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院的治疗,陈曦的眼睛算是保住了。只是左眼的视力下降的太厉害,几乎已经接近失明。母亲怕他伤心,跟他说,‘没事了,医生说过了,这次手术后,病情就不会在发展了’。陈曦知道母亲骗自己,陈曦也不说破。装糊涂,可能大家心里都会好受一些。依依也知道了他在省城住院。便每个星期一的上午都会让店里的同事带自己来医院看陈曦。所以星期一上午来,也是应为,上午不忙,星期一就更不忙了。陈曦很高兴。但见陪她来的那个同事,眼神也不太好。就说,‘路上车多,别总往医院跑了,还是打电话吧’。‘我想来看看你吗’,依依不高兴的说。‘出院,我去看你’,陈曦笑着说。依依很懂事,知道陈曦担心她的安全。便不再坚持,说,‘好吧,那我给你打电话,出院后,去看我啊’。说完,又做了一会儿,直到按摩院那边,打电话过来,才匆匆忙忙的走了。陈曦,每天就这样,又恢复了在家里的生活状态。每天的躺在床上,听电子书,晒太阳。只不过是,家里的大床,换成了医院的病床,家里阳台上的摇椅,换成了医院,小花园里的长椅。还有就是每天跟依依通个电话。不仅是依依的电话,陈曦还接到了,王鹏和两个小鬼头的电话。陈曦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依依在q q 上说的吧。三个人在电话里,都很关心他的病情。陈曦心里热乎乎的,很感动。让他没想到的是,王鹏居然还特意跑到医院来看他。那天,门一开,便看见王鹏高大的身躯,还有他那张,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一脸严肃的脸。不过,今天是来看望病人,很不容易的挤出了一丝微笑。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陈曦仔细的看了看,是康乃馨,里边还夹着几只百合。那百合花的香气很浓,刚一进屋,房间里就充满了花香。陈曦知道,那康乃馨,是代表健康的,不过那百合是代表什么的啊?陈曦笑着摇摇头。还是城里人,会玩浪漫。住院有一段时间了,还没人送过鲜花呢。陈曦忙让母亲,去拿个罐头瓶子来,把花插上。这时,王鹏身后有人说话了,‘陈哥,我也来了’。随着王鹏往旁边一闪,把叶子从身后给露了出来。其实,不露出来,陈曦也听出来了,除了叶子,还有谁会有那么甜的声音呢。只是,刚才被王鹏在前面一挡,没太看清。陈妈妈,忙招呼两个人坐下。陈曦看了看两个人的亲密进儿,显然已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关系了。陈曦也是后来知道。那天,陈曦和王鹏的一番长谈和一番分析后。王鹏想了好久。几天以后,还是在那个,给他带来多少浪漫时光,也给他留下多少痛苦回忆的公园里。王鹏问叶子,‘你喜欢我?话还是那么简短,短的都让叶子没听清。主要也是太突然了,没注意。王鹏又重说了一遍。叶子没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你说呢‘?’至少不凡我‘,王鹏说。’那你喜欢我吗‘。叶子很聪明的把球给踢了回来。王鹏情商还不是太低。马上意识到,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先表达,的确是不太合适。便很从容的回答说,’喜欢‘。王鹏虽然内向了一点,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所以,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显得很大方得体,没有拘谨之感。叶子听他回答,便说,’那你为什么不说‘。王鹏也很机智的说,’这不是刚说完么‘。他不想正面回答叶子的问题。说自己自卑么?那多没出息。有点大男子主意的王鹏,可不愿意把自己心理上的弱点说给别人,尤其是个女孩子。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点弱点,人家可能早也看出来了,但还是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叶子很善解人意,也不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呢‘,陈曦追问。’喜不喜欢,你看不出来啊‘。’应该能看出来,只是不敢相信‘。叶子笑了,问,’有什么不敢相信的‘?王鹏脸一红,还是把自己的弱点给暴漏了。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索性,直截了当的问叶子,’你喜欢我什么呢‘?叶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喜欢你那股子倔强劲儿‘。说话时,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玩笑的表情。’倔强‘,那不是缺点吗’?王鹏不解的问。‘我喜欢,我认为是优点’,叶子肯定的说着。‘那你不介意我的视力吗’?‘那你能保证对我好吗’?叶子反问。王鹏也沉思了好一会儿。叶子并不计较他的犹豫。反之,她并不喜欢,那些不加思考,很轻率就做出的决定。那样太不可靠。她很了解王鹏的性格,他不会轻易做出决定或是承诺,一旦做出,就不会动摇。所以,他每次,做出一些决定或是承诺时,都会很谨慎。王鹏想了一会儿,然后,很严肃的对叶子说,‘我能答应你,肯定对你好 ’。‘只要你能对我好,我什么都不介意’。两个人便都从新回到了沉默。就这么在公园里走着。
今天是王鹏,给叶子打电话,让她陪自己来医院的。陈曦感动的不得了。陈妈妈把橱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不少水果,让两个人吃。并说,‘快吃吧,不吃都烂掉了’。陈曦也正愁那些水果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看病人的,像是都商量好了似地,谁来了,都是拿上一大堆的水果。吃不了,送病友,他们那也是果满为患呢。只能眼看着烂掉。今天王鹏两个人来,正好,帮忙吃水果吧。王鹏笑着,拿过陈妈妈递过来的已经削好皮的梨子,一边吃,一边说,‘还好,我没给你拿水果来’。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茶叶来。‘菊花茶,清肝明目喝点吧’。陈曦接过茶叶盒子,赞许着说,‘不愧是做生意的出身,心是够细的’。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一次家,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这几天,陈曦一直很烦躁不安,依依已经好几天没打电话来了。往回打,也打不通。陈曦心里,有了一种,比眼病更不好的预感。他只有一遍一遍的打电话,可又都是一次一次失望的把电话挂断。电话那头,总是关机。又过了些天,陈曦再打,那号码竟成了空号。陈曦百思不得其解。他做了很多的假设。依依不喜欢自己了?显然这不太可能。没有理由,凭着自己对依依的了解。是依依出示了?那也应该有人告诉自己啊。陈曦想的头都炸了。一着急,眼睛就疼起来。后来,经过几番周折,打听到了那家按摩院的电话。陈曦把电话打过去,老板说,’依依前些天,回了一次家,就再也没回来‘。老板说,’他也正在联系。呢‘。陈曦心里已经猜出了一些,只是不能肯定。果然,没过几天,陈曦接到了依依打来的电话,不过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依依在电话里很着急的问他,现在你还好吧?陈曦听出来,她在哭。便着急的问,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些天都不打电话。而且怎么还换号了?依依哭着在电话那头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自己本来是要,回家取几件秋天穿的衣服的,没事时,就把陈曦住院的事跟父母说了。没想到,父母,尤其是母亲,了解到,陈曦的眼病有可能继续恶化时,态度大为改变,很紧张又很坚决的对依依说,’一定要跟陈曦分手,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理由其实,不用细说了。从一开始母亲,就对陈曦的视力’很关心‘,而且一直都希望依依能找一个视力好一些的男朋友。现在听说,陈曦的视力可能会继续下降,自然是很紧张。坚持要依依跟陈曦分手。依依不答应。她居然采取了强制措施,没收了依依的电话。并且也不打算送依依回省城去工作了,说是以后会在当地给依依找个更好的地方。依依真想自己冲出去,去省城,去找陈曦。可自自己的眼睛不争气,什么都看不清。没人领着,哪也去不了。依依没办法,急的只好在家里哭。电话里依依哭着说,’自己现在拿的是爸爸的电话,爸爸睡着了,自己偷偷拿过来的。陈曦安慰了她几句。说‘别难过,事情会好的,’,又说,‘出院以后,我会想办法去找你的,’。并让依依把家里的地址告诉自己。可依依说不清,她从小就没有地域、方位上的概念。自己也从没单独走过。急得依依哭得更厉害了。便着急的说,‘我以后会弄清家里的地址的,我找机会给你打电话,爸爸要起来了,不跟你说了,你不要换号码啊,你千万不要换号码啊’。依依几乎是绝望着说着,应为那是,她唯一能跟晨曦联系的方法了。
06.打工
从那天起,陈曦就再也没接到依依的电话。本来是预计住一个月院,可两个月才算好转。出院那天,都已经快到十月一了。十一还要放长假,索性就等到过完了十一长假,陈曦才到学校报道。刚一回到学校,就有人跟他说,‘换班主任了’。这个,陈曦在医院时,就听说了。是王鹏跟他说的。新班主任,就是原来教病理的那个男老师。陈曦心里抱怨,怎么是他呢?新老师姓何。还没给大家上课前,很多人就已对他有所了解。不过印象不太好。主要两条,第一,着装不整。典型一个单身男人形象。着装基本不讲搭配,裤子从来不熨,经常是,一个袖口挽着,一个袖口放着。最让同学受不了的是,旅游鞋、牛仔裤,居然也能跟正统西装穿到一起去。第二,就是酗酒。喝酒也就算了,还在学校喝。可能是单身的缘故吧?何老师经常住校不回家。晚上无事,便与辅导组的老师,在辅导组的办公室里喝上两盅。喝多了,就跑到厕所里,去吐酒。全不顾被学生看见影响不好。一开始,知道他叫病理时,大家就很有抵触心理。那时陈曦还常想,人邋遢一点,有点不良嗜好,也不要都给否定了。或许,课讲得不错呢。不要以貌取人吗。可等上了几节课后,陈曦是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谁说,不能以貌取人了?至少有些人是可以以貌来取的。这何老师就应该是其中一个。课讲得就跟他的个人生活规律一,邋遢,且不修边幅。满嘴的方言,浓重的地方口音不说,还有错字。大家都纳了闷了。不管咋说,也是大学本科毕的业,照着书念,还能把字给念错了。需要同学重点掌握的,和非重点掌握的内容,从来不明确分清。搞的大家,听了半天,笔记还不知道记啥呢。总之,其表现,已经不能说是,让人失望,简直就是叫苦不迭。偏偏又换了他来当班主任。也不知道其管理能力如何?不过,这一个月没上学,据反应是不尽如人意。回校当天,已经是下午,只到新班主任那儿报了个到,就请假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陈曦没跟他多说话,何老师也没多问。就像是到电影院去看电影。到门口验了一下票。第二天早检,何老师进了教室,并没像,陈曦想象的那样,跟同学讲上几句什么。应为陈老师,当班主任时,这个时间一般,都是要给大家讲话的。实在没什么好讲的,就给大家读文章。总之是要有点内容的。今天这何老师,什么都没说,只是站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到门口时,又突然回过头来,把班里一个,外号叫豆子的叫了出去。陈曦不明所以。小鬼头乐乐,凑过来说,‘’豆子又挨揍了 ‘。陈曦听了,什么都明白了。豆子,是班里或者说是,全校都出了名的受气包。之所以叫豆子,主要是应为个子长得太小,二十来岁的人,长得就跟十三四岁似的。不仅长得矮小,又是全盲,并且弱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太不公平。把这一切,都降临到一个人身上。这也就注定了,豆子的命运,比班里的其他同学更加不幸。应在陈曦看来,盲校的孩子本身就很不幸。豆子那可就是不幸中的不幸了。不知道是不是人性本身就是罪恶的。对于他人的不幸,似乎同情的很少,更多的是嘲笑,和欺辱。人性的丑陋和罪恶,在社会上混过那么几年的人,好像都会有些感受。而校园应该是神圣的吧?至少是在特校。豆子,在这,却成了,人性竞相展示其丑陋罪恶嘴脸的舞台,表演的是那么无所顾忌,无遮无掩,毫不知羞耻。挨打受气已是家常便饭。起初豆子,还会去到老师那里告状。不过告状是乎已是小学生的权利了。这个年级的学生,告老师,那可是被人耻笑的行为。想想,豆子的矮小身材,全盲加之弱智的条件,不去向老师求救又能如何呢。不过这些似乎没人去管。而这种思想,也恰恰成了,那些坏小子倚强凌弱最好的保护伞。最可怕的是老师居然也存在着这样的思想。对于豆子的告状,并未加以重视,而且还有些厌烦。只以为,弱智的学生,多事而已。受气的老虎,是连绵羊都敢去踢上两脚的,反正踢了也是白踢。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班里少数两三个坏分子,去欺负豆子的话,发展到后来,可就是全班都不拿他当人看了。敢欺负他的人更多,至少也是呼来喊去,全无尊重之意。就像是家里的一条狗,应该说,还不如家里的狗。再到后来,就是班外的学生来欺负。甚至是初中、小学的,小坏蛋们。当学校、老师,提起注意时,好像什么都有些晚了。在集体无纪律,和法不责众的思维下,对于老师的那些软的不能再软的惩罚,已无所畏惧。而在管理无效的情况下。对于老师和学校来说,引起麻烦的就不是那些打人姿事的一方了。而引起麻烦的根源,就成了被欺负的一方。豆子自然就是那根源。好像学校没了豆子就什么都太平了。这次豆子又挨了打。不知道这新上任的班主任会烧起哪把火,拿出个什么解决方法?陈曦听了听,那姓何的老师与豆子的说话声,就在走廊里。便借故上厕所,那里听得应该更清楚.何老师的话毫无新意,只要是用习惯性的思维想一下就完全可以想得到 。冷冷的语气中,其内容的中心思想也不过就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谈话中,和老师,并不希望豆子把这事告知家长。这也难怪,家长来了,那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当然,跟豆子是不会这么说的。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最后,依然是冷冷的口气对豆子说,’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陈曦能够从他那冷冷的语气里,看到他那一样冰冷的眼神。事情,好像就这么被压下去了,也可以说是不了了之。可豆子不幸的命运并没就此终结。这些天,陈曦也无暇关注豆子的事儿。他多方打听着依依的家庭住址。在笑的老生都问遍了。没人能说清。这个信息时代,家庭住址好像已经被人给彻底淡化掉了。就连依依平时最好的女伴儿,也只记着她的电话号码。这也在意料之中,连依依自己都说不清楚,她们又怎么能知道呢。无望之下,陈曦便一遍一遍的打依依原来的电话号码,虽然他知道那已经是空号。直到那号换了新主人。依依也一直没打电话过来。要好的朋友,都安慰他说,’不用着急,依依会打电话过来的,她妈妈也不能关她一辈子。最起码,过年毕业时,她肯定会来的。她妈妈不会连毕业证也不让她来拿吧‘。陈曦苦笑着,理倒是这么个理,不过等到毕业,那可得一年后。陈曦实在是不想等,但又有什么办法。
豆子的事还没完。老师的不了了之,显然对那些坏小子来说,就是一种纵容。只消停了几天,就又不安分起来。这天上自习,,陈曦、王鹏等人,早早的坐在了教室里看笔记。还有四五个座位空着。那些坏小子,不到打铃,是不会到教室的。随着铃声,几个人,鱼贯进了教室。只是在那坐着,看笔记?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们看过。今天也不例外,只坐了一会儿,就闲不住了。只见那个,又高又大,胖的有二百多斤,像个蠢猪是的小子。站起来,走到豆子的桌边,围着桌子慢悠悠的转着,陈曦一看他就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果然,那小子,转着转着突然,伸手,照着豆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豆子没防备,被吓得不轻。忙愤怒的说,’谁,精神病啊‘。豆子虽然有点弱智,但却很注意精神文明,从来说话不会带脏字。骂人?更不会。精神病,这已经是他,攻击别人最恶毒的语言了。当然这对那些坏小子是起不到什么攻击作用的。当然,即便语言恶毒,也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一个已经丧失道德底线的人来说,即便是骂他的娘,他也未必在乎。那头猪,自然是没完,见豆子又坐在椅子上,不在出声。便又走过去,故伎从演,又一次,狠狠的给豆子来了一巴掌。豆子又一次被激怒,但无奈是个全忙,看不见是谁打的,也看不见打人的人在哪。只有在那,苍白无力,又不算狠毒的骂着。这时,其他几个坏小子,也来了兴趣。也都纷纷加入打人的行列。就这样,几个人,你一拳他一巴掌的轮番打起来。陈曦本不想多管闲事,学校都不闻不问,自己又算干什么的?不过,又实在看不过去。打瞎子,骂哑巴,自古就被认为是,缺德到了顶点的事儿,在这,却成了风气,而能得到宽容,最具讽刺意味的是这里还是被称为残疾人之家的特校。陈曦站起来,走过去,强压着怒火,对几个人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欺负一个这样的,说着用手指着豆子,有意思吗‘?那头猪,却不以为然的说,’有没有意思,你管的着吗‘。’看不公平,谁都可以管‘,陈曦咬着牙说。’别哪都有你,咱就打了,怎么样?不就是告老师吗,随便‘,说完,还洋洋得意的笑起来。一听他说这话,陈曦更气的受不了。这地方,老师确实是没啥用。不过这也是好事,那就可以自己解决了。尤其是这头猪,早想揍他了。陈曦这样想着,便说,’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你要在敢碰他一下,我就敢揍你‘。那猪,也是有点骑虎难下,便也不服气的说,’碰了,又能怎么样‘??说着伸手,就要往豆子头上打。陈曦没等他打到豆子,就已经狠狠的挥出了一拳,也同样狠狠的说了句,’t m 的,我看你是真想挨揍了‘。这一拳,把那猪,打的一下子跌坐到了椅子上。刚想过去在揍他,忽然旁边,一把大手,拦住了他。陈曦偏头一看,是王鹏,陈曦以为王鹏想劝他,便说,你也要为他们说话么?不过他却想错了。王鹏拦住他,说,’你不要动手,让我来‘。陈曦听了一愣,王鹏是出了名的厚道人。今天怎么也要打人了?不过也不奇怪,王鹏也是个全盲,最气不过这种欺负全盲的事儿了。以为他也想出气,便躲了开。其实他只想对了一半。王鹏之所以,要替换陈曦动手。还有其他原因。王鹏的社会经验要比陈曦多得多。他清楚,打人没有白打的,当然豆子是个例外。一般,打完人,是要惹来很多麻烦的,也就是说还要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弄不好还要赔钱。自己就在本地住。虽然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不过在社会上的关系还是有一些的。要说赔点钱,陈曦家里虽然条件也不错,但毕竟还是小门小户,跟自己比起来,要差得很多。这次,陈曦住院,估计也没少花。权衡利弊,还是自己出手更方便一些。何况自己也的确是想揍这猪。王鹏等陈曦让开,便走过去,一把先把那猪,衣服抓住,省着他挨了打跑掉。应为王鹏的视力想抓人,是不太容易的。不过那小子,也是个孬包,那么大的个子,只能欺负豆子那样的。见王鹏把他抓住,联手都不敢还。只是嘴里硬着说,’你别多管闲事啊,没你的是‘。说着还招呼其他几个坏小子,帮忙。可那几个坏小子也都是狗熊。只被陈曦用眼神,狠狠的扫了一圈,便都吓得不敢上前,陈曦嘴里威胁着说,’谁敢上来,别怪我不客气‘。王鹏这边,也不跟那猪废话,抡起拳头,就打。这时两个小鬼头,也很机灵,怕有声音传出去,赶紧把教室的门给关了上。并从里面给上了锁。王鹏一手抓住那猪的衣服,一手一拳挨着一拳的把那头猪揍得哎呦乱叫。只一会,那猪就已经是鼻青脸肿,了。叫的也没了人动静。虽然是关了门,声音还是传到了外面。不一会,值班老师,就闻声赶了过来。不过门已在里面被反锁。值班老师只能是使劲的用手拍着门,大声喊着,却进不来。这时,陈曦一看差不多了,那王鹏看不见,拳头上自然也是没长眼睛,该打的,不该打的地方,只是一通乱打。在打下去飞出事不可。便上去,把王鹏拉开来。那猪早已被打的不成了样子。两个人看了看,门外的值班;老师,知道这祸是惹下了。躲是躲不过去。便肆意两个小鬼头,把门打开。放值班老师进来。然后,就是悉听尊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