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知道父亲一肚子火，不敢去惹他，乖乖随他摆布。

身上的伤口很痛，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更加痛，好像麻木的感官都被唤回来了一样，痛得他想哭。

父亲很专心的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扎在背后，有几束垂了下来，可能总是在外面晒太阳的关系，父亲的发色显得有点淡。杨旭很喜欢父亲的头发，就像被太阳晒过的草堆，有点干燥，但是软软的，暖暖的，染上了太阳的味道。

一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就像置身在阳光下，让杨旭感到非常轻松。不管他有多少不快的阴影，阳光总是不经意把它们驱散，很温柔的在他身边。

“后面你自己来。”父亲突然抬起头，杨旭半天才反应过来，其他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

他动了动手腕，一阵啮骨的酸痛。

父亲很顺手的把他抱到腿上，对着他耳朵说，“还是我帮你……”

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他知道父亲在忍耐，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不由得，杨旭得意忘形的弯起了嘴角，连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在笑，也不知道这个笑容的理由。

父亲的手指进入了他的后穴，那里涨涨的，有点酸，有点刺痛，药膏的感觉很舒服，杨旭像只猫一样窝在父亲怀里，脸色红红的，好像还有点享受。

父亲的心跳声让杨旭觉得很安心，稍微眨眨眼睛的功夫就睡死了过去。

杨箬暮发现儿子睡得像只猪似的，他扯了扯儿子的脸，无奈的叹息，杨旭真的还只是个小孩子，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该发生在这样一个孩子身上，况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换掉血迹斑斑的床褥，小心的把杨旭抱到床上。

外面吹来一阵风，没有扎紧的窗帘被吹得飘了起来，杨箬暮看向阳台的方向，那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

25：口交

一开始只是好奇，他吻了自己的弟弟，在浴室里占有了他，那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让他觉得就算马上死掉都死而无憾。

然后，他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就算付出一切都只想得到那个人。

但他并没有那么直率，他搞不懂自己对弟弟的感情到底算什么，他们之间应该只有单纯的欲望，背德乱伦不过是增加刺激的附属品。但是事实上却完全不是他想的这样，当他知道杨旭对他说谎，知道杨旭跟父亲睡觉，知道杨旭利用他，他的感情失控了。

他从小就严以律己，有着跟年龄不相符的稳重，不管做什么都很优秀，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是父母的骄傲。

可是他的弟弟跟他完全不一样，非常的软弱，总是被别人欺负。

在别人面前，他会保护弟弟，但那些只不过是为了表现出他的优秀，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喜欢弟弟，还总是偷偷的欺负他。

当他察觉自己爱上弟弟的时候，他否定了。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简直就是笑话，他为什么会爱上杨旭？凭什么？

无所适从的感情堵在他的心口，让他越来越烦躁，急欲寻找宣泄的出口，而他可悲的找到了暴力这一途径，他打了杨旭，折磨他，欺凌他，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好过一点。

跟父母一起去旅行那天，杨黎一如往常到学校上课。

“你还真轻松，下午就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午休，朱培趴在学生会的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他们就读的是私立学校，几乎不用担心升学的问题，制度也很松散。

杨黎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开玩笑一样问，“你有没有影武士或者什么替身？”

“你当我是小叮当吗？”朱培无语，不过心领神会的知道杨黎想干什么，“有倒是真的有……”

“借我。”杨黎的口气就像在借一支铅笔。

朱培的态度也跟他半斤八两，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轻巧的把替身同学叫了过来。

几分钟后出现在学生会室的是一个跟朱培同年级的学长，那个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到朱培就把她拉到一边，小声的说：“给我。”

“你有钱的话我当然给你。”朱培回答，“现在有个打工的机会，只要你让他高兴，下个月的份免费给你，怎么样？”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朱培挥了挥手走出教室，“你们玩得开心～”

学长对杨黎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在这种情况下碰面更是客气不起来，他冷言冷语的讽刺，“这不是杨黎吗？原来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尽出些衣冠败类……”

杨黎本来就因为弟弟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想都没想就一拳挥了上去，他是想找个人好好打一场的，或许能解气，但面前这个孬种根本就不敢还手。他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的杨旭，那个被欺负得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孩子，竟然成了现在的杨旭。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就让他的身体燥热不已。

“想吃糖吗？”杨旭从口袋里掏出朱培送他的赠品，不可思议的，刚才还怒目相视的学长突然像只狗一样乖顺起来。

杨黎觉得有意思，剥开糖纸，丢皮球般把糖果抛到地上，学长果然像只狗一样兴奋的爬过去把糖捡起来送到自己嘴里。

没一会学长就像喝醉了酒，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白日梦，笑得嘴都歪了，最夸张的是他一边叫着一个像是女朋友的名字一边朝杨黎扑了过来。

杨黎往边上一闪，乘学长失去平衡的时机反身把他压倒，让学长趴在课桌上。还好学长已经没了抵抗力，醉鬼似的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笑几声。

杨黎需要发泄，不管是暴力或者性爱都可以，他解开学长的皮带，拉下碍事的裤子，把手指伸进肛毛下的菊穴。

手指才进去一截就不幸被卡住，杨黎很没耐性的到处乱抠，但是一点也不见那里软下来，反而引得学长挣扎不止。他都忘了，普通男人怎么会像他弟弟那么欠操，当初他可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调教杨旭的。

而且比起男人，他还是更喜欢女人软软的身体。

杨黎绕到前面，把肿胀的阴茎送到学长唇边，捏住学长的鼻子，在他张开嘴的时候猛地捅进去。

“嗯！！”学长含着杨黎的阴茎，抗议的摇头。

“敢咬下来我就杀了你。”杨黎说着抓起学长的头发，开始在湿润的口腔里前后挺动，但是学长的舌头抵着他的龟头，每次都只能浅浅的进入一点点，茎身完全没有爽到。

杨黎索性抽出肉茎，坐到课桌上命令：“帮我舔。”

“……”学长没有反应，杨黎这次倒是很有耐心，这个毫无经验的学长也不可能让他多舒服，倒是学长犹豫挣扎的样子反而比较有趣。

学长沉默片刻，乖乖的跪下，把头探到杨黎的双腿间，伸出舌头。

杨黎双手支在课桌上，大开着双腿，无聊的俯视着双腿间那颗脑袋。这个人是糖果的奴隶，但是那种不惜付出一切也想得到的一件东西的心情杨黎好像有点能够理解。

他没有把这种会产生幻觉的药物给杨旭，不是担心过杨旭会变成什么样，只是害怕从杨旭口中听到其他名字，就像这个男人一样，他要杨旭清楚的知道他是谁，永远无法忘记。

男人正在舔舐着杨黎的阴茎，好像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连阴囊也照顾得很周到。刺刺的头发挠着杨黎大腿内侧的皮肤，有点痒痒。

感觉到龟头突然被啃了一口，杨黎不由得仰起头，命令道：“再重一点，吞下去。”

学长很听话的含住杨黎的肉茎，重重的吸允。夹杂着欲情的呼吸喷在杨黎最敏感的皮肤上，助长了男根的气势。

杨黎满脑子都是杨旭挥不去的残影，皮肤的触感，曾经紧紧拥抱过他的双手，在他身下哭泣呻吟的样子……他又低下头，看着那颗开始前后运动的脑袋，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想着谁，仿佛从来不知道心痛抑或烦闷，或许这样生活在幻觉里，醉生梦死下去也不错。

牙齿轻轻挤压着肉茎，力度轻得像在挠痒痒，杨黎忍不住往前撞了一下，学长好像难过得要把他的肉棒吐出来，他已经没耐性了，双手扶住学长的脑袋，强迫学长深深吞下他长长的肉茎。

杨黎就这样固定住学长的头，残酷的在湿湿热热的口腔中激烈挺动，肉棒扫过舌苔，侵入喉头，一下比一下沉重。

学长流下了眼泪，呜呜的抗议，但是急着泄欲的杨黎明显不会把他当一回事，反而更猛烈的往男人的吼道撞击，每一下仿佛都能够侵入从未到过的深度。

可能是感觉到湿漉漉的肉棒开始在嘴里打颤，男人本能的挣扎得更激烈了，杨黎也没兴致跟他较劲，抽插几下后就拔出蓄势待发的肉棒，白白的精液立刻不受控制的喷到男人脸上。

“下午到码头来。”杨黎整了整衣装，若无其事的走出满室淫靡的学生会。

计划非常顺利，一切都在杨黎的控制之中，父母坐轮渡离开的时候，杨黎回到自己家，径直走到弟弟的房间。

杨旭睡得很熟，很安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杨黎轻轻拂开杨旭的碎发，这样的杨旭仿佛一尊精致的人偶，是只属于他的工艺品。他情不自禁的想亲吻人偶长长的睫毛、细致的脸蛋、褪色的双唇。

可惜杨旭不合时宜的睁开了双眼，空气似乎突然冻结，杨黎身上的温柔也已经荡然无存。醒过来的人偶有了自己的灵魂，想的却不是他。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最了解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弟弟，恐怕他是世界上最了解杨旭的人。

两个人这样朝夕相处十多年，想不知道都是不可能的。杨旭跟他很像，得不到的东西绝对不会强求，他知道杨旭丢弃了很多，结果不管对什么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更清楚杨旭付出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父亲多看看他。

还记得小时候的杨旭很幼稚，也很固执，父亲在的时候总是像只猫一样一定要挤在父亲看得到的地方。

这样的杨旭一旦被父亲抱过就再也不可看到他了不是吗？不对，杨旭的眼睛里根本从来就没有过他。

杨黎又打了杨旭，强暴他，折磨他，想把他杀死，让他再也无法想其他事情，变成只属于自己的人偶。

他抱着昏睡的杨旭，突然想到“我爱你”这句话，可惜他绝对不可能说出口。

他不会强求得不到的东西，唯独这次他无法放手，繁复的感情让他几乎疯狂，连爱和恨都无法分辨。

26：完结

“像侦探小说里一样，拿面镜子或者能反光的东西调整好角度，注意身体别太靠近，还有记得小心反光。”

“噢，谢了，哆啦A梦。”

“不客气，大雄……”

杨黎挂断电话后就按照朱培所说，跑到阳台去偷窥弟弟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趴在父亲怀里的杨旭乖得像只猫，手机屏幕很不巧的反射出了他的笑容，非常刺眼。这个笑容永远都是只属于父亲的，从来都没有变过。

杨旭安逸的在父亲怀里渐渐沉睡，杨黎看着他的睡颜，无法移开视线。

心里仿佛被什么卡住了，无法释怀。

父亲把熟睡的杨旭抱到床上后朝阳台走了过来，杨黎没有躲，就这样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杨箬暮看到杨黎就给他腹部来了一拳头。

“痛吗？你欺负你弟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多痛？”

“……”杨黎抱着肚子，差点咳出血。

当然想过，他就是想把杨旭折磨得痛死，让杨旭永远忘不了他。但是不管他怎么伤害杨旭，在那个人心里永远都敌不过父亲的一点点温柔。

那双空洞的双瞳就像在轻蔑他，否定了他付出的一切，让他看起来像个滑稽的小丑。

父亲把杨黎拖到浴室，打开淋浴的冷水往他头上浇，“你给我冷静的好好想想。”

已经快入冬了，冰冷的水犹如带刺的刀勾，割伤了触及到的皮肤，留下一阵阵刺痛。沉重的水柱击打在杨黎的后脑勺，仿佛透过了皮肤，侵入到体内，冲击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杨黎觉得眼睛有点痛，水都进到眼睛里了，让他的眼睛红红的。

结果，他到底在求什么呢？

他早就很清楚，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杨旭，或许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结束，只是想要一个停止的契机。

大概只是想要谁来揍他一顿，制止他无法控制的心脏，让他可以不要再深陷下去……

第二天，杨旭搬了出去，父亲对母亲说他从前的一个老师想教杨旭画画，杨旭搬到老师那里住比较方便。

母亲虽然不支持，但是也没有反对。

父亲就这样拉着杨旭的手走出这个生活了14年的家。

杨箬暮带杨旭去见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和杨箬暮一样也总是满世界跑，不一样的是他还单身，所以家里就像摆设一样总是闲置着。

两个人没什么寒暄，他们太熟了，朋友直接把钥匙丢给杨箬暮，叫他记得帮忙打扫，就急着去赶晚班的飞机。

“这里到学校要坐公交车，生活费我每个星期给你。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个学期结束我帮你办转学手续，学校你自己选。”杨箬暮边说边帮杨旭整理行李。

杨旭只带了些衣服和书，杨箬暮印象里，小孩子总是有很多玩具，吵着这个一定要带，那个该放哪里，但是杨旭什么都没有，好像什么都可以丢弃。

他家的两个小孩看起来乖得不得了，骨子里不知道有多难搞定。

杨箬暮低下头拿书，正好碰到杨旭抬起头，两个人的鼻子差点撞到一起。

杨旭觉得心里有点紧，想要躲开，但是想到对面的只是他的父亲，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就这样定定的跟父亲对视，想不出普通父子间碰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而且也好像错过了站起来的时机。

脑子转了半天，杨旭挤出一句“对不起”。

父亲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对他说：“每天给我打电话。”

“嗯……”杨旭的心跳有点快，被父亲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不要随便开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马上找我。”父亲拥着杨旭，好像怀里是只猫一样揉着杨旭的头发。

好在怀里的猫也很享受的样子，软软的贴在他胸前，乖乖的回答：“知道了。”

杨箬暮帮杨旭整理好东西，陪他吃晚饭，一直看着他上床睡觉才准备离开。

他刚转身，杨旭就扯住了他的衣服。

“爸爸……”杨旭坐起来，他希望父亲能跟他住在一起，但是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任性得有点过分，所以作为替代，他向父亲要了一件东西，“可不可以把手机上的吊扣送给我？”

杨箬暮的手机吊扣是一颗未经打磨的红色刚玉，很小一块碎片，是学生时代一次旅行的纪念品，看得合适，就从来没有换过，陪了杨箬暮快20年了。

杨旭从来没有主动开口问杨箬暮要过什么，所以他唯一的要求杨箬暮又怎么可能拒绝？况且作为让杨旭一个住在外面的补偿，一点也不过分。

杨箬暮取下石头，放到杨旭展开的手心。

“谢谢……”杨旭笑了，很宝贝的把石块捏在手心里，“明天我去找根绳子把它做成项链。”

“你喜欢就好。”杨箬暮揉了揉杨旭的头，“早点睡觉，明天我再来看你。”

“知道了，爸爸再见～”杨旭在父亲脸上亲了一口，兴奋的倒回床上，裹到被子里。

杨箬暮仿佛能看到儿子的尾巴都翘到了天上，所以说这小子真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他帮杨旭压好被子，关好灯，又把所有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才离开。

杨箬暮不知道的是，杨旭从来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