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 下——二一三二
二一三二  发于:2014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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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还是冷着一张脸。

我拽着他胳膊,把牙一咬,差点儿想给他跪下的时候,那边儿护士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梁主任!病人醒了!”

我转头,正看见叶闻用一手支撑着想坐起来,忙着跑过去扶他,激动地都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了,“你醒了!啊,那什么,你怎么样?哪里疼?那个……”

叶闻朝我笑笑,抬头看着那个顽固的医生,伸出右手,“我自己签,总可以吧?”

医生把单子递过去,叶闻看都没看就签了名儿。

那医生点点头,“因为输血量大,需要些时间准备,你别着急,先休息一下。”他说完大步走了,剩下个年轻医生立马开始问东问西,刚才他问我我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他这会儿又问了一遍。什么有没有病史遗传病过敏史……乱七八糟问了一大堆。

我听着叶闻虚弱的声音,忍不住在那医生问药物用进口还是国产的时候打断了他,“行了别废话了,什么好用什么,你再这么问下去,他没事儿也让你累死了。”

“那好,先这些,很快准备输血。”他看着我,指了指墙上的呼叫器,“有情况叫我,还有,你可以跟病人多说话,让他保持清醒,但让他自己少说点,别太累。”

没等医生出去,叶闻就拉住了我的手,他手很凉,摸着就让人心疼,我忙着安慰他说:“放心放心,你没事儿,小伤,权当献血了。”

叶闻摸了摸头上被我缠得乱七八糟的纱布,“你帮我包的?”

“行了你别说话了,休息会儿。”我捏着他的手在自己手心儿里暖着,“你是不是冷?这儿有被子。”

叶闻摇摇头,认真看着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待会儿叫医生一起检查下吧。”

“我没事儿,你看也知道我没事儿,快别说了,你听听你现在的声音都成什么样儿了。”

叶闻正笑着,却突然皱眉,抿紧了嘴唇,我以为自己压倒他伤口了,忙着把手撤开,他却一把抓住我,“你别走。”

“不走不走,你别动!伤口!”

他的表情缓和下来,“有那么一会儿,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酒店看到你的时候,也有很多话想说。”

他越说话我越着急,“你有话等着身体好了再慢慢儿说,现在先给我闭嘴,听我说就行。”

看着他又要说话,我立刻补上一句,“你再说我可就先出去了。”

叶闻一直笑着,“那就不说了。”他紧紧抓着我手,歪着头靠在墙上,满眼的疲惫。

眼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儿闭上,我着急地叫了一声儿,“叶闻!”

他把眼睛睁开,“嗯?”

“你一定没事儿的!别看那个什么狗屁协议上写得吓人,其实都没事儿。”

“我知道。”

“啊对了,你妈妈不是在这边么,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她前天就去香港了。”

“叶闻。”

“嗯?”

他半张着眼睛看我,我一个犹豫,把到嘴边儿的那三个字吞了回去,改成了“我喜欢你”。

叶闻稍稍抬起头,“这是提前给我的答复,还是对病人的安慰?”

我往他身边凑了凑,“你该先回答我,你呢,你喜欢我么?”

叶闻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医生护士一大堆人开门进来才张口,“不喜欢。”

三个字听得我心里一疼,正不知道怎么反应,他握着我的手却加了些力气,在护士过来轰我离开的同时,他直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不过,我爱你。”

134.蛹10

被护士推出病房之后,我站在门口儿发了好半天呆,想抽烟,都掏出烟盒儿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就又把烟盒儿放了回去。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头的功夫,陈开就把我拽到了走廊的凳子上坐下,“你别着急,他都醒了,肯定没事儿。”

我点点头,指着陈开耳朵上那一排齐刷刷的耳环,“这十二个里头,你最爱哪个?”

陈开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手,从耳廓开始顺着往下摸到倒数第六只,刚好在耳朵中间的位置,“这个,”他朝我做了个鬼脸,“刚上大学那会儿认识的,怎么,你想听故事打发时间?”

“不是,”我揉了揉鼻子,“我就想问,那你知不知道他的那些个什么病史啊还有过敏史。”

陈开把手一摊,“不知道,当初我跟他在一块儿,除了出去吃饭约会就是上床,你要问我他一夜最多几次一次最长多久我倒是能说出来,但关于他这人,除了名字之外,我就只知道他是个做金融的,有老婆孩子。别的他不说,我也没问。”

“哦。”看陈开笑得勉强,我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陈开却继续说:“不过关于病史过敏史什么的,我还真有知道的,紧接着的那个就是。”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耳朵,“隔壁寝室的,直男,算是因为我弯了,我跟他在一块儿两年半,还总去他屋里睡,就连他梦里会说哪几句家乡话我都知道。”

我琢磨了一会儿,“你跟他在一块儿那么久,但最爱的不是他反而是那个只好了半年的?一般不是应该和最爱的那个在一块儿时间最长也最了解么?”

“那不一样,”陈开拍了拍我肩膀,“行了我知道你琢磨什么呢,刚医生问的那堆问题你都答不出来,你觉得自个儿不够了解叶闻是吧?嗨,这有什么好烦的,反正等你俩这回和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儿了解。你小子,就知足吧。”

陈开说完伸了个懒腰,脱了外套,然后直接就着凳子一趟,把衣服盖在了脸上,冲我挥挥手,“你自己慢慢儿等吧,我先睡了。”

叶闻除了头上的伤和动脉破裂失血过多之外,小臂还有一处轻微骨裂,等着全部折腾完检查完,他从急诊室被推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确认了他没事儿之后,我终于放下心,跟着护士一起把他推到了住院部。

虽然这房间设施不怎么好,但好歹是单间儿病房,住着能舒服些,就是不知道这个总说自己没洁癖的洁癖家伙,醒过来之后会不会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套洗脱了色的病号儿服皱眉头。

护士给叶闻又量了一遍血压和体温,然后跟我说:“你今晚留下来陪他是吧?注意些保持安静,有情况叫我,今晚我值班。哦,对了,今天因为台风所以急诊比较多,病房都安排满了,不然如果有空床位你还可以偷偷去睡一会儿,不过现在没办法了,你要是想睡只能把几个凳子拼起来凑合。”

这小护士人还挺好,我朝她笑笑,“谢了,没事儿,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去忙吧,有情况我再叫你。”

护士给叶闻理了理被子,然后抬起头看看我,又低头看看叶闻,再抬头看我,忽然抿着嘴一笑,“你们两个感情真好,行了我走了,你陪他吧。”她说完捂着嘴走了,出门前顺手关了房间大灯。

一瞬间暗下来,就剩着床头的一盏小灯和窗户外头零零散散的霓虹,雨还在下,不过看着小多了,风也没那么大,这会儿的雨声风声透过窗户玻璃传进屋里,听上去倒是挺舒服,反而更有种夜深人静的感觉。

我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儿坐下,给叶闻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了之后又给他把被子重新盖了一遍,再仔仔细细把他受伤的胳膊放好,就怕他自己睡觉不小心压着碰着又让伤口出血。

弄完之后,我支着下巴趴在床上看他的脸,样子挺平静,看着应该不怎么难受了,但这会儿胳膊上的麻药劲儿还在,不知道多久会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之后会不会把他给疼醒。

看了一会儿,我没事儿干也完全没睡意,就开始摆弄起叶闻的胳膊,借着不亮的光仔细看上面还有没有什么小伤口是医生没看见的,别再不小心感染了留疤。

调整角度转着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我松了口气,但接着又想到胳膊这么明显的地方,小伤口都被发现也上了药这很正常,就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啥隐蔽的伤口被落下了。

这么想着,我就开始从叶闻头顶开始找,床头光太暗,我就去开了大灯,结果开了也不亮,我又怕影响叶闻休息就又给关了,摸出手机找出手电筒功能,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扒拉着他头发,一点儿点儿寻摸着头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找完了头上,我又顺着他额头开始继续往下。眉毛,没事儿,眼睛,没事儿,鼻子,也没事儿,嘴……

嘴也挺好,就是有点儿干,嘴角上还裂了一道小口儿。我抬手,用指肚从左到右轻轻抚过他的嘴唇,见他没醒,就又按了两下儿。

因为不方便,我就暂时放下手机,一手支撑在他脸侧,用另一手拇指继续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

挣扎了好半天之后,我最终还是以给他润润嘴唇为理由,亲了上去。

可以很清楚感觉到他嘴唇上的纹理和嘴角明显带着一点儿血腥味的伤口,我轻轻含住他的下唇,在自己双唇之间把它捂湿捂热,然后用舌尖小心仔细地舔过一圈儿,在想继续的时候及时制止了自己,重新拿起手机,继续寻找伤口。

嘴唇,嗯,现在看着湿润饱满了,脸颊,没问题,耳朵……

我用手指在他耳廓上轻轻点了几下儿,仔细检查了左边儿的没问题之后又去看右边儿。

叶闻的耳朵很好看,耳垂薄薄的很软,不过都说耳垂厚大的人有福,从这点来看,他这耳朵就不如我的,不过没事儿,福气什么的,我的也算他的。

我一边儿乱想着看过的一些相学知识,一边儿顺着叶闻的头发检查他耳朵后面,想看看他的脖子是不是也完好无损。

不过光线一转,我却注意到了他耳廓靠后的位置上有一道疤,确切说,是一道疤加一个特别小的豁口,小到几乎看不清。

我把光线对准伤疤的位置,一时间有种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叶闻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原来我错了。

用手摸了摸那道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疤痕,我一边儿想象着他当时受伤的样子觉得心疼,一边儿又因为这个发现而觉得高兴。

低头在伤疤上亲了一下儿之后,我兴奋地继续找。就跟寻宝人在挖宝藏的过程中见到了一颗能证明宝藏存在的金珠子似的,有种受到鼓励的感觉。

继续找,让手机的光线从侧面照在他脖子的轮廓线上,我想起当年关灯点蜡烛观察石膏像的时候。黑暗里,集中的光线随着轮廓的转折而转折,让人很难不被其中的细节吸引,我一边看一边轻抚着,从喉结的位置转到锁骨,再往后看,就在他后颈贴着枕头的位置发现了一颗芝麻粒大小的痣。

很快把露在被子外面的部分都找了一遍,没再发现什么特别的,我继续顺着锁骨往下找,自然地就拉开了被子。

叶闻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儿服,衣领大敞着,能看到恰到好处的胸肌和一部分紧凑结实的腹肌。我把剩下的那几颗扣子解开,然后从肩膀的位置开始,纵向往下检查,一直到肚脐,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也只在他左边肋骨末端靠近腰部的位置发现了两颗连在一起的小痣。

我怕他着凉,就先把检查过的位置用被子盖好,再继续下面的部分,从肚脐往下,体毛逐渐明显起来,自下而上生长,从两边往中轴线上集中,越往下颜色越重。

把松垮垮的裤子往下稍微一扯,我就看到了柔软的毛丛,叶闻的体毛很轻,这块儿也不例外。

就在脑子开始控制不住乱想的时候,我停下了动作。

看了看,好在这病号裤方便,顺着侧缝儿,从腰部开始直到裤脚,是一排扣子,这也是为了不影响伤口穿脱方便。

不错,简单实用的设计,刚好方便我检查叶闻的腿。

我换了个位置,从脚踝开始一路往上看,还真在他小腿内侧发现了一处擦伤,好在只是破皮,不严重,我记下位置,想着一会儿再找护士要点儿创可贴什么的,就先低下头,用原始方法在伤口上舔了舔。

止痒杀菌。

叶闻的腿贴着我的嘴唇动了动,我以为自己吵醒他了,立马停下动作站起来看着他的脸,结果他还是睡得安稳。

我松了口气,等了一会儿之后继续。

一路把扣子解开,直到腰上的最后两颗之前我都没再有什么发现,当然,叶闻的腿有多直多长皮肤有多好肌肉有多匀称这些不能算什么新发现。

这裤子确实很松也很旧了,就在我解开倒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最后一颗也跟着崩开。一时间,叶闻的半边儿身体就这么光溜溜地呈现在我眼前,当然,也包括两腿中间的部分。

我本打算直接给他把裤子穿好,但是软毛从中的家伙还是一瞬间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可不么,本该处于休眠状态的性器,这会儿却半直立着。

已经到早上了么?不能吧,刚刚看时间还不到两点。

就在我打算再看一次时间的时候,却听见了叶闻的声音,“我只是睡着,不是昏迷,局麻针也只打了胳膊,不会影响到全身。”他蜷起腿,稍微抬起头微笑着看我,“我已经努力在分散注意力了,不过你这样,我真的控制不了反应。”

我可不想让叶闻把我当成个猥亵病人的变态,立马解释说:“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为了掩盖罪行,我还一把拉过被子把他几乎全裸的身体给盖住了。

叶闻用没受伤的右手拉住我,“那你发现了什么伤没有?”

“伤口不少,不过没处理过的,就只有小腿上一个地方而已,那什么,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创可贴。”

叶闻却摇摇头,把我拉近他,“你说谎。”

“啊?没有,真没有!”

叶闻要坐起来,我马上帮着给他在背后垫枕头,“你慢点儿,怎么样了?头晕不晕?胳膊开始疼了么?身上有没有哪儿疼?用不用我去叫护士?”

叶闻坐好之后,只摇摇头。他一边儿微笑着看我,一边儿用单手扯开了我的腰带。我就这么傻愣愣站着,任凭他把手伸了进来,穿过内裤,贴在了我家小兄弟上。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他问的时候,手已经抽了出来。

“呃……呃呃……”我被叶闻突然的动作弄得放空了几秒钟,回过神来看着他玩味的表情,也认了命了,“行吧,你看你也验过了,我解释也没用,你肯定想骂我就是一用下半身儿思考的低等动物,连病人都不放过,我也承认我乱想了,不过我还是得说,我是真的想给你检查伤口来着,不过……”

“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两个月?”叶闻突然打断我,声音稍微沙哑,语速很慢,很平静。

不过却听得我开始觉得热,咽了咽口水,我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那什么,真没哪儿不舒服?麻药劲儿过去了是不是?胳膊开始疼了吧?”

“你说得对,确实开始疼了,”他的眉头微皱着,“我睡不着。”

“那我去叫护士!”

“不用,我不想用止疼针,还是你来陪我说话分散注意力吧。”他说着拍了拍床沿儿。

我坐下,检查了一下儿他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胳膊,又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不烫,但全是汗。

“我还是给你叫护士来吧,打一针睡觉比……”我话还没说完,叶闻却按住了我的手,同时一个侧身,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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