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月光的狗——思趵幽草
思趵幽草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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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狗,放开他。」

「什么?万一他——」

「放心,他不会再动手了。」

潘平勉为其难地放开了男人的手。

「对不起。」沈玉京抬头看向了男人,而男人原本还相当忿忿不平的表情在看见他脸上的红肿时,完全被心疼与愧疚给取代。

「不,是我该说对不起……」男人轻轻碰了碰沈玉京受伤的脸庞,懊悔不已。

见两人似乎和好如初,潘平担心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变成超级大颗的电灯泡,但又怕自己这么一走,男人故态复萌,沈玉京又要受伤害,所以权衡了一下得失,潘平选择退回电梯口的位置,这样既可以不打扰到他们俩人,又可以监视男人的一举一动。

「是我明知道你心里有人,却还是一直缠着你,让你给我一个机会……。」

沈玉京没有回覆男人任何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时如果心软留下他,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刚才那个男的,就是住在你心里面的那个人吗?」

沈玉京美丽的睫羽扇动着,仍旧没有开口。但是,最终他还是以一个微小幅度的颔首残忍回覆。

「我知道了,这样暧昧的关系……就让它结束吧。」

沈玉京望着眼前这个照顾了他好一段时间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上去之后,记得让他帮你冰敷一下。」看着沈玉京仍会对这段感情的结束感到伤心,男人已经觉得很欣慰。至少这样可以证明,自己对沈玉京而言,仍是特别的,「我走了。」

男人没再做最后的藕断丝连,只是拍了拍沈玉京的肩,并望了在远处待着的潘平一眼,便迈步离开了这一栋大楼,同时也将这一段始终没有开花结果的恋情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潘狗,走吧。」

「咦?我以为你会和他出去。」

「他以后不会再过来了,我们……彻底结束了。」

「啥?」潘平目瞪口呆,「就这样结束了?为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潘狗,别问了。」

「一定是你的嘴巴惹得祸。你真的该改一改脾气,你看,到最后也就只有我受的了你。」

「……别说了,走吧。」

沈玉京的回话让潘平彻底闭嘴了。

这下子,潘平知道沈玉京真的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了,他是真的与刚刚那个男人彻底结束了关系,并且为此感到难过。

「今天到底是怎么啦?你失恋,我也失恋了。」潘平的脸看起来苦哈哈的。

「你?失什么恋?」

「嗯,晓星交了男朋友……」潘平笑得相当难看,「我想这次是真的该放弃了吧?」

「……这样也好。」沈玉京喃喃道。单相思有多么辛苦,他相当明白,所以他不希望潘平与他一样。

「今晚干脆来藉酒消愁好了!」潘平提出了建议。也许是因为现在的他有了天涯沦落人,他的心情便没这么闷了。

「好。」沈玉京欣然同意,拉着潘平的手,便往门口方向走去,「那我们现在就去买酒。」

「等一下。」潘平煞车。

「得先上去帮你冰敷啦!」潘平将人拉了过来,并抬起了沈玉京的脸庞,心疼地盯着他的红肿瞧。

「那个男的下手太重了!你这边脸颊看起来像猪头。」

「你才猪头!」沈玉京的脸上立刻狰狞再现。

沈玉京的房里。

沈玉京有相当程度的洁癖,总是禁止任何人在他的床上饮食(也包括他自己),但今天的他难得破例,与潘平窝在暖和和的被窝里喝着酒。

「为什么晓星不喜欢我!为什么!」

房间地板上散落着至少二十罐的空啤酒。

潘平平时并不常喝酒,而沈玉京更是滴酒不沾,因此在灌下了超量的啤酒后,两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我……我真的很喜欢她……」

「谁喜欢你这只狗……那就是那人有人兽交的变态嗜好。」沈玉京就是喝醉了,那张嘴还是恶毒地想让人将他大卸八块。

「你敢骂我!」喝醉酒的潘平容忍度比平时不知低了多少,被沈玉京这样一激,便气得往沈玉京身上扑过去。

「我咬死——呃……」潘平正打开他的血盆大口,准备往沈玉京的玉肩咬去,却被他身上那抹已根深蒂固的沐浴乳香味模糊了意识。

是赵晓星身上的香味。

「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潘平摇摇晃晃地自被他扑倒在床铺上的沈玉京身上爬起,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人,却因为醉意使得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沈玉京的身子相当纤细,脸盘儿小,头发的长度也比一般男孩子留得长些,正好与赵晓星的相当。

醉酒的潘平迷迷糊糊地就把人当成了赵晓星。

「我知道了,我又在做梦了……」在这个认知上,潘平大胆地吻上了沈玉京的唇。

「你干嘛——唔!」一头雾水的沈玉京推攘了潘平没多久,便放弃了。他其实一直渴望着潘平的宠溺、潘平的吻,如今他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努力地想要拥抱这一切,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美梦并不能维持太久。

潘平没什么吻技,但那种热烈激情、乱无章法的亲法反而更能使人进入兴奋的情绪中。

「阿……」沈玉京呻吟。

已经斩钉截铁认为这就是一场梦的潘平毫不客气地享用着平日里享受不到的美食。潘平到了这个年纪,虽然还没有性经验,但看过的色情片子也不少,自然是知道怎么男欢女爱。

潘平的舌不断蜿蜒而下。

沈玉京的肌肤紧致细腻,似美玉白皙温润,比大多数女孩的皮肤都好,所以就是潘平吻过他的平坦胸膛时,也没察觉任何不对劲。

而当潘平终于发觉这似乎不是自己认为的那道美味星星糖时,是在他的大掌终于碰触到沈玉京已经昂昂挺立的肉茎时。

「晓星……晓星你怎么长了小鸡鸡?」潘平大骇。

「晓星个头!」沉浸在欲海里,却忽闻情敌的名字,沈玉京老大不高兴,一掌就往潘平的鼻梁上拍去。

唔。

潘平捂着鼻子,稍稍挺起了上半身,不再整个人压在沈玉京的身上。

「白痴,我是沈玉京!我是沈玉京!」

「阿京?奇怪了,我怎么会……梦到你?」潘平实在醉得太离谱,连痛觉都没能让他清醒一点,「梦到你,那就是恶梦……恶梦……我得赶快醒来!」

「你去死!」沈玉京气得火冒三丈,可因为喝醉酒,他落在潘平身上的拳头完全达不到实质的报复效果,所以他只能靠嘴来平复怒气,「技术这么差,还好赵晓星没跟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被说技巧差一向是男人的奇耻大辱,潘平气得龇牙裂嘴。

「你就是技术差!鸡鸡还又小又短,像断了好几截的牙签!」现在的沈玉京比清醒时更加不可理喻,「我看你现在就应该开始存钱,以后去装根义肢,才不会连DIY时都自卑到死。」

听见了沈玉京的污辱,潘平怒吼了好大一声,终于是彻底抓狂了。

「沈玉京你不要太过份!」潘平再次扑向沈玉京,朝他又啃又咬,「信不信我强奸你!」

「好阿!不过进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怕我没感觉!」

潘平的怒气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以为我不敢!不要以为我不敢!」

潘平胡乱用早翘得高高的小老弟在沈玉京的股间蹭动。

他对于男同性恋的交合方式当然是没有研究的,可不管是和哪种性别、哪种物种,做爱总有个不变铁则——那就是有洞就插。

「阿!!!」

潘平的小老弟硬如钢铁,居然能硬是撑开沈玉京密闭的小穴,将自己埋进大半。

「你还……真的进来……」

这种撕裂的痛已经超越了正常人能够忍受的程度,沈玉京的意识完全清醒了,开始了抵抗行为。

「在我的梦里……你不可以这么嚣张……」显然脑袋已经糊成一片的潘平还当这是一场梦。

「出……去!」

「唔……」潘平本来是想退出去了,可沈玉京的幽穴又紧窒又火热,潘平把持不住,居然又往里面挤了几毫米。

「阿京……你里面好舒服。」潘平说。沈玉京闻言顿时忘记抵抗。

阿京。

潘平喊的不是赵晓星的名字,而是他沈玉京的名字。

对沈玉京来说,这种情况从来只可能出现在梦里,因为他知道潘平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孩子,他要想得到他只能等下辈子。

可现在,他的下辈子提早到来了。

虽然明知道潘平隔天醒来一定会懊悔于自己的酒后乱性、虽然明知道在没有润滑剂的状况下他绝对会严重受创,但如今,他甘愿承受这种痛不欲生的抽戳行为。

沈玉京撤离了原本不断推攘着潘平胸膛的双手,取而代之的,他将自己的手覆上潘平支撑在他肩头两侧的手掌,然后将自己的手指缠了上去,最后成了紧密的十指扣。

「你敢……在中途改喊赵晓星的……名字,我就拿剪刀……把你的鸟剪了……」

不少量的血液浸溢在沈玉京的穴口与幽道内,替火热但干涩的承受地方做了天然的润滑,这下潘平的小弟进出地更顺利了,欲火也就跟着劈哩啪啦地猛焚,他用几乎可以掐断一颗树的力道紧扣住沈玉京的细腰,将自己的分身往沈玉京身体更深处顶去。

「痛……」

虽然沈玉京选择继续奉献自己的身体,但痛楚实在远远超过他的想像。他的泪不断地溃堤,平日总是得理不饶人的嘴如今逸出的都是破碎的呜咽,只能在脑袋里用剪刀、水果刀甚至是电锯来对付其实根本就是粗棍棒的潘平的下半身。

潘平没注意到这一些——实际上,他的醉酒状态不可能让他有这样的注意力——迳自在那前前后后的抽动,但幸好,这是潘平的第一次,就算他体力好,也很快地在沈玉京的身体内泄出菁华。

结束了惨烈的折磨,沈玉京终于彻底晕眩了过去,而潘平在醉意与解放后的放松里模模糊糊地丧失了意识,最后继续辣手摧花地倒在沈玉京的身上沉入了他真正的梦乡。

6.

半夜,房里的冷气开得太强,浑身赤裸的潘平终于被冷醒。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抓了抓,却没抓住温暖的被褥,而是触摸到了一个有体温的事物。

潘平疑惑地睁开了双眼。

在始终没有关掉的日光灯照射下,浑身赤裸的沈玉京卧躺在自己身边,腰上有些青紫的痕迹,而令潘平立刻变得惊慌失措的,是那些在他腿根处结块了的干涸血迹,以及自红肿肛口漫溢出来的白色……精液。

醉酒时的记忆如万虫钻动钻进了潘平的脑袋里。

「当时怎么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潘平抱头哀嚎,「不对,就算以为这是梦,也不能强奸自己的兄弟阿!」

「唔……」沈玉京突然呻吟了一声,却没醒来。

潘平担心沈玉京,暂时停止了继续摧残自己顶上的毛发,赶紧上前审视他的状况。

「阿京,对不起阿……」潘平把棉被扯了过来,将似乎有些发抖的沈玉京给盖得密不透风。「我去拿毛巾,帮你清理一下……」

潘平怀着一颗懊悔到想要切腹谢罪的心,火速冲进了浴室里,去准备要给沈玉京擦身子与清理伤口的用具了。

潘平粗枝大叶,大手大脚的做细活总是很笨拙,每次几乎都要将沈玉京给弄醒,但因为沈玉京连日来忙筹活动,再加上今晚的折腾,已经疲惫不堪,当潘平将他的身子从头到尾都擦拭过一遍,并将他穴口与甬道内的干涸血迹与精液都弄干净,敷上一层治撕裂的药膏后,沈玉京仍在昏睡。

这让潘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到底该怎么办阿……」对潘平来说,这大概是他这辈子遇过最烦恼的一件事,「阿京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我居然跟他上床了……不对,正确来说是我硬来……。」

虽然一开始的确是沈玉京含血喷人,但他再怎样也不该拿他的贞操开玩笑,更不应该在意外发生后还无法自制地继续做下去。

「天阿,怎么一喝醉连男生都要了……」潘平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沈玉京的身边。

沈玉京的眉如今舒展开了,应该是身体的不适减轻了不少,可脸色还是很难看。

「阿京,我该怎么弥补你呢?负责任?可是我只喜欢女生,而你也不可能爱上我阿……」

潘平就这么从凌晨两三点的光景一直懊恼到了天亮,差点没有一夜白发。

早上九点。

潘平想尽了各种应对措施,其中甚至包括无耻地抛下沈玉京落荒而逃,可最后他还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同样的位置,伴着到如今都没睁开过眼睛的沈玉京,脑袋肿胀得像塞进了各式各样的垃圾。

「算了,先去给你买早餐……」

潘平终于动身了,到桌子前拿了自己的帆布包,就要出门。

碰。

当潘平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却无预警地开了,正好往潘平挺直的鼻梁上撞去。

「沈玉京,你敢——呃……」

一个长发及腰的古典美女冲进了房间,正准备劈头就骂,却发现撞上的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生。

「你(你)是谁?」异口同声。

「我是沈玉京的朋友。」又一次地话语一致。

「呃,你好,我是阿京的国小同学。」潘平率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潘平。」

「唷,原来你就是阿京说的那只笨狗!」

「……」女孩的发言让潘平对沈玉京的愧疚感一瞬间降低了大半。

「长得很帅阿,看起来也老实……重点是体格这么好,那里的尺寸应该挺雄伟的,难怪阿京会……」女孩的口无遮拦让潘平差点没仰天摔倒。

「……会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是邓慧绮,是阿京的同班同学,请多多指教。」邓慧绮同学的话题转得有些牵强,可潘平也没那打算继续问下去。

天晓得继续追问下去,他还会听到什么诡异的发言!

「阿,我知道你,请多多指教。」

「阿京跟你提过我?」

「提过。」他说你是一看见柔弱美少年就会发情的母猫。

「我就知道。」看见潘平脸上不自然的神情,邓慧绮心下了然,却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算了,反正他那张嘴这么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潘平深有同感。

但潘平知道,沈玉京嘴巴的刻薄也是会选对象的,通常与他交情越好的,他才会如此口无遮拦。他自己是一个例子,而眼前这个表里不一到了极点的女孩更是如此。

相当亲密的女性朋友阿……

看着女孩,潘平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邓同学,我家里突然有急事,得先回高雄了,」潘平边说着,罪恶感也不断跟着涌升,「这几天能不能麻烦你替我照顾阿京?他……呃……身体不太舒服。」

「身体不舒服?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感冒啦?」

「呃……」为人忠实几乎没撒过这么大谎的潘平差点露出马脚。

「干嘛?你们昨天是干什么了?约好一起裸睡阿?」

潘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好啦,我开玩笑的,」邓慧绮掩住了嘴,似乎认为潘平的反应很有趣,「我知道这家伙很常莫名其妙地就重感冒啦……唔,难怪他刚刚放了我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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