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刑警(穿越)下——妙狐
妙狐  发于:2014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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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在公海上的一座孤岛靠岸,四个人下了船后游艇就开走了。

千木拖着行李箱瞧着荒凉的海岛,疑惑地问:“这里就是外景地?怎么看不到其他人?”

“等一下会有人来接我们。”伦戴娜说道,她靠在岩石上,经纪人在旁边殷勤的撑着阳伞。

伦戴娜莫名其妙的转了性,一路上表现的都很冷淡。千木想她大概是玩腻了,也可能是快到贼窝了,所以不用继续演戏了。

没有多久,一个黑瘦的男人从海角的岩石后面走出来,男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死鱼般的眼睛直勾勾瞅着前面。

男人像背课文一样,阴森呆板地说:“我是来接你们的,跟着我,别走丢了,岛上有很多危险的东西,它们很危险,不小心就会丧命。”

男人说完,直挺挺的转身向来的方向走,走了几步见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又慢慢地转回身问:“不走吗?天快黑了,天黑了那些不好的东西就会出来,到时候更危险,我也帮不了你们。”

千木感觉背脊上冷飕飕的,下意思扫了眼周围,特别是树林的方向。

四个人跟在男人的身后,走了一段之后,千木惊讶的发现,男人每一脚都精准的和他来时的脚印重合。

司徒浩思凑近他的耳边说:“他不是人。”

千木一个趔趄了,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伦戴娜二人,警觉的盯着走在前面的古怪男人,小心翼翼地问:“僵尸?”

司徒浩思摇摇头:“我听华伊说过,有一种叫尸傀的东西,它看起来很像僵尸,其实它们是被摄走了灵魂的躯壳,就像玩偶师的傀儡,在它们的身上有着看不见的线操控着它们。”他摘下墨镜递给千木,“我想我们碰到了很麻烦的东西。”

千木接过墨镜戴上,司徒浩思的墨镜是特制的,可以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果然男人的四肢缠着红丝,难怪他会觉得男人走路的姿势怪异,原来是被这些看不见的红丝牵着,因为是设定好的,所以这个东西每一脚都会和之前的脚印重合。

千木的腿软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司徒浩思的肩膀上,愁眉苦脸地说:“咱们回去吧,还来得及。”

司徒浩思几乎是拖着他在走。

“你是不是警察?这就给吓软了,有关二爷罩着,你怕什么?”

“可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和关二爷没关系。”

“你想不想帮嬴卿?”

“和嬴卿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嬴卿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吗?如果不是你死缠烂打,他也不会留下来。他们是冲着他来的,发生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引他出来。”

“……”为什么?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嬴卿这个问题,但是他明白,嬴卿是不想他受到伤害。他想到开始调查这个案子时嬴卿提到过黑巫师,之前在古罗马追杀他们的人也是黑巫师。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捉嬴卿吗?”

“你为什么不去问嬴卿?”

“司徒浩思我讨厌你。”千木撇撇嘴,挺直了腰杆,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前走。

司徒浩思灿烂的扬起嘴角:“能治好你的腿软,被讨厌也没关系。”

千木突然蹲下身,转身喊道:“司徒接着。”

司徒浩思愣了一下,本能的接住抛过来的东西,紧接着他发出一声惨叫,黑着脸掰开夹住手指的螃蟹,大步追上哈哈大笑的千木,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伦戴娜杀气腾腾的看着两个嬉闹的男人。

站在她身边的经纪人见她脸色很难看,建议她休息一下,因为从早上开始他就发现她很不对劲,一路上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伦戴娜抬手就是一巴掌,气急败坏道:“轮不到你来管我。”

经纪人的脸当即肿的老高,不敢再说话,矮着身子拖着行李跟在伦戴娜的身后。

尸傀带着他们进了树林,沿着河边,踩着乱石向上游走。

千木跳过一块石头,双手撑着膝盖呼呼地喘气,在这堆石头上跳了快半个小时了,腿都跳抽筋了。

他冲前面喊了一声:“怎么还不到呀?”

走在前面的尸傀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跳,他低咒了一句:“奶奶的,造它的人也是个脑残,没设定应答程序。”

他回头看跟在后面的伦戴娜,只有十公分间隙的石头,她也要犹豫半晌才跳过来,似乎跳一下能要了她的命一般。

经纪人突然惊叫道:“戴娜你流血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伦戴娜已经一巴掌狠狠地掴到了脸,一个大男人硬是被一个女人扇到地上去了。

伦戴娜怒道:“你叫什么叫?”

经纪人颤着声说:“对对对,对不起。”

伦戴娜看到千木正在看自己,羞愤的转身,然后千木清楚的看到了她臀部的血迹。伦戴娜意识到自己不该转身,立刻又转了回来,满目羞愤的杀气腾腾的瞪着千木。

千木背脊一阵发寒,他很自然的想到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脸轰的热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

第七十六章:偶像(十二)

千木瞧着不远处从洼地里露出的一角帐篷,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个岛看起来不大,却有着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进岛的路非常难走。他们跟着尸傀沿着树木较少岩石较多的河岸走,从海滩到营地走了一个多小时,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像兔子一样在跳。

营地里扎着五顶篷,五个人正围坐在无烟灶前聊天,最先看到他们的是一个面貌端正的中年男人。

男人笑盈盈地说了一句:“你们可到了。”便热情的迎了上来,给了千木一个大大的拥抱,转身问伦戴娜,“一路上还顺利吗?”

他认识男人,是剧组的总导演王导,坐在无烟灶前的四个人里,其中一个是副导演,试镜的时候他和王导都在现场,另外的两男一女是第一次见。四个人坐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他们,那笑盈盈的面孔诡异的令他发毛。

王导打发了尸傀,说其他人都去布置外景不再营地,留在营地的只有他和副导、剧务、摄影、化妆。他指了指两顶帐篷,建议他们先去休息一会,晚饭会有人去叫他们。

伦戴娜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她的帐篷。

千木看伦戴娜进了帐篷,礼貌的寒暄了几句,拉着司徒浩思也进了帐篷,拉上帐篷门的拉链,趴在地上从没拉严的帐篷门向外看。

司徒浩思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我先睡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也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把睡袋拖了过来。帐篷外面的几个人一直在聊天,也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等了一会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很细碎,听不清楚,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推着他,令他想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的刹那他被吓到了,困意全消,帐篷不见了,头顶是一碧如洗的天空。他一个骨碌爬起来,诧异的发现自己正站在帐篷外,王导他们还在营地中央的无烟灶前聊天,似乎没有看到他。

他一头雾水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伸手去拉帐篷门的拉链,不想手却穿过了帐篷。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比之前小了一圈,皮肤的颜色也不是健康的小麦色,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圆润不够棱角分明,笔挺但不够挺拔,唇软却不够刻薄,右耳的耳钉换成了左耳,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灵魂出窍了,懊恼的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门上,怎么会突然灵魂出窍了呢?就在他为此疑惑不解时,瞄到王导走进了伦戴娜的帐篷,眉毛挑了挑,飘了过去。

“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

千木才飘进伦戴娜的帐篷,就被她的吼叫吓出来了,慌慌张张的往自己的帐篷跑,跑了几步他停了下来,挠挠后脑,自言自语了一句:“我跑个什么劲呀?”又返了回去。

“我叫你出去没听到吗?”

伦戴娜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杀气腾腾的瞪着王导,光洁的小腿从睡袋的下面露出来,旁边放着药箱,扔着一些带血的棉团。

王导不愠不怒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

伦戴娜别过头:“不用你管,出去。”

王导反身拉上帐篷门,伸手去拽伦戴娜的睡袋,伦戴娜揪着睡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大吼道:“你在敢动我就杀了你?”

王导动作不停,扑到伦戴娜的身上,用身体压住挣扎的人,拿起药箱里的纱布,一边捆着伦戴娜的手,一边说道:“要杀也要等我看过你的伤。”

“去你妈的,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蹲在角落里的千木被伦戴娜的那句老子给弄懵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瞧着王导拿开伦戴娜身上的睡袋,他又是一阵吃惊的膛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盯着伦戴娜光洁的两腿间的软塌塌的肉条。她……他不是女人。

伦戴娜扭过头:“你看到了,现在可以滚了。”

王导摸着他没有阴囊的性器官,平静地说道:“很漂亮。”

伦戴娜的脸猛地转向王导,目眦欲裂。“不用你来羞辱我,滚。”

一直对伦戴娜的咒骂无动于衷的王导,眼底泛起一丝怒气,他粗鲁的翻过伦戴娜,伦戴娜痛叫一声,又是破口大骂。

王导跪在伦戴娜的两腿间,粗粝的手指掰开细嫩挺翘的臀瓣。

看到伦戴娜后面的伤口,蹲在旁边的千木也不禁唏嘘。

王导气愤地说道:“他做的太过分了。”

伦戴娜的脸埋在下面,他冷漠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想上就上,干完了就滚。”

“你……哎!”王导叹了口气,“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来看我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的笑话吗?”伦戴娜的语气又激动起来。

王导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股清香扑鼻,他用手指沾了一些里面的药膏,轻缓的涂在伦戴娜的伤口上。

“不要总是把别人的好意当成敌意,不是所有的人接近你都怀有恶意。”

“不用你来对我说教,你让我恶心。”

王导的脸不自在的涨红,气恼的说了一句:“不可理喻。”扔下伤药就走了。

伦戴娜扭头目光复杂的看着王导留下的伤药良久,哼了一声,别过头。

千木等了一会儿,见伦戴娜没有动,走过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眉头紧紧的皱着,睡的很不安稳。也许是出于同情,他幽幽叹了口气,回自己的帐篷去了。

回到帐篷,他愁眉苦脸的蹲在嬴卿的身体旁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回去。伸手去摸,手指从身体上穿了过去。“这回可麻烦了。”

“吃饭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叫了一声,他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错愕的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嬴卿的身体里。他坐在地上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司徒浩思问他:“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难看死了,还好嬴卿的那张脸不是长在你身上,不然就是暴敛天物。”

千木翻了一个白眼,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司徒浩思。

司徒浩思寻思了半晌,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草草的用过晚饭,几个人围在一起侃大山,王导见天色不早了,便安排人守夜,说等外景地布置好了就开工,于是各回各的帐篷休息去了,但之前说去布置外景的人并没有回来。

躺在帐篷里,千木盯着头顶的帐篷说:“那个王导一定在说谎,其实除了营地的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

司徒浩思说:“也许有,只是那些人不方便出现罢了。”

“他们会是什么人?”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赶紧睡觉吧。”司徒浩思打了一个哈欠,翻身背对着千木,咕咕哝哝地说,“真是累死了。”

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个一二三,千木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睡觉,翻身搂着怀里的枕头,他摸了摸右耳的耳钉,嘴角甜甜地勾起弧度。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卿卿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他现在的心情。

夜里,千木被尿意憋醒,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准备去外面解决,却发现睡在旁边的司徒浩思不见了。他想司徒也许是出去方便了,于是没再多想,起身出了帐篷。营地的火还烧着,守夜的人坐在火堆边拨弄着柴火。

他绕到帐篷后面的草壳子里撒了泡尿,回到帐篷时瞥了一眼守夜的人,那人还在专心致志的拨弄着火堆,他撇撇嘴进了帐篷。进了帐篷他看到司徒浩思没有回来,嘟囔了一句:“去拉屎了?”

刚躺下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又坐起来从行李箱里找水,翻了翻只找出来一个空瓶子。他看了眼司徒浩思的背包,抓过来翻找。要说这小子就是有先见之明,早知道要到这荒岛,他也不会拖着行李箱来了。

他在司徒浩思的包里也没有找到水,也不见司徒浩思回来,想了想决定去向守夜的人要些水,顺便问问司徒去哪里了。他摸了把司徒浩思的睡袋,是凉的,要说去拉屎也该回来了。

出了帐篷,守夜的人还在拨弄着火堆,连姿势也没变,他觉得有些怪异,走过去问:“有水吗?”

守夜的是剧组的摄像,他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继续拨弄着火堆。

他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有水吗?”

还是没有反应。

奇怪了,伸手去拍摄像的肩膀,不想却拍了一个空。他吃惊的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灵魂出窍呀!他又伸手去砰摄像,手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他扫了眼周围的几个帐篷,蹑手蹑脚的摸到了伦戴娜的帐篷,帐篷里是空的,接着他又看了剩下的几个帐篷也都没有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营地里的人都不见了,剩下守夜的人像个幻影。司徒也不见了,难道他们抓走了司徒?想到这里,他涌起一股危机感,立刻在营地的周围查看。

杂乱的脚印一直延伸进树林,经过仔细辨认,他肯定这些脚印是不久前留下的,有五个人的脚印是一起的,还有一个是在那些人之后不久留下的。最先进林子的五个人一定是王导和伦戴娜他们,之后进林子的人应该是司徒。

他有些气愤,司徒那个家伙竟然抛下他擅自行动,他就那么没用吗?太可恶了。

第七十七章:偶像(十三)

循着踪迹很快他就看到了树藤枝蔓间跳动的火光和人影,隐约有人的惨叫传过来。他关掉手电,小心翼翼的靠近,担心靠的太近会被发现,于是躲在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观察。

前方是一处一面峭壁三面树林的空地,大约有三四个足球场大,峭壁就在空地的另一头;靠近峭壁,一个岩石建造的一米多高的高台面向峭壁而建,高台的周围和台上架着数个火盆;十几个黑袍人站在高台的下方微丝不动,只有他们的袍子迎风而动;高台上站了五个人,围着一个两米长的白石台,他认出其中一个人的背影——是伦戴娜。石台上躺着一个赤身赤裸的男人,四个黑袍人正牢牢的摁住男人挣扎的四肢。

因为离的太远他看不见男人的脸,隐隐约约的觉得被摁在石台上面的人很像经纪人。伦戴娜不知道在对男人做什么,暗色的液体从石台上流下来,男人叫的很是凄惨。就见伦戴娜放下手上的尖杵,从身边的盘子里拿起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然后他听到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心中不禁一阵骇然。

伦戴娜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块血淋淋的红肉,狞笑着把那块骇人的肉团扔进火盆,火盆里的火轰的一声烧的更旺。石台上的男人抽搐着,下体一片模糊。很快空气里飘起一股带着腥臭味的焦臭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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