友人之约,刚走。”一个仆人回答,“不过,他临走时交待,如果你回来了,就去书房反省,好生写一篇悔过书,把那些闲野下作之心收了,便饶过你。若不,仔细待老爷回来,定然要你好看。”

“知道了!”孙思远冷笑一声,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他转身和颜悦色地邀请莫言道:“兄弟休要理会这等,且随我来。”

“这个……思远兄,如果你还有事,要不我改天再来拜望也不迟。”莫言听了那仆人的话,心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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