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转,便故作气喘的笑道,“老朽真是年岁大了,腿脚都不利索,爬个栈道就累得气喘吁吁,容我退后一步,赫哲,你陪郡王先上前去吧。”
“那你快些,郡王,我们先去瞧瞧。”赫哲全无心机的就要往前。
果诺却也笑笑,后退一步,“连老伯年岁大了,怎好留他一人?不如劳烦赫哲你带下人过去打点,我陪连老伯随后就来。连老伯,走吧。”
见他眉头微挑,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塘就知道自己想彻底躲过的是不行了,只能磨磨蹭蹭跟上他的脚步,与赫哲前后相距不远的往望月亭而去。
离得还有十来步,就听前面的赫哲忽地惊叫,“尉迟将军,怎么是你?你和陆千户这是在干什么?”
连塘心中大骇,猛地转头,却见果诺唇角,笑意如刀。
20.序曲
望月亭中,一片淫靡。
陆人杰目光游离,脸色酡红,将江陵压在身下的眼神里充满了炽热而赤裸的情欲。就算是给人撞破,也丝毫不见收敛,仍是无比焦急而渴望的在他身上磨蹭,上下其手。
活脱脱一副春宫艳景。
赫哲看得呆了一呆,不觉脱口而出,“尉迟将军,怎么是你?你和陆千总这是在干什么?”
可话一出口,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好,可是再想收回,却已经难了。而果诺与连塘顺势也走上台阶,同样表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连塘眼神闪烁,心知不好,却见果诺迅速镇定下来,厉声吩咐下人,“快快散开,退后二十步做好警戒,一个闲人也不许放上前来。今日之事,谁若是敢泄露半句,本王一定要了他的狗命!”
“不必了。”江陵忽地神智清明的伸手推开陆人杰,反手一记手刀劈中他的后颈,把他打晕了过去。
掩好凌乱的衣襟,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三人,“陆千总遭人陷害,本将军特地设局在此想看看到底是谁想一箭双雕,怎么竟遇上果郡王了?难不成,这是果郡王的圈套,要同时陷我与陆千总于不义?”
他伸手拍了两掌,就见四周埋伏的士兵执枪抡刀的冲了出来,满目肃然,显是有备而来。纵然是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有他这一番安排,就再无人会认为他和陆人杰有任何苟且之处了。
果诺心头大恨,知道自己这回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着了他的道儿。
当下只得躬身赔礼,“将军,今日是小王一时心血来潮,邀了连塘与赫哲二位族长夜游至此,这才误打误撞坏了将军的埋伏。若说我等是有心为之,或说是幕后主使之人,那实在太过冤屈,还请将军明查。”
江陵望着他,悠然冷笑,“此事本将军自然会查,不过既然你们几位撞上来了,少不得要委屈跟我走一趟,去一起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果郡王,你可有异议啊?”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让果诺说什么?不管心中情不情愿,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只能说,“请将军安排。”
那好。江陵还当真不客气,当下就让士兵把果诺三人送至将军府中,分别看管,询问口供。至于陆人杰,让军医来替他好生医治,至于他们喝剩下的酒壶,当然是要一并带回详查的。
待诸般事情安排妥当,已经快四更天了。回到住处,青苔见他安然归来,总算是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自去歇息。
简单洗沐后,江陵想着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得抓紧时间好生休息,回头才有精神应付果诺,但思绪却不能停。
今日之事,虽然抓到了果诺把柄,但想借此将他一举打倒是绝无可能,但总能讨些便宜,让他难受。
只是江陵心中却还有一点未明,怎么今日之事,好似勒满早就收到风声,否则出门前也不会如此动作,引得他高度警惕,这才安排下伏兵。
难道竟是那条小蛇立下的功劳?如若果真如此,那江陵实是要对珞龙族驭蛇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算了算了,先不想了。正要抛开思绪,安心睡去,却忽地闻到一股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那花香并不稀奇,便是素日窗台上不知名白花的味道。可江陵也不知怎地,花香嗅过片刻,竟勾出心中蠢蠢欲动的绮念,撩拨得人不能自己。
莫非他也中了春药?心头先是一骇,随即自己也无法置信。
若是中了春药,当和陆人杰的情形相似,浑身火热,无法自持。但他现在却分明心中清明,只是忍不住下腹处的炽热,想寻个发泄而已。
到底是太年轻了吧?江陵暗自苦笑,翻身起来倒了杯凉茶饮尽,想平息一下心中的欲火。但明显,没什么效力。
索性推开房门,走到院中,想好好的透个气。可蓦地惊觉,在庭院一角,已然伫立着一个身影。
夜风吹得他长发飞扬,宽大的衣袍紧紧贴瘦削的身体上,越发显出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似是风再大些,就能吹得他随风飘去,挽留不住。
在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做什么时,江陵就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这里风大,你……”
让他回去的话猛然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闻到那股让他不能安枕的浓郁花香,正从勒满的身上弥散开来,在夜色中魅惑着人心。
而那双血红的眼睛,也不似平日里的冷静疏离。在夜色中幽幽闪着水光,象是两颗光华流转的红宝石,无端端的就吸引住人全部的视线,无法逃离。
花香愈浓,呼吸渐近。
在二人的面孔相距不过一个鼻尖的距离时,勒满忽地掉头,往房间而去。江陵当然不肯,大力抓着他的胳膊,往怀里拉去。
勒满体弱,给拉得一个踉跄,跌进江陵怀里,后!在他身上一蹭,便能感觉到他胯下的硬挺火热。
如受惊的兔子般,勒满浑身一紧,再次往前逃离。可是江陵分毫不动,将他更加用力的拉回怀里,紧紧摁住,让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那份炽热形状。
勒满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只是浑身绷得极紧,甚至还有些微微颤栗。
江陵强自压抑,用已然沙哑的声音,仍不失清明的问了一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诱惑自己?
毫无疑问,勒满是用毒高手。
他连看都不必看,就给江陵服下那奇怪的汁液,让他成功的抵御了春药的诱惑。而现在,只不过是一阵花香,就让江陵不能自己。
江陵知道,勒满一直对他存有深深的怀疑与忧虑。他一直没有开口,是在选择一个合适的契机,可以让两人建立相互信任关系的契机。
只是江陵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拉近二人的距离。
贴得愈紧,勒满身上的花香就愈发急迫的从江陵的每一个毛孔钻进去。让他神智保持清明的同时,身体却越来越无法控制。
勒满不挣脱,亦不语,只背对着他,如一头拉着重犁的老牛,艰难而坚定的往自己的房间移动。
就算是他故意的,就算是深夜之中,他也不愿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此等事情。
他还是有羞耻心的。
江陵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在他心中,一直还保留着少年时初见勒满时的惊喜与敬慕。那时的勒满,光华璀璨得象一把稀世名剑,逼得人不敢正视。
而这样的男子,便是身陷囹圄,也应该是铮铮铁骨,就如同他身上众多的疤痕一样,无言的诉说着他的骄傲。
但他现在在做什么?分明知道武功已废,在床笫之间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却还是要诱惑他,这不分明是甘心雌伏?
莫非,他以为只有身体的束缚,才能得逼得自己就范,听凭他差遣么?那他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邪火,让江陵突然之间无比愤怒。
“你就这么想诱惑我么?那就如你所愿!”
猛地将人打横抱起,江陵大踏步的带着他走向自己的屋子。
21.
砰地一下关门声,虽然不算很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足以让习武之人惊醒。
青苔本能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侧耳细听,却是江陵房中发出的动静。怕有敌人埋伏,小心翼翼的出门,小心翼翼的接近,谁知在靠近房间时,却听到了异样的动静。
急促而粗重的喘吸夹杂着喉间吞吐的模糊音节,怎么听怎么象从前在府中伺候时,侯爷和公子卧室里时常会传出来的声音。
青苔一时大窘,可又怕是敌人使的美人计,也许心中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八卦和好奇在作祟,促使他悄悄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往里张望。可惜太黑,什么也瞧不见。
“出去,没事!”一只鞋子蓦地准确无比的甩了过来,将那扇窗户缝严严拍上。
青苔吃了一惊,却又想笑不敢笑。听到江陵安好,他就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觉了。只是心中还有个疑惑,里头那人会是谁呢?一晚上也没听到有人来呀?
四下里一巡查,很快发现了。小院里只有勒满的房间开着门,里头空着。好心的上前将他的房门掩上,青苔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到底是出手了啊!成天就见江陵盯着那位大叔一副小狼似的表情,能忍到现在,也算是很可以了。
只是后续……算了,他也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睡觉睡觉,安心睡觉。
话虽这么说,但青苔不知怎地,总有些心神不定,想到隔壁某只酣睡的小猪,难免心里也痒痒的。
春风沉醉的晚上,动了心,也不足为奇。
“你就是这样勾引人的么?”
忽地,江陵把身下之人一把推开,语气冷得象冰。似乎方才的炽热纠缠只是一场梦,从来都不曾留下过痕迹。
红眸紧紧闭着,可那双将床单死死抓成一团的双手却在不住颤抖着,显出心中的不安与惊惶。
看他这副模样,江陵又是气恼,又有些不忍心的再度俯身上来,把玩着他身下始终萎靡不振的前端,好脾气的皱眉问,“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勒满抖得更加厉害了,一双长腿绷得笔直,夹得极紧。却仍是赤身裸体的平躺在那儿,克制着不动。
这副明明心中怕极,又任君采撷的模样不由得让江陵的心情好过了一些。戏谑的往他耳朵眼里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从前被人虐待过?”
即使是在暗夜里,勒满仍是难堪的别过了头去。
见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江陵难免又有些焦躁了。
那该死的春药真是霸道,让他既想象头野兽似的不管不顾发泄一通,也始终保持着神智清明,更想与人共赴鱼水之欢。
趴在他的身上,用自己尚未抒解的硬挺顶着他的小腹,如委屈的小兽般一下一下的磨蹭着指控,“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你又不想和我好好做,现在让我怎么办?”
勒满半天不吭声,尔后稍稍挪动了下身子,将不住颤抖的双腿分开一条缝,手却将床单揪得更紧了,几乎抓出两个洞来。
看他这么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江陵火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想做就不做,也没人逼你。别摆出一副贞节烈女的姿态,好象我多愿意强暴你似的!”
他这一声吼,骂得勒满浑身一震,然后无比艰难的控制住自己浑身的抖动,将双腿呼地一下打开并屈起,让双腿间的幽谷径直面对着那炽热的硬挺。
如此卑微而讨好的姿势让江陵的怒火稍稍平熄了些,但还没完,那两条长腿只犹豫了一会儿,便下定决心般盘上他的腰,含羞带怯的轻轻磨蹭着,似是邀请,又似是催促。
他身上的花香更浓了,竟是从那紧闭的幽谷处传出来的。
江陵有片刻的失神,还未抒发的情欲忽地再度暴涨。
猛地一把将他深埋在枕头里的唇用力扳出来擒住,而在尝到那早被他自己咬出来的血腥味时,愈加疯狂了。
强硬的开那犹如蚌壳一样紧闭着的齿关,强迫那慌乱无措的舌与自己共舞。尔后,将他的手从床单上揪起,一根一根的扳开那紧攥的手指头,模拟交媾般用力插入,十指紧扣,让他除了自己,无所依靠。
勒满全身抖得厉害,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却似是还怀抱着他这枚似乎重要的果实,怎么也不敢从枝头坠落。
正闭目等着那被撕裂的惨痛,却见身上的年轻人有着比他想象之中更好的自制力。在他的唇舌间肆虐够了之后,江陵猛地坐了起来,用那勃发的欲望往他被吻得酸软无力的嘴里送去。
呕!
还没等江陵有何动作,只刚放进勒满的嘴里,就见他不可自控的干呕起来。
心念一动,迅速牵引着他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胯下,急促的吩咐,“快!不想屁股开花的话,就帮我弄出来!”
勒满刚刚惊魂初定,又给硬塞进一根烧红的铁棒,本能的就想撒手。可是江陵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一个翻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合着他的两手就开始撸动那急待喷发的欲望。
不必睁眼,从勒满手上的僵硬与笨拙,也能想象他此刻的窘迫与尴尬,但江陵不管了,是这位大叔给他下的春药,他要负责!
似是意识到他的体贴,别扭了一时的大叔终于镇定下来。毕竟都是男人,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男人舒服,从最初的抗拒到下意识的顺从。江陵半眯着眼,舒服的躺在那儿直哼哼,毫不隐瞒他的惬意。
虽然是靠自己来操纵,但毕竟有一双陌生的手在最敏感的地方伺弄,那样的快感还是与自己解决时大不相同的。
因为刻意想射,第一次的欲望很快就喷发了出来,弄得勒满一手一身。
“来,这么好的东西,可千万不要浪费。”江陵恶劣的不肯给他擦拭,反而抓着他的双手,往他的胯下涂抹。
一点点的描摹,一点点的晕开,连最细小的皱褶也不肯放过。尤其是他那疲软不振的性器,更是被迫用自己的么指按摩良久。甚至有几回,江陵还迫使那大么指往他那散发幽香的后穴里浅浅刺探了几下。只是引发勒满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这才作罢。
但全身仍是给年轻雄性的麝香气息完全包裹着,如同被宣告占有一般,让勒满不仅颤抖,额上还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眼角甚至有疑似泪痕的液体想坠落。
那一份似是屈辱,偏又无处可诉的压抑,让人不禁祈祷这场恼人的折磨快点结束。但江陵却似乎才玩上瘾,怎么也不肯罢手。
发泄过一次的他倒是舒爽不少,暧昧之极的将他圈在怀里,一寸一寸吮吻着他的耳垂颈脖,象是要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留下标识般,落下成串的红痕。
感觉到勒满的抗拒,江陵仍是乐不知疲。到了胸前,更是百般蹂躏着那里的两朵茱萸,又掐又咬。甚至如婴儿一般,用力吸吮。
单薄脆弱的地方很快就被弄得充血红肿,接下来的触感越发敏锐,终于成功的激起勒满全身阵阵战栗。
“看,有反应了!”江陵欢天喜地的看着他微微抬头的欲望,如顽劣的孩童终于找到称心的玩具,在他耳边轻声的,却吐出邪恶的呢喃,“大叔,想勾引我,你是不是也得付出点相应的东西?嗯?”
22.
勒满很难受。
全身上下布满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如脱离了水的鱼般,在床上僵直着扭曲挣扎。双手被衣物绑扎束缚在床头,不紧,却极大的限制了他的自由,让他无法逃离。
而身畔的那个年轻人,还在好整以暇的玩弄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似乎定要让他那久未喷发的欲望之源重振雄风。
“别着急,咱们再试一次。”年轻男子的声音温润而动听,却让勒满浑身抖得更加厉害,拼命想往床铺深处钻去。
但江陵怎肯让他逃开?绞干一块还温热着的湿帕子,细细的抹去他一身的汗,然后再度俯上那重获干爽的身体,循着青紫红肿的印记,继续撩拨他迟迟不肯醒来的身体。
红眸痛苦的闭紧,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开始缓慢的在他有心撩动之下,渐渐恢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