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失身了(出书版)BY 凌豹姿
  发于:2014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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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今日好茶:灵芝草茶──滋补强身、益气宁神,

适合菊花被采、伤神伤身的老鸨喔!

今日找碴:疯狗将军切以刑──威猛不失技巧,

适合「身」经百战、心灵稚嫩的老鸨喔!

神秘人交给他的那封暗杀切以刑的密函竟落入本人手中!

于灵飞的小菊花就这么被气疯的切大将军给强摘下,

最可恨是那头疯狗弄清楚是误会一场后,不是抱着他惜惜,

也不是给他一笔遮羞费,而是把自己扒光让他强回来!

(见鬼,他又不是跟他一样得了失心疯= =)

不过,老天是嫌他烦恼不够多是吧,

先是他家阿捧被忘恩负义的蓝水儿给毁容,

接着笨小孩绿竹居然惦惦吃三碗公勾搭上国公夫人,

这下好了,人家的儿子上门讨公道,

又想把他这个一家之主给押回去「动私刑」……

楔子:鶵儿的悲哀

波难国,一年前。

夜寒如霜,寒鸦凄然哀叫,乱世里谁能苟安?

燕楼身穿襦衫,头束紫带,腰上却佩了柄银白色软剑,尽显宜文宜武丰采,他轻轻的阖上门阻却屋外的寒风,躺在病榻上的老者脸色蜡黄却目光清明,俨然是油尽灯枯的回光返照之象。

燕楼跪在榻边,老者用手轻抚着他一头黑发。

「不用伤心,为父在你娘去世的时候就已是行尸走肉,几度想就这么跟着她去了,只是你还小,我舍不得你。」

「爹,你的病医得好的……」

燕父张嘴似笑。他的身子不济事了,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便是这个孩子了。

当年孩子的娘受辱自尽,若不复仇,他枉为一代剑客,于是他杀了仇家,携着孩子逃离祖国,来到重武轻文的波难国落脚,却因艺高名扬,被半强迫的当了少主的剑术师傅。

他不要名、不要权、不要利,他要的是孩子在他身边一样的学习武术,他失去妻子,不能再失去楼儿,他要教会他以武自保,不再步上妻子的后尘。

主公惜他武艺,勉为其难把楼儿提拔成少主的伴读—纵然这在波难国委实不成体统,甚至惹来诸臣非议。

「你若是女子,就能做少主的侍妾;你若是男子,就能成为少主的心腹,但你是鶵儿,注定一辈子只能当少主的奴才。」

燕楼没有作声。他们原是白宋国人,白宋国歧视天生生理构造不阴不阳的鶵儿,名门大户生出鶵儿绝不肯留在家中,都送给低贱人家抚养,爹却亲手抚养他至今,他何其幸运,但波难国对鶵儿更加贱视,若要讨生活,只能为奴做妓,还是最低等的贱妓。

「我错了吗,楼儿,不该让你当少主的伴读,多少人在等着扯你后腿,少主越是信任你,也就代表你的处境越危险,我若是走了,你还能依靠谁……」燕父内心万分担忧。

凭着自己少主师傅的地位,还能让楼儿在府邸中不比人低一等,而少主伴读的身分也让楼儿有立足之地,但几位渴求与少主亲近的世家公子,早已不满楼儿只是个低贱鶵儿却被少主看重。

他是不是太天真了?

当初他刻意替儿子求来少主伴读的位置,算计着若有同窗情谊、自小相亲,少主总不致弃楼儿于不顾,但少主成年后精明干练、城府深沉,真的会为了一个世人眼中低贱、毫无利用价值的鶵儿,去得罪身边一群的世家公子吗?

这一细思,又让他再度担忧起来。他不畏死,只怕死不瞑目。

「爹,你没有错。」燕楼发声。

爹没有错,因为爹的庇荫,他能文会武,少主所学他全都能学,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幸运,拥有这样高瞻远瞩、慈爱关怀的爹,在最艰难的时刻也不放弃他。

一把握住儿子的手,燕父忽然压低声音嘶哑道:「你不可以痴心妄想,这就是爹最后的遗言。」

脸色一向淡定的燕楼浑身一颤,双颊浮起不自然的红色,目光往下看着地面,他在逃避。

「答应我,你绝不痴心妄想!」燕父厉声说。

追求自己不该妄想得到的东西,将是致死最快的路径,而他只有这个儿子,不能看着他自找死路。

知子莫若父,纵然表情淡漠,众人都不了解他的心思,但自己的爹还是能窥破他藏得最深的心事。

那个人住在他的心底,但他的傲气与尊贵,还有那不可侵犯的身分在在象征着他是高高在上的天,而自己只是肮脏低下的泥泞地。

「我发誓我绝不痴心妄想。」他喉头干涩的吐出承诺。

欣慰一笑的燕父撒手人寰,去与十几年前过世的妻子相见。

燕楼把泪水逼回去,默默的退出房间。

屋外树下,一个穿着白色暖裘的男子负手而立,姿态玉树临风卓尔不群,淡定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师傅去了?」

「是。」

「好好安葬吧。」

「谢谢少主。」燕楼跪谢道。

男子走近,燕楼匍匐在他脚边,地上的冷雪浸湿他的衣裤,也冷透他的心,男子将手按在他的肩上,「你明日便辞了伴读一职,还有,我会照顾你的。」

没了伴读之位,失去爹亲的庇护,他还有什么身分可以待在这座府邸,波难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鶵儿只能为奴做妓,但是他没有看过失去庇护的鶵儿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街道之间。

少主罢了他的伴读一职是何用意?

他要他为奴,还是做妓?

燕楼握紧拳头,心里发冷。这就是杀人不用刀,以他鶵儿的身分,在波难国能做什么?

那些恨他、怨他、瞧不起他的世家公子们,正苦无机会糟蹋他,还不趁机安一个莫须有罪名在他头上?少主既要罢了他伴读之位,那就意谓着他舍弃了他,对他毫无情分,更意谓着那些人能对他为所欲为—除非他逃离波难国。

彷佛能预见自己被人陷害、百口莫辩的因罪沦落到低贱的风月场所,他当过少主伴读,又是初次,将会喊到多少价码?在这座宅邸中嫉恨他的那些世家公子,将以轮流凌辱他为乐,他或许会在下等的后堂听到他们相互秽言喊价。

一想到这些,他不寒而栗。

他有武功,他们能封了他的武功;他抗拒,他们会在他身上施药,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求救无门的惨状一一直扑脑海,他冷彻心肺。

当初练武时那些人在他手下败得有多惨,他们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去。

男子收回手,在雪中潇洒转身离去,燕楼望着他冷淡远走的背影。这已说明一切。

再次进到屋内,他为爹亲沐浴净身,然后叩头拜别,再次抬起时,脸上已经覆上一层冰霜。这一次是真心诚意的立誓——

「我绝不痴心妄想!」

第一章:阿捧被毁容

八王爷府内。

烛光灼灼,于灵飞坐在床边。他已经梳洗好了,因为生活规律,晚上又没有网路可以上,很容易就会想睡觉,偏偏得和人分享床位。

自大狂—呃,是大将军,切大将军他躺在床的内侧,他一躺下,就瞪上那浓眉大眼,顿时那张书信上的内容又在脑海里浮现。

信到底是谁写给他,又为什么想毒杀切以刑?还有桃红与想毒杀切以刑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越想越是头痛,越想越是毫无头绪。

听说当初桃红坐在妓楼凭栏吹风,不意看见威风凛凛的切以刑骑马经过,一颗心暗许,恨不得他成为入幕之宾,却反遭讥讽辱骂而结下梁子,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因为拐不了切以刑,就从他堂弟切落合那里下手,桃红如此的执拗,真的只是因为切以刑不屑他这名满天下的花魁,才非得把对方给弄上手吗?

或者是桃红早已锁定切以刑,所有的献媚用心,全都是为了毒杀切以刑?

于灵飞正想得头脑发昏,这才发现切以刑一直看着他,被自大狂狂瞪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更何况他眼里还燃烧着熊熊火焰。

「你……你还不睡?」他声音哑了,语调轻颤。

谁教这自大狂的费洛蒙胡乱散发。先声明,不是他爱跟他睡一起,而是没有房间,为了避免其他呆呆的鶵儿,一见这自大狂就脸红心跳,肾上腺素往上飙,继而被吃乾抹净,他才勉为其难跟他挤一间。

没办法,谁教他们的店被蓝水儿给假传旨令毁了,八王爷的亲哥哥—也就是当今圣上,就颁了道圣旨,说任由无家可住的他在京城任何地方行走借住。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当然领着店里的一大群靠他吃穿的鶵儿,跑来八王爷府借住,八王爷碍于皇命,当然也无法说「不」。

但切以刑黏着他,说也要来这,没看过雄赳赳、气昂昂的男人这么黏的。

偏偏他是大将军,他又不能明白的叫他滚。

初见面时,他就觉得这男人铁定是种马一只,要知道要成为一只非凡的种马,也要有笑傲群伦的种马魅力……就见他一脸正经的比着自己的手—

「你压到我的手了。」

「哇呀!」

于灵飞惊叫一声,自己的屁股还真的压到他的手,他羞红脸挪了一下。

切以刑靠了过来,低声问:「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什么想怎么样?」

这天外飞来一句让于灵飞搞不清楚状况,事实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有时候也搞不太懂古人的逻辑。

切以刑一手圈住他的腰往自己的身上贴近。

于灵飞慌忙的按住他的手臂,却发现该部位热得烫人,而他的眼神更加炙热,像铁水壶里的水在瓦斯炉上沸腾了一般。

切以刑想干么?一副直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表情。他在阿捧面前虽然表现得很有志气,说切以刑胆敢对他不轨,他一定会踢坏他的宝贝。

但身处其境,被这男人充满热力的眼神一看,他一股血气往脸上涌去,恨不得能扇扇脸、去去热。

「说,你到底要多少,爷有银子付得起,别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所有的臊热、欲望全都不翼而飞,而且还飞到天涯海角,再飞出遥远的太阳系,然后变成恒星爆炸般的怒火。

这男人开口便没好话,每次说的话都让人七窍生烟,只差没拿把刀剁了他这只沙猪。

「我也有银子,你价码多少,我买你!」他气到口不择言。

桃红是卖的没错,但是不好意思,从他于灵飞到古代之后,没一天陪过客人,还把妓楼改成茶楼,可说是清清白白的做生意,他不是娼妓,不卖身的,到底要吵多少遍,切以刑才能够搞得清楚

「……你买我?」

切以刑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一个鶵儿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妄想买本朝英勇伟岸的万人迷大将军。

见他愀然变色,于灵飞心里得意极了,只差没狂妄大笑。

只准你污辱我吗?哼,换我也污辱你,让你感受一下心情有多不爽。

他故意点点头,说得更放浪,「没错,爷也千金买你一宿,要你吻爷的脚指头,一根根的吻、一根根的舔……」

他模仿他自大张狂的语气,激得他脸色大变。

但随着他吐出的话语,切以刑望向他那脚指头,似玉般剔透光滑,如雪做似嫩白动人,他一根根的扫过,然后喉咙很明显的吞了一口口水。

「卖了!」

「什、什么卖了?」

于灵飞原意是要激怒他。照切以刑自大骄傲的个性看来,这话应该会惹得他暴跳如雷,然后气到想要掐死他,甚至撂下狠话走人才对,怎么他却说卖了——

是自己听错了吗?

「你说什么?」

于灵飞掏掏耳朵。不可能,切以刑不可能这么说的,而他要卖,自己也不敢买呀。

切以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在他的身上,拉起他的脚,牙齿朝形状最美的小脚指头轻轻的嗑碰,那像羽毛扫过似的轻咬,让于灵飞惊呼出声。

好痒、好奇怪的感受。

「你、你干什么?啊—别舔啦,我虽然没有香港脚,但这样舔还是很不卫生!」

他惊惶失措,想要缩回脚,脚掌却被切以刑给牢牢掌握在手中,切以刑可是个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壮汉,而他现在的这副身体瘦弱又娇小,怎么可能反抗得了他。

「你的脚好美。」

他不只吻他的脚,还撩起他的宽松裤管,大手摸上小腿,一路滑上大腿,动作绝对比非礼还要刺激一百倍。

一把火烧得于灵飞理智告急,不晓得是桃红的身体敏感,还是切以刑真的太会摸,摸得他双腿间有了反应。

这男的到底摸过多少人呀?竟然这么会挑逗人,他不能让他这样摸下去,会摸得自己缴械投降的。

「起来,起来啦,切以刑。」

他喘息着,扭动着,身躯像弱柳般的左摇右晃,切以刑迫不及待的大手已经解开他的衣襟,充满热力的长指轻捻乳尖,他浑身哆嗦,如遭电击,连抗拒的力气都没了,切以刑捧住他的脸,印上嘴唇,滑溜的舌尖一下就攻占他的唇内,相濡以沫。

「唔……嗯……」

逸出动情的低吟,于灵飞用力扣住切以刑的后背,双腿难受的变换着姿势。

切以刑被撩拨得激情难耐,舌头灵活的缠着他的,他被吻得眼神迷离、浑身轻颤。

明明心里想着够了!够了!他干么跟切以刑吻得死去活来,但是他一舔他的嘴唇,他就全身无力、一阵酥软,尤其他大手抚过他柔细发丝,轻揉他白玉般的耳珠时,他心里一阵麻烫,好似自己失了手、失了脚、失了心,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眼前英俊雄伟、浑身散发男子气概的他。

「啊——」

一声凄厉又可怖的尖叫划破夜晚的宁静。

于灵飞听了好一会,才听出是风嫋的声音,他叫得这么凄惨,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他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

切以刑眼神还迷离着,显然仍深陷在灼人的情热里,但他马上就恢复了理智,也知道不对劲,帮自己跟于灵飞套上外衣,快步出了房门。

于灵飞一路冲,风嫋尖叫不休,把所有住在后院的人几乎都吸引来,他手指颤抖的比着井边,一抹绿蹲在那里,而那人身前的水漥在月光下微微染着猩红的颜色。

心脏一下下的撞击着胸口,于灵飞一颗心提到喉咙处,那人纤细而坚强的背影就像—阿捧!

大概是听到骚动声,那人回头轻声道:「我的脸好痒,老板——」

于灵飞倒抽口气,只见阿捧的右脸渗出血水,彷佛被硫酸给腐蚀过。

所有鶵儿都惊叫的倒退一步,胆小一点的已经脸色发白,双腿都在发抖了。

于灵飞社会新闻看得多,报章杂志上有时还会登出一些需要做脸部重建手术的人的照片,所以他虽然震惊,但并没有被吓到,疾步向前,同时逼自己冷静下来。

「是不是有人朝你泼东西?」他抬起阿捧的脸问,心一阵阵的疼。在他心里,阿捧他们就是他的弟弟,伤在他们的身上,他感同身受。

「刚才我回房时,有一团粉末撒来,然后我的脸就好痒。」

阿捧低语,他的指尖黏腻腻的,全是血珠,一滴滴的往下淌,坠落在恍若无底的水漥中。

八王爷也被风嫋的凄厉惨叫给引来,他站在黑暗处,以避免自己残缺的面容被人看见。

人说医毒同源,于灵飞双拳握紧,这里没有人怨恨阿捧,就算怨恨他,也没这种毒药可以害他,现场有毒药的只有一人—就是学医的人。

他冲了过去,朝八王爷猛挥一拳,心中的恨与怒驱使着他一拳又一拳的痛宰对方,纵然他于灵飞此刻的战斗值只能用花拳绣腿来形容。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活该你被诅咒,活该你龟缩在这座王府里当臭阿宅,阿捧只是退回你的玉鹰而已,有这么罪大恶极,犯得着这样的害他吗?你不要的也不让别人得了他就对了,你无耻、变态、小人、卑鄙……」

切以刑圈抱住发狂的他,当切以刑空出一只手用拇指抹去他眼角的泪,于灵飞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阿捧好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就这样被人毁了,这人还是皇亲贵胄,那阿捧不就冤死也不能讨回公道。

切以刑俯在他的耳边道:「不是八王爷干的,他贵为王爷,要一个鶵儿死,不必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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