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关系——隐身斗篷
隐身斗篷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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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才与陈叔叔一家聊天的情形,心情都变得越发愉悦起来,他不自觉地笑了笑。

这种平等交流的感觉……很久没有了。

他步履轻盈地走到自己卧室门前,小心地推开,动作的轻的生怕吵到隔壁的季家主人。

进了门,他将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到墙角的衣架上,一边解开马甲的纽扣,一边向浴室走去。

“啪”的一声,台灯忽然亮了起来。

商和文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本以为已经入睡的季柏雍翘着腿坐在单人沙发里,修长的手指还没从台灯开关上收回来。

商和文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主人,季柏雍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望着他的眼神不复以往的锐利,反而有些钝钝的,像是刚睡醒一般。

不等他反应过来,季柏雍收回手抚着眉梢随口道:“你去哪了?”

虽然说不上是质问,但也绝不是什么好脾气的问话。

“回了趟家……”商和文走到他不远处站好,走得近些,才那人身上闻到隐约的酒味,商和文暗想大约他不是刚睡醒,而是有点微醺才对。

“先生,您喝酒了?”

季柏雍含糊的哼了一声,也没了下文。

商和文在他身旁站了半天,见他有些迟钝的样子,却仍是那一双透黑的眸子盯着他看,也顾不上纠结他为什么在自己卧室里了,只好问道:“我送您回房吧?”

“过来。”季柏雍翘起脚,冲他勾了勾手指。

见他慢慢蹭着过来,他也不似以往般催促,只是半阖着眼帘,望着自己脚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内只有这盏台灯发着微弱的光,这让季柏雍刻薄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

尽管如此,商和文还是不太想进入他的领地。

不管再怎么斟酌着步伐,这短短几步路也不会走太久,商和文终于还是站到了他身边,微微欠身道:“先生?”

季柏雍缓缓抬起眼帘,一手玩味似的抚上他的领带,慢吞吞地说:“你知道么,我从第一面见你起……”他猛地向下一扯领带,商和文被迫更加地贴近他的脸,咫尺间,呼吸可闻。

“就觉得你穿西装一定很好看。”

本能的察觉出季柏雍今晚的反常,商和文无措的望着他,一时语塞。

季柏雍也不管得没得到回应,只是自顾自笑了起来,他微微凑近商和文的耳边,用最为暧昧的气声一字一顿地说:“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件不是我的?”

商和文霍然睁大眼睛,被侮辱一般用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季柏雍,而季柏雍也一反刚才的慵懒,用毫不退让的锐利眼神对上他的。

“……”过了许久,完全无话反驳的商和文仿佛认输一般,咬着牙渐渐垂下眼帘,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赌着一口气,只是生硬地说:“您说的是。”

显然季柏雍很满意这个答案,他撑着沙发背站起身来,手臂极其自然地环上商和文的肩,毫不客气地将全身重量倚在他身上。

商和文惨白着一张脸,却仍是尽责地扶住他的腰,防止他的主人滑下去。

一时间两人身躯紧贴着,即便隔着两层布料,商和文仍是感觉到那人炙热的体温。

而季柏雍仿佛在这个晚上对他的特助的衣着特别感兴趣似的,一手抚上商和文的后腰,将他扎进腰间的衬衫拽出来。面对对方慌乱的神情,季柏雍不由的笑了笑,一边笑一边说:“你这个人……也是我的。”

“先生!”

季柏雍扳正他偏开的脸,敛了笑说:“叫声主人来听听。”

6.

“……”商和文终于露出屈辱的表情来,他再次死死的偏过头去,硬气的不肯开口。

季柏雍饶有兴致地掐着他的下颚和他较劲,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先生……”商和文终于忍不住说:“我的确是欠您恩惠,我也绝不会否认这一点……”

“喔?”

商和文望着自己捏的泛白的指节,仿佛一败涂地般低声道:“但是……请您不要玩弄我。”

许久,商和文都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应。

真是太卑微了。尽管一直明确知道着,但是只有在说出这句话时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地位。

商和文攥着手心微微颤抖着,才制止住自己不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玩弄……”季柏雍自顾自笑了,随手抚上他的侧脸,居高临下的撕掉额角上的OK绷。

极其轻松地制止住商和文不安的挣扎,他丢掉OK绷,竟然鬼使神差地吻上他那道伤口。

季柏雍的唇是发烫的,炙热的,落在额角的时候简直有种要被烙上什么的印记的错觉。

商和文震惊地望着他,愣愣地忘了反抗。

愣神间,却见季柏雍缓缓扬起眉,“你真的知道‘玩弄’是什么意思么?”

“够了!先生!”过劲的距离让商和文不得不看清他的主人,而事实上,他的主人现在死死盯着他,那种眼神……是情欲来时的狰狞。

这让商和文慌张起来,他试图推开他,却被季柏雍抓着手腕向后一推,商和文脚下一个不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视线定下来,视野里却只有季柏雍那略显刻薄骄矜的俊脸。

“现在想想,其实你长得很耐看……”季柏雍抵着他的额头说:“还蛮招人喜欢的——招男人喜欢。”

“季柏雍!!”

明明季柏雍这个人每天都会出现在眼前,但是商和文却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名字。

偶尔也会幻想下堂堂正正喊这个名字的时刻,在心中喊了很多次。

谁知道竟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喊出来。

越是这样想,商和文便更觉得悲愤,他剧烈的挣扎起来,“你喝多了——”

“啪”的一声,脸颊偏到一边。商和文只觉得火烫火烫的,却完全和刚才的吻不一样的触觉。

他望着进季柏雍的冰冷眼神中无法回神,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滑过眼角,痒痒的,他却又腾不出手去擦。

“看好你在和谁说话。”那人毫不留情面的这样说,他顿了顿,又伸手抚上身下人的眼睛,“喔?竟然哭了么……没有很疼吧。”

他根本不知道,这耳光里的折辱远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吧。

见商和文不语,季柏雍索性由着性子解开身下人的领带,“Hugo Boss的领带,我的。”

听到这句,商和文浑身一颤,原本搭在领带上的想要阻止他的手指一颤,竟然真的缓缓的松了下来。

季柏雍面露得色,他嫌麻烦一般猛地扯开他的衬衫,听着纽扣崩落到地上的清脆声音,他扬起唇角说:“Versace的衬衣,我的。”

商和文被迫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他心如死灰地看着季柏雍解开他的皮带,却觉得像是隔着什么透明的结界一样,模糊着视线,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不过即便没有听见,大约也是“什么什么的皮带,我的”这种话吧。

还真是完全无法反驳呢。

季柏雍褪下他的长裤,覆上他的身躯,一手支着枕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一手抚上他的私处。

“你……也是我的。”季柏雍满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说:“你没有这个自觉,我不介意用这种方式帮你记住。”

商和文捂住眼睛,完全一副自暴自弃任人摆布的样子。

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放弃却更让季柏雍情欲高涨起来。

他跨坐在商和文腰上,伸手将什么东西捞进手中,仿佛在折磨身下人的神经一般,他一边拧着瓶盖一边说:“你猜我手里是什么?”

“啊啊……我可不是色情狂,还会随身带着KY什么的。”

“不过这也许会比KY好用吧……试试看就知道了。”

虽然丝毫没有回应,但是他仍自顾自地说着。

“喂。真的不猜猜么?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找来的——虽然和最初目的不太一样,但是都用在你身上也……不算浪费。”说完,季柏雍强硬掰开他的手腕,对那人露出恶质笑容来。

“如果你现在叫我主人什么的,也许我会做一次就放过你哟,不考虑考虑么?”

******

似乎已是黎明,一天中最冷和最黑暗的时刻,完全看不到光明。

商和文额头抵着床单,死死的咬住牙关,汗珠不知何时坠到了他的发梢,在身后那人重重的一撞下猛地扬起脖颈,发梢在空中划过一个短小的弧线,终于被甩落了。

“还真是倔强啊,还不肯开口么?”季柏雍扬了扬眉,一点也不着急地扯了扯手中的领带,仿佛驾驭着他自己的爱马。

领带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商和文的脖颈上,虽然这次另一端攥在他的主人手里。

猛地一扯,商和文只觉得喉结被勒的闷疼,他本能的拽住另一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尽管如此,他却仿佛衔恨一般紧咬着牙关,不肯哼出一声。

季柏雍却又像是不急了,他动了动腰,如愿的听到身下人突然变急的喘息声。

他露出恶作剧成功般的笑来,俯下身覆上他的背,在他的耳廓边呼了口气,“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快认输,我还没玩够呢。”

屈辱感像潮水般涌来,商和文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却悲哀的发现那耗尽全身力气的微弱动作简直就像是半推半就一般。

“啊——”大约是急速消耗的体力再难维持他的倔强,商和文忽然破天荒难耐地闷哼了一声,还不等完全进入到季柏雍的耳朵里,就将后半声死死地咬住,再也不肯开口。

“喔?是这里么?”

季柏雍露出自负到极致的神情来,将自己的睡袍随手脱掉,露出线条漂亮的赤裸上身来。

没有放过刚才的那点,他一手掐着商和文的腰身,一手牵着勒住他脖颈的领带,猛地一撞,果然听到那人再次的呻吟。

“你咬什么牙?恨我么?”一边毫不减速的攻击着那点,一边腾出手来插入他湿热的黑发中,“嗯?说话。”

见对方自暴自弃般死死闭着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季少爷干脆掰开了他的下颚,将一根手指塞进他的唇中。

商和文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羞愤的眼神落在季柏雍眼中,只是让后者笑了笑。

“你敢咬?我养只狗还知道不对着主人吠,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么?”

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季柏雍却像是在说着无上的真理。

而事实上,这样的歪理竟然真的对商和文产生了作用一般,他被迫含着那人的手指,还要忍受它不怀好意的搅动,口水顺着唇角流下一丝,更是让商和文羞愤的恨不得立即死去。

是的,商和文的确不敢咬他——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让季柏雍很是得意。

他修长的手指饶感兴趣地去追逐戏弄商和文的舌尖,唾液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淌了下来。

季柏雍倨傲地抽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来回蹭了蹭。

这极具侮辱性的动作仿佛让商和文的忍耐突破的极限。

“混蛋!!”他低吼着,却忽然觉得喉咙一紧。他不由得被扯得被迫扬起脖子——显然身后的人再次拉紧了领带。

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有什么炙热的液体冲进他的体内。

“喂!”

被商和文一扭动,季柏雍猝不及防的射了出来。

季柏雍微微喘息着,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要用这么浪的招数。”

商和文看上去狼狈极了,万年不变的严肃面具早已碎裂成无数片,他紧皱着眉,侧脸还留有暧昧的水渍,显得……非常脆弱。

这个词忽然冒出,季柏雍也不由得一愣,他稍稍往后退了退,性器退出了商和文的身体。

见属于他的白浊顺着商和文的大腿根流下,季柏雍顿时兴致勃勃地再次压上他,揪着他的耳朵说:“现在我不会给你机会了,再怎么喊主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商和文抬起手臂缓缓擦掉脸上的水渍,那不知道是汗是泪,还是刚才被季柏雍抹在脸上的自己唾液。

“季柏雍。”商和文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你。”

不得不承认,在那刹那季柏雍没来由的一慌神,但是他随即露出了不屑的笑来。

“你要恨就恨,我帮你恨的更深点。”

这样说着,季柏雍不由分说将再次硬挺起来的硕大强硬插了进去。

他拍了拍商和文遍布细汗的后背,“还有,再让我听见你直呼我名字,惩罚就不止这些而已。”他顿了顿,挑着眼尾盯着身下那人痛苦的表情,越发得意地说:“这次就当情趣好了,在床上我可是很宽容的——再说你叫的也很好听啊。”

说着,他俯下身,按着商和文的肩膀将他翻过身来,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他额角的伤口,柔声说“其实这么看看也完全没必要祛疤嘛,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不是很好嘛。”

伤口突然像是被什么撕裂一般,商和文猛地一颤,不由的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

他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季柏雍炙热的赤裸身躯,却被死死地压制住,手指隔在他和自己的胸膛间,不知季柏雍做了什么,但是额角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起来,被几次性爱耗尽体力的商和文终于忍不住泣声断断续续道:“疼……放了我……”

季柏雍从容地收回手,指尖的血迹顺着流到了指缝间,他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挑眉道:“原来……你是怕疼的。难怪刚才那么硬气,果然是我对你太温柔的错。”

商和文不敢再争辩,他真是怕了这个花样百出的主人,而他的主人将淌着他血迹的指尖伸到他的唇边,微笑着命令道“舔掉。”

见商和文悲哀的望着自己指尖不动,季柏雍没有再等,毫不犹豫地再次按上他额角淌着血的伤口。

季柏雍有没有性虐的历史,商和文并不清楚,但从以前接送他的情人的情况看,似乎谁也没有抱怨,或者一身伤出来过。

而现在伤口被人按住的刺痛,清楚地告诉他着这个事实。

望进季柏雍微微赤红的黑瞳里,商和文只觉得他的指尖像是试图往更深的伤口处探去。

这个认知让他恐惧的不能自己,他终于浑身颤抖着地大喊:“主人!主人!!放了我……”他哭泣了起来,大滴的泪珠滑下眼角,他止不住地牙齿打颤,求饶道:“请您……饶了我……”

季柏雍牵起唇角,再次将手指放到他面前。而这次,商和文垂下前所未有的灰败眼神,颤巍巍的伸出舌尖,驯服地舔上他主人的手指。

自己的血渍味道,是血腥的,难以忍受的。

7.

清晨,刺眼的阳光直射进卧室,晃得季柏雍皱了皱眉,这是他从没体验过的事,他闭着眼翻了个身。

这间屋子是向北的朝向,自然比起季柏雍自己卧室的东北朝向逊色许多。

季柏雍不耐烦地下意识的向身侧摸去,却摸了一个空,完全没有意料中的手感。

他怔了两秒,猛地睁开眼。

身侧果然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季柏雍眯起凤眼。

他沉着脸色站起身,本该是一片狼藉的地毯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他缓步走到浴室门口,见地上也是干燥清洁的,没有任何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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