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夜色 上——飘羽使者
飘羽使者  发于:2014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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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离校了,大家都背上行囊,各自奔着自己的未来。临走时,豆子来跟他告别。豆子这一学期,没咋受气。上次王鹏的大打出手,效果很明显。可就要离开学校了,社会上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像王鹏那样的人呢?陈曦关心的问,’找到店了吗‘?’现在还没定,妈妈说,回家里,让姐姐帮着找,姐姐在外边上班,认识的人多‘。陈曦没说什么。只说,’找到了店,就好好干,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嗯,知道,那我先走了,妈妈在外边等着呢‘。陈曦跟豆子说了声,白白。看着豆子的背影,为他能走上社会,不知道是担忧还是高兴。自己几乎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应为不用像别人要赶到事先定好的按摩院去。自己开店的事,现在也没心思考虑。先回家住几天再说吧。回到家,一直闷闷不乐。母亲知道他肯定有事,便问他怎么了?陈曦也没隐瞒,把见到依依妈的事,跟母亲说了。母亲听后,也叹了口气,没说话。父亲在一旁听了,却生气的说,’这女人,怎么这样,这都啥年代了,儿女的事儿,她还跟着掺和,不同意拉倒,好像咱找不到媳妇似地‘。陈曦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明白什么,我看你才是跟着乱掺和‘。被母亲一说,父亲也不敢吱声了。自个儿喝酒去了。母亲对陈曦说,’心情不好,就别在家里闷着了,非闷坏了不可,不行出去散散心吧‘。陈曦点点头。

这里是北方的一个沿海城市,城市建设的很漂亮,风景也很优美,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陈曦的表姐就住在这里。到这里,既可以看看表姐,又可以欣赏到风景,又省了店钱,一举三得。母亲好像是给表姐打过了电话,表姐已经知道了他和依依的事儿。他也曾跟表姐说过这事。表姐也是个有文化的人,他很想听听表姐的看法。表姐很直率,对陈曦说,’如果你真的要把这段感情,进行到底的话,我也不反对,我也会佩服你敢于面对未来种种困难的勇气。但我还是更支持依依母亲的看法。生活的确是很现实的,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确会有很多困难‘。’幸不幸福,跟困不困难应该没有直接关系吧‘?陈曦似在反问,又似在征询表姐的意见。’没直接关系,不等于没关系‘,表姐也很巧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你认为我跟她分手,她会幸福吗?反正我不会,我会很难过‘。’难过是暂时的,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表姐说。’你以后,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你也爱的人,她也会‘。

夏日的海边,凉风习习,陈曦一个人坐在海边。看着远处的落日,静静的出神。陈曦喜欢看落日,但在城里看不到。这里是个半岛,三面环海。城区,位于东侧,自然看不到落日。想看,只能到最南端或最西端。这里是最西端,也就是西海岸。离城区很远。陈曦是做出租车来的,车子跑了好半天。怎么回去,陈曦也不知道,这里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公交车。陈曦没想那么多。他只想看落日,而这里能看到。陈曦坐在一片荒草上,面对着大海。海风迎面吹过来,很凉,有点湿润。海浪很大,由远而近,起起伏伏的向岸边推过来。撞到岸边的礁石上,被高高的激起,又重重的落下,拍下来,发出猛烈的声响。几只海鸥,海面上的空中滑过,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傍晚的太阳,没了中午刺眼的光芒,安静的挂在海面上。在陈曦的眼睛里,红红的夕阳,只是模糊的一片,看不太清。不过还是很美。鲜红的一片,映在起起伏伏的海面上,起浮的海浪,慢悠悠的画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陈曦望着远处的这一幅画面。安静而热烈的夕阳,波动而柔缓的海浪面。动静之间,结合的如此完美,如此和谐。是再高明的画家,都无法用画笔描绘得出来的。偶尔几只海鸥挥动着翅膀,从画面中,一掠而过,使整个画面又增添几分生机和灵动。陈曦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模糊又近乎完美的画面。如果以后,眼睛真的看不见了,还能看落日吗,陈曦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了。又想到,他曾经问过吴光类似的问题。那是一次跟吴光闲谈中,吴光说,’人的心里是应该充满阳光的,那样活的才会快乐‘。陈曦问他,’你见过阳光吗?阳光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吴光摇头。’那你怎么知道阳光的呢‘陈曦又问。’我可以去感受阳光,阳光是温暖的,照在人身上,那感觉,跟被别人关心时,心里的感觉一样‘。陈曦闭上眼睛,他想试着去感受,感受落日,感受眼前的画面。他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没有把眼睛睁开,依然去慢慢的感受。不一会儿,他似乎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夕阳的余晖照在脸上的感觉。一点点的温度,没有那么温暖。不过他还是感受到了。那一点点的温度,又在一点点的降低、消退。闭着眼睛,但眼前却又浮现出了一个落日,一个慢慢下坠的落日。他继续静静的感受着,他听到了海浪打在礁石上发出呼隆隆的声音。又听到细碎的浪花,涌到岸边沙石上的沙沙声,海鸥的鸣叫声。海风轻轻的拂过脸颊的感觉。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幅完整的画面。这是用感觉、用声音描绘出的画面,很美。陈曦又慢慢的睁开眼睛。落日已经没过海平面快一半。随着海浪的起浮,若隐若现。陈曦想拍下这这即将逝去的画面。他拿出手机。刚一开机,语音提示,就响起一连串,你有未接来电的声音。陈曦没去看号码,因为也不用看,肯定都是依依打来的。陈曦不觉,又一阵心酸。他试着打开相机,这时电话铃声又响起来。陈曦依然不用看,那肯定是依依的电话。陈曦想接,又在犹豫。这几天都在关机。他很想给依依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却又很矛盾。依依妈妈找自己谈话的事,依依肯定也是会知道的。他怕依依问他的态度,更怕问他怎么办。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决定。电话铃声,依旧执着的响着。陈曦几次想按下接通键,但又都把手指缩了回来。又一会儿,铃声停了,但又重新响了起来。不过是短信的铃声。陈曦看了看,是依依发过来的。语音读屏,把短信清清楚楚的读出来,’陈曦,我知道你在,我想跟你说话,我想跟你说话‘。陈曦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角留下来。这时,电话铃声,又从新响起。陈曦终于按下了接通键。里面传来了依依焦急的声音,’陈曦,是你吧,你怎么不说话‘?陈曦犹豫了一下,说,’是我,依依‘。’你怎么关机,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依依一连串的话问出来,陈曦无法回答。陈曦能听得见,依依在哭,陈曦也在哭。’你妈妈来找过我了‘,陈曦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我知道了,妈妈跟我说了‘,依依也同样哽咽着说。接下来,就是一阵的沉默。电话里,只有两个人的哭声。一会儿,依依忍住哭声,问,’那你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不会听妈妈的话了吧?你动摇了是吗’?依依又哭起来,不断的问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陈曦哭着重复着这句话,‘你不要再问了,我也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我也不知道’。就像是个迷路的孩子,无助又绝望的哭着。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天边的夕阳,已经大半没入海平面,只剩下一点点的红霞。‘你在做什么’?一段沉默以后,电话里传过来依依平静又有些绝望的声音。‘我在看落日’,陈曦也平静的回答。‘不,是在听落日’,陈曦又重新更正说。‘我也想听’依依压抑着又要哭出的声音说。‘好,我们一起听落日’,陈曦哽咽着举起电话,迎着大海。又一阵海浪,涌向礁石,激起阵阵涛声。回飞的海鸥,发出最后的鸣叫。陈曦大声的对着电话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听啊,海浪的声音,还有还有海鸥的声音’。‘我听到了,听到了’。‘还有落日,很红,很美,你感觉到了吗’我感觉到了‘,依依又哭了出来。陈曦举着电话,又往海边走了走,又一阵海浪涌过来,打在礁石上。激起的浪花,打湿了陈曦手里的电话,打湿陈曦身上的衣服。陈曦打了个寒颤,湿冷的海水,落到他的头上、脸上。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电话那边传过来依依的哭声。陈曦又想到依依的妈妈,耳边又响起依依妈的话,’你要真的能给依依幸福,阿姨不反对。不能,就不要跟依依联系。阿姨求你‘。眼泪不住的顺着脸颊留下来,还有海水,陈曦没有去擦。对着电话,叫着依依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依依也不住的叫着陈曦的名字。又一阵海浪打过来。陈曦又把电话迎向海水的方向。然后,又对着电话边哭边大声的喊着,’听啊,听到了吗?海浪,你听到了吗‘?电话那头,也传来依依的哭声,’我听见了,我听见了‘。陈曦大声的喊着,’听,听啊‘。随着悲伤的哭声、喊声。用力的将手向海面挥出。电话,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飞向落日的方向,随着落日一同沉入灰色的大海。陈曦无力的跪在地上,任凭海浪打到自己

身上。他大声的哭着,哭声淹没在浪涛声中。

09.工作

王鹏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叶子刚刚来过电话,说是一会儿过来。两个人并没有在一个店工作,虽然王鹏很想两个人在一个店。离校时,叶子相中了一家待遇要比王鹏定的那家店,好一些的按摩院。提成也很高。不过老板说,’暂时不缺男按摩师‘。王鹏本想让叶子跟自己走,叶子不同意,说,’自己先过去,以后那边有男按摩师的空缺,再把王鹏叫过去,这样可以多挣点‘。王鹏倒不在乎挣多少钱,劝叶子,还是到自己那去,少挣多少钱,自己给补上。一向温柔的叶子,在这问题上,却很坚持。并很倔强的说,’我为啥要用你给补钱‘。王鹏听她这样说,可没再敢多说、知道自己的话,有点犯忌了。叶子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在她面前提钱。同学里,早就有风言风语,说叶子喜欢王鹏,是因为王鹏有钱。所以,叶子从来不让王鹏送她东西。王鹏也从来不敢给她买礼物。主要也是顾及到叶子的尊严。就连叶子过生日,王鹏也只是象征性的买了块蛋糕,了事。这根以前,给前女朋友送的礼物相比,简直就是寒酸到家了。记得一次,前女友的生日,光订制的一块三层的大蛋糕,就花了三千多块,加上包租宴会厅,和酒宴的费用,一场生日聚会下来,就是几万块。而叶子只需要一块小蛋糕,还没敢多花,一百块钱。在教室里,几个同学,把蛋糕分吃掉,再喝点饮料,一个生日就算过了。而今天,王鹏不小心,说出那么句话来。已经足矣伤到叶子极强的自尊心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就没敢再劝叶子跟自己去。还是老样子。叶子先把王鹏送到店里去,然后自己再感到自己定的那家店里去。王鹏,没回寒假去实习的那家店。毕业找店时,刘哥还特意给王鹏打了电话,希望他回去,并说,’新店已经开业了,装修的很豪华,吃住条件,都没问题‘。这一点,王鹏到不怀疑,刘哥虽然做生意外行点,对员工还是不错的,相比其他老板要强得多。不过王鹏还是没回去。一是想换个环境,多接触一些,这行里的人和事。二,也是对刘哥那新店不报太大希望了。在那地方,开那么大的一家店,连房租都赚不回来。曾跟刘哥,谈过新店前景的问题,可刘哥并没当回事。所以王鹏还是选择了换店。王鹏现在工作的按摩院跟刘哥原来那家规模差不多。一百多平米,十几张床。按摩师目前有六个,王鹏还都不太熟悉。刚到一天多一点,叶子那边,就来了电话。叶子让他问问老板还用不用人,自己要过去。王鹏问她怎么了。叶子在那边说,在电话里说不清,见面再说’。王鹏问了老板,老板也正用人,便爽快的答应了。叶子说,‘马上就过来。王鹏很纳闷,叶子为什么突然又想到这来了,怎么不在那干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不会这样的。这样一想,王鹏就更着急了。在地上来回转着圈子。中午的时候,叶子终于赶过来了。王鹏上前就问,’怎么了‘。叶子,叹口气说,’别提了,先把东西放好,一会儿再跟你说‘。原来,叶子,把王鹏送到店里,就去了她自己定的那家按摩院。到了地方,就感觉有点奇怪。这按摩院,跟以前见过的,按摩院怎么有点不一样。就是这室内的装修就跟别的店不同。一般按摩院,大多以白色,或其他素色为主色调。为了凸显出,是专业的中医按摩,所以装修更靠近医院的风格。而这里,倒更像是一家旅店。老板是个四十左右岁的女人,当给她介绍完店里的员工后,叶子就更感觉不对劲了。招聘时,老板说,这里暂时不缺男按摩师。可这里不是缺不缺难按摩师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男按摩师。老板,让她先休息,并让人给她安排了住处。叶子睡不着,一个下午,店里都没来一个患者。到了晚上,陆陆续续才有人来。而且都是男顾客。每来一个客人,都会被老板,让进一个包房,然后再安排一个按摩师,进去。叶子不知道他们进去做什么。只感觉,那些女按摩师,把客人送出来时,都是有点衣衫不整的样子。跟客人打情骂俏,实在不雅。到了后半夜,才有一个按摩师回来休息,进来看她还没睡,就跟她打招呼说,’怎么还没睡啊,来新环境,不习惯吧‘?’嗯,有点‘。’习惯就好了‘,那按摩师又说。叶子见她很随和,便试探着问她说,’你们好像不光是按摩吧‘?’按摩‘?那按摩师瞪大了眼睛,拉长了语调说。接着又笑了笑说,’啊,也对,也是按摩‘。见叶子还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便问,’老板,没跟你说啊‘?’说什么‘。’真够缺德的‘,那按摩师,见叶子还蒙在鼓里,愤愤的说。然后,对叶子问道,’听说你是盲校毕业的吧,‘?叶子点点头。’太缺德了,连盲校的女孩儿,都蒙‘,那按摩师,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还是走吧,看你也不像个坏女孩儿的样子,找一家正规的干净的按摩院,要不然,你这几年的学就都白上了,还要落个坏名声‘。叶子听她这么一说,就都全明白了。一夜叶子也没睡,那按摩师,人很好,也没睡,在一旁陪着她,怕她害怕。第二天,叶子见到老板,就提出自己不在这干了。老板见她要走,忙陪着一副笑脸,说,’咋的,不想在这干了,哎,太可惜了,就你这人样子,又学过按摩,在我这,准挣钱‘。接着,又像很关心似的说,’要信大姐的话,就别走,一个月赚几万块都没问题‘。叶子一看她那副谄媚的样子,就恶心。也不想跟她多废话,便扔下一句话,’我走了‘,理也没理,转身收拾东西去了。昨天晚上那女按摩师,也过来帮她拿东西。叶子很感激她,想问她叫什么名字。那按摩师,苦笑一下说对她说,’干我们这行的,没有用真名的,你也不用问了,我们不是一路人,姐姐也不敢高攀,跟你做朋友‘。叶子见她不想说,也就很知趣的,没再多问。往外走时,老板还想尽力挽留一下,可依依连句话也没回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这家按摩院。王鹏听叶子把这件事说完,很替叶子后怕的说,以后可要加点小心,不知底细的地方可不能去。王鹏本想埋怨叶子几句,不听自己的话,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种情况,还是少说几句的好,王鹏想着。老板见叶子过来,也很高兴。按摩院一般都缺女按摩师。当然这里是正规的中医按摩院,不是做那种生意。只是受过正规培训的女按摩师太少,很多女顾客,刮痧,拔罐等,作起来,都很不方便。有了女按摩师,就方便多了。店里,原来有一个叫小红的女按摩师,又来了叶子。老板高兴的说,’看来我们这店,成员越来越多,又有了两位女按摩师加入,人员搭配也越来越合理了,看来我们店想不火都不行啊‘。虽然这话是太乐观了,不过倒是很鼓舞人心。王鹏看了,心想,这倒是个挺会当老板的人。当晚老板请客,王鹏来,还没来得及接风,正好,跟叶子一块儿,为两个新员工的加入,好好庆祝一下。饭,吃到半夜才完,酒也没少喝。叶子和小红,两个女孩儿,没喝。等这几个小伙子,都鼾声大起后,两个人却都睡不着了。两个女孩儿,住在一间包房里。为了减少鼾声的入侵,尽管天热,还是把包房的门给关了上。毕竟都是女孩儿,叶子又很随和,所以,交心很快。两个人就谈起了今天叶子急急忙忙到这里来的事。白天,小红,还只知道了个大概。听叶子又详细的给她介绍一遍,才听明白。不过倒也,见怪不怪。只是叹了口气说,’女孩儿,出来做什么都不容易‘。’你也遇见过那种店‘?叶子好奇的问。’那倒没有,不过这种事儿,倒是遇见过不少‘。’遇见过不少?你没去过那种地方,怎么还能遇见‘?叶子更好奇了,问道。小红,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一看就是没经验。便说,’没趣那种地方,怎么就遇不到。那种地方多,那种人更多。咱这正规的按摩院,也会遇见那种人来找便宜‘。’咱这又不是,那种地方。纳些人不知道啊‘,叶子又傻傻的问。’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是喝多了酒,装着糊涂来占便宜‘。小红又停了一下说,’现在那种地方,很多也挂按摩院的牌子,一条鱼腥一锅汤,何况还不是一条鱼。到底哪家是正经的,哪家是不正经,谁分得清,哎,反正都乱套了,你干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总之自己加点小心‘。’那要是真遇上了那种人,怎么办啊‘,叶子有点担心的问。小红想了想,说,’要是那喝多了酒的,不管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就使点劲儿,给他按。我以前就遇着过一位。那小子就是喝多了酒,来我们那儿,要按摩。当时,我还不在这儿干呢,小红补充了一句说。当时,想让个男按摩师,按来着。恰巧,男按摩师,又都忙着。只好我给他按了。那小子,一开始,还挺老实。慢慢的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了。我让他把手放好,他就装着听不懂。看说他不听‘。’那你怎么办了‘,叶子追问一句说。’我怎么办,当时我正给他按肩膀呢,我就在他田中学上使劲儿的给他点‘。叶子知道田中学,是个很敏感的穴位,一般人,被点了那,都受不了。便笑着问,’‘那人怎么样了’?‘那人还真挺受力,点他那穴位,他只是动了动,没拿他怎么样’。‘后来呢’。‘后来我就按他后背,我就在他两肋上,给他使劲儿’。叶子,不用问,都能想出什么后果了。按后背,一般都是按竖脊肌,劳损大多也都在竖脊肌上。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别往肋骨上按,那地方,按上去可受不了。想到这,还没听小红说结果呢,就已经笑个不停。小红见她笑,知道这后果,谁都想的出来了。笑了半天,叶子终于忍住了笑声,说,‘我还是想问,那人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没按完就跑了呗。临走还说,自己有事,来不及了’。‘那他付钱了吗’?‘当然得付钱,是他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撵他走的,一分钱都不能少’。两个人又是一阵好笑。笑了一阵,叶子突然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那要是遇见了,没喝酒,诚心耍流氓的,那怎么办啊’?小红也不笑了,一脸茫然的说,‘这个,我也没遇见过。我遇见过的,都是喝多了酒的,或者是,没喝,装喝多的。明目张胆耍流氓的,还真没见过’。‘那应该是,没有吧’,叶子好像是自我安慰的说。‘有,我没遇见过,可别人遇见过。我就听别人说过’,小红的话,等于给叶子泼了一盆凉水。‘那你说的别人,是怎么办的’?‘我也没细问,不过听别人说,要是感觉这人不像好人,就让男按摩师去按,如果推不开,就在身上带些映手的东西,实在不行,手机也可以’,不行就给他来一下子‘。’嗯,对。不行就砸他,正好,我这手机还是钢壳的呢‘,叶子举着她的手机,天真的说。’对,不行就砸他,砸他个头破血流‘,小红也附和着说。说完,两个女孩儿又是一阵开心的笑声。等两个人睡着了,天也快亮了。好在按摩院,上班时间都比较晚。两个人起来时,几个男按摩师,也都刚起来。由于酒都没少喝,一个个还都有点迷迷糊糊的呢。叶子很勤快,把店里的地板挨个屋子都彻彻底底,拖了一遍。小红,却气不过的说,’叶子,你不用干那么多,给他们几个留点,谁让他们喝那么多。一大早的起来不干活‘;。叶子倒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大家都高兴吗,再说,也是为了给我和王鹏接风才喝的‘。’哼,他们几个,我还不知道,见到酒就想喝,一喝就多,你以后可有的活儿干了‘。旁边,刚洗完漱的鬼子,接过来说,’我说,红姐,嘴下留情好不好,喝多几次啊,可别埋汰人啊‘。小红瞪了他一眼,说,’我还埋汰你啦‘?’那可不是么‘。那叫鬼子的按摩师装着很委屈的说。王鹏跟叶子不知道他怎么叫鬼子,只听别人那么喊他。后来才知道,这位,很喜欢日本的音乐,尤其是那曲’樱花‘。而且还能用笛子像模像样的给吹出来。后来,王鹏有幸听过一回,可就再也不想听下一回了。说实话,还没陈曦吹得好呢。虽然,陈曦擅长的是钢琴,和其他一些西洋乐器。吹笛子,很业余,但也比他好多了。不过这位还很自我欣赏,没事就吹上一段,吹得大家是叫苦不迭。都是年轻人,没几天就都混熟了。除了小红、鬼子,还有强子和白头翁。白头翁,这外号,是应为有白化病,头发是白色的。老板姓秦,大家都叫他秦哥。再往下,就数王鹏最大,大家也都尊称他为王哥。按摩院的生意一般,不过,大家谦让一下,也都有活干。收入不多,几个年轻人在一起,也其乐融融。有小红和叶子在,以前很少有人问的精油开背,现在做的多了起来。没有女按摩师,女顾客做这项目确实是不太方便。现在好了。这也给生意一般的按摩院,增收不少。当然,两个女孩儿,赚的也就相对多了一些。这也成了,两个人被几个小伙子揩油,被迫请吃饭的理由。两个人,也不小气,偶尔也满足他们一回。总之大家在一起倒是穷开心。王鹏也比以前,乐观了不少,性格也越来越外向。从小锦衣玉食的他,自从接触到这最底层的社会后,也深刻的感觉到,有钱不一定就能幸福,穷人也很快乐。在这期间。他和叶子,也知道了,陈曦和依依断去联系的消息。一开始,是王鹏跟陈曦通电话时,知道的。后来,叶子和依依通电话时,也得到了证实。电话里,依依对陈曦依然还很留恋,让叶子帮着打听陈曦的消息。初听到这消息,叶子还把陈曦,一顿臭骂。愤愤不平的说,’这陈曦也太差劲了吧,这点考验都经不起。还是男人呢。亏得依依还想着他‘。王鹏没随着他骂。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了声,’陈曦做的对‘。叶子瞪大了眼睛拉长了声音说,’什么,他还对了‘。王鹏没回答她,只是一个劲的叹气,好像是在为陈曦和依依两个人惋惜。叶子也习惯了他这样子,话说到为止,不做过多解释。便气哼哼的说了声,’男人都没有好东西‘。小红,在一旁打趣的问,’那王鹏呢‘?叶子又白了她一眼,说,’他,不是坏东西,是个气人的东西。话总是说道一半,把你憋得难受,他就是不说话‘。应为陈曦和依依的事,两个人也想到了自己。两个人处对象的事,现在还只是王鹏的妈妈知道。叶子那边,家里人还不知道呢。王鹏担心,叶子的家长也会反对。毕竟自己是个全盲,叶子眼神好,人又漂亮。叶子倒不以为然,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谁也管不着‘。不过,王鹏还是对叶子说,有机会,还是跟家里说一声。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出于对家长的尊重,也该说一下’。叶子答应,再回家,就跟爸妈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一切如常,大家每天,开开心心的上班,工作。叶子一直,担心遇见的那种色狼,一直也没遇上。慢慢的也就不担心了,把这事儿,都抛到脑袋后面去了。可事儿就是这样,想它,它不来。不想,它倒来了。已经在这干了快两个月了,一切都很正常。这天,依然如旧,几个人没事儿,留两个人在门口值班,其他人有的睡觉,有的玩手机。叶子坐在沙发上,两眼望着,门外。八月末的天气,已经立秋了,可天还那么热,一点也不见凉爽。大马路上,行人都打着太阳伞,急步的走着。叶子睁着两个大眼睛,挨着个的看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盼着能有哪怕一个人进来也好。老板秦哥,笑着说,‘别看啦,看你也看不清,这时间,不会有人进来的。天太热了,这天还在路上走的,都是有事的,要不然,你也去睡一会儿去吧,太阳落山,天凉快一点再说吧’。叶子刚想往后走,就听门帘响。还真有人进来。两个人,一进来,就喊,‘有人吗’。老板秦哥就在前台坐着,两个人好像没看见一样。秦哥忙迎上去,说,‘有人’。见他俩还抽着烟,便赔着笑脸说,‘二位,本店禁止吸烟,您看,是把烟掐了,还是在外边抽完再进来’?两个人撇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你这儿规矩还挺多,哥们儿,按摩按多了,怎么就你这不让抽烟’?秦哥依然笑着说,‘对不起,这就是咱这儿的规矩,两位同志配合一下’。两个人听他这样说,只好不悦的把烟掐了,转身往外面一扔。回过头说,‘好了,你们这儿,是咋个按法啊’,‘半个小时,三十块钱,一个小时五十’,老板忙把价位报了一下。‘还行,不算贵,那就按吧’。‘还没问,二位哪里不舒服啊’,老板秦哥又问。那两个人一听,就有点不高兴的说,‘怎么上你这来按摩,还非得不舒服。我没哪不舒服,就是洗完澡,想按个摩,给按不’?秦哥一听,两个人就像是吃了枪药来的。便没再多问,说,‘那就按保健做吧’。本来值班有叶子一个,看这两个人不像好东西,秦哥就没想让叶子做。转身把强子和鬼子两个人给叫过来,说,‘你们俩,给这二位同志,按一按,是保健啊’,秦个说完还没忘了说句保健。怕两个人不知道,再向自己似的,问人家哪里不舒服,或是有病什么的。把两位惹急了,找麻烦。两个人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就他们俩按啊’?鬼子忙说,‘对,是我们俩’。‘不对啊,刚才这儿不是还有个小姑娘呢吗’?另一个,也说,‘让那小姑娘来按,不用你俩’。老板秦哥忙说,‘我们这,是排班的,现在正好排到他们两个人的班。说完,一指强子和鬼子。其中一个人又不高兴的说,’这儿按摩,不是可以点钟的吗,怎吗到我这儿就不是了,排哪门子班了‘?秦哥回应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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