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下——卿曦
卿曦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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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顿时一凉,早就知道王爵不可能这么轻易答应我的要求,但是他亲自说出口我却还是不能够很好地接受。

我松开了攥住王爵领口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我已经对以隽不忠过一次,难道我还要再一次背着以隽和另外一个男人上演肉搏之战?

“不!不!”我厉声尖叫,以此来掩饰我心中无尽的恐慌。

王爵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朝我走来,我想再次往后退,却不料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再也挪不动分毫,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被王爵太过强大的气场所威慑还是缘于我迫切地想救以隽的心致使我停在原地等着王爵一点一点地靠近。

“易尧,别怕。”王爵将我揽进怀中,柔声安慰,“如果你现在不愿意给我那么我不会强迫你。”

现在反抗已经是徒劳,我觉得心中的悲鸣开始变得震耳欲聋,王爵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他用温热的唇轻轻蹭着我的耳廓,情人般低语:“易尧,留在我的身边,我会保护你,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让你伤心。”

双手直直地垂在大腿两侧,我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告诉身旁的男人:“王爵,我爱的不是你。”

我清楚地感受到王爵的身体僵硬了,但是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反而更加亲昵地勾过我的脖子对我又亲又舔,嘴里还低声说着情话:“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我爱你就足够了。”

用我一生换以隽下半辈子的风平浪静是否值得?此时我在脑子里不断地逼迫自己想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说卿筱曦用衣尚来要挟我妥协我尚且可以选择漠视,即使衣尚倒闭我也不会有心痛的感觉,最多只是觉得愧对父亲母亲,可是偏偏王爵眼尖地抓准了我的软肋。

我想以隽重新回归平静的生活,但是我更想以隽以后的生活里有我的影子,我们共同经历了两辈子的磨难,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可是……王爵此时掌控着我和以隽两个人的命运,我同意从今以后都留在他身边则以隽获救,我不同意留在他身边则以隽必死无疑。

好艰难的二选一,如果以隽知道我正面临着这样无可奈何的选择他会怎样?他希望我选哪一个?或许我应该先知道以隽的心意。

“王爵,你先放开我。”我偏过头躲避着他的亲吻。

王爵果然放手,还体贴地退开一步远让我没有那么大的压迫感,但也正是这样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身下支起的小帐篷。

我强迫自己抬头看他的脸,挤出一个正常的笑:“我想等我去马来西亚看过以隽之后才能给你答复。”

“好。”王爵点头。

我轻叹一口气,绕过王爵就往大门口走去,王爵没有上前来拉住我,只是在背后幽幽说道:“你知道去马来西亚最快的旅游签证要多久才签得下来吗?或者你打算偷渡过去?”

我不由得顿住了身形,我差点忘记马来西亚是中国之外的另外一个国度,而我早在当年毅然决然地离开景齐的时候就失去了拥有世界各国签证的优待,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四处碰壁的愣头青。

“我会陪你过去。”王爵从后面抱住我,瘦削的下巴轻轻地放在我的肩窝里,下面灼热的坚硬死死地抵住我,但他说话的语气却温柔到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但是不是现在,明天我会安排我的私人飞机送我们一起过去,你现在需要一场高质量的睡眠,看着你淡淡的黑眼圈我就心疼。”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或许正如王爵所说这一张脸现在很憔悴很吓人吧,我不能让以隽看见我颓废的样子,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好。”我点头,笑不出来。

王爵把我转了过去正对着他,他笑得很开心,就像孩子得到了一颗日思夜想的甜美糖果一样,他对我说:“现在你去我的卧室里好好睡一觉,我去做饭,做好了再叫醒你。”

“嗯。”我还是点头,木偶一般。

正准备转身去王爵的卧室王爵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准我转身,我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是脸带着笑意,我不动了,等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王爵倾身向前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吻,然后温柔地用手拍了拍我的屁股,笑道:“去吧。”

我僵硬地转身,很快就将自己锁在了卧室里,这一刻我发现我所有的疲倦都袭了上来,我真的好累好累,前所未有的累,但是我一点也睡不着,矛盾的心理无情地折磨着我。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只是傻傻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看得出神,看得发呆。

王爵进来叫我吃饭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我无法强迫自己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他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没睡觉。

菜很丰盛也很香,就像当年他第一次带我到这里来时一样,他殷勤地给我夹菜,我只埋头默默吃着,没有回应他,连当年赞美的话都不想再说。

晚上王爵抱着我睡觉,却也只是抱着我睡觉,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说过如果我现在不愿意就不会强迫我。

这一晚,尤其的漫长。

第六十三章:探监

王爵没有食言,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了私人飞机送我去吉隆坡,当然他也说到做到真的就跟着一起来了。

以隽被关押在吉隆坡郊区的一所监狱里,距离行刑只剩下五天时间,王爵早在昨天就打点好了一切,我只需要跟着狱警进去就可以见到以隽。

王爵没有跟着我一起进探监室,他说他会在监狱外面等着我,我也认为他不进去好一些,和他简单地交代之后就跟着狱警进了监狱。

狱警在前面带路,我只是跟着他往里走无心去看监狱里铜墙铁壁般的构造,心里想的全都是待会儿将要见到的那个人,以隽,你还好吗?

我到了探监室的时候以隽还没有被带过来,狱警用马来语加上手上的动作示意我先坐下等等,我点头,在探监室里的桌子旁坐下。

很快我就听到另一扇门背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我情不自禁地就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扇即将被打开的门,狱警打开门之后就站在一边让道,看着那扇被打开的门我开始紧张,下一刻我就可以看见以隽从里面走出来。

等了足足三十秒才有一个穿着囚服的瘦弱的人从那扇门后面走出来,这个人蓬头垢面,头埋得很低很低,我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靠近我的速度也像蜗牛一样的慢,我看见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一瘸一拐的好像很不方便,视线触及被走路的动作带动而发出金属撞击声的脚镣时心痛得无以复加。

“以隽!”我高喊一声,一脚踢开凳子就想冲过去抱住以隽却被身后训练有素的狱警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肩膀,我不能动弹却还死命地挣扎着,面前的这个人怎么会是我的以隽,我的以隽怎么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以隽抬头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就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我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让以隽离开我的视线,就算留在A市会承受很多的压力但也好过现在这样受尽折辱、狼狈不堪。

以隽的左脸高高地肿起,上面还留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右边的嘴角也已经开裂,留下一个深红色的痂,两只眼睛更是红肿得像核桃一般,这是一张憔悴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这是以隽的脸。

“易尧,不要这么冲动,这里是马来西亚,不是中国。”以隽开口和我说话,声音沙哑到我已经辨识不出来,如果不是以隽本人就站在我面前我想我根本没办法想象这就是以隽发出的声音。

身后制住我的狱警用马来语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懂,但是冷静下来一想我刚才的行为确实太冲动了,我放弃挣扎,狱警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松开了我,以隽已经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我想走近一点再好好看看以隽又想到这里是马来西亚的监狱,我这样逾矩的行为可能会为以隽带来更多的麻烦,于是只能暂时压下心中所有的疑问和怒气把凳子扶起来重新坐下。

“你……”

“你……”

我和以隽同时开口,却也在看到对方的眼睛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说话,以隽像以前每次看我时一样视线柔和,除却他脸上的伤痕和红肿我找不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只是我却再也不能保持以隽这样好的定力,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痛心和怜惜。

我伸出手想要握住以隽,以隽也很配合地把戴着手铐的手从桌下放到了桌子上,我猛地一下紧紧握住他,像要把他捏碎般的用力。

“易尧,我很想你。”以隽望着我的眼睛,轻柔地吐出这句话。

我再也无法抑制我的情绪,我的心里很苦,在听到以隽这句“我很想你”时瞬间崩溃,我失控般握住以隽柔软但是布满伤口的手失声痛哭,探监室里的两个狱警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对视一眼之后纷纷耸肩表示不理解。

我不觉得丢人,他们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理解我和以隽之间的感情,以隽也不安慰我,只是紧紧地回握住我的手,让我尽情地释放这段时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压抑和苦楚。

哭到最后眼泪都干涸,声音都沙哑,以隽还是那样温柔地注视着我,手始终和我的手握在一起不曾放开过。

以隽说:“易尧,我知道,你的心里比我更苦。”

我拼命摇头:“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当年为了眼前的利益去广州购置房产我也就不会认识王爵,之后的一切也会变得不一样,以隽更加不会受这横来的牢狱之灾。

“这是宿命,是我们一定要经历的考验。”以隽笑笑,他永远都比我要看得开。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以隽你再坚持一下,我一定要救你。”我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

“不。”以隽淡淡摇头,直视我的眼睛,“如果我想出去的话早就已经出去了,也用不着等你来救我。”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以隽勾了勾嘴角,叙述得很平淡:“早在我被逮捕的第一天王爵就派人来和我谈过了,那个人告诉我如果我愿意离开你自然就可以重获自由,而如果我不答应就只有在监狱里等死,但是我宁愿选择死也不肯离开你,我以为我死了这件事就可以一了百了,王爵也没了可以要挟你的筹码,谁知道你竟然还是来了。”

我一颤,猛地收回了手,惊疑地望着一脸云淡风轻的以隽,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怎么能够如此镇定?明明他就有机会从这里逃脱出去,但是他宁愿死也不放手!

“以隽,这些伤是不是王爵收买监狱里的人对你造成的?”我控制住声音尽量不要颤抖,这样的以隽让我没办法背叛也不能背叛。

以隽低下了头好像是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过了几分钟他才重新把头抬起来望向我,眼眶湿润泛红:“易尧,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我被判死刑的,真是的,就这样让我默默地死去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说什么呢?”我拔高了音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以隽终于也开始落泪,他抽泣着对我说:“易尧,我们斗不过王爵,真的,放弃吧,只有我死了他才不会继续纠缠你,这样你也还是属于我的,永远都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抢得走,我只要你属于我就心满意足。”

心痛得像被千斤巨石狠狠挤压一样,我几乎不能呼吸,我不要以隽为了我牺牲,以后的路没了以隽我一个人要怎么走下去?

强忍住眼泪再次滑落,我重新牵起以隽的手,挤出一个自信的笑:“我们的路还很长很长,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易尧,回去吧,姐姐和姐夫才是最需要你的人。”以隽把头偏向另一边,我知道他是不想我看见他不舍的样子。

“我会带你一起走,以隽,你等我。”我紧了紧握住以隽的手,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

“不,不用了。”以隽用力将手抽回,他艰难地站了起来,再也没看我一眼转身离去,一直站在门边的狱警会意地帮以隽开门。

“以隽!”我追上去,毫不意外地又被身后的狱警拉住。

以隽顿住脚步,却还是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瘦削的背影刺得我的眼睛很痛很痛,我撕心裂肺地吼道:“夏以隽,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死掉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易尧,你让我为难。”以隽低声说道,即使背对我也让我揪心。

这里的气氛让人窒息,我抖抖肩膀让狱警松开我,狱警犹疑了几秒钟终究还是放开了,我也不是想在这里惹事,我只是站在原地对着以隽的背影说:“你只需要记住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说罢我转身就朝进来时的那扇门走去,刚一拉开门以隽就在背后叫住我:“尚易尧,你要是敢用你自己当做交换我自由的筹码我也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我不想重获自由之后却失去了你!”

“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

留下这样一句话我就毅然离去,背后的门被狱警重新用铁链锁上,我深呼吸一口气沿来时的路返回。

第六十四章:交易

出了监狱的大门我就发现刚才送我们来的那辆黑色宾利和司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王爵正靠在车前盖上抽着烟,旁边的地上歪七扭八地扔了一地的烟头,我从来就不知道王爵居然会抽烟,就像我不知道他毒辣的手段可以用来对付我和以隽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一样。

我顿了一下才朝车子走去,王爵在看见我的第一时间就熄了烟,站直了身子等着我向他靠近,脸上的神情复杂而又模糊。

王爵亲手为我拉开了车门,我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坐进了副驾驶座,很快王爵也跟着进来,一句话都没说就踩了油门。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之后我才主动挑起了话题,我死死盯着车子前行的方向,问王爵:“我们现在是去什么地方?”

“回家。”王爵一手扶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王爵的回答很耐人寻味,回家?回家去干什么?

我已经见过以隽了,那么答复也是必须要给出了,与其等王爵不耐烦了来问我还不如把主动权先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只是迟疑了两秒钟就侧过了头对着王爵轮廓分明的右脸说:“王爵,我已经有了决定了。”

“然后?”王爵还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把人把玩在手心是很好玩的游戏一样。

我强迫自己保持住良好的风度,勾了勾嘴角语带笑意地说:“我要救以隽出来。”

“我没说不救他。”王爵终于肯偏过头看我一眼,只是眼神太过凌厉,“我要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我答应你。”

王爵已经把头转了回去,但只是一个侧脸都足够让人看出他的挑衅:“答应我什么?”

拳头已经握紧,我死咬住嘴唇,吐出几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留在你身边。”

“你最好想清楚再给我答复,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

“我已经想清楚了。”在见到以隽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以隽可以为我付出生命,那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够为他抛弃的?

“我知道了。”王爵低声笑了,声音很好听。

王爵把车开到了一片很有马来西亚风情的别墅群外面,刚一下车就有司机过来接过钥匙把车开进车库,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别墅群,心里只冒出了“奢侈”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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