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地球+番外——屠龙定天下
屠龙定天下  发于:2014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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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曲从床上坐起来,手里拿着一根折断磨得的很尖的筷子。这半根筷子上都是血。路曲慢悠悠的系上扣子,站起来,拿着筷子笑着问小金头:“疼吗?”

小金头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开口就骂:“你他妈的说疼不疼,你要是不愿意你说啊,你跟我来,还不知道吗?”

路曲不急不恼,拿着那半根筷子指着小金头胸膛说:“我可是把你当兄弟,你这可是伤了兄弟的心,先不说这个,小金头,就这个身架子,白花花的瘦胸脯能压得了谁。”路曲手里的筷子朝着小金头的双腿中间指了指:“你说,小金头,我要是把它插在那儿会怎么样?”

小金头骂了句草,腿上咕咕的血让小金头完全没了办事的心思。小金头捂着大腿一瘸一拐的从路曲的房间出去了。

路曲目送小金头出去,把那半根染血的筷子扔进垃圾桶,拿着遥控器找了个电视剧继续看电视。

小金头拖着伤腿到楼下的服务员那儿要了一瓶酒精,一包棉签和两个创可贴。一瘸一拐的上来的时候,看见了顾占成。

顾占成站在稍微有点亮光的楼道里,黑亮亮的眼睛闪着光。本来顾占成是要睡了,可是顾占成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进入不了修复状态。顾占成睁开眼,脑中灵光闪现,原来这几天都是路曲一起睡的。饲主存在,安全系数很高。

顾占成爬了起来,打算寻找饲主。

小金头死了的色心一下子又被顾占成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引逗了起来。小金头想着就算是吃不了大的,小的也行,小的长得也不错。小金头拖着伤腿慢慢的朝着顾占成过去。

顾占成站在路曲门前,推门。门这次从门里面锁上了,顾占成一推没动。

顾占成就在门外,想了想,叫了声:“路曲。”然后,伸手把门把手一拧,门把手烂了,门开了,顾占成推开门进去了。

小金头看着顾占成的动作冷汗出了一头,讪讪的拿着东西回了自己的房。

顾占成进去,看见路曲坐在床上正在看电视。顾占成倒是自在,在路曲的身边找了位置躺下了。

路曲看了顾占成一眼。他心里不痛快,他记着顾占成朝着屋里看了一眼,又打着哈欠退出去情景。就算是个孩子,不懂事儿,可是路曲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他慢慢的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推推躺下的顾占成:“顾占成。”

顾占成躺着一动不也不动。

路曲又推他:“顾占成,回你那边去。”

顾占成还是不动。

路曲心里更不痛快了。他长吁了一口气,按了灯,在顾占成的身边躺下了。路曲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折腾的他睡不着,半夜里,路曲又起来了一次,抬脚狠狠的踹了顾占成一脚,这才躺下睡着了。

大清早的,路曲还迷迷糊糊的睡不醒,就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叫:“路曲,路曲。”路曲迷迷糊糊的顺着声音伸出手去,摸到了一张脸。路曲一个哆嗦就清醒了。瞬时间,路曲以为自己回到了一年前,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顾占成坐在路曲的身边叫了几声。路曲才清醒过来。顾占成见路曲醒来,指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想吃饭了。路曲不搭理顾占成,转过身,继续睡自己的。顾占成想了想,终于正确的吐出了一个饿字。

可是路曲还是不搭理他。顾占成推推路曲,被逼无奈,多了两个字:“路曲,饿。”路曲仍旧不搭理他。

顾占成确定,饲主能力低下,难以饲养自己。顾占成站起来,穿上那双有点难受的鞋,决定自己去寻找食物。在有些时候,饲主还是要依附于被饲养者的,公式成立。顾占成推开了窗户,清晨的凉风,吹进来,吹得路曲的有点难受。

10.顾占成消失了

路曲睁开眼就想叫站在窗户边上的顾占成关上窗户。哪知顾占成从窗户跳了出去。路曲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没有睡醒,这是五层楼,跳下去,就算是摔不死,也得摔个半瘫子。一阵凉风吹了过来,路曲完全清醒了。他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窗户边叫:“顾占成。”

楼下没有顾占成的影子。顾占成消失了。路曲以为刚才那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路曲知道顾占成是真的跳下去了。

小金头推门进来的时候,路曲正穿鞋。小金头看着刚睡醒的路曲,头发乱蓬蓬的,多了几分俏皮,蒙蒙的眼神,让小金头看的一动。路曲弯着腰,细长的脖子就露在小金头的眼前,小金头想伸手摸一摸,又想起路曲昨晚上的狠辣劲儿,生生忍住了。

路曲听见看门声,忙抬起头叫:“顾占成。”

小金头讪讪的一瘸一拐的上前:“路哥,是我。”

路曲系鞋带的手慢下来,他抬头朝着小金头笑了笑:“小金头,腿还疼吗?”小金头摆着手讨好的说:“还行。”说完,小金头赶紧转移话题:“路哥咱们下去吃饭吧,吃晚饭我带你去逛逛。”

路曲穿好了鞋,点头:“行,我先找我弟弟。”小金头啊了一声,问:“小弟怎么了?”路曲出了门,告诉一瘸一拐跟过来的小金头:“突然就没了。”

宾馆也就那么大,路曲和小金头找遍了,也没看见顾占成的影子。顾占成丢了。路曲愁得的皱着眉,站在宾馆的大门前往外看。宾馆外连顾占成的毛都没有。

顾占成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

路曲在宾馆外找了一会儿,小金头跟在他跑跑颠颠的,他的腿上还带着伤,一条白裤子穿在身上,不一会儿就有血渗出来。路曲蹲在大太阳底下,太阳很辣,晒得路曲有点晕头。小金头陪着路曲站在太阳底下,他劝路曲:“路哥,咱们回去吧,没准小弟一会儿就自己回去了。”

路曲闷着声,不理会小金头。路曲不需要劝,他在太阳底下蹲了一会儿就想通了。顾占成不见就不见了,这不见得是件坏事儿,该做的自己做了,该救得自己救了,孩子丢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命了。

小金头见路曲闷着头蹲在太阳底下,还以为路曲着急的不得了。他瘸着腿上前拉路曲:“路哥,太阳热,别晒坏了。”小金头是真心疼,他还没见过这么白的男的,白的这么好看的男的,小金头真怕这毒辣的太阳把路曲给晒黑了,瞎了那一身的白皮肤。

没想着路曲站起来,朝着小金头说:“饿了,不是说要吃早饭吗,走吧。”

小金头见没事儿,忙领着路曲吃早饭去了。

路曲他们去的晚了。宾馆的早饭早就供应完了,小金头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要去拉路曲的手:“路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保证正宗好吃。”

路曲默不作声,斜着眼看着小金头伸过来的那只手。路曲斜靠在柜台上,手里拿着一包牙签,他手里眼前像是不经意的戳来戳去。小金头看见那包牙签,心里一冷,那只伸过来的手又缩了回去。

小金头开着车带着路曲转进了一条小巷子,巷子深处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摆着个小摊。小金头找了位置,先给路曲找了干净的凳子地给路曲:“路哥坐。”然后在路曲旁边找了座位坐下:“来两碗羊杂汤,六个芝麻火烧。”

应声的是个白头发的老头,老头唉了一声,从躺椅上站起来,给小金头他们弄饭去了。趁这个时候,小金头凑近路曲:“这个老头是四川人,一手四川羊杂汤做的可正宗了,特香,我保证你一碗吃不够,还想再来一碗,他们的芝麻火烧也好吃,层多,香,脆。”

路曲低着头嗯了一声。他心里痛快又不痛快,这大槐树底下虽然有树荫,可还是热,热的路曲烦躁。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路曲淡淡的笑了笑:“小金头可真会吃。”

小金头还真当这句话夸他呢,高兴的直点头:“我就是会吃,我也就是喜欢吃好的,喝好的,路哥要是跟着我,我保证天天让你的吃的舒心,喝的放心,好吃的好喝的要多少有多少。”

路曲嗤的笑了一下。

羊杂汤端了上来。白发的老头笑呵呵的朝着小金头说:“小金,又来吃羊杂啊,多吃点,还带朋友来。”说完,还多瞅了路曲几眼。

路曲觉得那个老头的眼神有点怪。路曲也没在意,倒是小金头看了老头一眼。这羊杂汤做的挺好的,一端上来就冒着一股子香气。

羊杂煮的入味,撒了香辣油,红呼呼的一片,碧绿的蒜苗末和香菜洒在上面,格外的好看,拿着筷子一搅和,露出下面的写的粗细正好的羊杂和梅菜。路曲吃了一口羊杂,喝了一口汤,觉得分外的享受。

烧饼也做得特别的好,路曲拿筷子一夹,烧饼就分成了一层一层的,芝麻却好好地呆在上面。路曲咬了一口,烧饼又香又脆。薄薄的一层,到了嘴里就化了。

小金头嘎巴嘎巴把一个烧饼嚼了,喝了一口汤问:“怎么样,好吃吗,我就说这里好吃吧。”路曲慢慢的吃完了一个烧饼,点头:“好吃。”

路曲然后端着碗,走到了那个小老头的面前。那个老头正躺在躺椅上纳凉,见路曲过去了,嗯了一声。

路曲凑到那个老头的面前:“大爷,你真羊杂汤做的真好吃。”那老头笑了:“老手艺了,祖传的,还行吧。”

路曲站在那儿,朝着老头一笑:“大爷,我也就直说了把,我想学你做羊杂汤的手艺,你看行不行,我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你看行不行的给一句话。”

那大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路曲一下,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你和小金是个什么关系?”

路曲说:“没什么关系。”

老头吧唧一下嘴,摇摇头:“不给你学,不教。”

路曲站在那儿淡淡一笑:“真不教?”老头犟得很:“不教。”路曲又问:“那我要是拿钱买的?”

老头闭着眼慢悠悠的扇着扇子:“你出不起那个钱。”路曲接着问:“多少钱?”老头闭着眼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二十万。”

路曲默不作声端着碗坐回去了,小金头已经吃完了一碗,见路曲回来问:“你去干嘛了?”路曲摇摇头,说:“没什么。”

路曲细嚼慢咽的吃完一碗羊杂汤,等着小金头吃饱了。路曲站起来,慢慢的解开领口的一个扣子,吃完羊杂汤满身都是汗,热的路曲有点难受。路曲趁着老头来收碗,开口说:“别忘了您老的话,二十万,我来买您老的手艺。”

老头倒是愣了愣他说那句二十万就是句随口话。

小金头也被这句二十万惊了惊,他问:“路哥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路曲摇摇头:“我没有,我现在连二十块都没有。”

小金头听了这句话松了口气。二十万小金头自己都没有这么钱。

小金头和路曲吃完饭,还非要拉着路曲四处逛逛的。但是路曲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他坐在车上,任小金头说的天花乱坠怎么也不肯下来,非要回去。

小金头只能开车先把路曲送回宾馆去拿落在房里的竹篓子。小金头本来想跟着路曲一起去拿竹篓子的,但是路曲实在是不待见他,更别说他那副一瘸一拐的怂样。

11.再见顾占成

路曲拿了竹篓子,又在自己房里和顾占成的房里转了一圈。路曲虽然想得开了,但是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是顾占成是个正常的孩子还行,可关键是顾占成他不正常。

路曲转了一圈,还是没见着顾占成。等他坐上小金头的车,小金头又问他了:“小弟呢,不找了?”路曲摇头,懒得开口了。

小金头还是不死心,腆着脸朝着路曲凑:“要不路哥你在住几天等等小弟?”

路曲手支在车窗户上,望着窗外。他笑了笑:“小金头,开车吧。”

小金头欲言又止,张了几次嘴,话还是没说出来,老老实实的开车了。

小金头把车开到村口,路曲就让他把车停下来了。小金头先从车上跳下来,殷勤的去给路曲开车门,路曲的眉毛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面上还是笑得,他朝着小金头道了个谢,背着背篓走了两步,就被小金头从背后抱住了腰。

路曲心里的火噌就上来了。他扭头转身,朝着小金头的脸就是一拳。路曲人看着斯文,可是力气实在不小,打得小金头的脸偏向一边,疼的小金头捂着腮帮子嘶嘶的叫。小金头一边叫,一边说:“路哥,路哥,真疼,你怎么打我啊,哎哟,你看看打得。”

说着,小金头还捂着腮帮子朝着路曲的跟前凑,瞪着两只眼睛含怒带嗔的看着路曲。路曲彻底没辙了,挣开小金头的手就走。

走了老远,还听见小金头在后面喊:“路哥,我过两天再来看你,我一定来啊。”

路曲觉得自己脑门一跳一跳的疼。他忍着劲儿才没有再去给小金头一巴掌。

小金头站在村口死死盯着路曲露出的那一截脖子看。他觉得路曲的脖子长得勾人的很,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是摸上去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还是那样白白嫩嫩的手感,要是这脖子流着汗仰起来,会多漂亮。

路曲回了家,就看见自己的娘抱着小崽子站在院子里朝外看。路曲知道这是在等自己。路曲叫了一声娘,然后结果他娘手里的小崽子,对着他娘笑笑:“娘,饿了。”然后十块钱递给他娘:“这是我赶集卖的钱,你拿着。”

路曲娘接了钱,转身要去给路曲拿饭吃,又转了回来:“跟你一起去的那个孩子人呢?”

路曲抱着小崽子来回逗一会儿拍拍小崽子的屁股,一会把小崽子抱在怀里荡秋千,小崽子乐的咯咯笑。路曲听见他娘这么问,头也没抬,随口说了句:“回他家去了,他家正好在镇上。”

路曲娘这才放了心,说了句:“这就好。”转身,去给路曲拿吃的去了。

路曲逗着小崽子玩了一会儿,摸摸小崽子的嘴里的牙已经还差几颗就长全了。路曲就把手指放在小崽子的嘴里让他咬着玩。路曲吃了晚饭,坐在院子里想事儿。

院子里种植几颗黄瓜和西红柿。黄瓜搭了架子,因为施的自家的粪肥,再加上路曲伺候的勤快,一根一根的碧绿的顶花带刺的黄瓜挂在上面格外的好看。西红柿也结的好,一串一串的,倒是长得不大,一个一个只有小拳头大小,但是都长得的红彤彤的,特别的讨喜。

路曲盯着那顶花带刺的黄瓜觉得自己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

他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年半载,在镇上转了一圈,似乎又找回了一口气。路曲觉得自己的日子不该这么过了。

这天,路曲起了个大早,拎水浇了浇院子种的菜,摘了几根嫩黄瓜,和几颗西红柿。路曲把黄瓜削皮,然后把黄瓜滚刀切了,但是却不切断。切完黄瓜,路曲找出了几个小辣椒,想到小崽子不能多吃辣的,就少放了几个。他把辣椒剁成沫,地上还有前几天刨出来的小根蒜的蒜头。路曲把小根蒜的蒜头拍碎,放进碗里,再把辣椒沫也放进去。

路曲把粗盐抹在黄瓜的缝里,杀了一会儿水,然后找出了家里的那摊黄豆酱,路曲将蒜末辣椒和黄豆酱搅合在,细细的涂抹在黄瓜的缝里,然后整齐的码在盘子里,等一会儿小崽子和他娘起来就能吃了。

路曲自己吃了一块儿凉窝头,洗了几个西红柿,放进背篓里。路曲决定再进山去看看。路曲刚一出门就见着了春姑娘。赵春芬穿着件嫩绿的短衫,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春姑娘。赵春芬像是等了很久,一看见路曲出来,就装作是恰巧路过的模样。

路曲看着她那点拙劣的演技,没有揭穿他。路曲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可爱的,虽然她不见的长得多么美。赵春芬还是个可爱的姑娘。路曲微微的低头一笑,朝着赵春芬叫:“春芬啊,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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