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FZ)下——WingYing
WingYing  发于:2014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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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她姥姥那儿之前不是塞你手里了么?”

白长博沉默地苦思了片刻,接着恍然大悟地一抬眼,一脸狐疑地瞅着青年,神情认真地问:“那真是毛衣?”

苏陌发出了一声“噗”,差点笑岔了气。

这一年春节是不能好好过了,眼下的事情没一件能省心。

苏陌知道白长博对自己完全不会提那些事儿,但是他能从来往的人脸上的表情瞧出端倪来。有时候也会见到的一些面孔熟悉的人,青年在老远的地方站着,从走廊的尽头遥遥地看过去。他没有一天不心烦,想要摸根烟来抽抽。

但是那样不好,白长博还在恢复,这种害人的东西自然是少碰的好。

苏陌在地上蹲坐下来,仰着脑袋眯眼对着天花板,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恍神。

那天,他站在这个地方,对章伟国说出了自己的答复。

那个汉子背对着他站着,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

苏陌长吸了一口气,抱着膝垂下脑袋。

白长博出院的时候,只让几个重用的人过来接送,护卫安排了足有几车,表面上瞧不出来,不过个个都配了枪,以避免节外生枝。

这段时间,白爷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先前来往的人有那么几个是不知道当中的纠葛的,只觉得那模样英俊的小伙子安份得跟医院里摆放的小盆栽似的。然而,白爷毫不掩饰对这个小伙子的重视,有几次谈要事的时候也没有避讳,还是青年自个儿找了借口退了出去。

白长博那时的目光紧跟着人,直到门合上了才收回来,又对在场的几人说:“如果我以后出了什么事,这些东西不能留给婷婷。”白长博又接了下一句:“刚才的那孩子……你们也见了。万一,我是说,如果我有个万一。”

白长博低声强调了那一句“万一”后,轻道:“到了那时候,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但是你们一定要替我帮着他、守着他。”

这一席话让旁人一阵惶恐。这几个皆是受过白家恩惠的,人品也是鼎鼎的,都是能信得过的人。

不想,白长博复又一笑,“你们先安着一条心,这命我很珍惜,不会委屈你们当保姆的。”

车内,苏陌挨着白长博旁边的位置坐着。

车子平缓地行驶着,青年缓慢地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上,小声地道:“你总算出院了。”

白长博也是难得的好心情,低头暖笑道:“小犊子,你应该说,我们总算能回家了。”

苏陌看着前方,轻轻点头。

这些天气温升了上来,比往年更早有了春天的气息。

一段时间没见,坏坏蹦出了屋子外撒欢,有了好几个女朋友,据说天天过得很热闹。

公馆里的佣人遣了不少,白大小姐回姥姥家了,一屋子就剩下两个男人一只猫,实在用不上这么多人。

苏陌摸到厨房下了一小锅饺子,他的手艺自然是和白公馆正正经经请来的大厨没得比较,但是白长博前些日子突然感叹似的提了一句——还是你做的饺子好。

这句话苏陌牢牢实实地惦记上了,只要一有机会就悄悄窝在厨房里练手。

白长博回来之后成天待在书房里面客,人一拨一拨地来,各自总有一番表情。

苏陌掐准了时间,等人都走光了,才蹑手蹑脚地盛了一小碗饺子到男人那儿去献宝。

白长博闻见了敲门声,捂着眉心说了一声“进来”。直到苏陌跟一团烟似的飘到眼前的时候,男人才算是回过神来。

青年将碗筷摆好后,在男人的身边矮着身蹲坐着,由下仰视着他,额头还是汗津津的。

“尝尝。”

白长博看了一眼,不由得一笑,“这几天躲起来就鼓弄这个?”

苏陌不答话,只是沉默地偏头微笑。

他耐心的等着男人斯斯文文地吃了一个,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嗯。”

苏陌还是很好打发的,他眼眉弯弯地一笑。他一个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环视了一眼后,叹道:“这地方我真是他妈的太有阴影了,小时候跟圣地一样,十年一朝拜啊。”

“什么阴影?”白长博是真好奇。

苏陌没应他,只是走到男人的桌前弯下腰,低头看了看那桌案下刻画的印记,怀念地用指腹轻轻摩挲。

白长博稍微低头瞧了瞧,隐约瞧见了个轮廓,并没看出个所以然。

苏陌为他解惑道:“小时候我溜进来几次,后来你知道了就抽我一鞭子,我心里那个恨啊,所以就等你不在的时候,又偷溜进来在你的桌子下面偷偷刻字儿……”苏陌越说越小声,最后一脸心虚地看着男人。

“刻的什么?”

苏陌眯了眯眼,迟疑地答:“……操你妈的蛋。”

白长博也跟着眯眼,严肃地骂:“你才操你妈的蛋。”

苏陌憋不住靠着桌子狂笑出声,白长博却猛然将他给拽了下来,扣住脖子,毫无预警地用嘴堵了上来。

苏陌还止不住笑,男人的双手还搔着他的后背,他边躲着边吻道:“我操、你、你能不能——哈哈,不要这么搞笑——哈,喂,别、别玩儿了——”

一开始还打打闹闹的,后来苏陌被吻得有些接不上气,等到白长博放开的时候,他几乎坐在男人的腿上,两人离得很近,似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感受得到。

苏陌蓦然又笑一声,抵着男人的额,说:“韭菜味儿。”

白长博睁眼瞪着他,一脸正色,“小犊子,严肃点。”那表情好像恨不得马上一掌拍死他。

苏陌笑着主动吻了上去。

第三十章(下)

青年背对着男人坐着。

白长博从那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中取出了一条链子,银白色的细链在和暖的光线中微微闪烁。白长博的面上并无表情,只有那锐利的双瞳中盈着满满柔光。

他稍微弯下腰来,站在青年后方,替苏陌将链子给重新系上。

苏陌有些恍惚地垂眼瞧着挂在脖子上的链子,他想起什么似的出声问:“这是……你妈留给你的?”

“嗯。”在露出的颈项落下一吻之后,男人的双手轻轻地搭在青年的肩上,缓慢地由后方搂住青年,语气平静地道:“也不是特地留的,她走的时候就这一样没带走。”

白长博渐渐收紧了手臂,“你出事那时候,他们也只把这条链子还给我。我要的是人,是死是活,我都得要回来,盼来盼去也只把它给盼了回来。”

白长博停顿了片刻,心有余悸地叹道:“小犊子,那种滋味我再也不想要了。”

“我这不是没事么……”青年仰了仰脑袋,在对上白长博的目光时,原本要出口的话却哽在喉头里,连脸上的微笑都显得僵硬。

那双眼过于深邃,藏住了一切。

『你之后怎么打算?这样下去,白爷只会越陷越深。』

苏陌抬起了手,用掌心去摩挲着男人的面颊,白长博顺势牢牢地握住了那只略微冰凉的手掌,慢慢地挪到唇边。

看着男人的模样,苏陌只觉得心上被狠狠一抽。

有那么一瞬间,他隐隐觉得,白长博已经看穿了自己——想到这里,苏陌就觉得心凉。

男人忽然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青年微张的嘴。

苏陌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动地去回应着那不断纠缠的舌,越吻越深,双手互相抚摸着,伴随着布帛摩擦的絮絮声。

两人的身躯近乎贴在一块儿,让彼此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少爷,就当作是伟国求你最后一次——』

苏陌退了退,无声地轻喘,两只眼由下仰视着男人,然后将额头轻轻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他忽然一笑,闭着眼哑声说:“喂,你的伤才刚好,你行么?”

白长博猛地在青年的耳垂咬了一记,苏陌敏感地浑身颤了一下,只闻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道:“那要不要试试。”紧接着,细碎的吻在脖间如雨落下。

“痒……”苏陌笑着呢喃了一声,反应不及的时候就被一股力道狠狠地压在墙上。他接着抬起头,迎接男人混乱急切的索吻。

男人的呼吸已经紊乱,但是在摩挲着青年的身体时,他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在接吻的时候一点一点勾去青年上衣的纽扣,掌心从撩开的间隙中鬼使神差地探入,冰凉的指腹缓缓地划过青年不算白皙的肌肤。男人透过微弱的灯光中凝视着怀中的身体,那眼神犹如在窥探一件求而不得的神秘事物。就像是一个迷失在荒漠中的旅者,在茫然地寻找一池清泉的时候,眼前忽然浮现出了绿洲——却害怕是海市蜃楼而不敢前进,饥渴却彷徨。

这时候,青年张开手臂,无声地攀住了他。

苏陌掂起脚尖,有些笨拙地吻了吻男人的颈项,合着眼说:“我要你。”他难以察觉的颤栗,将白长博的手掌拉向自己的身体,在男人耳边轻唤:“长博……”

长博。

结束了长吻之后,男人缓慢地下移,在闭着眼舔舐那暗粉色的红色果实之际,宽大的手掌却不住往下探索,手指灵活地挑开了长裤的腰带和扣子,往内里摸索而入,掌心完全覆盖住了那略微硬胀的性器。

下身让人抚弄的刺激让苏陌抖了抖,他本能地要逃避那被紧紧抓住弱点的无助,却忍不住抬起身子,好让那股温热的感觉更贴近自己。白长博在青年胸前吸吮着,指腹不断地打圈摩擦,执着地在周围烙下满满的、只属于他的印记。

紧身的衣物不知不觉被褪到了膝盖的高度,男人逐步地往下挪,然后单膝跪下,抬起脖子在那比原先坚实不少的事物试探性地用嘴轻碰。

苏陌猛然哆嗦了一下,睁开眼来去推着白长博肩膀,粗喘地唤:“你……别——”他的声音突地拔尖,触电似的快感让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苏陌两腿轻颤着,他咬着牙去使劲儿拽住了白长博的衣襟,男人原本固定在脑后的发丝顺着他忽浅忽深的动作而垂下几丝刘海。

白长博显然并不习惯做这种事情,毕竟从来就不需要由他来服侍谁,而且在过去,比起男人,女人的身体更能满足他。然而眼前这幅身体对他而言却有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吸引着他去品尝、啃噬每一寸肌肤。他魔怔地想去占有苏陌的一切,在每一处都留下吻痕,而这一刻的肌肤相亲正是他埋藏在道貌岸然的表面下的疯狂兽欲。

苏陌颤颤地低下头,在模糊地瞧见白长博含住自己的性器时,视线的冲击让他晕眩似的甩了甩脑袋。他将全身往后靠着,两手扶着墙费力地支撑着身体才勉强不让自己坐倒。在对上男人的目光时,他忽然露齿笑了笑,抬了抬小腿,向前去用脚背去摩挲着男人已经膨胀的欲望。

挑逗的举止让男人眯了眯眼,在用嘴吞纳得更深的同时,手指悄悄地袭向了青年臀间,指尖在入口处情色地打转,在苏陌发出舒服的叹息时,男人的手指顺势乘虚而入,随着他上下吐吸的频率而浅出深入,最后整根手指都进入那干涩的甬道之中,在里头挤压抽动。

苏陌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发泄,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仰着脖子从喉间溢出类似于哽咽的呜咽,还来不及提醒就在男人嘴里射了出来。

他双腿虚软地差点儿往下坐倒,白长博早先一步揽着他的腰身,让青年靠在自己的怀中休息,侧着身取过了旁边擦面的毛巾,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后,又拽住了苏陌的发丝,低头吻住那张合的唇。精液的气味在唇齿间弥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说明的腥气,仿佛是最致命的催情剂。

在分开的时候苏陌还没缓过来,他的脸庞和身躯都透着情欲的红晕,宛如酒醉的模样,眉眼间的春情与三年前那一次的交欢无异。白长博有些不稳地吸了吸气,心跳剧烈如雷,下腹胀热得连他都觉出了疼痛。

他的自制力不管是在正事上还是床笫间都足以引为傲,在过往的经验中,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人,身心如一地渴求着对方。白长博觉着自己是有些魔怔了,在这时候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想起了苏陌体内流淌着谁的血,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的渴望冷却下来,占有苏陌的欲望反而越来越强烈。

男人将青年拦腰抱了起来,放在那偌大的床上。他觉得无比燥热地解开自己的上衣,目光始终未从青年赤裸的身体上离开。苏陌的胸口随着喘息而起伏着,在感受到男人的重量时,他带着迷茫睁了睁眼。

白长博的眼睛太深,像是会吃人的兽类。苏陌两手撑在床上,支起了上半身,去亲了亲男人的眼眉,有些茫茫地微笑。

白长博只觉得呼吸一窒,他用力地握住了苏陌的手,拉到唇边在掌心重重地吻了一下,嘶哑地低声问:“……小犊子,你不后悔?”

此刻哪怕苏陌露出一丝犹豫的表情,他都不会强迫他。

苏陌噗哧一笑,带着一点柔软嗔道:“废话真多……”青年的两眸弯弯,那是一双会勾人的眼。

事实证明玩火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陌面向着男人,下身被高高地扶起,几乎悬空地挂在男人身上。两腿被大幅度地撑开,身后的入口正在适应着三根手指的出入,冰凉的润滑剂从大腿顺延而下,粘腻的水声不断刺激着自身的感官。苏陌两手撑得发麻,他像是渴望着痛楚般,急喘地唤:“长博……”

白长博仿佛也到了忍耐的极限,他抽出了手指抬起青年的腰,将抵在入口的性器一点一点地推入其中。

苏陌呼吸困难般的张着唇,许久未接纳他人的地方让他顿时感到了被极度张开的胀痛。但是那撕裂的痛感却让他感受到了真实,一种近乎毁灭、绝望的真实。

男人已经忍耐了太久, 在逐渐推入的过程中,他只觉得那汹涌而来的快感让他近乎倾泻而出。他将自己深深地推入青年的体内,并不留予一丝停顿喘息的机会,直到将欲望完全送进那同样火热的甬道之中。

完全紧贴的时候,白长博溢出一声满足的沈叹。他俯下身,蕴含着力量的双手环住了苏陌,吻着那迷人的锁骨,下身苏陌的体内开始用力的撞击。

“嗯、嗯——”苏陌随着男人抽动的频率而低声呻吟,每一声隐忍的鸣咽都像是在鼓舞着男人,深埋在体内的凶器随着男人的不断使劲儿越顶越深。

白长博毕竟是久经风月,他似是完全掌握住了这幅身体的任何弱点,所有的举动都在把苏陌引向从未感受过的极致快乐。 前列腺被不断刺激的快感让青年激动得扭曲身体,甚至连腿间的事物也忍不住渐渐抬头,持续胀硬。

“长、长博……长博……”苏陌有些失控地急促唤着,白长博也跟着失去了自制地将青年翻过身,用力地分开臀瓣再更深地顶到最末。

他从后方抱住青年,如兽般啃咬着苏陌的背部,抽插的速率让苏陌随着前后动作。在苏陌再次释放欲望的时候,白长博由后方将他抱起,让青年坐在自己身上,随着欲望的律动,执住苏陌的下颌,让他别扭的侧过身,再噙住那垂涎欲滴的唇。

“小犊子……”白长博重重地一顶,舔舐着苏陌眼里抖落的泪。他牢牢地将青年禁锢在怀中,心中燃烧的是从未有过的疯狂——

是他的,苏陌没有一个地方不是他的,每一块肉每一滴血都是他的,连命也是他的!

苏陌沈淀在欲海之中,两眼忽明忽暗。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许多人的脸——有死去的妈、也有抱着肚子扶着阶梯蹲下的白家主母、有对着他包容微笑的韩哥、有拉着他的手臂撒娇的少女……还有姚一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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