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生子)下——堂桂花
堂桂花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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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江陵忽地心思一动,抄起一个写了名字的瓷坛,高高举起,“你要是不告诉我实话,信不信我把你这一车骨灰全都砸烂!”

“不要啊!”除了父母天地,从来没对人卑躬屈膝过的勒满在车上就给江陵跪了下来,浑身瑟瑟发抖,显是惊恐之极,“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请不要伤害我的族人!他们已经死得很可怜了,我不想让他们死后连尸骨也存不住!求你了!”

江陵心中一软,将那骨灰坛暗自抱得更紧一些,却不肯放手,“那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救你?”

“我真的不知道!”勒满终于说出实情,“历来族中只重青木令的传承,并没有研究过它的破解之法。或许,或许神洞里还藏有玄机,但我……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为什么?”江陵心头大急。

勒满咬了咬牙,狠心告诉了他实情,“父亲没有青木令,进入神洞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他侥幸知道如何破解,要怎么送出来?你看我的身上,已经开始泛出青碧色了,这就是蛊毒发作的结果。只等我的眼珠变为青碧,便是我的死期到了!”

江陵大急,“那你跟我出去!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收那劳什子毒药了!”

勒满苦笑着摇头,“停不下来了。青木令是有灵性的蛊虫,如果是这么容易就控制得住,又怎能统领南疆数百年?我把它激活,又带它来这里吸食了这么多的毒药,它自己现在已经能判断出毒气的来源了。你若是强行将我带离这里,恐怕它会立即破体而出,追寻这里的毒药而去。”

江陵听得一颗心不住的向下沈去,“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勒满几不可见的迟疑了一下,然后果断摇了摇头。

江陵正在黯然之际,猛地一抬头,却见大叔不自然的稍稍别开脸来,虽然只是那一刹那的不对劲,也让江陵发现了,顿时怒不可遏,“你又撒谎!”

我……勒满满腹的话哽在喉咙里,却是没办法说出来。

江陵将手中的骨灰坛放下,忿忿的道,“用死人威胁你,是有些不地道。那我就亲自动手拷问了!”

勒满瞧出他眼中那一抹邪气,不由又惊又骇,“你又要干什么?”

“你说呢?”江陵二话不说,扯开他刚掩上的衣襟,将他裤子褪下,捉住了他胯下的那团绵软。

勒满惊得几乎跳起来,但稍稍一挣扎,便又牵动那脆弱之处,只得涨红着脸扭动,“你快放开我?”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控制得住你体内那个青木令?”江陵面上虽凶,但心中却是万分焦急。

大叔肚子里现在还有孩子,那是他和他的宝贝!可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还这么别扭的不肯吐出实情。但江陵不会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大叔和自己的孩子。

勒满陡然只觉分身吃痛,闷闷的一声惊呼,不由得放软了身子,瘫软在车上。

江陵一手紧握着他那处上下动作,一手在他敞开的胸前乳上用力蹂躏,“或许大叔更想告诉我,这儿是怎么泌出乳的,对么?”

“别……不啊!”随着一个狠掐,勒满疼得惊叫起来,可是随即,刚刚充血的地方又被温柔礼遇,渐渐膨胀了起来。

原本就被江陵弄得透熟的身子,又隔了这些时没有欢爱,早就想得发疯。不过三两下的撩拨,勒满就受不住的求饶了。

“求你……求……唔啊!”他将拳塞进嘴里,不敢呻吟。很怕再这么继续下去,就会臣服在欲望的漩涡里,说出他心中不敢肯定的实情。

54.

江陵现在很不好过。

眼看着勒满淡青色的肌肤上一层层浮现出如桃花般的淫靡色泽,如渐渐盛开的花,诱人撷取。偏这花还不甘冷清的轻轻哼吟,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浅声低音,撩拨得人浑身血脉贲张,直想撕下他的衣裳,一逞兽欲!

可是不行。

大叔身上全是毒,连淌出来的细密汗珠都有着毒性,若不是他的衣衫经过药水浸煮,只怕现在早就烂尽。

真是让人恼火!下身胀得难受,早已支起小帐篷,可是偏偏大叔就在面前,却又只能摸,不能亲吻,不能拥抱,更加不能进入他令人销魂的身体。

“你想求我是不是?那为什么还要一声不吭的跑掉?还弄这么个鬼虫子在身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着急!”江陵一面痛骂着,一面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他呼吸急促着,真的忍得很辛苦。若说这些天的别离令得勒满都承受不住,那他这么血气方刚,又岂会好过?

起初是为了大叔担心,没时间想这些,可现在大叔就这么活色生香躺在面前了,却又偏偏不能动,这让江陵除了狠狠在手上欺负一回,还能怎么办?

“轻!轻些……”勒满有些吃不消了。

江陵已经放过了他勃起的分身,转而在他身上各个敏感地带点火。又掐又拧,又揉又搓。

不能被进入的痛苦让勒满其实也很难受,所以明知江陵在他身上泄火,却没有半点逃离的意思。

离别前,在江陵的刻意调教下,这些小小的凌虐已经不会再令他痛苦恐惧,反而更易激起潜伏于体内的欲望和快意,使得他每每欲罢不能,只能臣服于人身下,任其肆虐。

“把腿打开!”蓦地,江陵嘶吼一声,那炽热的眼神似是带着两团火,盯着勒满不自觉就屈起两膝,绞缠在一起相互厮磨告慰的双腿。

勒满尴尬的转过脸,将拳头在嘴里咬得更紧,但双腿却不自觉的听他吩咐,不再绞缠了。

江陵抽出他散乱的衣衫,忿忿的将他裤子褪下,两腿大大分开,绑在车辕两头。愤怒的指责,“我都没得爽,你凭什么自己爽?”

勒满眼睛紧闭着,但睫毛却在不住的颤抖,是因为羞窘,也是因为别样的刺激。

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江陵面前,还是头一回。要不是知道此处断然无人经过,只怕打死他也是不肯的。

看着他被绑起来之后,那光洁如玉的分身还在一弹一弹的跳动着,江陵心头更怒,“居然这么淫荡,我非好好惩治你一回不可!”

他低头左右看看,手边实在没什么趁手的工具,灵机一动,将一只空的白瓷坛横过来垫在勒满的腰下,又将他的两手扯开,分别也固定在了两头。

如此一来,勒满的手脚皆不能动,而腰部悬空,整个私处全然暴露在空气中,得不到一点慰藉了。

勒满窘得要命,却全然无力反抗。或许是因为对私自离开的歉意,或许是因为身体深处的欲望叫叫嚣,总之他即使百般不愿,但还是无助的仰躺在车上,任由江陵的摆布。

“看着我!不许闭眼!”江陵眼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的浮现出来,不能折腾大叔,那他就折腾自己!

站在勒满的面前,伸手解开裤绳,他将自己早憋得难受的分身掏了出来。正正的对着大叔的眼,在他面前开始了自慰。

年轻的炽热的蓬勃的旺盛的生命力就在勒满的眼前赤裸裸的绽放,或许他的色泽没那么好看,或许他的味道没那么芬芳,但那是属于纯然的男性的东西,令人羡慕,而且心动。

勒满着迷的看着那给他带来无尽欢愉与销魂的男根,怎么也挪不开眼。

“喜欢吗?是不是很想让它插进你身体里,弄得你又哭又叫?”江陵恶劣的问着,一只手捋动着自己的分身,一只手揉搓着他红肿不堪的茱萸。

勒满不吭声,但鼻翼明显急促的翕动起来,唇咬得死紧,隐隐都快渗出血来。

“你说,我们用什么姿势好呢?”江陵微闭上眼,在脑子想象如何操弄大叔的情景,声音越发暗哑与诱惑了。

“唔,我要面对面的插进去,看着你扭着腰在我身下挣扎。我知道你是喜欢的,因为你每回扭来扭去的时候,都在偷偷的往里吸。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大叔,最口是心非了。每回明明爽得要死,就是不肯承认。还一个劲儿的求我不要不要,可真的弄起来了,你叫得比谁都浪。不把你喂饱,根本不肯消停!”

……

“再把你翻过来,从后面弄进去。这个姿势你最喜欢的,对吧?又不用出力,只翘着屁股享受就行。有时打你两巴掌,你还不乐意。你倒是说说,我那么卖力的伺候你,打你两下又怎么了?”

……

“要不把你吊起来,让你坐在我身上?还记得头一回那么弄时,你叫得那个大声……”

“别……别说了!”勒满受不了了,他听不下去了,也忍不下去了!

江陵定睛一瞧,就见大叔被悬空的前端和后庭都泌出不少汁液,黏乎乎,湿答答的在身下已经积出两个小水洼。

他全身微微颤抖着,腰身不由自主的磨蹭着那只圆圆的瓷坛,在车上硌来硌去,显然忍得极为辛苦。

江陵一把掐住他急待喷发的欲望,异常邪恶的望着他,“把嘴张开,把我射的都吞进去。”

“我……”勒满想要拒绝这丢脸的事情,可是江陵不怀好意的瞄着他威胁,“你知不知道,青楼的老鸨曾经教过我一个法子,对于实在不听话的小倌,可以把他们调整得只能用后面得到高潮,前面这个玩意儿除了尿尿,再也没有任何用处。你想试试吗?”

大叔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憋得发紫,到底是松开齿关,微启了唇。

江陵眼眸微沈,只觉喉头一紧,几乎想不管不顾的就冲进那张充满诱惑的红唇中去,“快,说些好听的!说想我,想要我!”

“我……我好想你,也想要你……”勒满闭上眼睛,半威胁半是真心的说出藏在内心的话,然后把那根名为羞耻的理智之弦生生扯断,听凭江陵的吩咐行事。

55.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江陵望着大叔,那依依不舍的目光太过明显,令勒满无所逃避。只能垂下眼帘,才狠心说出别离,“你快回去吧。”

“那你呢?明天我要到什么地方来看你?”

勒满很想欺骗他,随便跟他约个地点,到时再爽约。可是那谎话在舌尖生生打了个转,硬是说不出口,“你还是,别来了。虽然你有冰蚕宝衣护体,但跟着我,还是毒气太重。”

目光落在重新堆得琳琅满目的车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瞧,你已经给我置办了这么多的好吃的,我接下来都不用发愁了。”

“可是……”

“江陵!”两人同时开了口,所不同的是,一个犹不死心,而另一个却不敢奢望。

“我真的没有什么再骗你的了。”勒满苦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诚恳,“我是察觉到了若是动情发泄一番,会对青木令起一定的抑制作用,但那也仅仅只是延缓它发作的速度而已。而这样的延缓,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迟早都是要死的,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可活着,毕竟就有希望。”

“没有用的。”勒满无比冷静,“除非让我和青木令玉石俱焚,否则只要它活着,就必须有人付出代价。珞龙族现在就算是洗清冤屈,但已经死了的人是再也无法复生了。我们族中精锐尽丧,不得不与左僳族融合,才能苟延残喘。青木令是我族复兴的唯一希望,我不可能毁了它。”

他瞟了江陵一眼,耳根微红,放低了声音,“若是你再过来,只怕两人都不好受,那又何必呢?”

江陵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现在和勒满,做又不能做,便是摸上两把也得戴个手套,弄得心惊胆战的。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火浇不灭不说,非得把人憋出毛病来不可。

“大叔,你放心,这样的情况就今天一次,下次我不会了。”江陵的神色坦荡,好象之前那个恶劣捉弄勒满的人只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恶魔罢了

勒满不知自己该不该信他,却有几分欢喜藏在心头微荡,半晌才呐呐道,“那又何必呢?你来,不过是见我一面。实在没什么必要……”

“那好。”江陵忽地截断了他的话,“我就不再来找你了。你收拾完现在的尸骨还要几天?”

呃?勒满反倒愣了,他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说话起来?脑子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张口就答,“唔……大概十天之内,总可以完成的。”

“那你完成之后,总要把马车送出来吧?到时发个信号弹,我会亲自来帮你把尸骨送回去,是交给格雅安葬在你们珞龙族么?”

“是的……”勒满真心不明白他的态度怎么突然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接着他的话傻傻的道,“我想让格雅把我们族的墓地重修一下,这些勇士们的尸骨和他们的亲人安葬在一起,对活着的、逝去的人都是个安慰。”

江陵点头,“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帮你办到。你一个人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放信号弹,我一定尽快赶来。”

话毕,他飞身上马,回头再深深的望了勒满一眼,突然大声问道,“大叔,如果你能活下来,肯好好替我生下这个孩子么?”

勒满表情微滞,一时心头风起云涌,那些前尘往事在眼前快速闪现,竟纷繁扰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江陵就那么盯着他看了一时,然后拨转马头,毅然打马飞奔而去。

日已落山,四野苍茫,将那马上的颀长背影烘托得有股说不出的萧索之意。

勒满几乎是瞬间就悔了,他想大叫,他想追上前去,但终究却只是站在那棵枯树下,目送着江陵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肯离去。

南疆的风吹起他的长发,渐渐和夜色纠缠在一起,辨不清所以。

掌灯时分,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南疆三十几个部族的巫医、长老们几乎尽数给请到了此处,济济一堂。交头结耳,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等不多时,江陵神清气爽的出来,对四周抱一抱拳,行了个礼,“各位长老,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把你们请过来。客套的话我我就不多说了,相信这些天大家也都听说了。原先珞龙族的族长勒满为了还南疆一片太平,现已孤身赴险,入广丰县城收尸排毒。他体内种有毒蛊,是以不怕。但等到毒尸收尽,只怕他的性命也难保全。现请大家来,就是想集思广益,可有什么法子保他一命?”

他略顿了一顿,“当然,这个忙我也不让大家白帮。勒满之事已经上奏朝廷,等到朝廷查明是非,还以公道之后,若有封赏,本将军可以做这个主,令其与在座的诸位共享!”

此言一出,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县官不如现管,江陵是一任地方官员,他护着勒满,护着珞龙族的事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看他这么卖力的愿意救治勒满,若是帮了他的忙,岂不是现成的就卖了个人情过来?

现在江陵领导的军队在春耕种地上面,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若是讨好了他,日后秋收铺路,想让他倾斜一点也就理所当然了。

再说,果诺一族做了亏心事,正在倒大霉,日后必定是要被斥责重罚的。他跟勒满可是死对头,不如就着现在这个机会,来帮上勒满一把,不就刚好和固伦族也划清界限了?

于是,一时间众人纷纷献计献策,江陵认真听取,命人做好记录。

而在将军府的后院,江云眼巴巴的瞅着黄石弦,“你想到主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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