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多难的诗句,可惜小孩子偏偏没用心去读。小学生的理解能力还不怎么强,说来说去也得不到要领。
翻着书的手突然停顿下来,目光一滞。
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坐姿,季茨阳往后一靠,放下书又点了点桌子,“没有了?”
不是没有,是不知道。
莫名其妙就要讨一顿打,费力的睁着凤眼,季果果委屈的都可以瞬间落泪,“不知道了?”
“嗯。十下,自己过来。”没有一句废话,季茨阳用鸡毛掸子点了点面前的空地。
还没开始季果果就感觉身后抽着痛,一跳一跳的恼得人心慌慌。
害怕得紧,再眨眼眼角就挂了泪珠,开口就是惨兮兮的泣音,“爸爸,果果能背出来,不要打果果好不好。”
看到小孩子诚惶诚恐的样子,季茨阳板着脸一声冷哼,“晚了。”边说还略显不耐烦的把鸡毛掸子往桌上敲了敲,沉闷的声音听着更让人发怵。
被强权压制着,果果实在没法子,抽噎着一步一步战战兢兢挪到季茨阳跟前。
也许是知道自己今晚要求太苛刻了,季茨阳看着小孩子慢吞吞的也不发脾气,只是耐心的等着。
再慢书房也就那么大,等季果果站在季茨阳指定的地方时眼泪已经停不下了。透过一片水雾,季果果看着面无表情的爸爸,张嘴都发不出声。
也没有挥手就打,眯着凤眼,季茨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站得笔直的小孩,“苏璀砾是谁?”
话题转变得太突然,季果果有点没反应过来。
可听到熟悉的名字从爸爸嘴里说出,小孩子心跳还是停了一拍,随即又恢复警惕状态,“同学?”说了身份,季果果还不忘探一下底,“爸爸,怎么知道他的?!”
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季茨阳指了指书桌上的书,“书里夹着。”
简单的四个字,季果果只觉得冷汗直冒,之前想找的东西怎么这么巧就被爸爸看到了。
幸好,没有重要字眼。
小孩子的算盘打在脸上,被季茨阳赤裸的看着眼里,若有其事的看了看有心事的果果,也不追根究底,“爸爸尊重你的隐私。不过,做坏事的时候记得把尾巴擦干净,如果不小心漏了什么猫腻,抓到了你就当没长过身后那块肉。”
这么明显的威胁在季茨阳这儿倒是很少出现,季果果的手不自觉捂住身后,忙不迭点头应承,“是,果果知道了。”
小事解决完就是大事。
细长的鸡毛掸子点了点季果果的睡裤,季茨阳整的人都是不耐烦的状态,“等我帮你脱?!”
刚才好不容易才从恐惧的氛围里出来,如今季茨阳一句话点醒了果果。
眼泪倒是来得快,凤眼里又蒙上了一层雾水。
现在的状况完全是车到山头无路可走,季果果内心无比纠结。
脱,又怕痛。
不脱,只怕会更痛。
眼看着季茨阳的脸色越来越沉,为了避免更严重的惩罚,小孩子一发狠终于是脱了。
天气挺暖和的,可光溜溜的屁股暴露在空气里,还是能带起一阵阵小疙瘩。
打着哭嗝,看爸爸没什么反应,果果正准备自觉的趴在书桌上,还没动身又莫名被吼了一道,“动什么动,站好了。”
委屈彻底爆发,再开口就是大哭,“哇~~爸爸不讲理,果果这么乖,爸爸还要打,呜呜?”
第一次听到小孩子说自己乖的,也不知道季茨阳是个什么心理,挥手就在果果光溜的屁股上打了一棍,“信不信打到你哭不出来。”
挨批挨肉的痛直接刺激到小果果的大脑,想动不敢动,想摸也不敢摸。瘪着嘴含着泪,样子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刚才的一掸子让果果原本白皙的屁股起了一道嫩红的楞子,诈一看去格外刺眼。
季茨阳的威胁很容易就会被实践,季果果不敢触碰底线,放肆的哭了两声立马收声,“爸爸不打,果果不哭。”
听话是听话,不打却是不可能的。
季茨阳不语,只是一直看着小孩子,微眯的凤眼里净是危险。
细长的鸡毛掸子在季茨阳手里来回晃荡,偶尔用力过大还会带起刺耳的破空声。配着爸爸压人的气场,季果果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明知道逃不过这顿打,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小孩子还是不愿意主动送上门。
身子稍稍前驱,果果委屈的睁着红彤彤的眼镜,哽噎着小声小气的想讨个饶,“爸爸,果果再也不犯了,不要打好不好。”
光溜溜的腿已经暴露了一段时间,房里不冷,可果果的臀瓣还是在不自觉打着颤。
话都不接。
“咻~啪!”
毫无预兆一挥手,季茨阳手上的鸡毛掸子又跟小孩子的腿来了个亲密接触,“再说一句废话就加十下。”
“痛,痛?”没有任何准备,季果果被抽得在原地使劲乱蹦,泪眼汪汪的看着季茨阳。
新生的印记隔刚才抽出来的那条痕迹没有多远,好不容易缓过神,季果果余光瞟到自个儿腿上刺目的红楞,心里的痛感又铺面而来。
求饶都不会了,死死盯着爸爸手上那根危险的鸡毛掸子,呜咽着小声抽泣。
这样耗下去二十下不晓得要打到什么时候,皱了皱眉头,季茨阳空余的那只手一把抓过惊魂未定的小孩,夹在腿中央固定,“不许动,赶紧挨完了事儿。”
赶紧挨完了事儿。
季茨阳说的比睡觉还简单,只是苦了季果果,挨打就算了,态度还不能差。
在爸爸腿间动弹不了,季果果只得认命的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强忍着哭腔的颤抖,“嗯?”
这一应声,换来的就是季茨阳毫不留情的五掸子狠抽,“以后上课给我认真些,下次要再遇到这种情况可就没这么好受了。”
“哇~~嗯嗯?知道了,果果知道了?呜?”小小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前后摇摆,红肿的凤眼睁都睁不开,嚎叫着险些岔气。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样打小孩子季茨阳心里也舍不得,最后几下几乎只是擦着屁股过的。
身上痛着,心里怕着,季果果哪里还管爸爸的力道有多大。只闭眼张嘴,仰着头专心专意哭。
小孩子皮肤嫩,不消十下整个屁股都微微肿起,有些红楞交叠的地方甚至深红到有破皮的迹象。
叹了口气,季茨阳放下鸡毛掸子,轻手替果果拭去脸上的泪。顺势把小孩子搂在怀里,说话的声音终于恢复温和,“好了,没打了?”
听到爸爸的话,季果果的哭声收得也快。微微眯着眼,嘴嘟得老高,说话的声音也被哭嗝弄得不清不楚,“呜呜,果果好痛?爸爸是坏人?”
闻言,季茨阳浓眉一扬,随即又松开季果果。
指了指旁边的语文课本,语气依旧温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有一点残忍,“坐到那边,把没背出来的抄十遍。”
云里雾里的季果果还不晓得怎么又惹着爸爸了,缩着鼻子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季茨阳,来不及反抗就被下了死令,“别一副遭罪的模样,这是你该受的。明天早上给我检查。”
说完,也不顾还光着腿傻傻站着的季果果,一个人离开了书房。
出了书房门,季茨阳感觉有些疲惫,沉默的往墙边一靠,闭眼冥思。
今天果果挨的这顿打其实是有些冤的。
吃饭的时候季茨阳一直在想着米尔因为谷梵疲倦的样子,又想到男子之前提到曳生时那般的兴高采烈,心里就觉得不爽快。
好像原本归私人的所有物突然沾了别人的味道。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偏偏又差不多到了季果果该检查功课的阶段,理所当然季茨阳的脾气也就没平时那么好了。
现在想想,大人的事终究是该大人折腾,再也不能平白委屈了小孩子。
捏了捏皱得有些酸痛的眉间肌,再睁眼时季茨阳又恢复了往常炯炯有神的目光。
轻手轻脚的推开的书房门,书桌前的小孩子还真乖乖听了话,不顾身后的痛,光着屁股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一笔一划的抄着译文。
书桌椅是按照季茨阳的身高定制的,对于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孩子来说太不合适了。身子向前伸,小胳膊费力的搁在书桌上,腿下又没有着力点,小脚只能死死的贴住椅柱。
即便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小孩子身后时,季茨阳看到的还是工工整整的字迹。
也许是太认真,季果果在快抄完的时候,无意间一撇余光才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季茨阳。身子一抖,小孩子转身看爸爸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一丝惧意,“爸爸?”
舍不得的感觉再次加深,摸了摸小果果毛茸茸的小脑袋,季茨阳温和的笑了笑,“抄完了,爸爸抱你去睡觉。”
原本已经干了的眼泪,在季茨阳的温柔攻势下又不自觉的冒出来了。
一滴,两滴,晕染了本子上的字迹。
委屈的味道还没有消散,写完最后几句话,季果果赶紧从冷硬的凳子上跳下来,拉着季茨阳的衣服开始撒娇,“爸爸以后再也不打果果了好不好?”
小孩子的要求永远都是完美的,季茨阳单边嘴角深深上扬,蹲下身抱起果果出了书房,“果果不犯事儿爸爸当然不会打。”说完也不让季果果想明白,直接在小孩子镶着泪痕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可怜的小果果没有弄清爸爸磨练两颗的话是什么意思,傻傻的趴在季茨阳怀里,贴着爸爸温暖的胸口。
生活(下)
听话是听话,不打却是不可能的。
季茨阳不语,只是一直看着小孩子,微眯的凤眼里净是危险。
细长的鸡毛掸子在季茨阳手里来回晃荡,偶尔用力过大还会带起刺耳的破空声。配着爸爸压人的气场,季果果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明知道逃不过这顿打,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小孩子还是不愿意主动送上门。
身子稍稍前驱,果果委屈的睁着红彤彤的眼镜,哽噎着小声小气的想讨个饶,“爸爸,果果再也不犯了,不要打好不好。”
光溜溜的腿已经裸露了一段时间,房里不冷,可果果的臀瓣还是在不自觉打着颤。
话都不接。
“咻~啪!”
毫无预兆一挥手,季茨阳手上的鸡毛掸子又跟小孩子的腿来了个亲密接触,“再说一句废话就加十下。”
“痛,痛……”没有任何准备,季果果被抽得在原地使劲乱蹦,泪眼汪汪的看着季茨阳。
新生的印记隔刚才抽出来的那条痕迹没有多远,好不容易缓过神,季果果余光瞟到自个儿腿上刺目的红楞,心里的痛感又铺面而来。
求饶都不会了,死死盯着爸爸手上那根危险的鸡毛掸子,呜咽着小声抽泣。
这样耗下去二十下不晓得要打到什么时候,皱了皱眉头,季茨阳空余的那只手一把抓过惊魂未定的小孩,夹在腿中央固定,“不许动,赶紧挨完了事儿。”
赶紧挨完了事儿。
季茨阳说的比睡觉还简单,只是苦了季果果,挨打就算了,态度还不能差。
在爸爸腿间动弹不了,季果果只得认命的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强忍着哭腔的颤抖,“嗯……”
这一应声,换来的就是季茨阳毫不留情的五掸子狠抽,“以后上课给我认真些,下次要再遇到这种情况可就没这么好受了。”
“哇~~嗯嗯……知道了,果果知道了……呜……”小小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前后摇摆,红肿的凤眼睁都睁不开,嚎叫着险些岔气。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样打小孩子季茨阳心里也舍不得,最后几下几乎只是擦着屁股过的。
身上痛着,心里怕着,季果果哪里还管爸爸的力道有多大。只闭眼张嘴,仰着头专心专意哭。
小孩子皮肤嫩,不消十下整个屁股都微微肿起,有些红楞交叠的地方甚至深红到有破皮的迹象。
叹了口气,季茨阳放下鸡毛掸子,轻手替果果拭去脸上的泪。顺势把小孩子搂在怀里,说话的声音终于恢复温和,“好了,没打了……”
听到爸爸的话,季果果的哭声收得也快。微微眯着眼,嘴嘟得老高,说话的声音也被哭嗝弄得不清不楚,“呜呜,果果好痛……爸爸是坏人……”
闻言,季茨阳浓眉一扬,随即又松开季果果。
指了指旁边的语文课本,语气依旧温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有一点残忍,“坐到那边,把没背出来的抄十遍。”
云里雾里的季果果还不晓得怎么又惹着爸爸了,缩着鼻子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季茨阳,来不及反抗就被下了死令,“别一副遭罪的模样,这是你该受的。明天早上给我检查。”
说完,也不顾还光着腿傻傻站着的季果果,一个人离开了书房。
出了书房门,季茨阳感觉有些疲惫,沉默的往墙边一靠,闭眼冥思。
今天果果挨的这顿打其实是有些冤的。
吃饭的时候季茨阳一直在想着米尔因为谷梵疲倦的样子,又想到男子之前提到曳生时那般的兴高采烈,心里就觉得不爽快。
好像原本归私人的所有物突然沾了别人的味道。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偏偏又差不多到了季果果该检查功课的阶段,理所当然季茨阳的脾气也就没平时那么好了。
现在想想,大人的事终究是该大人折腾,再也不能平白委屈了小孩子。
捏了捏皱得有些酸痛的眉间肌,再睁眼时季茨阳又恢复了往常炯炯有神的目光。
轻手轻脚的推开的书房门,书桌前的小孩子还真乖乖听了话,不顾身后的痛,光着屁股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一笔一划的抄着译文。
书桌椅是按照季茨阳的身高定制的,对于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孩子来说太不合适了。身子向前伸,小胳膊费力的搁在书桌上,腿下又没有着力点,小脚只能死死的贴住椅柱。
即便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小孩子身后时,季茨阳看到的还是工工整整的字迹。
也许是太认真,季果果在快抄完的时候,无意间一撇余光才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季茨阳。身子一抖,小孩子转身看爸爸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一丝惧意,“爸爸……”
舍不得的感觉再次加深,摸了摸小果果毛茸茸的小脑袋,季茨阳温和的笑了笑,“抄完了,爸爸抱你去睡觉。”
原本已经干了的眼泪,在季茨阳的温柔攻势下又不自觉的冒出来了。
一滴,两滴,晕染了本子上的字迹。
委屈的味道还没有消散,写完最后几句话,季果果赶紧从冷硬的凳子上跳下来,拉着季茨阳的衣服开始撒娇,“爸爸以后再也不打果果了好不好……”
小孩子的要求永远都是完美的,季茨阳单边嘴角深深上扬,蹲下身抱起果果出了书房,“果果不犯事儿爸爸当然不会打。”说完也不让季果果想明白,直接在小孩子镶着泪痕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可怜的小果果没有弄清爸爸磨练两颗的话是什么意思,傻傻的趴在季茨阳怀里,贴着爸爸温暖的胸口。
哄着果果睡着之后季茨阳才回房间,米尔照旧穿着松嗒嗒的睡衣靠坐在床头看书。
见季茨阳进来,放下书朝男人翘嘴笑着,“你又找了什么奇怪的借口罚了果果?!”
这才进季家没多久,米尔早就晓得两父子的相处方式,一般这种时候季茨阳和季果果独处的时间要是太长,那肯定是小孩子的屁股遭了殃。
瞟了米尔一眼,季茨阳没有说话,在衣柜里拿了衣裳直接了去洗浴室。
莫名其妙糟了冷待,米尔也不生气,重新捧回书接着看罢。
米尔的好看已经算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