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爬我跑步之低俗生活——薇诺拉
薇诺拉  发于:201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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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渣攻渣受(伪)

贺左嘉:粗糙也没什么不好,追求结果而不承担后果,就像一夜情。

肖佑:在“放荡”二字上我们平分秋色,谁也不用为谁妥协。

卫娆:你们两个都去死吧!

贺宗伟:一个人犯错就像白纸泼溅了墨,永远不可能一笔勾销。

故事起始于一段俗不可耐的三角恋情。

当时他们几个还在念高中,一年一度的校迎新晚会上演绎了一出《雷雨》。

这出戏,男的俊,女的美。看似天作之合。

贺左嘉是周萍,卫娆是繁漪,肖佑只是看客一名。

直到有一天卫娆发现,这出名为《雷雨》的戏份,女人从来不是主角……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左嘉,肖佑 ┃ 配角:朴威,贺宗伟,卫娆,丁晶晶

1、一出戏

故事起始于一段俗不可耐的三角恋情。

当时他们几个还在念高中,一年一度的校迎新晚会上演绎了一出《雷雨》。

这出戏,男的俊,女的美。看似天作之合。

贺左嘉是周萍,卫娆是繁漪,肖佑只是看客一名。

学生时代的贺左嘉无疑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家境殷实,又高又帅,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常挂唇边。在对卫娆一见倾心前,这个尚未在情场游刃有余的少年,也曾用最老土掉渣的日写一封情书的方式追求过裙下之臣无数的校花。

他从图书馆借了一本名字古怪而且冷僻的书,拣了些韵脚合适的句子拼凑成一首首情诗,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呕心沥血之作——一个漂亮男人的执着与才思显然足够赋予一个少女情窦初开的冲动。半个多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基本没丢掉贺左嘉蜚声情场的面子。这段轰动全校的恋情,高潮出现在尾声部分,和校花分手的时候,贺左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人间蒸发数日后买了与图书馆里那本一模一样的书再原封不动地寄给了她。

尽管多年后的贺左嘉概不承认,但知道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卫娆还是有充足的理由认定,打从这段恋情尚未开始,以这么个令人大开眼界的方式分手就已在这个混蛋的计划之内。

摒弃循规蹈矩的庸常,肉麻而夸张的情话他能说得毫无赧色,如同荷包蛋里油渍渍的流黄一样令人垂涎受用。扮演一个花言巧语不绝于口的情人角色,对贺左嘉来说本应再得心应手不过。

可是,他时常会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让许多事情变得无可挽回。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已经向这个男人交付贞操,卫娆仍然在终身伴侣的选择上举棋不定。

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的肖佑被摆放在了天枰的另一端。虽说样貌都出类拔萃鹤立鸡群,肖佑与贺左嘉却截然不同——一个是心口不一的竞选演说,一个则是针针见血的结案陈词。

父亲因骨癌去世,靠好心人资助才不至于辍学的肖佑似有一股子任何人难以亲近的敏感与自傲。从不向人际交往之中的“繁文缛节”有所妥协,冷面冷眼恪守原则,亲吻永远如蜻蜓戏水般点到为止。

真正令卫娆芳心大动的是有一次他们共同出游,她故意在肖佑洗澡时钻进了他的淋浴房。两个人赤身裸体地互相蹭擦与互相拥吻,卫娆也已经感受到了这具牢牢抱着自己并轻轻颤栗的瘦削身体已经有了应有的反应,可最后依然无事发生。

好一个谦谦君子。

还是小女孩的卫娆在两个同样出类拔萃却性格迥异的男孩中犹豫不决了七年时间,直到某一天她发现本来该是公主角色的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炮灰。她看见他们两个在医院值班室里拥抱接吻,然后解开了彼此的腰间束缚。贺左嘉将和自己几乎一般高的肖佑托了起来,站立着进入了他的身体。

她看见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出现在贺左嘉那张成日里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脸上,这种在她与他性爱时从未有过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她的自尊心。至于肖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个君子了——他是个同性恋,还是下面那个。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欣赏完一场两个漂亮异性间的性爱现场,卫娆才强抑住震怒地开口出声。

“卫娆,你别这样……”

“我没问你。”卫娆抬手揩了一把不断淌落眼睛的泪珠,继而以一种凶狠而干涩目光紧紧逼迫跟随着肖佑的眼睛,咄咄逼人而又不留余地。选择肖佑而不是贺左嘉,因为贺左嘉是那种人,他会手捧玫瑰跪地相赠却永远不会在你面前摊平手心曝露真心。

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稍稍浑了些,肖佑沉默半晌才咬了咬嘴唇说,“远在认识你之前。”

“你们两个都去死吧!”七年一梦恍然惊醒,卫娆惨叫一声,第二天就辞去了医院里的工作,随后彻底消失于这一对伤透她心的男人面前。

一家四口正在餐桌上用餐。一种奇怪的瘟疫般的氛围正在蔓延。

作为一家之主贺宗伟古板而严肃,不喜欢饭桌上有人讲话,他觉得这是一种很没教养的行为。

对楼的女人正在唱《新不了情》,声音尖厉怪异,浑似在哭。因为整个用餐过程全无言语交流,咀嚼亦不带声,那种令人很不舒服的歌声便变本加厉地推揉起了卫娆的耳郭。

三十三岁的卫娆依然拥有足以噬人魂骨的美貌,不上妆也肤白无瑕,一双眼梢上吊的杏眼同时具有凤眼的风情,面颊轮廓较之她的豆蔻年华则更为收敛。刚刚从美国进修回来的贺左嘉见到这位年轻后母失神了好一会儿,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理解:为什么这个漂亮女人甘愿沦为陷入沼泽的天鹅,任由一个大出自己整整三十岁的老蛤蟆一亲芳泽。

现在的卫娆是贺左嘉的继母,贺宗伟的第二任妻子。世事乖蹇。周萍和繁漪,命中注定一样。

晚餐过后,贺宗伟让贺左嘉洗碗,说你不能继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都让你小妈做。贺宗伟是第七人民医院的院长,忙得时候夜以继日,妻子又死得早,所以家里从未断过阿姨。贺左嘉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被惯得大少爷脾性十足。但他老子今天居然让他去洗碗。他撇了撇嘴,洗就洗。

卫娆以一个后母的姿态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洗碗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一会儿来教你。

那种三层楼的别墅,面积超过六百平。贺仲伟似乎根本不知道儿子和再婚妻子曾经是同学还是情人,他看了会儿报纸和财经新闻,然后服了一片治疗高血压的药,就上三楼去睡了。而卫娆带来的拖油瓶,七岁的卫思嘉则在二楼的书房里写着小学生的功课。一楼的厨房里就只剩下了俊男美女两个人。

看见继子在洗碗池前忙忙碌碌,年轻继母冷不防地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漂亮唇角一侧轻勾,贺左嘉不拒不迎坦然接受,任一双水豆腐般的手滑入自己的衬衣,缓缓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弋着。

腰间丝毫没有赘肉,胸肌分明而腹肌更比当年结实。那双手短暂地爱抚停留于男人胸前的乳珠之后,沿着肚脐至耻骨的路线滑了下去。女人的纤长手指握上了男人的阴茎,挑弄摩擦得恰到好处,敏感的下身立马随之旗张鼓擂。阵阵快意袭遍全身,贺左嘉不禁低哼一声,爸爸会听见的。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比你想象中好。”

默契十足地交换了前后位置。卫娆褪下蕾丝内裤,躬身向前,几乎完全伏于洗碗池上。她撩起裙子,将后庭大开。

世事乖蹇。周萍和繁漪,命中注定一样。

2、目光会露馅

迎合着徐徐进出身体的性器款摆腰肢,年轻继母远比当初那个青涩女孩更驾轻就熟于性爱。这对有悖常伦的男女以拥吻、撕咬和持久而热烈的性器冲撞,彼此排遣,彼此捕获,彼此定谳罪行。狂热的情事完毕,贺左嘉轻轻皱着眉,告诉卫娆,就在她离开的同一年,肖佑就单方面地向他提出了分手。

卫娆用十根手指梳理着自己的栗色长卷发,脸孔在初春阳光下散发出初生婴儿才会有的柔光,显得柔情妩媚而顾盼生姿。两瓣刚刚与旧日情人吮吻的嘴唇略略肿起,呈现出一抹艳色的微笑,“我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当初两个男人会以卫娆为幌的原因是肖佑不愿将这段恋情公之于众,它的开始与终结一样无人知晓。

“因为肖佑现在是我的表妹夫,我们经常见面。”女人已经完全整好了衣装,点了一支味道很呛的外国烟,“他和丁晶晶结婚了,两年前。那时你在美国。”

“丁晶晶?”因为与卫娆有过一段长达七年的恋爱关系,贺左嘉没少和丁晶晶接触。他至今记得这是一对感情多么要好的表姐妹,只要在一起必然是手挽着手肩挨着肩,亲亲热热叽叽喳喳,雀鸟般欢快。见过她们的人也无一不称赞她们家的好基因。丁晶晶直发披肩,五官典雅,从头到脚都是山清水秀的袅娜,虽然和卫娆至秾至艳的长相天壤之别,的确也是美人胚子。贺左嘉沉下眼眉稍作一番思量,然后说,“你明明知道肖佑……肖佑的性取向,居然没有阻止你的表妹嫁给他?”

“为什么要阻止?”卫娆蓦地一笑,“当初她可没少嘲笑我瞎了眼,选择了一个gay当男朋友。”

想起刚才做爱时这个女人一面吮咬着她的拇指、一面闷声而又疯狂地叫着自己名字的样子,正扣着衬衣扣子的男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如果你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不妨去问问你爸爸。”

一句话换来的是贺左嘉的错愕良久。

其实不用恼羞成怒地去质问自己的父亲,从得知肖佑现在是第七人民医院的骨外科科主任医师起,聪明如贺左嘉就洞悉了一切。

卫娆辞去工作前含恨于心地向院长写了匿名信,作为一院之主的贺宗伟自然不能放任儿子在“同性相恋”这条悖逆常伦的荆棘路上一去不回。他一面向儿子的同性恋人强力施压,一面又以“留院”作为诱饵,迫使这个早已“漏屋经不起连夜雨”的贫民小子甘心就范。

前因后果一刹想了个通透,贺左嘉当即向父亲贺宗伟作下要求,要去第七人民医院上班。

贺宗伟听见这个要求的时候,一贯没什么表情的呆板面孔微微抽搐了下。随之到来的不置可否的同意也显得目光闪躲,模棱两可。

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贺左嘉的眼睛。他能从他身上闻见一股子老年人才会有的迂酸味道,那种味道仿似散发自他那日渐衰竭的脏腑,即使他每日的清洁做得特别仔细、古龙水的选择也很有品味仍然掩盖不了。

他发现年逾花甲的贺宗伟真的是老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措辞严厉、毫不犹豫地拒绝。

记忆像白色瓷砖上留下的水渍,泛黄、拖沓而教人隐隐难过。

来自长辈的横加阻拦,来自反派的调唆挑拨,来自旁观者的煽风点火,这是所有的爱情故事都逃不脱的陈词滥调。身为情场老手的贺左嘉知道自己也未能免俗。他从未想过也不曾相信自己的爱情会以“情深不寿”画下句点——已经遗失的就要找回来,已经落下的就要追回来。哪怕大海捞针,哪怕崎险重重。

卫娆一边与自己的继子享受鱼水之欢,一边又似良心发现般要对他和肖佑的事作出补偿。

她约自己的表妹丁晶晶一家人周末一同去野营烧烤,为了不至于让这场见面过于突兀,她甚至很贴心地叫上了当年玩得不错的几个同学。当然她自己会和贺左嘉同车而行。只不过不是以继母和继子的身份,而是以同一所高中、大学的昔日同窗的身份。

贺宗伟有一段时间没有染发了。头顶长出的白发和下面一截子的黑发显得格格不入,将这张早已横纹密布的苍老面孔暴露无遗。

他仍然在看报纸,脸也未抬地对即将出门的卫娆说了声,早点回家,我还等你帮我染头发。

当年和左右二人混得最熟的莫过于朴威。这家伙医学院毕业后不做医生改做了药代,虽说赚得是昧良心的钱,可确实发迹了。他不知道卫娆和贺左嘉现在的复杂关系,一看见这对昔日的金童玉女一同登场,立马冲自己的哥们嚷嚷出声:“哟!你小子果然最后还是抱得美人归了!”

贺左嘉径自一笑,也不辩解。只把目光投给了早就已经到了的肖佑——他的模样比之若干年前几乎一成不变,白皙瘦削,狭鼻细目。瞳仁是一望到底的剔透凛冽,倒无一个年过而立的男人应有的世故圆滑。

简单地彼此问候了一声“好久不见”,两个人的目光仿佛两道穿越山岭的溪涧般长久交汇,直到其中一人率先移开眼眸。

是肖佑。

其实早于两天之前,久别重逢的左右二人就在医院里打了个照面。

骨科主任石剑波年逾四十,长有一张石光荣般“激情燃烧”的面孔,但行事作风却相去南墙北角。平日里除却左右逢源上下应酬权当摆设,副主任肖佑才是科室的第一把刀。人前永远头颅高昂,背脊挺直,面无表情而又目不旁视的样子活像个党卫军。

贺左嘉走进肖佑办公室的时候,恰巧看见一个颇有姿色的护士小姐,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闷头看接诊病历的白衣帅哥——和过去一样肖佑陷入思考的时候会习惯性地轻抿嘴唇,薄似纸片的唇角向两侧小幅度地拉伸,唇弓以一个嘬吮的姿态微微撅起,一个极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地缀于右下唇角——那个抿法让人很想吻他。

显见的是,这样的嘴唇如果笑起来一定会很美。可它的主人竟然吝啬至此,从无笑容。

驻足门前。这一刻久经情场的贺左嘉为一种初恋般的感情盘桓思绪溢满心头,他微微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袭医生白褂的男人,同时感到了万籁俱寂与晴天惊雷,感到不眠不憩款款独步的时间此刻凝铸不动,感到经纬纵横琅琅喧嚣的世界将自己网于中央。

肖佑一抬头,对上了那双无限春光与柔情的大眼睛,凝视了对方小片刻后,突然开口,“我脸上有东西吗?”

四目相视,那个护士立马就脸红了,“主任……没有……”

“那你到底在看什么?”音量不大音质清冷,可笔直投入的目光堪比绞索,令人倍感咽喉遭勒般的不适。表情与口气一概生硬得可以,能直接把人给剜了。

“肖医生,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嘴唇妖娆上翘,跨门而入的另一个帅哥斜靠于墙,堵住了门口。含着一脸玩性十足的笑容向坐着的那个打了声招呼,“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怎么一点儿没变。”

可对方仰脸看了看他,随后起身走至他的身前,全不热络地说,两点我有个手术。麻烦让一让。

思维短暂地跳脱后,贺左嘉的目光又回到了一身休闲装束的肖佑身上。唯恐人前露馅,不敢任目光追索停留的时间太长,他眼波花哨,绵绵含笑地又看向了与丈夫同坐一旁的丁晶晶,冲她极是轻佻地挑了挑眉,“看来抱得美人归的,可不是我一个人啊!”

“我希望我的宝宝能和她爸爸一样漂亮。女孩我们打算叫她‘肖俏’,男孩也叫‘肖翘’,不过要换一个字,‘翘起来’的‘翘’。”

闷头在吃的朴威适时仰脸插嘴,“你是说‘翘辫子’的‘翘’?”

换来的是丁晶晶的夸张大笑与一记施于朴威肩头的轻擂。

原来这个漂亮女人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怪不得素颜朝天,一副不修边幅的寡淡。即将为人父的男人依旧面色沉凉,话也不多,简单地与贺左嘉交流了下眼神后就埋脸向下,却是一脸与己无关的淡漠。

但至少从丁晶晶漾了满脸的笑容里能揣度出,她认为自己的婚姻还是美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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