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传之爷们倾国(穿越)下+外传——素节
素节  发于:201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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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穿好衣服,他梳洗完毕方推开门走出屋子。只见外面雪已经停了,宫女们正在清扫着院中积雪,亭台瓦舍上一片厚茸茸的银白,仿佛粉雕玉琢一般。

这么好的天气,真想去看看孙思元那家伙啊!莫言抬头望望蔚蓝色的天空,遗憾地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别把他害成第二个贺赫了。还是自己胡乱走走吧!

他失落的走出自己的寝宫,漫无目地的走在宫里的游廊花径间。突然,却见一群宫人整齐的簇拥着一个贵人模样的少年从通往宫门处的那条路上远远地走过来。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宫外回来的样子。

“不会是来朝见哥哥的皇子吧?”莫言忙收住脚步,准备从一旁的花石小路上绕开。谁知那少年却是眼尖,一眼便望见他,似乎显得很惊讶,快步赶上前来迎他个正着:“你……你不是莫言吗?”

“啊?是你?思元?”莫言看清了来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思元你怎么会进宫来的?”

“我还要问你呢!”思元走过来给轻轻他一拳,“行啊,兄弟,莫非你也有姊妹选入宫中做嫔妃吗?”

“姊妹?”

“因为家姐便是懿贵妃啊。”孙思元告诉他:“今一大早,宫中传来圣上旨意,说家姐甚是挂念我这个兄弟,故此圣上开恩要我入宫探望家姐,所以我就来了。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这个,我……”莫言心里一团乱麻:这是怎么回事?宫中规矩不是很严格吗?即使是后妃们的亲兄弟,也不得擅自相见面啊!哥哥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他是懿贵妃的弟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哥哥对他的后妃们一向都很好的……

“你怎么了?”

“呃……如果我告诉你我是闲王,你会怎么看我?”莫言见他一再追问,只好实话实说。

“闲王……?”孙思元仔细一想:是了!他就叫莫言啊!我记得父亲曾经提起过:当今天子有一个十分钟爱的契弟,叫什么言的,封为闲王。原来就是他莫言啊!

“原来你就是闲王殿下啊!既然如此,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家姐那吧,我初来皇宫,也摸不清门路。”孙思元求助地望着他:“虽然有这些宫人引着,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始终不踏实。有你这个熟人在,我好歹踏实些。”

“这……那好吧。”莫言想:跟着他也好,不知道昨夜是不是有奴才对哥哥乱说了什么。且同去看看。

于是,两人一同走。

“圣旨说是要你去后宫吗?”穿过层层院墙,莫言边走边问他道。

“不是,要我去御花园的琼絮楼。你知道在哪吗?”

“我知道。跟我来吧。”莫言领了孙思元,带他径直来到琼絮楼下,想了想却停住了脚步:“你还是自己上去吧,圣旨上没有要我去,而且令姐也在,我身为男子不便相见。”

“如此,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孙思元似乎有些不想让他离开;但见他说的也在情理,踌躇地犹豫片刻,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问:“圣上长得吓人吗?见到他我该怎么说话?”

“你在说什么啊?”莫言对他在宫中与昨天的坦然自若判若两人感到惊讶:“哥哥人很好的,也很亲切,你既然是懿贵妃的兄弟,莫非还没见过皇帝吗?”

“没有,天子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的。便是当年圣上还是亲王时,迎娶家姐也是我们家送进府去的。”孙思元很有压力的说

“呃……没事的,你只管去吧,不是还有你姐姐吗。你见了我哥哥就知道了,真的很平易近人的。”

“那……好吧。”孙思元只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谁知,楼中却走出一个内侍,叫住正欲转身离去的莫言道:“殿下请留步!陛下有旨,命你与孙思元一同入内觐见。”

“什么?”莫言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哥哥怎么知道我和他一起来的?莫非……悲剧要重演?不会吧?如果哥哥真是这样的人,我死也要保护思元!决不能再连累他作第二个贺赫了!

但是那孙思元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许多缘故?一听此旨意,如逢大赦。松了一口气,喜滋滋地与莫言一同上了那琼絮楼。

只见楼中早已有一紫衣女子端坐在裴宗身边了。檀香缭绕,周围的内侍宫女分别侍立两侧,宁静却不压抑。

孙思元与莫言一同参拜完毕,裴宗命赐坐与他二人。

“元儿,自入宫以来,我甚是思念家中,今幸蒙圣上垂爱,才得与你姐弟相见,真的感谢皇恩浩荡!元儿,不知爹娘近来可好么?”那女子想来就是懿贵妃了,一身精细的紫色湖丝绢所制的湘襦裙,云髻盘着凤凰戏牡丹的花钿,步摇斜坠;鸭蛋的脸盘粉面桃腮,一双迷人的杏仁眼端庄而不失娇媚,眉宇之间果然与孙思元有几分相似。

“回娘娘,父母俱皆安好,家中一切也都俱好。不劳娘娘挂念。”孙思元闻言站起身来拱手弯腰,按照规矩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父亲说,今贵人上锡天恩,下昭祖德,祖宗之远德,有幸得圣上垂爱,垂古今未有之旷恩,臣虽肝脑涂地,岂能报效万一!惟朝乾夕惕,忠于厥职。伏愿圣君万岁千秋,乃天下苍生之福也。贵妃切勿以臣夫妇残年为念,更祈自加珍爱,惟勤慎肃恭以侍上,庶不负上眷顾隆恩也。”

“代我转告爹爹:国事宜勤,暇时保养,切勿记念”。对于这些不得不说的场面官话,那懿贵妃也不得不用套话回答道。她看到一旁的莫言,仔细端详了片刻道:“这位便是闲王殿下了?果然生的清秀俊妍,真个好似画中人物。”

“呃……娘娘你夸得我会骄傲的……”莫言没想到她会如此称赞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语无伦次地随口答道。

“哈哈,言儿,你尽可以骄傲。”裴宗莞尔一笑,“朕这爱妃眼见甚高,一般人断入不得她的慧眼,她若是称赞你,那便是真心称赞你了。”

“陛下,臣妾这兄弟自幼只知在书房中念书,未免会有些腼腆。”懿贵妃见一旁的孙思元一直默然不语,便笑道:“既然他与闲王殿下如此投缘,不如让他跟殿下做一处权住几日,待他探视臣妾的期限到了,再送出宫去可好么?”

“嗯!好!”裴宗见那孙思元虽腼腆羞涩,却天生一股书生清韵,眉眼间带着贵族子弟特有的大方端庄,与稚气纯真的莫言坐在在一起显得甚是和谐悦目,如何不爱?当下一口答应下来。这反倒叫一旁的莫言吃了一惊:怎么哥哥今日这般开明?莫非因为思元是他的妻弟,所以才不计较他与我做朋友?若是如此也不错,思元安全了,我也可以有朋友了……他自顾自的放下心来,却不知孙思元已经被无意中推上了他的后尘……

第六十七章:

那懿贵妃与孙思元寒暄片刻,裴宗便命摆驾嘉懿殿。那嘉懿殿乃是招待后宫嫔妃的大殿,莫言自然也是头一次去。

“思元,令尊回家,没有训你吧?”走下楼时,莫言想起了昨天的事,走在后面小声问道。

“托家姐的福,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孙思元感动地望着莫言道:“兄弟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你真是个仗义的好人。”

“呃……其实,我本来是想听听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倒霉事,我好开心开心。”莫言对他水灵灵的感激眼神弄得不好意思,只好违心地开玩笑。

“你……你真无耻,我当初怎么没看出你来。”

“嘿!晚了!”莫言冲他挤眉弄眼,对他伸手说“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贼船上的蚂蚱了,方才哥哥不是说了吗?你留在这里的这些天,都得跟我住一起。欢迎你与我狼狈为奸。”

“能与你同流合污……我真是三生倒霉……”孙思元望着他无赖的坏笑,无奈地叹了口气。

“噗!”走在前面的懿贵妃和裴宗听了,都不由得忍俊不禁。裴宗对懿贵妃笑道:“爱妃呵,你这兄弟与朕那兄弟真是天生一对冤家啊!不过这倒也有趣的紧,想来你们孙府平日里应该很热闹了。”

“陛下,思元这孩子,平日里只知读书,似这般孟浪臣妾倒也是头次见得。想来他是感到闲王殿下平易近人,所以才会有所造次吧。望陛下勿怪。”

“爱妃说哪里话。朕怎么会怪他,你的兄弟既是朕的兄弟。更何况思元只是天性爽直,似这等率真,着实叫人喜爱。哈哈……”裴宗似乎心情很好,爽朗笑着踱下楼去。那懿贵妃听了心头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心中顿时一喜:听陛下这意思,似乎对思元有意思。真是老天眷顾!想我家族中,兄弟姐妹俱皆都是为官作将的人物,唯独思元一事无成;若真能得陛下眷顾,思元后半生仕途也算有依靠了,日后他也好携带携带我,但愿祖宗保佑!合该叫我们孙府再出贵人!

那懿贵妃心中听了自然欢喜,但莫言听了,心中猛然一沉:难道哥哥连思元也看上了吗?不是吧?哥哥……真的那么花心吗?若真是如此,思元能接受吗?这种事……不好胡乱猜测,我且留点心吧,唉!思元啊思元,但愿你的命运没那么糟……

那思元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书生,哪里嗅出这许多东西?只顾跟着出了楼,与莫言等人一起乘了步辇,来到嘉懿殿。

番外:广宁湖

秋雨绵绵,整个广宁郡都笼罩在朦胧的雨幕中。仿佛披上了一层柔纱,一望无际的广宁湖上,寂静空旷,一只渔船也没有。只有片片芦苇丛在瑟瑟秋风中拂动……

“好一个辽阔无际的广宁湖呵!”一个身穿黑色粗布衣袍的青年男子打着伞来到湖边,轻声感叹:“真个是:秋风万里芙蓉国,暮雨千家薛荔村!好美的景色!”

“这位公子,此处甚是危险,你怎敢来此湖边?”一个路过的老渔夫见了,慌忙走过来拉住他的衣袖道:“外地来的吧?快随我远离此地。此广宁湖近来出了一条妖龙,专爱袭击湖上过往船只和湖边的路人,兴风作浪害人性命。多少法力高强的术士皆不能收服它,所以人们都不敢往这湖边乱靠。你这等一个人在湖边乱跑,岂不是危险?”

“哦?”那男子听了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只是拱手微微笑了笑:“多谢老人家,但是裴宗此来,就是为了那孽障而来。老人家你快离开吧,不必担心晚生。”

“吓?你这后生家说什么大话?”老渔夫大吃一惊,“你可知有多少能人义士都葬送在那妖龙之口?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还当是与你们后生打猎作耍一般的玩笑;只怕到时见了那妖物,便吓得要哭哩!”

“哈哈……老人家,有劳你担心了。”裴宗爽朗的大笑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妖孽,竟然敢连伤我广宁郡数十位高明的术士!你且速回家去吧,一会那妖物出来,恐惊了你老人家。”

“你这后生!好不狂妄自大!我不管你了!”那老渔夫见他对自己的好心规劝完全不放在心上,不由得愤愤然地裹紧了身上的蓑衣,没好气的走掉了。

“……”裴宗静静地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湖水,只有点点圈圈的雨滴激起一片片涟漪,宁静的仿佛湖中真的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了!往日里听闻人说:无论是湖面上划过的船只还是湖边上路过的路人,那孽障总是相当敏感,必然马上出水兴风作浪;如何今日我在此等候多时,却也连个影子也不曾见着?

裴宗正思索间,这时,却听得一个男孩子得哭声:“爹!娘!哥哥!你们在哪里啊?”

他循声望去,却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童子,裹着个红肚兜,一面哭着一面在雨中无助的胡乱走着,渐渐走到湖边来了。

“你是谁家孩子?莫不是与家人失散迷路了么?”裴宗只得先把自己的事放一边,走过去拦住那孩子,亲切的问。

“呜……嗯,大哥哥,我和哥哥们出来玩,谁知刚才下雨时街上人多却走散了!”那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生得娇憨可爱,身上挂着赤金长命锁,想来也是富户人家子弟;只是浑身已经淋湿了,在秋风中显得瑟瑟发抖,令人心生爱怜。

“噢。那你家令尊大人如何称呼啊?”裴宗见他冷的可怜,于是便弯腰一手把他抱起,解开外衣拢在怀里。

“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见了爹爹就得称呼爹爹。”小孩子似乎被他给问住了,期期艾艾了半天,红着脸回答道。

“你这孩子……”裴宗剑眉微蹙,但是他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而和煦地笑道:“好好,你既然不知道便罢了,一会我带你去寻你家人吧。”他说着,把雨伞拿下来轻声道:“变。”

于是,那伞就化作了一只小船,落在湖水里。然后他把这孩子抱上船,顺水推舟往湖里一推。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那孩子似乎被他弄得很惊慌,急的拍打着船帮:“你是坏人?快放了我!我爹爹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

“呵呵……实在没办法,只好先委屈你了。”裴宗顾不得被雨淋湿,只是笑呵呵地看着那孩子坐着船越来越远。

“你……爹!娘!救命啊!”那孩子见岸离自己越来越远,显然吓坏了,嚎啕大哭着喊自己的爹娘。但是他却已经被小船带到湖中心去了。

“哗!”这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大的水花激起,那孩子乘坐的小船四周突然被一人多高的水花壁给完全围绕住了,一股强大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终于出来了!”裴宗眼神一亮,将身一纵驾起乘脚风,闪电般赶至湖中那水花前。只见一条绿色的龙正从湖水里伸出一颗酒瓮大的脑袋去咬那吓傻了的孩子。但是那小船却发出一道透明的光球卡住了它的嘴,锋利的牙齿被挡在光壁之外,咬不下去也吐不出口,正挣扎着。

“你这孽畜,便是你一直在此兴风作浪吧!今日需绕你不得!”裴宗抽出腰带上的软剑,用手一抖变成一把笔直的利剑,向那龙头看去。

“嗷——!”那绿龙见了裴宗,似乎很惊恐,急忙弃了船上的孩子,掉头便欲沉下水去。

“哪里走!”半空中裴宗眼疾手快,猛然一把将手中的长剑抛出,只听得一声惊人的龙吟长啸,那剑竟然刺进了龙头里。然后裴宗一拉剑柄上的长流苏,硬生生把那将要潜入水中的龙头又拉了回来。激起的水花推开了小船,那船上的孩子哪里见过这些?早被吓昏了过去。

“陛下饶命!”那龙头被他拉出水面,突然开口作人言,似在哀求说。

“你说什么?”裴宗知这一剑对它而言并算不得什么,欲要上前再战,突然听得它这般说话,不由得停了手。

“陛下!小龙不知陛下来此,有犯龙威,小龙知罪,还望陛下恕罪!”那龙竟然如人叩头一般在水面上连连点头,口中不住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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