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传之爷们倾国(穿越)上——素节
素节  发于:201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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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俏皮地唱,一面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毫不掩饰地只管盯着面红耳赤低头不语的莫言看,一旁正与徐烨饮酒的裴宗瞧出了苗头,转眼看向莫言;见他此时已经羞的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不吃不喝也不好意思再看那三个姑娘,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言儿,你且听那软姑娘的曲,似在唱你呢!”

“啊?”莫言正紧张羞涩胡思乱想着,突然被裴宗拍了一下,顿时惊得一个激灵碰翻了面前的杯子,惹得那软含香等人不由得掩口轻笑,互相悄声低喃道:“这个俊秀的小公子想是初涉烟花,真真的纯情呢!”

“言儿,我惊到你了?”见他如此狼狈,裴宗自是心中不忍。

“没有……哥哥,我只是累了。”莫言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时他只感到自己脸上那阵灼热还在不争气地停留着,下面某个地方还未来得及恢复平静,心道:这回丢人丢大了,但愿哥哥不会看出我刚才那龌龊的想法……

“言儿既然累了,不如你先歇息去吧。”

他这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阅人无数的裴宗?不由得暗自好笑:我这傻兄弟未免也忒孩子气了些,既然来这种地方,有些反映才是正常男人。何必这般紧张。

“啊?哥哥,你是让我一个人回去吗?”莫言一惊,也忘了自己脸红未消的事了,抬起头来问道。

“傻瓜,谁说要你回去了。”裴宗转而示意软含香道,“我这兄弟累了,烦姑娘且带他去房中歇息。”

“是。”软含香从瑟前站了起来,笑吟吟地欠身施了一礼,大大方方地走到莫言面前,伸出芊芊如玉的小手对莫言道:“公子且随奴家这边请。”

“呃……”莫言无助地看看裴宗,对方只是笑着鼓励他只管去。一旁的徐烨插嘴道:“公子速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见他们都如此说,莫言犹豫片刻,想着自己反正都来了,索性痛快跟她去。便壮着胆子接住那姑娘伸出的手,晕晕乎乎地由她牵着走出去了。

出了上房,那姑娘引着他走进西边院子的一间配房里,推门请他一同走了进去。

有道是: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一个是初涉人事的毛头小伙,一个是久尝雨露的水性少女,两下里共处一室自然是干柴点着了烈火,当下那莫言便晕乎乎地自掩了房门,解衣松佩,微开锦帐,轻展绣衾,鸳枕横床,凤香薰被;与那软含香相挨玉体,抱搂酥胸。亲嘴咂舌做一处;一时间被底山盟,枕边海誓,真个是如鱼得水。

第四十五章:东风无力百花残

“香儿……”一番欢爱过后,莫言躺在枕边轻轻地抚摸着怀中云髻散乱,香汗淋漓的软含香,怜惜地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青楼里来呢?”

“奴家生的命苦,自幼就没了娘亲,家中又贫寒。”软含香说到这,似乎有些难过,“爹爹整日里只知道赌钱,后娘和弟弟便在家拿奴家当奴才一样使唤欺负。三年前爹爹为还赌债便把奴家卖到这里来了。”

“香儿,你别哭么,我问了不该问的,对不起。”莫言见了,心中也跟着有些酸楚,一面安慰她一面试探地问:“那,香儿,如果……如果你不嫌弃我,我请我哥哥把你赎出来,从此我们做夫妻好么?”

“公子休要耍笑含香。”软含香眼中一动,狡黠地故作自卑道,“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奴家一介贱民怎好配得上公子!”

“这个……”莫言心道:我若在此胡乱说出实话,恐怕这里人多嘴杂不安全,况且哥哥的身份怎么能让这些人知道!且胡乱敷衍了她,倘若她愿意与我同走,带回去再说与她实情也不迟。

“这个什么?”软含香见他吞吞吐吐,故意再三追问。

“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但是我想,赎你出来的身价钱应该拿的出来。”

“公子此话当真么?”软含香喜出望外,爬上他的胸脯仔细追问。

“嗯,只要你愿意,我想哥哥一定会答应的。”莫言认真的点头。

喜得那软含香道:“公子若当真救得奴家出这火坑,奴家宁愿为公子做奴为婢,服侍公子终生!”

“我不会让你做奴婢的,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就也是我唯一的女人了。所以我会娶你为妻。”莫言认真地告诉她。

“公子,你愿意娶我做你的妻子?”软含香见莫言肯定地点头,心中大喜:嫁给个有钱的商人做妻子也好过在此青楼卖笑后半生色衰衣食不保!

于是当下又是与他一番缠绵……

半夜里,莫言一觉醒来,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在妓院里过的。原来男女间的私情竟然与绮梦里相差无几呀!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眩晕感,原来,这就是女人的滋味……我现在应该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吧?香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好好待你的……香儿?

这时,莫言才惊讶的发现软含香已经不在身边了,一旁空凉凉的,应该是已经离开了很久。

隐隐的,外面依旧还能听得到隐隐的舞乐丝竹之音。

难道哥哥他们还没睡,香儿提前去告诉我哥哥了?莫言想了想,也穿衣下床,推门走了出去。

只见外面空无一人,但是刚才和裴宗一起喝酒的上房里还亮着灯。莫言走到近前,从窗户里看到里面的人已经不是裴宗和徐烨了,而是几个富翁模样的男人。依旧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酒席,一人搂着一个美貌女子开心的大笑着喝酒。

“看来,哥哥他们也睡了。”见都是些不认识的人,莫言转身便走。

“俏冤家,真多怪。让奴似醉如痴空惆怅……”突然一声熟悉的歌词传了出来,莫言不由得一惊,赶忙转回去趴在窗前往里偷窥:只见里面有一个唱曲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软含香!

此时的她依旧浓妆艳抹,一面向中间看上去最有钱的那个老头深情的抛着媚眼,一面把方才唱过的歌一字不落的又唱了一遍。唱完,那老头乐的眉开眼笑,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招呼她道:“你这小蹄子!就会唱这些勾引人的艳词小曲,唱的人心里痒痒的,着实会扮可怜!来来来,到你金大爷这来,让我好好疼疼你!”

“讨厌!金大爷你老就会欺负人!”软含香一面柔声娇笑着,一面小鸟一样扑向那老头怀里。

莫言顿时心里冷了半截,他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默默地返回小屋去了。

难怪人们都说婊、子最无情,女人多水性……我真是个蠢蛋!她是个妓、女,只要有钱,她可以和任何人情深意切地睡觉,我却还愚蠢的要对她负什么责任!

他郁闷地想着,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矛盾复杂:也许,是那个老鸨逼她的呢?毕竟现在我还没给她赎身,老鸨让她接客她也不能不接啊!如果是这样,我还是应该带她离开这……等等,她若不愿意可以用陪我为借口拒绝出去啊,毕竟都是客人不是不好得罪的吗?难道是她另有想法?

莫言这样胡思乱想地琢磨了很久,左右睡不着。只到快到五更天明未明之时,方听得门外传来了几个女人嬉笑的声音。

“嘻嘻,行呀,含香姐姐,一夜便接了三桩生意,难怪王妈妈这么喜欢你呢!”

“呵呵……你们说什么呢,人家比起师兰和摇卿两位姐姐来差远了,只不过是因为今夜碰巧遇到的只是一个初尝云雨的雏儿和两个不中用的老家伙罢了,交战不到一会便都歇了,真扫兴!”这声音分明就是软含香,只听得她语气里没有丝毫羞耻感,反而有些自我夸耀感,“对了,两位姐姐今夜怎么没见着?”

“嘻……你问她们俩呀……”另一个声音似乎在说什么秘密似的偷笑,“两位姐姐倒是好快活!昨夜自接了与你屋里那位公子一起来的那两位大官人,姐姐们至今都未能走出她们的房间去。起初王妈妈见你出来了,还不时的遣人去她们那里看看,谁知每次都是在门口就听到她们各自房间里传来阵阵呻、吟,看来那两位官人倒都是好身手,直到三更天没得有钱恩客上门了王妈妈方死了心,只得由着她们去。嘻嘻……”

“吓?竟有这等手段的恩客?连这两位姐姐都……早知道我就主动点选择那两个了,当时只觉得这个长得最秀气,谁知道……”软含香十分惋惜地叹气。

“含香姐姐你就知足吧!嘻嘻……好歹你还陪了个俊俏的公子,哪里似我等,陪着些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粗野莽夫,一点都不曾快活!”

“俏有什么用!还不个是银样镴枪头!这云雨之事,原是最见男女功夫的。我们女子生来柔弱,都是些需要雨露滋润的娇花弱柳,男子刚猛,便是那主宰阴柔的;只有在他们猛烈的云雨揉捏下花朵方才盛开的娇艳,雨后百花分外香。“抵死缠绵”就因抵死,才成就了缠绵,“抵”的越是剧烈,缠绵便越加销魂;惟有痛苦绝望到及至,那最后一刻解脱方才欲仙欲死呢!”

“姐姐您果然是见解深到!”

“莫非姐姐没有得到足够的滋润么?”

“小丫头们休耍贫嘴!不与你们消磨了,我得歇息去,那小公子还等着呢!”软含香自负十足地做完了经验总结,开心地推开门。

“啊!你……公子,你醒来了啊?”一进门,软含香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莫言,不由得吓得一惊,转而随机应变地娇声笑道:“讨厌!你吓煞奴家了!”边说边迎上去,“且再睡会吧,时辰尚早。”

“不用了,含香姑娘。”莫言失望地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你……辛苦了一夜,还是自己睡吧。”

“公子……”软含香当下明白过来,原来他早就醒了。于是尴尬地收回手,自己往床上一躺,“含香原本就是青楼女子,本来正是要告诉公子你昨夜的一切自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既然公子都听到了也好,日后公子若想奴家,随时欢迎公子。含香在这烟花场所自在惯了,也不习惯你们那套为人妻从一而终的规矩,公子请自便罢。”

……“唉!”回来后想着软含香最后的话,莫言不由得叹了口气,女人好复杂难懂……也许,自己不适合结婚吧!摇摇头努力忘记那一夜的荒唐,他随手拿起那首自己记下的歌又默默地看来起来,沉思品玩中不知不觉越发对女色之类的红尘繁华看的有些淡了。

他就这样对女人死了心,却不知日后身为男儿的自己却体验了一把女人的经历。

第四十六章:书生心计

收复了所有被赵朔夺去的城池后,裴宗率军班师回朝了。途中自然少不得路过梧州郡的荔城。

“言儿,今日朕要带你去荔城见过一位兄长。”裴宗坐在帝辇之中,笑着对正趴在车窗前往外看风景的莫言说。不知怎的,自从八门阵事件后,裴宗由最初对他一贯的‘贤弟’称呼不知不觉中竟换成了‘言儿’,看他的眼神也越发比往日里愈加温柔了。

“什么兄长啊?哥哥?”莫言转过身一只手撑着窗棂好奇地问,不会是哥哥家族中的兄弟吧?那应该是真正的王侯了。

“是戍守荔城的垂辛王裴优。”裴宗说,“他是前朝天子的胞弟,也就是朕的堂兄。自朕即位以来一直未曾与他相见,今日且会他一会。”

“前朝天子的胞弟……?”莫言想起了那个被裴宗斩了的暴君,心道:那这个裴优岂不是与哥哥有仇恨情绪的人了?他见了哥哥会仇视吗……

“当心!”

他还没回过神来,突然车轮不知碾上了什么东西,一个颠簸,震得他失手颠下窗台。幸好一旁的裴宗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拉住,才不至于颠下坐位去。

“呃……”莫言突然被他顺势一揽跌入怀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气味,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一时只觉得心跳突然加速了,于是他慌忙挣脱出来。

“荔城道路一向崎岖,言儿切莫要趴在窗口。”裴宗仿佛没注意到他慌张的反应,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但是嘴角边却微微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莫言低头应了句,却不敢再看他。奇怪,刚刚那是什么感觉?哥哥身上那种味道好熟悉……闻起来有种很安心的踏实感……就像小时候父亲哄我睡觉时的感觉……

“陛下——!”

这时,车辇外有人不合时宜地突然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裴宗不由得剑眉微蹙,沉声道:“有何事?”

“前面先锋将军徐烨已经率部入驻荔城,此时飞马来报,说荔城竟无垂辛王及其管辖军队的踪迹,据当地百姓言:陛下您准备班师的前天夜里,垂辛王突然集合军队出发,悄没声的不知往哪里去了。荔城从那时起其实已经无人防守。幸得陛下进军快,荔城才没有被邻边国家侵犯。”

“噢?”裴宗听了,似乎一惊。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静,只淡然地说:“差人转告徐烨,不必再追寻裴优了,朕已经知道他去哪了。叫他只管遣人先守着荔城,朕不久即到。”

“诺!”辇外那人低应一声,打马去了。

“哥哥,那个垂辛王会不会是趁你领军出征的机会,奔清都去了?”一旁的莫言担心地猜测。

“言儿果然聪明啊!”裴宗温和地笑望着他,看似不经意地伸手搭在莫言肩上,“看来朕不必带你去见那位垂辛王了,今晚,还是带你去荔城见识见识此地的风土人情吧。”

“哥哥,那个人要是真领军去打清都你就不担心吗?”莫言对裴宗这般淡定的态度有些着急,“李丞相、闽儿他们可都在清都啊!”

“不妨事,正是因为有李贞在,朕才敢高枕无忧。”裴宗哈哈大笑,“待我们入京之时恐怕也只能看到垂辛王的脑袋了,只是可惜他枉送了性命!”

清都,刑部大牢。

“……也就是说,你们都是裴优派来混入清都准备做内应的了?”丞相李贞阴冷着脸,坐在一张椅子上,盯着跪在眼前的几个犯人。

“丞相大人饶命!我等都是受他胁迫,实不愿做这叛逆之贼哇!”这些犯人一个个都磕头如捣蒜。只见他们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看来都没少受了毒刑拷打。

李贞只是淡漠地瞄了一眼,不再理会这些犯人的哀求,起身走出阴暗的大牢。

“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置?”身后的随从跟上来问。

“且先收押着,日后理会。”李贞吩咐道,“还有,速去帮我往城外的某处送书信一封。”

当日头偏西时,裴宗已经率军抵达了荔城与徐烨汇合了。他从容布安排好荔城的事务,留下新的驻守军队驻守当地,便下令全军在此城休息一宿,明日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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