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爬我跑步之低俗生活——薇诺拉
薇诺拉  发于:201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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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威那张很有那么点老吃老做、素行不端的面孔上一刹现出一种名为“心疼”的表情,沉默好一阵才说,“如果是兄弟,你就别管了,我迟早得找肖佑摊牌。”

贺左嘉也阖着齿冠沉默了不少时间,心忖着这到底也是件“渔翁得利”的事儿,于是点了点头,“不过你多少也得顾虑点他的面子,偷情虽不犯罪,但也别搞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

“其实吧……”朴威吞吞吐吐,最后说,“我觉得肖佑在外面也有女人。”

“怎么可能?他——”适时住了口,目前还没打算把两个人的关系公诸于众。

“论文一篇一篇地上国际杂志,马上还要评教授。他很优秀是不错,可这么轻的年纪就混成了这么大医院的主任医师,你不觉得有蹊跷?”

蹊跷当然是有的。贺左嘉想,老子贺宗伟当年为了拆散他俩这对同性情侣,看来是不惜下了血本。可是,自己去美国也有些年头了,这番“照应”似乎是给得多了。

朴威没有读懂身前男人那张漂亮面孔上的阴晴不定,继续说,“你应该记得楚雯吧,她和你爸关系不错?”

“哪个楚雯?”微微一抬下颌,他作了个恍然的表情,“那个靠老公的钱捐了一栋医学楼的楚雯?”

“我好几次看见她和肖佑出双入对,举止亲昵得好比新婚燕尔。”朴威顿了顿,挤弄了一番两只不怎么大的眼睛,神秘而猥亵地笑说,“那事儿我曾向晶晶确认过,我问她,他们婚后始终没有同房是不是因为肖佑有病……就是……那个方面不行……结果她很明确地回答了我,不是,只不过他在外面有别的人……”

9、割肉掷敌

谁也没有想到杨琦的医疗事故会掀起轩然大波。

肖佑亲自出面向患者家属作出解释,他将平光眼镜架于鼻梁,面色平静,侃侃而谈。那种挽大厦于将倾的镇静极富说服力,不由令人深信遭遇此番丧失亲人的厄运实属自己倒霉。

本以为息事宁人,岂知死者的家属临了却突然倒戈一击,一纸诉状将七院告上法庭。甚至雇了一群职业的医闹,携着香烛纸钱,来势汹汹,大闹诊室。

阵仗之大甚至惊动了媒体,别的科室的医务人员也蜂拥而至。因为他们听说,当值的骨科主任医师与医闹及家属发生了剧烈冲突,混乱中被捅了十余刀。

幸而当天当值的是另一位副主任,不是肖佑。

“肖医生,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自作聪明?”石剑波心满意足地摆出主任的架势训斥自己的下属,“本来这件事只要你大方承认自己的错误就可以解决,可你非要欲盖弥彰,越描越黑!我看你怎么向院长交代?!”

最后杨琦还是被开除了。而且还连累了当值的另一个医生,被刺十余刀是夸大其词,但那个医生确实侥幸捡回一条性命,此后二个月无法下床。

骨科副主任肖佑被全院通报批评,大快那些嫉妒者之心。

事实上这一切源自石剑波的从中作梗,他暗地向患者家属示意:病人的死亡根本源自手术医师的资格不够与他直属上司的监管不力。

这样的报复方式不亚于割肉掷敌,但反正割得是七院的肉,贺宗伟的肉。

为了便于二人私下见面,贺左嘉在离第七人民医院挺近的闹市区买了间一百平不到的公寓。按照与肖佑约定的时间他驱车往那间公寓赶去。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红灯。

时间像红灯一样梗阻在那里,轻轻敲打方向盘的时候他多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这很像偷欢在外。性是神圣的,是美丽的,是让人奋不顾身的。特别是与所爱之人。他开始理解了父亲当时总是寻找借口不归家门的心情。幸而丁晶晶的不贞让他不用被相同的罪恶感罗织构陷,坦然认为,自己与肖佑完全可以因此问心无愧。

可有一点让这个男人耿耿于怀,他从未如愿约来自己的情人,而对方每一次主动相约一定源于遭遇挫折,心情不顺。

赶到公寓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到了。穿着宽松休闲,仰面躺于床上阅读报纸。空气里漾着好闻的薄荷气息,该是刚洗过澡。

看见情人的当时当刻,他莫名想起了朴威说的那些话——一部分让他非常受用,另一部分则让他感受到了被攻击挞伐的不快。十年前的肖佑近乎身无分文,却可以毫不犹豫地推开楚雯摇头说“不”;而现在这位年轻有为人皆称羡的肖主任,可以为了职称与地位向一个饥渴难耐的豪门怨妇俯首称臣,裙下之臣。

名利催人老,时间的坦白竟能如此尖酸刻薄。

“你这样子很像我爸。”挥除暗暗揣测所带来的心头阴影,贺左嘉故作轻松地笑出一声,“我准备了音乐还有红酒,甚至是那些黑白的容易让人动情怀旧的影片。”顿了顿,又说,“我本想竭以可能的浪漫,可现在我只想和你谈谈。”

肖佑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走到贺左嘉面前。两个人几乎一般高,直愣愣地对视着眼前那双花哨非常的男人眼睛,然后动作干脆利索地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不需要浪漫与谈话。”瘦削却匀称的身体裸裎在外,胯间的性器正待昂头,他面无表情地说,“让我爽就可以了。”

贺左嘉了然一笑,立马也脱去外衣,一把重推将肖佑抵在了床上。

“嗳,没人和你说过吗,”大方袒陈性感胸肌的蜜色身体压迫出一从阴影,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你说话的样子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平躺于床的肖佑上体前屈几成坐姿,结实平坦的腹肌收缩出一道折痕。他的手指插入贺左嘉的发丝之中,摁着他的头颅向自己靠近,口吻仍旧生硬不带感情,“你明明有别的法子让我闭嘴,结果却让我等到现在。”

两个人便长久地接了个吻。都想占据主导,舌头互相缠结推送,吮咬着对方的唇瓣,扫刮着对方的口腔。吻得激烈、迫切而专注,以至于室内充斥着一种沉浸于爱欲的声音。

唇齿的纠缠暂告段落,贺左嘉一面揉捻着他的乳尖,亲吻着他的脖颈,一面开始绕有节奏地拨弄起对方的性器,对方正一点点肿胀而起的肉身用布着剥茧的掌心包覆其中,连同一双囊袋一起温柔地抚摩蹭擦。处于上方的男人借势将对方压回床面,又以指尖轻轻刮擦他的铃口,每一下掀弄都似通了一股电流自小孔直达全身,鼓沸的血液于此处集结汇聚,那具受到爱抚与调拨的性器涨得几乎一手难握,烫得更如烙铁。

肖佑将腿打得更开,摆出一种邀请的姿势。于是贺左嘉顺从地凑脸上去,撑开下颚含住了他的阴茎前端。幼儿园时,漂亮得人见人爱的贺左嘉就在同班女孩的“诓骗”下失去了初吻,他的舌头柔软而灵活,沿着铃口往里钻弄。舔舐的力道简直如同低密耳语,那具肉茎马上就随之勃发出一道道明显的青紫经络,酥麻难耐。

滴滴晶亮液体渗出阴茎顶端的小孔,与男人口腔中的温暖潮湿汇为一体。

或许是洁癖比较严重,相识相恋这么些年来,肖佑始终拒绝替贺左嘉口交。而把一个男人的阴茎含进嘴里好生伺候的习惯,贺左嘉也没有。他在美国的时候交过几个男朋友,兴许是外国人体味过于浓重,比起吞吐、舔吻的前戏,他更喜欢单刀直入,直接从后庭解决。

“嗯唔……”被反复撩拨情动已极的男人终于无法自抑地呻吟出声了——尽管双唇紧抿,那一声呻吟便像直接来自于肺腑之间。对于对方的口舌侍奉,肖佑紧阖眼眸后仰着头颅,享受得心安理得。一手用力扶起他的耳侧将他的脑袋牢牢固定于自己胯间,好让自己的性器与那温暖湿润的口腔更为紧密接触。另一只手伸进贺左嘉的头发里,胡乱地揉搓着。

手指的挤压揉搓频率更快,一阵奇异的、积聚许久的热量像岩浆冲破地表般喷薄而出,肖佑的身体猛然一下痉挛,肌肉的线条一刹绷得极为僵硬,灯灭眼眨的时间之内他就把全部的精华直接射进了贺左嘉的口中。

感受到一股带着特殊腥味的液体直接灌入喉头,男人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抽了两张纸巾,把嘴里的液体吐在了上面。用拇指擦掉唇角边残留的浊白精液,俯下身去捏对方的下巴,挑了个挺大度的笑说,“射之前至少招呼声啊!”

高潮过后的脸孔生出嫣然桃色,远比平日那般趾高气扬的样子显得生动而可亲,温柔而疲惫。缓缓调匀自己的呼吸,神态、口气统统淡然得近乎天理昭彰,“对不起,没忍住。”

说话间肖佑微微睁开了眼眸,清澈眸底浑然一派慑人心魂的潋滟,所谓碧波千尺,亦不过如此。

“很舒服,是不是?”伸手挑蹭着他耻骨处的稀疏毛发,压上自己全身的重量就要吻他的嘴唇。

结果床上的男人极是不配合地别过了脸,又弓起膝盖往对方的腹部顶上一下,“漱口去。”

贺左嘉舔了舔嘴角上残留的一点点白色精液,以一个十分无赖而强硬的动作掰开了对方的齿冠,“帅哥,这可是你自己的东西。”

拍掉眼前的手,“晕车时的呕吐物也是自己的,你会再咽回去吗?”

“哈。”这小子明明惜字如金,但只要开口就铁定把人往死里呛。贺左嘉一声轻笑,随即起身走往浴室,“我先去洗澡,不过你千万别睡过去,这样很像奸尸。”

“如果待会儿你没能把我弄醒,”又阖起了眼睛,这个家庭事业一概波澜迭生的男人看来非常疲倦,身心交瘁。全然裸露的白皙身体仍然留存一层情欲的淡淡绯色,胸腔随绵长呼吸鲜明起伏,“那你该好好反省自己有多没用了。”

10、这样跳一支舞

贺左嘉正要从浴室走出去的时候,听见肖佑接了个电话。年轻的骨科主任选择让电话二十四小时保持开启的状态,因为一旦有手术即可随传随到。作为一个医生,他的职业道德无疑令人钦敬,但作为一个情人,尤其还是一个正欲偷欢的情人,则很不明智。

驻足于卫生间门口的贺左嘉听见对方的声音刻意压得非常低,听上去显得隐忍而小心,只有支离破碎的几个词语与短句飘进他的耳里:一个朋友、无关紧要、当心身体、好的……最后那句是“知道了,晚些我就过来。”

这种口吻如何不像是对妻子丁晶晶说话。

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朴威的话再一次萦绕耳旁,像一段古老的不可触及的禁咒,让贺左嘉的心境从即将与情人共赴巫山共享云雨的嫣红姹紫,瞬间蜕为寸草不生。尽管那双花哨眼眸一如既往的含笑带电,脸上的笑容也并未因此减去一分,但“肖佑正与一个老女人偷情”的揣测已经让他非常不爽快了。此刻的贺左嘉完全忘记了自己几天前还和继母卫娆交欢在床——一个人有“双重标准”这一点儿也不难理解。

掉过身子重又走回浴室,贺左嘉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洗起了手。

抬起眼睛,仔细凝视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男人面孔,水有些凉,冲洗的水声听来清泠细微。他突然起了个要惩罚一下肖佑的想法,且决定立刻付诸实施。将放置一旁的润滑液拧了开,一股脑倒入洗手池里,借着洗手的水声将它们冲了掉。

肖佑的手机被摁断的同时贺左嘉带着一脸笑意走出了浴室。“谁来的电话”这种话他当然不会问,但是肖佑仍然从对方几乎全然未起波澜的眼睛里看出了疑问——这是他们相恋多年的良好默契,于是坦然地回答说,“楚雯,你也认识。”

贺左嘉竖起食指放于唇前,含着笑意摇了摇头。然后将围于腰间的浴巾解了开。一团白色落于地上,男人健美漂亮的身体毫不羞赧地裸裎而出,胯间的性器一样大大方方。

两个男人赤裸相对,其中一个轻挑眉梢,手肘曲弓两臂抬起,作了个交谊舞才有的握持姿势。环扶着空气翩翩踩了几个舞步,裸露在外的硕硬阴茎随之起跌摇摆,一脉的舒展流畅,潇洒从容。然后他停了下,微笑说,“我们可以这样跳一支舞。”

“下次。”肖佑扑撞上前,两手相合,手指插入贺左嘉湿漉漉的头发,用两条手臂紧紧夹住他的面颊。一双轻薄嘴唇逼迫向前,唇齿相擦相绊不依不饶,两个男人的胯间之物也以最缠绵的状态摩擦在了一起。一番狂热得要叫人窒息的吻咬后他们同时停了下来,剩下的几个字却因彼此仍保持四唇贴合不肯离分的状态而显得含糊不清,“我赶时间。”

肖佑仰面躺下,而贺左嘉也随之倾身而下。修长有力的手指将乳尖捻得坚硬,潦草地滑过腰侧之后熟稔地滑向臀部,一阵扶着股丘的流连抚摸,处于上方的男人说,“我最近见过朴威,那小子好像……恋爱了。”

手指的力道拿捏得如此绝妙,处于下方的男人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阖起眼眸,舒服地哼出一声。臀部因腰际的抬高而些微离开床面,把腿打得更开,任由那个早已迫不及待对方进入的“圆心”对准自己的情人。

这具身体远不及女人的身体柔软馥郁,但偏偏让他着迷。他用中指抚弄着上面的褶皱与软肉,随后又探进臀缝之间,沿着那个滚烫炙热的窄秘之处深入进去。直至没入两截指节,又缓缓抽出。那根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小心而又耐心地打圈送动,将那窄小的入口一点点撑开,继续说着,“那小子固然利欲熏心,似乎仍很念旧……”

迟迟不完成最后的进入。

“怎么废话那么多,是不是‘不行’?”肖佑终于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挺不客气地注视着贺左嘉说,“如果你不行,那么我来。”

“巧了,我倒听人说,你不行。”贺左嘉笑出一声,停了几十秒才说,“其实是润滑液没有了。我也可以现在去买,但是……”又是饶有节奏地一个停顿,他耸肩一笑,“你好像赶时间。”

肖佑微微眯起眼睛,不说话。这个场面香艳而诡诞,两个同样漂亮无比的男人赤身裸体正待交合,此刻却以一种气氛微妙的静默注视对峙着、商议着、讨价还价着。

以拇指、食指轻轻掂起那苍白瘦削的下颌,贺左嘉眉目关切,口气温柔地能淌出水来,“会很疼的,还做吗?”

果然,早已被情欲撩拨起来的男人如自己所料地不肯半途而废。他打开双腿箍上了他的腰际,抿了抿嘴唇说,“来吧。”

“放松些,我会尽可能的温柔,减轻你的疼痛。”托扶着他的胯侧,稍稍用力将臀缝掰开,将自己的性器前端抵了上去,因为手指的前奏让那个狭小的穴口并不过份“拒人亲近”。

这家伙的吻技真是很好。尽管感受到一个硬物正将自己的身体扩张至极限般缓缓侵入,唇舌依偎的柔软长吻却让肖佑刹那卸去了所有的警惕与防备,那种为人撕裂般的痛苦也因此得到纾解。

爱情能让人产生一种快乐的激素名曰“内啡肽”,而嫉妒则比任何一种物理或化学的刺激因子更易使机体组织产生损伤,导致疼痛。贺左嘉含情脉脉地俯视着肖佑逐渐染成粉色的美丽面庞,感到体内的快乐激素和致痛物质同时达到了饱和状态——

腰部肌肉骤然拉紧,贺左嘉倏尔用力一个挺入,蛮横强硬而又令人猝不及防,无疑会造成对方的痛苦。

“Fu……fuck!”

“对不起,没忍住。”将刚才那句话如期奉还,他俯下身不断地亲吻起他的额头、眼睛和嘴唇,“很疼……是不是?还要不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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