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陨落(第二卷)——剑魅儿
剑魅儿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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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依旧躺在床上,有些讶异地抬起头,黯淡的眸子对上了风儿的眼睛。

“你不许去!救人有的是办法,不能让你去冒险!”

“风儿别怕,不会有事的。”

“不行,你那点本事,还不如古太白!而且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又……啊……”

风儿的手被莫名拉住,然后轻轻一拽……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莫名的怀里了。

“风儿乖,”莫名的语气很温柔,然而又像是命令,“不会有事的。”

“可是……唔……”

“我想要你。”

“名……”风儿挣扎着,想要辩驳,可是莫名的手上忽然凝聚起了淡淡的金色光晕。

名,你要干什么……

莫名的手,拇指和中指,同时按上了自己的两边的太阳穴……风儿只觉得一股暖暖的水流注进了自己的脑壳,然后向下游走,一直到全身……

“名,你在做什么?”风儿迷迷糊糊地问,身体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可以了。”莫名答非所问,继而光滑的,纤长的手指就探进了风儿的衣服。

“名……我有点晕……”

“一会就好了。”

“嗯……你,快一点,我……我想要……”

“好。”

这是怎么了呢……是在哪里,在做什么呢……好像是一场梦,很乱,乱而压抑,自己的身体在梦里不那么灵活了……有人抬起了自己的腿……嗯……这种事……我在跟谁做?什么也看不清呢……模模糊糊的,似乎是有愉悦的感觉的,一浪浪袭来的,让人想尖叫的刺激……

好开心……身上的人,好像很热情呢……

名,你喜欢么……舒服么……

越来越刺激,越来越……迷糊了……

风儿竟沉沉地睡了过去,在未结束以前。

莫名苦笑了,只好把他的腿抬得更高些,一直到做完。

身下的人,睡得很沉,很香,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可爱的小东西……难为你了。

莫名在心里说。手,轻抚着风儿光滑的身体,还有,挂着泪痕的脸庞。

啊……这小家伙居然哭了,在梦里。

俯下身去,用舌头舔着他的泪水,嘴里,有了苦而咸的味道。

真的很美。

超越了人类和神的想象极限,只能欣赏,不能碰触的美。

尤其是在夜晚,在床上,在自己滚烫的手指下面……会呼吸的温润肌肤,还有,带着淡淡香味的身体……

要不要再享用一次呢,毕竟过了今晚,可能会有很长的时间,不能见到他了。

这样想着,手里,已经多了几条金色的,交缠在一起的金色光绳。

是实体,能把人的腿缠住,然后吊起来的实体。

现在的光绳也正是这个作用。

莫名轻轻地抬起了风儿的腰,然后,把自己的身体,埋进了他的身体里。

……

是什么……光?讨厌的光,一点都不柔和,这么亮……

亮?

风儿猛然睁眼。

自己还在床上,床上还有被子,可是被子里,已经没有了那个抱着自己睡去的人。

啊……天大亮了么,我睡得太久了。名是不是回自己房间了呢,在快要天亮的时候?风儿漫不经心地想着,伸手抓过自己的衣服来,穿上。

等等……

今天,是祭品被送出城的日子。

而且,要在黄昏时候到达,必然是清晨就开始赶路。

可是现在……

风儿顾不上穿鞋子,跑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一个人也没有。

白亮亮的日光从走廊上部的白绸中渗出来,照在喷泉周围的鹅卵石上,晶莹而绚烂。隔壁房间里正在收拾屋子的侍女听到门响,探身出来看,看到风儿衣冠不整,脸一红,又赶紧钻回了屋里去。

名……

你变成古太白的替身了吗……

第32章:贵客

风儿整整用了一个中午的时间,才大致弄明白了状况。

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一部分参加祭祀仪式,另一部分直接回到自己所供职的神庙里。

这是一个勉强懂得些东方语言的外交小吏告诉自己的。

“那么,我怎么还在这里呢?”对于这个问题,别说风儿自己不知道,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么也快放我出城吧。”对于这个问题,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一旦进来的人,就必须经过确定的允许才能离开,例如风儿这种情况,就必须由大祭司本人亲自处理。

可是大祭司不在。

于是风儿得到的答复就是,请稍安勿躁,再住上几天,等大祭司回来。这着实荒唐可笑,可既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遵守人家的规矩。

直折腾到黄昏时候,风儿才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老老实实地在自己房间里,吃着侍女送来的葡萄瓜果和当地的点心。

本以为这一天就要在莫名其妙中匆匆逝去,结果到了晚上,有人来了。

人还不止一个。

由于语言不通,风儿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从手势来看,意思却很明显。

他们似乎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令,来这里接风儿的,看样子不仅正式,而且隆重。

风儿反复表示,自己是一个从外地而来护送祭品今天早上由于睡懒觉被落下了的小祭司,不知几位是不是搞错了——而最后的结果是,一群人一拥而上,连推带搡地把风儿架上了一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这是风儿第二次进宫了。

而且还是作为贵客被护送进去的。

风儿稀里糊涂地被拉下了马车来,匆匆忙忙地“被”洗了个澡,然后神神秘秘地被送进了一个地方。

一个弥漫着熏香,处处装饰着淡红色薄纱的地方。坐在这里,透过一重重烟雾似的纱,看到的还是烟雾似的纱……隐约地,似乎从什么地方,传来轻轻的抽泣,待侧耳细听,又听不到了。

周围已无人。这里,竟像是一个禁地。风儿回想着送自己来的那些人的表情,就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无论如何,坐在这里等毫无意义。于是风儿站了起来,掀起面前的薄纱,向前走。

又是一重重的纱。

风儿再掀开,再往前走。

终于在某个比较合适的距离,看到了一层层的纱中间,两个身形模糊的人。

风儿立刻站住了。

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在做什么。

没有人喜欢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风儿很识趣地转身,往回走。

可是纱中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很夸张地咳嗽了一声。

风儿只得站住。

身后的不远处,传来轻轻的呜咽,过了一会,竟变成了小声的哭喊。

明知道这样做很不合适,但风儿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

因为他觉得,那哭泣的人似乎不是为了增加情趣,而是确实很痛苦。

这种事总是要两厢情愿才好。风儿这样想着,鬼使神差般地,又向着那两个人呆的地方走了一步,然后掀开了眼前的障碍物。

隔着两层薄薄的纱,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眼前的形势了。

上面的人只能看到光滑的背,而下面的人……

竟是一个异常秀美的少年。

风儿万万没有想到这种特殊的癖好在这个国度如此流行,一时呆住了。

那少年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挣扎着侧过头来,也看到了风儿,然后叫唤起来。

虽然听不懂他喊的是什么,但冲那欢快的语气,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正在风儿疑惑的时候,少年身上的人也直起了腰来,然后意犹未尽地从他体内退了出来。

一个挺好看的中年人,高鼻宽额,眼睛很深邃,只是没有什么神。让风儿疑惑的是他并没有像当地人一样留起大胡子,而且皮肤保养得很好,比一般的男子白得多……正在风儿推测他身份的时候,那人已经解开了少年手上的束缚,把这可怜的玩物放开了。

少年立刻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风儿,然后很慌乱地向那人鞠了一躬,拔腿就跑掉了。

现在红云缭绕的纱海中,就只剩下了风儿和那中年人了。

那人饶有兴趣地看了风儿一会,然后向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过来。

风儿就过去了。

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即将要做的是什么事了。

很明显,这个贵客不是白当的,眼看着就要被人剥光了放在软软的毯子上,还要把手捆起来……可惜风儿不是莫名,没有见人就想上的雅兴,况且现在还是被上。

那人又招招手,这一次的意思是,坐下。

风儿这回没有照做。

因为坐下的下一步,已经可想而知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竟不勉强自己,只是无奈地笑笑,然后从身边拿过了一个杯子来。

杯中有酒。

风儿迟疑了半天,是接还是不接,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对方殷切的目光,接了下来。

酒竟是红色的,透明的玫瑰红,只需轻轻一摇,就在杯中悠悠地打旋,像迟暮美人的光影,醇郁而神秘,还没入口,香味已经钻进了鼻子,刺激着人的每一处感官。

风儿看了一会,还是把杯子放了下来。

放下就等于婉拒。

那人似乎很苦恼,叹了口气,自己拿过杯子来,一饮而尽。

风儿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我现在可以离开吗?

那人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于是风儿真的站了起来,再看那人的表情,还是黯然的,黯然而温柔,丝毫不见勉强别人的神色。

风儿就这样一直走回到刚刚进来的门口,然后伸手去拉门。

他的动作定在了那里。

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上了。

第33章:偷情?

风儿试着敲了敲门,没用。又喊了两声,依旧没有人答应。

于是他只好转身回到刚才的地方。

那人还在薄纱中等他,看到他回来,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拿起了另一只杯子来。

风儿叹了口气。

看来如果不让他满足,自己是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荒诞的时间,荒诞的地点,如果不匹配以荒诞的行动,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风儿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只记得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自己按倒在了地上。

轻柔的,暖雾似的薄纱,就在头上、身边静止着,像凝固的云。一种燥热,抑或是不安,从长袍中缓缓地爬出来,很快游走到全身……

那人呆呆地看了风儿一眼,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把自己放开。

风儿做梦似的就把他放开了。

那人坐起来,大笑,笑够了便回过身去,在不远处拽过自己的衣服来,披上。那是一件乳白色的长袍,做工很精细,在袖口处似乎还有金银丝线绣过的痕迹。

风儿看见他站了起来,并且朝自己挥了挥手。

意思很明显:跟我走。

风儿就站起来,跟上他。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层层的纱障,又回到了风儿打不开的那扇门前面。

那人只是用手指在门上轻叩了三下,确切地说,是节奏均匀而且缓慢的三下,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风儿跟着他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居然拜倒了一地。风儿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个缠着各色头巾的脑袋,其次看到的就是厚重而华贵的骆驼毛地毯,地毯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金色图案,乍看去像兽,再看去像鸟。

那人回过头,看着风儿笑,然后示意他继续跟着自己走。

风儿便跟下去。

已经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空气里充溢着的,让人头晕的异香,暖而绵软,不仅从鼻子,而且从身体的每一处皮肤渗进去,把骨头也熏成酥的。光线很黯淡,似乎没有窗,或者窗子是有的,只是被掩藏在了厚厚的,有着土黄色花纹的巨大的帘幕下。风儿试图透过帘幕的缝隙,看到后面真正掩藏的东西,可惜看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那人走得很慢,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风儿跟上了没有。

又是一道门,只不过门已大开。风儿注意到门两侧的侍女所行的礼节和之前看到的所有礼节都不同——先是跪下去,然后双手向前平放于地上,稍后拿回,再用头去触自己的手背。

这恐怕是这个国度里的最高礼节了。

风儿恍惚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谁……然而这时,几个美丽的侍女姗姗地迎了上来,把他截在了他们正要通过的一道门外。

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朝风儿无奈地笑笑。

风儿本以为他会向侍女们示意,让自己继续跟随下去,可看样子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个人,就这样自顾自地进了前面的那道门里,把风儿扔给了成群的侍女们,和她们手上捧着的一盘盘美食、水果、锦衣。

看来自己是要在这里住下了,风儿想。

这一次他猜对了。

三天以后,当侍女们像平常一样云朵般地飘上来,替风儿换上厚一些的晚装时,一个小小的使者也来了。

使者一连换了三种语言,才找到了和风儿的交流方式。

使者说:“王有请。”

风儿便问:“王在哪里?”

结果使者毕恭毕敬地向他行了一礼,继而转身就走。

风儿还没有打定主意要不要跟上的时候,美丽的侍女们已经开始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目送他了。

于是风儿只好跟上。

其实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每天衣食无忧地静静呆在同一个地方,多少有点令人发疯,更何况这个人还无法与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正常沟通,并且还是在焦躁不安地等待外界消息和每天难以入睡的情况下。

风儿现在基本上明确了自己的状况。

毫无疑问地,在纱帐中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传说中被祭司软禁的王,而自己现在,即便不是以男宠的身份,也至少是以一个弄臣的身份存在着。

那么现在,王召见自己,恐怕目的只有一个。

风儿叹了口气。

不出所料地,使者把他带到了一间有着金色房门的宫室之前。看守房门的侍卫看到了风儿,一言不发,行礼之后便把门打开了。

风儿是被人推进去的,继而门就在他的身后徐徐关上了。

好大的卧室。

按说人进入卧室以后,看到的第一样东西都是同一个——床,可这里似乎不是。

风儿看着那一排高大的,雕饰华美的立地衣橱,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足足有十几个,每一个的造型都不同,各色的珠宝,耀眼的金玉,夸张地镶嵌在衣橱的棱角处、开门处、把手处……给人的感觉不是华贵而是荒唐,同时产生奇异的气闷和烦乱,就像一个疯子的杰作。

风儿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向前走了一步。

那人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可惜风儿没有走第二步。

那人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好像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珠宝,然后很友好地笑了。

风儿暗想,如果他再示意自己上床去,就纯粹是找压了。

结果这个找压的人还真的向他招了招手。

风儿冷笑了。

在这种莫名奇妙的暧昧气氛下,人总是只能跟着本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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