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传之爷们倾国(穿越)上——素节
素节  发于:201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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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记着歌的那一页朕从来都不看的。”裴宗放下手中的纸,以一个兄长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开导他,“言儿,我告诉你,虽然人在临死的那一刻都会看开一切,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死后一切都用不着了。就算金钱是身外物,美人是粉骷髅,荣华只是一时的浮云;但是只要人一天不死,便一天离不得这些东西。两手空也好,一场梦也罢,那只不过是饱经挫折的落魄之人安慰自己看开的虚话,再者便是那享尽人间一切富贵的人腻歪后拿来的借口。人世间的名利富贵正如一桌美味佳肴,谁都想抢着吃。可一旦有人永远都抢不到并且意识到这点,他们就会安慰自己那些佳肴其实不并不可口,就算吃到了最后不是撑死就是吃完还要饿,饿了还要再抢;如此没完没了不如不吃。有人一直都吃得到,直到他吃不下去了,便会看着粗茶淡饭更可口,鱼翅燕窝反而成了作呕糟粕。甚至有人腻歪到只想喝口清水便满足的地步。但是只要人活着就不得不吃。所以这些都不适合你,言儿。你还太小了,人生的幸福还未曾真正享受过,不应该看这种东西。”

“可是哥哥,我觉得不是这样啊。”莫言并不认同他的观点,“达官显贵们虽然享尽荣华富贵,但是他们多半都忙着互相勾心斗角,甚至沉迷酒色结果毁坏了自己的身体,对手里的名利患得患失,劳心伤神;很多人过得并不幸福。普通的平民百姓却反而很容易满足,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多地得到什么所以也不必担心会失去什么,所以过的很幸福。这不正是说明了名利不一定能给人带来快乐吗?我想,所谓的人生幸福我其实早已享受很久了吧?遇到把我当亲兄弟的哥哥你不就是一种幸福吗?每天都过的无忧无虑不就是幸福吗?这首歌也没什么不好呀,它说明了其实幸福就是知足者常乐。我认为,那些不快乐的人其实就是不管好坏都永远也不满意自己现状的人吧。”

“!!”裴宗听他这番说话,不由得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凝视了他片刻,心道:这孩子无欲无求,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出世想法,看来有些佛缘。只是此话非有福之相,若如此放任他沉迷下去,终有一日他必会脱世出尘离我而去!且想个法子,教他尝过这红尘繁华的好处方可断了他那糊涂念头。

“哥哥?”莫言见他突然不做声,只管直勾勾地凝视自己,不由得感到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了,哥哥?”

“言儿,时辰尚早,此时雪城里正热闹的紧。”裴宗站起身来,“不如随朕出去走走如何?”

“好啊!”莫言开心地说,“我还没逛过雪城呢!”

对不住了亲爱的语轩198512,这两天电脑杀毒抽风,耽误了。我努力补回来哈。

第四十三章:风月天生一种人

裴宗与莫言换了一身普通衣服,出了灯火通明的军营;只见此时的雪城街上灯火辉煌,随处可见欢乐的百姓和难得休闲的官兵。真个是官民同乐了。

“陛下,闲王殿下!你们这是何往?”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莫言回头一看竟然是将军徐烨,只见他也是一身绫罗长袍,头上戴着员外才戴的瓦楞帽。那里还是威武不凡的大将军?活脱脱像个大财主。

“徐卿啊,来得正好,长夜漫漫,且随朕同去找些乐子。”裴宗见了他这副装扮,不由得乐了,示意他一起跟着。

“陛下要去哪里?”徐烨跟上裴宗,丝毫没有一点不适应之处,想是常随他微服出巡惯了的。

“徐卿呀,朕今夜就随你走好了。近几日只在军营里呆着,朕都快忘了女子的水性。此处卿已停留多日,想必比朕更清楚当地的烟花乐所。你可带朕到那青楼之所随意四处走走。”

“??!!”莫言惊讶地望着裴宗,莫非哥哥想去嫖……妓?

“陛下请随臣来,臣恰好正要到那有名的司乐坊,据说正是此地一大特色。”徐烨心领神会,乐得带路。

“哥哥……”莫言紧张不安地偷偷扯扯裴宗的衣袖。

“言儿只管随我来,不要害羞,这可不是相公馆,而是男人们寻乐子的好去处。”裴宗和煦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遂而拉起他的手和徐烨一同走向一处热闹的地方。莫言无奈,只得大着胆子由着他们带自己去了。

穿过几条热闹的大街,走进一条胡同,只见路北第三个门就是一座很大的漂亮楼房,那楼一共有三层;上上下下都张灯结彩。五光十色的彩灯笼高高地从楼顶挂到楼下门口。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门前翘首弄姿,看得过路人红了脸,都有些不好意思。进进出出的无非都是些遍身绫罗的有钱人。高大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沁芳春’三个大字。大门两边还各挂了副对联,写着:初鼓更消,推杯换盏多美乐。鸡鸣三唱,人离财散醒春梦。

古人好雅兴,这种地方也写得出对联来……莫言才看完,裴宗已经领着他走进去了。才一进门,门房便迎了上来,对着三人深深地做了一个大辑,唱喏道:“三位官人,您们来了?里边请!”说着自己就带起了路。裴宗和徐烨对他这种来者都是熟人的生意人嘴脸自是不去当真理会,只管由着他带路。

莫言却是好奇的抬头四下乱看,只见迎门是照壁,墙头前放着一个大鱼盆,里面载着荷叶荷花。那照壁上还有四句诗,写着:下界神仙上界无,贱人还需贵人扶。兰房夜夜迎新客,斗转星移换丈夫。

这四句诗看的莫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时又觉得新奇有趣:原来青楼人还这么豁达,居然还能把原本羞于启齿不登台面的事典雅地写进诗中。古人真是太有文化了。

三个人继续往里面走,只见那院中青砖铺地,前门那三层楼房后连着一个宽大的后院,正对着北上房。北上房共有有五间,前廊后院,东西配房各三间。那东西配着还有院子,院子里打着大天棚。北上房柱子上也有一副对句,上书:歌舞庭前,载满相思树。白莲池内,不断连理香。横批是:日进斗金。

三人进了院子,只见由上房迎出一个美丽妖冶的妇人,梳着斜凤髻,上穿红绸衣,下罩绫罗月华裙。虽是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犹存。一双桃花眼朦胧含春,娇嗔又不失优雅地欠着身子对他们深深道了三个万福,柔声细语道:“三位官人来了!今天怎样这等安闲?许久不见,想煞姑娘们了!”

“妈妈别来无恙,且把你这最出色的姑娘都叫到这里来。”徐烨轻驾就熟地塞给那妇人一锭银子,“须要好生伺候我家这位主人和公子,休拿那下等劣色来搪塞我等。伺候的我等高兴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是是是!您放心吧!我们院的姑娘,可都是满雪城里最好的呢!不是老身我夸口,即便是当今万岁爷来了,也保管他会乐不思蜀呢!”那妇人双手接过银子,喜出望外,连声答应不迭,一面高打帘子,请他们里面坐。

“你……”徐烨一听她竟然敢当着裴宗的面拿皇帝作比方,刚要发作,却被裴宗伸手拦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当真。反而接过话茬笑道:“这倒是有趣得紧,那我等且享受享受这乐不思蜀的待遇吧!”

他们说着走进那上房里,只见靠北墙是一张花梨俏头案,头前一张八仙桌子,一边一张椅子,墙角各点燃着几支粗大的红蜡烛,罩在透明的琉璃灯罩下,摇摇曳曳。条案上摆着一个水晶金鱼缸,里面养着龙睛凤尾的丹顶鱼,东边摆着一个果盘,里面摆着苹果石榴等诺干水果。西面摆着一面镜子,墙上挂着一副条山,上面画着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美人。一边还有篆头小楷写的四句诗:百般体态百般娇,不画全身画半腰。可恨丹青无妙笔,动人情处未曾描。落款:惜花主人题。画旁另有一副对联:得意客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偏长。横批:风月天生一种人。

裴宗和徐烨对这种青楼里随处可见的艳词淫诗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视而不见地从容落了座。莫言见了,赶紧跟着坐在了裴宗身边,生怕自己不懂这里的规矩闹出笑话。

且听那老鸨一面示意龟奴端上茶水,摆出点心;一面摆出一副老熟人的面孔说:“大官人,今日是那阵风把您三位官人吹来?许久不到这里了,我这院里的姑娘们可都日夜牵记着你们呢!待老身这便给你们唤来。”言罢,转身向外道:“姑娘们,吩咐见客!”

一时间只听得门外娇滴滴燕声婉转,软却却万种风流。遂而走进来七个美女,看起来都只有十六七岁左右。一个个穿红着绿,淡扫蛾眉;虽是风尘烟花女,却个个打扮的羽衣飘逸,荷裾翩纤;让人见了不由得怀疑不是天仙下界,便是嫦娥思凡;那巧笑流盼,婀娜多姿的柔情即便是铁人也要动心了。

那老鸨道:“三位官人吩咐要哪个伺候?”遂用手指着一一报名:含嫣、红章、凌玉、桓娥、若兰、清湘、素菊。

裴宗只瞄了一眼,却并不做声,只是笑而不语。

“妈妈休要糊弄我等,把你家最好的姑娘唤出来我们看。”徐烨会意,不耐烦地告诉他。

莫言吃惊地望着这七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心中不解:这七个这么漂亮难道还不是最好的吗?哥哥未免也太挑了吧?

“三位官人请息怒,是老身的不是了。只是我家姑娘为了迎接官人们正在忙着梳妆打扮,恐一时不到怠慢了三位,故老身先唤这七位在此陪官人们消遣。既然大官人您都不中意,待老身这便唤姑娘们出来。”老鸨见是这般态度,方知裴宗等人果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了,若非拿出些上等人物断不能入他们法眼。自然不敢再胡乱敷衍,忙遣散了这七位姑娘,匆匆走出门去吩咐一个小厮道:“快到绣楼里去喊你三位姐姐下来,就说有贵客到了!不得耽误!”

“哥哥,夜都深了,我们再不回去……”莫言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心中忐忑不安。

“言儿稍安勿躁。”裴宗端起桌上茶壶亲自与他倒了一杯递过去,“今夜,且不必回营中去了,明日清晨再走也不迟。”

“啊!?”莫言吓得差点松了手中刚接过的杯子,“哥哥,那我怎么办啊?你让兄弟睡哪?我……我可不敢和她们……”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裴宗见他孩子般又惊怕又紧张的窘迫样子,觉得煞是有趣,故意戏弄他道:“过了今夜,恐怕你就舍不得走了。到时候我还得费神琢磨怎么把你带回去呢。”

“呵呵,主人说的没错。”一旁的徐烨也故意跟着打趣他,“男人嘛,一旦开了荤就没有不爱吃肉的。小公子休要紧张,今夜且尝试一回真正做男人的滋味,明日你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

“可是……”

“让三位大官人久等了!”莫言还要再说什么,这时只听得一声娇嗔;原来是那老鸨又进来了。她笑吟吟地说:“三位姑娘俱已梳妆完毕,这便进来伺候三位官人!”说完向外面唤道:“步摇卿,阎师兰,阮含香,快进来伺候三位大官人!”于是随着她的呼唤,款款进来三个美貌的少女。

一见这三个女子,莫言不由得眼睛都直了。他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与刚才那七个相比,这三个仿佛玉女琼姬,那七个都一下子变成庸姿俗粉了。只见第一个步摇卿约莫有十八九岁样子,身穿银鼠桃红掐牙袄,下罩粉红潇湘裙,柳叶凤眼樱桃嘴,乌云青髻插牡丹。真个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流。第二个阎师兰大约只有十六七左右,头上巧绾盘龙髻,髻心斜插白玉簪,一身凤袄衬百花折子衫,水绿暗花百褶裙,眉目顾盼,娇嫩水灵;正可谓凡情不露多娇女,清秀可人最多情。第三个阮含香则只有十三四岁光景,青丝巧盘坠马髻,凤钗花钿金雀翠。含羞带娇;上穿素面绸缎袄,下面莲花裙系鸳鸯带。好一个:美貌风姿多温柔,瑶池仙子恐不如。

“大官人,这是我家最出色的姑娘了,您可中意?”老鸨小心地陪着笑,注意着裴宗的脸色。

“还行。”裴宗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

“妈妈可以退下了。”徐烨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起身塞给那妇人一锭银子。

“谢大官人赏!姑娘们,好生伺候三位官人,倘若不能让官人们满意,仔细你们的皮肉!”老鸨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临走还不忘交代三个姑娘。

第四十四章:初涉风月方知味

老鸨走后,便走进几个龟奴,提着些食盒,手脚麻利的从中摆出丰盛的酒食,快速地收拾在桌面上,然后退了出去。随后又走进来三个小丫鬟,分别抱着琴、琵琶和瑟三种乐器,安静地站在歩摇卿三个女子身后。

只见这三个女子先是一齐柔声深深道了声:万福,然后那歩摇卿轻声道:“官人可要听曲么?奴家姊妹三人惯会唱曲的,如若官人们不嫌弃,且与三位官人助助酒兴。”

“那就有劳三位姑娘了。”裴宗接过徐烨斟满的酒杯,抬眼看到傻愣愣的莫言,便和蔼地告诉他,“言儿不必太拘谨了,既然来这便只管放松吧。”

“哥哥……”莫言局促不安地双手紧握着手里的茶杯,见裴宗眼神温柔地似在安慰自己,只得按耐住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自我安慰般一口气喝干那杯中的茶水,压住心里慌乱的复杂情绪。

这时那三个小丫鬟已经摆好了乐器,歩摇清自抱了琵琶,阎师兰坐在了摆好的古琴前,与那最小的软含香弹着瑟,调动芊芊玉手先奏了一段优美的的清曲,犹如清泉落山岩,又似珍珠滚玉盘,甚是清雅;然后听那歩摇卿方缓缓轻启朱唇,深情地望着裴宗等人开始唱了:“冤家为你惹闲愁,病枕着床无了休,满腹忧闷锁眉头。天,忘了还依旧,助的我腮边两泪流。从前与你两无休,谁想你经年把我丢!”歌词字里行间满是动情不讳的挑逗,轻柔悦耳的嗓音配合着她水灵灵勾人心魂的眸子和那欲说还羞的女儿娇憨之态,如娇似嗔的哀怨,仿佛一个多情的少妇再轻责久违的情郎,半怒半爱,惹人怜惜的娇柔;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浑身酥软的只剩下一处还硬着。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在学犯罪……莫言涨红了脸,矛盾的复杂心理令他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此时某种身体的自然反应让他只羞得脸上阵阵发烫的像是要烧着了一样。

我居然在三个姑娘和哥哥他们面前有了反应,真是羞死人了……看哥哥他们都面不改色地单纯欣赏的样子,怎么感觉我才像是来嫖的?但愿,没人注意到吧!他紧张地想。

一曲终了,弦音不断,却由刚才缠绵的幽怨调转换成了悠扬舒缓的流水风格;只听那阎师兰也接着唱了:“相怜爱,倩人扶,神仙标格世间无。欲见许,何曾见许!似推辞,本是不推辞。约在何时?会在何时?不相逢,他又相思;既相逢,我又相思!”她的声音不似歩摇清那般柔软,但是却清越大方,像个等待意中人的思情女子,清灵中又带万种风情,妩媚中不失优雅;半含半吐风流韵,让人听了仿佛六月里饮下一杯冰镇乌梅汁,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

随后那软含香也接着唱了,于是音乐又变得轻松自在起来,她略带稚嫩的嗓子尚未脱童音,充满了小女孩的天真俏皮感,只听她唱道:“俏冤家,真多怪。让奴似醉如痴空惆怅。你怎地不看奴一眼,教奴心中好空落。莫非冤家你俏心别,还是怨奴眉浅颜陋不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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