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陨落(第一卷)上——剑魅儿
剑魅儿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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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风儿的目光,被箱子一侧的深槽吸引了。

莫名似乎猜到了风儿在看什么,干脆伸出手,把槽里的东西摸了出来,然后展开。

风儿吃了一惊:“名,你的手杖,什么时候变成可以折叠的了?!”

莫名微微侧过头去,笑了:“上次送去修的时候。”

风儿这是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地端详莫名的手杖。

其实就是一截粗笨的木头,至少看上去是这样。高度大概到莫名的肩膀,也就两根手指并在一起那么粗,表面是木头天然的褐色,想来里面更是木头天然的褐色了。

风儿竟看不出机关在哪里。

可是莫名已经朝他伸出了手来:“风儿乖,该走了。”

风儿只好把手杖递上去,看着莫名变魔术一般地把它折叠起来,塞进了那个小小的药箱。

“走吧。”

“嗯。”

风儿推开门,然后愣住了。

小小的院落里,挂满了红通通的灯笼,把夜色照成了一片蒙蒙的暖红色。

莫名的嘴角,已经浮起了柔和的微笑:“好漂亮的红灯笼。”

风儿忽然压低了声音:“名,这些灯笼,有点不对。”

第52章:月夜小酌

莫名轻笑:“不要紧的。”说罢迈过了门槛去。

风儿只好不再说什么,伸出手,扶住他的胳膊,陪他走到了院子里。

夜风,越过墙头从隔壁吹过来,似乎带了淡淡的脂粉香气。朦胧的暖光从一个个小小的红灯笼里溢出来,把人的影子也染成模模糊糊的暖红色,交叠在一起,倒像很多的人站在院子里似的。

“魂。”莫名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名,你说什么?”

“没什么。”莫名笑笑,“走吧。”

虽然有些不记得来时的路,但沿着回廊走总是没错的。风儿引着莫名通过两条回廊,刚要拐进一个别院里,却被莫名拉住了袖子。

“名,怎么了?”

莫名黯淡的眸子缓缓眨了眨,似乎在用心聆听着什么,而后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好像是那边。”似乎是怕风儿不信,又解释道,“有人声。”

风儿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引着莫名往他指的那个方向去了。

因为他知道,在听觉上,莫名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果然,人声渐渐大了起来,大到了连风儿都可以听到的程度。前面,似乎是一个不小的花园,而花园里,似乎聚集了不少的人。

“风儿。”

“啊……在呢。”

“为什么松手了呢?”莫名的手,很轻易地找到了风儿的袖子,然后探进去,捉到了风儿企图缩起来的手。

“唔……这样会不会,嗯,很奇怪……”

莫名的纤长的手指,插进了风儿的指缝里,紧紧地扣住:“乖,不要松开。无论一会发生什么事。”

风儿有些不安起来:“名……”

“别怕,”莫名笑得很从容,“看,有人来了。”

果然。花园的小门洞里,似乎有几个婷婷的影子在闪动,其中有一个似乎是观察了他们好一会,终于怯怯地走了上来。

是个穿着浅绿色绸衣的小姑娘,最多只有14岁,柔柔的发被挽成了两个小髻,温顺地垂在脑后,衬着白净的小瓜子脸,倒也有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这小姑娘好容易蹭到了两个男人面前,又不敢抬头,只是怯怯地施了一礼:“里面请……”

这次不用说莫名,连风儿都听了出来,这小姑娘便是站在门口请他们的那一个。

莫名点头微笑。

花园里,种了好些花,虽然大部分都叫不出名字,颜色也不浓艳,淡淡的粉,浅浅的紫,静静地开在月光底下,散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园子侧面一点,摆上了一张大大的八仙桌,桌上只摆了些点心果品,看样子菜还没有上,大桌旁边还有两张小桌,都是圆的,显得玲珑可爱。

风儿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里的花香……不知为什么,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有灯笼,小小的红灯笼,零星地挂在枝头,像不小心陨落到人间的星光,透着种说不出的落寞。

看样子人还没有来齐,所以一时半会无法开饭,不过桌前倒是已经坐了几个人了,而且,这些人的目光正游走在莫名和风儿的身上。与风儿之前的担心有点不同,从他们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好奇、惊异或是厌恶,有的只是淡漠,似乎这两个人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无关紧要似的。

风儿的目光也从他们身上一掠而过。

一个是四十来岁的妇人,穿着印花的宽大长裙,很瘦,也没什么精神,陪在她旁边的女人倒是年轻得多,可是看上去比她还要沧桑,夏日里还穿着黑裙,似乎是个寡妇。再往旁边隔了两个座位,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有点少白头,黑发里掺了不少的银丝,只是闷着头,不说话也不动弹,乍一看还以为是座木雕。

这三个是坐在大桌上的,应该也算是家里的主人。旁边的小桌上却也有几个人,一个是老张,另外几个便是些小丫头,从几岁到十几岁的都有。

莫名居然也不客气,直接摸索着拉出一把椅子来,很自然地坐下了。风儿也只好硬着头皮,把他旁边的椅子拖出来坐了。他知道,莫名完全能弄清楚身边的状况,所以,不用多嘴。

花园门口站着的几个女孩,忽然都施起礼来。风儿不用看也知道,是宁夫人来了。

看来,她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大家久等了。”几个女孩把她拥了进来。夜晚的宁夫人显得格外年轻,似乎才二十几岁,贴体的长裙本是石榴红的,但头上的灯笼把光洒下来以后,就成了酒红色。她刚到风儿旁边,立刻有女孩替她把椅子抽出来,然后扶着她的手,让她稳稳当当地坐下。

“姑姑,嫂子,这是莫先生。”宁夫人把莫名介绍给那两个没精打采的女人,然后又很自然地拉起了风儿的手,“这是风儿小兄弟。”说着又向那年轻人抱怨,“二弟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招呼客人。”那年轻人也不抬头,只是呜噜了一声,算作回答。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吧!你们几个,把菜端上来吧!”宁夫人回头招呼那些女孩。

女孩们立刻分头行动,坐小桌的坐小桌,出去端菜的出去端菜。这时风儿才意识到,缺了两个人。

姜婆婆和小可。

菜很快上来了。不需要招呼,大家似乎都很自觉,拿起筷子来就吃,就像平常吃饭一样,丝毫不像有客人在的样子。

风儿刚要拿筷子,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扣在莫名的左手里,轻轻地挣了一下,发现莫名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只好用左手把筷子拿了起来。

“呵,才知道,风儿小兄弟是左撇子啊。”宁夫人发现了便开始打趣。

风儿的脸红起来,只好低头扒了一口饭。

唔,味道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风儿略略放了心,又夹了一口菜到碗里。

这时他发现,莫名的筷子一直没有动。

风儿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第53章:芽芽

他为什么不吃?这菜肴有问题么……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又很放心让我吃下去……

名,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风儿这样想着,想停下手里的筷子,可是……

可是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自己的左手,原本不善于拿筷子的,而现在,却熟练得如同右手一般……最要命的是,这只手还在不停地给自己夹菜……没关系,不吃就好了,风儿自我安慰着,可是邪门的事发生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张开的嘴,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得到,自己已经把菜肴咽进去了。

我……我的身体……

随着身体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控制,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眼前,似乎只剩下一团团模糊的光影,那是一个个红色的小小灯笼,萤火虫一般地在眼前飞舞……

灯笼渐渐变大,越来越大!灯笼里,似乎有人影在晃动……是谁呢?忽然想靠上前去看看……

一股力量,像清润的泉水,缓缓从自己的手臂,流淌到心脏,全身……虽然还是有些迷糊,但似乎,清醒一点了……

啊……莫名的手,莫名那只一直没有松开的左手……在给我力量么?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了……风儿挣扎着,想恢复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可是似乎很困难。从余光里可以看到,桌上的人都在吃着,吃得津津有味……

等等。

他们吃的是……

一团团模糊的蠕动的东西……有着白色的光的形体的东西。这些东西在红灯笼的照耀下,显得分外诡异……啊不对!这些东西,就是从红灯笼里出来的!!没错,当光线落到食物上的时候,普通的菜肴就变成了糊状的东西了……

是什么……这是什么啊……

脑海里,不知为何,忽然闪过了一个影像。

莫名站在院子里,暗淡的眸子映出了暖红色的光影,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魂。”

是……魂魄么?人的魂魄?!

我吃下的魂魄……在和我争夺身体么……

眼前忽然暗了下来。

风儿大睁着眼,却忽然之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身体,似乎浮游于混沌之中,上不得天,也够不着地。周围潮湿的,黑暗的空气,似乎在一点点侵入自己的身体……

然而唇上忽然一暖。

有人……在吻自己。

虽然到了这种境地,却还是能感知得出来,吻自己的人,是莫名。

很轻柔的吻,似乎怕弄痛了自己的唇,又好像很贪婪,在拼命索取着什么……

名,你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唔,好多了……好舒服……

?!

名!你在做什么?!

你是不是,把多余的灵魂吸到自己身体里了……

然而风儿没能再想下去。因为两根纤长的手指,分别抵在了自己左右的太阳穴上,然后……似乎有一道光,从身体里穿过,而后自己的灵魂,陷入了一片宁静的黑暗里。

虽然很黑,但是,不必害怕。

没有不适,没有恐惧,因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灵魂。

完整的灵魂。

我只是昏过去了吧……风儿想着,又觉得奇怪,似乎印象里没有一次昏过去是这样的感觉。

我居然还有意识……而且,我确定自己很安全。

周围很暖。似乎是在被子里,或者,在人的怀抱里……

名,是你么?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宇,风儿被这个念头一激,竟一下子睁开了眼。

我……醒过来了。

周围漆黑一片。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的,而且……

而且没穿衣服。

但这还不是最夸张的。

最夸张的是,这屋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不在床上,但应该离自己不远,因为听得到他的呼吸。

这个人当然不是莫名。

风儿坐起身,淡淡道:“有灯么?”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回了一句:“嗯。”

风儿这才吓了一跳。

竟然是那个穿着浅绿色绸衣的小姑娘,那个来请他们并且在院子里和他们说过话的小姑娘!

“不过,还是不开的好……”小姑娘似乎很为难。

“好吧。”风儿把被子把自己身上拽了拽,“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是那位先生拜托的。”小姑娘似乎有点慌张,“我,我是偷着来照顾你的!所以,请不要开灯吧!”

“他现在在哪,我是说,拜托你的那位先生?”

“和夫人在一起。”

风儿一惊,心里愈发不安起来,伸出手,在床头摸索着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嗯……那位先生说,不让你离开这里。”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乎都听不见了。

风儿却也不生气,而且似乎突然不着急了:“你叫什么?”

“芽芽。”

风儿笑了:“嗯,很好听。”

“啊——你!你做什么?!”芽芽惊声尖叫起来,不过立刻想起不能让别人听到,于是哭喊立刻变成了小声的呜咽,“你……你放开我……”

她犯了个错误,那就是不应该坐得离风儿太近。

现在,她的整个人都被风儿拉到了床上,并且以一种非常暧昧不清的姿势被按住了。

“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风儿的语气很轻,但透着淡淡的戏谑的味道,“我们聊聊天吧。”

“聊……什么?”芽芽吓得快要哭了,小手无力地敲打着风儿的手臂,似乎想挣扎出来。

“嗯,比如说,”风儿笑得很邪恶,“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呢?”

“我,我不知道……”

“哦?真的么。”风儿的手,忽然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要!不要解……”芽芽呜咽得更厉害了,可是又无力反抗,只好听任自己白皙的身体被从衣服里剥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这里的其他女孩子也是的!”

“这么说,是被父母送进来做下人的了?”

“不是……唔……我们记不起父母亲的事……”芽芽的全身都在颤抖,似乎想起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情,“我们是被先生……收养的。”

风儿心头一动:“宁夫人死去的丈夫么?”

“嗯。”

“真有爱心啊,”风儿挖苦道,“只收养女孩啊。”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芽芽叫起来,“先生对我们很好!从来没做过你想的那种事!”

第54章:逼供

“哦?我想的,是什么事呢?”

“你……你个流氓!”芽芽哭起来。

风儿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忍心,反而觉得非常有趣:“是么,那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真对不起你的好意了。”

冰凉的手指,恶意地滑过芽芽柔软的胸脯。

“唔……”芽芽羞得全身发烫,好像恨不得要咬他一口。

可是风儿现在想的,却不是眼前这种情况下该想的事。

芽芽的身体真的没有发育,还像个孩子。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个什么先生,从来没有碰过她们?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呢,如果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风儿脑海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看他半天没有什么动作,芽芽渐渐放松了下来。夜已深了,房间里的炉火又没有拢上,自然是有些冷的,尤其是被剥了衣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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