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 下——二一三二
二一三二  发于:2014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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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想法儿一旦冒头就很难回去,就像打地鼠游戏里的小地鼠,你打左边儿它从右边儿冒出来,打上边儿它从下边儿冒出来,没完没了。

随着叶闻越来越卖力地对我家老二施压,那些个抓心挠肝儿的小想法儿冒头也冒得越来越勤。

叶闻这技术到底是跟谁身上练出来的?

在跟我之前他谈过几次恋爱?

跟多少人上过床,和几个人接过吻?

……

虽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也一直信奉有过去的男人更有魅力这一律条,但这会儿我还是觉得一股子莫名的别扭劲儿从心里往外窜,忍不住就死死压住了叶闻的嘴唇,把他的舌尖卷到自己嘴里,用力吮吸起来。

对,重新开始!从现在起,叶闻从头发到脚趾头都必须一定毫无疑问地要完整全部毫无遗漏地属于我!

我想长驱直入,换上能想到的所有姿势把他给占有个通透。

不过可惜我不能,所以只好把怨气发泄在叶闻硬挺饱满尺寸很不错的小兄弟上,一边儿尽自己所能挑逗着他身体的敏感一边儿加快速度。

互相打飞机总不是一件俩人感觉同步的事儿,快感总有个此消彼长的过程,而被控制住节奏和感觉的一方总会处于被动,所以在我掌握住叶闻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自然迟缓了下来,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

抿紧的嘴唇放开,粗粗呼出一口气,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喉咙里飘出被压抑过的低哼,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漂亮野兽,为失去自由发出不满的抗议。

最终,叶闻的手转了个方向,用力抓住了我的腰,呼吸也在一次短促提气之后停滞。我稍微抬起身,放慢手上动作的同时认真看着叶闻的表情。

在高潮瞬间的失神和失落,极致性感的表情和嗓音……这一切,从今往后都只能给我看。

叶闻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仰着头,闭上眼睛深呼吸。

我舔了舔手上黏滑的精液,俯身在叶闻耳边说:“你赢了。”然后把已经变成透明的精液涂在自己小兄弟上,抓住他的手包裹住自己涨得火辣辣的家伙,挺身借着润滑把自己一下下儿往他手心里送。

身体一下下儿的碰撞摩擦中,我额头上的汗滴下来落在他胸前。

在高潮来临前一刻,我抽身,猛地掰开叶闻的双腿,抵在他入口外轻蹭了两下儿,射了出来。

快感的余波还在让身体轻颤,我用手指轻碰着他大腿内侧湿凉凉的细滑皮肤,咬着他的耳朵问:“不管你以前上过多少人,你都只被我一个人上过,对不对?”

叶闻抬手用指尖轻点着我的额头,“不管你以前上过多少人,你都只被我一个人上过,对不对?”

这狡猾的家伙,居然就这么把我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我,我从他的腿根抚摸到胸口,“回答问题。”

“刚刚我赢了,所以你先答。”他眉毛一挑,“我再加一个问题,你在我之前跟多少人睡过?”

“那你又跟多少人睡过?喜欢过几个人?”

“你是更爱我的身体还是更爱我这个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还有,到底谁是夏明生?”

提到这名字我就后悔了,不过叶闻的反应却和想象中不一样,或者说几乎就没反应,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已经在这儿等着我了一样,他饶有兴致看着我,“你这是吃醋了?”话音刚落就出声笑起来。

“笑什么笑,只准你抱着醋坛子喝就不准我吃拌凉菜吗?”

叶闻笑得身子都在颤,“咱们两个真幼稚,果然低智商也会传染。”他把我往后推,“你快离我远点儿。”

我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做出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扑上来咬你的表情,“回答问题,全部都要回答,快。”

“不管我有多少过去,现在都只爱你……这是标准答案对不对?”叶闻把手伸进我的头发,“还是你想听我说……夏明生,你是见过的,而且见过两次,第一次在798,第二次在五道口,我喝醉了就是他给你打的电话。”

原来是那个人……我突然觉得凉拌菜里的醋放多了,心里酸得厉害,不过还是装作一副大度姿态,“哦……反正,那什么,过去就过去吧,谁还没个过去呢。”

叶闻却继续说:“我早知道你会问,也知道如果不说明白,这会一直是你的一个心结。”

被拆穿了面具的我立刻狡辩,“喂,爷有这么小气吗?”

叶闻只继续说:“夏明生,应该算是我的长辈,你也见过我爸,应该能看出来我跟他感情不太好,所以小时候,这个夏叔叔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很多不能跟爸妈说的话,我都会跟他说……关关,你朋友挺多的对不对?”

“啊,虽然都是损友,不过是不少。”

“直到去英国之前,我真正当朋友的,也就只有夏叔叔一个人,从十几岁开始,我就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不过对他来说,我始终只是个晚辈。”

“哦……”喜欢他很多年,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妈的!该死的夏明生!

“要说起来,我那天在MIX喝酒,也是因为他,他去法国之后我去了英国,然后时隔多年,他回来了……”

叶闻一副沉浸在往事中的表情,看得我直咬牙,“你别说了,过去就过去吧,我不想听。”

叶闻敲我脑袋,“笨蛋,就是因为过去了,我才想告诉你。”

“过去了我也不想听。”我一把搂住叶闻,“睡觉!”

但沉默一会儿之后,我又忍不住翻身起来,支着脑袋看叶闻,“你现在心里还喜欢别人么?”

“你不是不想听了么?”

“……”

“我喜欢夏明生。”叶闻用手指捏着我的鼻子,好像在故意停下来等我反应,我偏劲儿憋着火,不动声色继续听。

叶闻笑着又来玩儿我头发,“不错,有进步。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初我为了报复你故意说自己喜欢他,其实只是自欺欺人。时间过去了太久,最开始到底是什么感觉我早不记得了,不过后来的喜欢,多半是一种坚持和习惯,我小时候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该喜欢到死,那才叫感情,是不是很幼稚?”

叶闻说话时平静温和的语调像是在讲一个很古老的故事,我也就自然而然地觉得,那些事儿确实都过去了,心里也就舒服了不少。

我在他嘴上一亲,“你要是喜欢我喜欢到死,那就不叫幼稚,叫理所当然,喜欢别人,哼哼,一秒钟都不行!”

叶闻又把不老实的手伸向了我的耳朵,“在你之前,我就只有一个夏明生,现在交代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不问了,才不给自己找不自在,过去的都他妈过去算了,反正你现在是我的。”我把叶闻牢牢抱在怀里,盖上被子,“睡觉。”

并排躺着才发现床小,两个大男人睡着实在挤,我怕叶闻掉下去就把两边儿的护栏都支了起来,顿时有种睡在大号儿婴儿床里的感觉。

深呼吸准备睡觉,不过刚闭了会儿眼,我就又想起一件事儿,忍不住推了推叶闻,“睡着了么?”

“没。”叶闻虽然这么说,但听声音已经困了。

“先回答我再睡,你到底是跑哪儿找我去了,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儿?不是真那么寸被广告牌子或者大树给砸了吧?”

叶闻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笑得很孩子气,“我也想跟你说个更深情更惨烈的版本,不过事实是,我在花鸟市找不到你,就去了郊区的花卉基地,结果在一条小路上,唉,突然冒出了几只鸭子。”

他说着用单手比划了一个圈儿,“就这么大的白鸭子,悠闲地踩水过马路,我为了躲它们,所以撞在路边的栏杆上了。”

我张了半天嘴,“就为了几只鸭子?妈的你等着,老子去给你把它们抓回来,带回去做烤鸭!”

叶闻嗯了一声,没再接话,我看出他是真的困了,就仔细把他的胳膊摆好位置,又小心地抱住他的头,鼓捣好半天才弄了个让他舒服的姿势。

听着他慢慢儿平稳下来的呼吸,我忽然觉得,守着自己媳妇儿看他睡觉是一件无比有成就感的事儿。

137.蛹13

头发沿着白色绷带的边缘滑落,眼球偶尔在薄薄的眼皮下转动,睫毛轻颤,嘴唇的线条收紧再舒张,从被子里露出一半的胸口舒缓起伏……

在抱着叶闻睡了半夜又坐在他边儿上守了半夜之后,我突然理解了某老前辈为什么总跟爱同一个物件儿死磕。教堂、草垛或者睡莲,喜欢的东西自然可以百画不厌,常看常新。

虽然是同样的身体细节,但随着窗户外头的光线变化倒也衍生出不同的趣味,午夜逆光时的温暖柔润和清晨舒展在晨光里的结实挺拔……我低头在叶闻脸上找个地方又亲了一口,这一晚上,他这张脸几乎被我亲了个遍。

当然,我完全不觉得自个儿趁着人家睡着了偷亲是流氓,更不觉得偷看是猥琐。身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咱这只是从生活中积累素材,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将生活升华成艺术而已。

不过有些艺术品你愿意摆在展厅里给人看,还觉得越多人看越成功,而另一些却只能独享,比如自己媳妇儿毫无防备的睡脸和一丝不挂的身子。

爷也住过院,不是没被护士在七点钟闹起来扎过针抽过血,虽然舍不得把胳膊从叶闻脖子底下抽出来,但我更舍不得他这身子被别人看见,女护士也不行。

眼看着六点半了,我慢动作抬起叶闻的头,然后慢吞吞把胳膊抽了回来,再轻手轻脚把叶闻放回枕头上,不过就这么小心伺候着,这位爷在侧脸着陆的时候还是不满地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妈的,都免费给你睡一晚上了还哼哼。”我在他鼻子上一捏,跳下床伸胳膊抖腿儿,等着胳膊不麻了就直奔厕所,找了块儿毛巾弄湿了,屁颠颠儿跑到叶闻边儿上,掀开了被子。

昨儿那一通折腾,穿衣服之前总得擦擦身子吧,谁叫咱家媳妇儿爱干净呢。

不过,爷虽然擦过玻璃也擦过桌子,在家的时候还被老妈逼着擦过吊灯电扇,但擦大活人嘛,毕竟经验少,面对着叶闻裹在被子底下汗涔涔的身子,我有点儿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在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从脖子开始以后,我发现,其实比起从哪里开始下手,下手的轻重更是个问题,重了吧怕他醒,轻了吧……咳咳。

这六点多快七点的时间,俩身体健康的大男人,我穿着衣服,小兄弟在内裤里挺着,他光着身子,小兄弟就这么明目张胆立着。

天知道,为了这要命的清晨阅兵式,我在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多费了多大精力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胡乱着给他从头擦到脚之后,我跑到厕所涮毛巾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儿自己还留了好些罪证在他身上没销毁。

又跑回去,手摸到两腿之间,却只能摸到光滑的皮肤,仔细看才能看到一点儿干枯发白的痕迹,我咽了咽口水,动作麻利地给他擦完之后,毛巾翻个面儿,又在他身上抹了两把,才满意收了手。

把毛巾放回去之后,再回来却看到叶闻斜倚在床上,用一只手扯着裤子穿,看着就费劲儿。

“哎你别乱动,我给你穿。”我小跑过去。

叶闻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接过裤子挂在肩膀上,一边儿拎着脚踝把他的腿抬起来架在自己身上,一边儿跟他说:“穿好衣服接着睡吧,一看你这样儿就没醒,伤口还疼得厉害么?”

叶闻很好地表现出了没睡醒的样儿,眼神儿空荡荡的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脸上也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跟梦游似的。

不会真是梦游吧?我把叶闻两条腿都装进裤管儿之后,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把裤子提了上去,然后顺势抱住他在肩膀上一拍,“叶闻?”

叶闻扭头看我,还是一脸的茫然,过了好几秒,他才“嗯”了一声儿,然后直接往床上一倒,“别闹,困。”

我看着他马上又要睡过去,心说这不行啊,衣服才穿到一半儿呢,就又把他拽起来给他把衣服往身上套,昨儿脱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要穿回去才发现要把袖子穿过他那包了纱布打了夹板儿的胳膊并不容易,尤其是,叶闻这家伙还不配合。

一脸的不耐烦不说,还始终皱着眉头,对我爱答不理,看着他这脸,我突然想起了在黄山上的那回,这家伙起早了也这样儿,活脱一被人抢了糖的小屁孩儿。

等着我好容易给他把衣服穿好了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他一着枕头,立马满足地低哼一声,闭眼睡了。我好心想再给他把衣领子整好,他却瞬间把眉头一皱,拨开了我停在他领子上的手。

弄得我直想扑到他身上狠狠蹂躏他一会儿,不然至少捏个鼻子揉揉耳朵解气也好啊,不过我没下手,这倒不是因为我同情病人,而是因为,护士已经推着小车进来了。

她看看叶闻,又看着我笑,然后动作麻利地给叶闻一边儿腋下放入体温计,又给他另一边儿胳膊包上血压仪,弄完了之后把点滴瓶挂在吊钩上,拉起叶闻的手开始找血管儿。

“就不能等他醒了再打?”想起叶闻那困样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护士笑着看我,虽然这不是昨儿那个护士,不过她笑起来倒是跟那护士很像,特别温和,但总让人觉得有点儿温和过头,她指了指叶闻,“你可以现在叫醒他,我等着。”

“我意思是你就不能等会儿再来扎针么?”

“不能哟,已经到了给药的时间了,”她眨巴着眼睛看我,“你放心,就轻轻捅一下,除了刚进去的时候,后面都不会觉得疼的哦……你别这么可怜巴巴的,要不我先去别的病房,再让他睡十分钟?”

“行了你还是打吧,别说十分钟,就是再让他睡十小时他也未必够。”

“那我来了哦。”她把针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就抓住叶闻的手涂了碘酒准备下针。

我看着那针头忙着补上一句,“哎,下手亲点儿哈!这家伙睡得死,你要扎得快他未必会醒。”

护士回头朝我一笑,“放心,保证稳准狠,一击必中。”

她还真没蒙我,话还没说完就拆了止血带开始往手背上贴胶布了。

叶闻倒是醒了,不过只睁了睁眼,就又睡了。

“看好他别让他手乱动。”护士临走的时候笑得一脸灿烂看着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哟。”

叶闻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这会儿不像早上那样一脸呆滞,而是很正常很标准的叶闻式表情。

他微笑看我,“早。”

“不早了,叶少爷,您都错过了一顿饭了。”我把病床上的饭桌支起来,把没多久之前刚买的保温桶抱上去,又拿出一只刚从外面超市买的碗和一把勺子,“来喝汤吧。”

我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咽了咽口水,介绍道:“当归黄芪乌鸡汤,补气血的,快喝吧,趁热。”

在我给他把汤盛出来推到眼前之后,他却说:“我先去刷牙,这汤你先喝吧,别凉了。”

我把准备起床的他按回去,“别啊,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喝完了再刷也一样。”

叶闻看着我一脸嫌弃,就跟我说了多不可理喻的话似的,“你都不刷牙就吃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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