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下——卿曦
卿曦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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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并不想就这样放弃,除了这里我找不到另外一个王爵可能藏身的地方,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下一刻王爵就会从门后走出来,然后天神般对我说一句:“我会帮你救出夏以隽。”

拍门声一直持续了十分钟,我的手掌已经因为寒冷和持续的拍门而变得麻木不堪,上海的初春虽然不及A市那样彻骨寒冷,但是仅仅只是在门外站了十分钟我就已经有些冻得受不了了,昨晚走得太急,我甚至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羊毛衫就从A市的家里跑了出来,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到达了上海,出了机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栋阴风阵阵的破败小楼,如果不是为了以隽,我想我绝对不会如此疯狂。

我不要放弃,仍旧固执地拍着门,但是拍门的力道明显小了很多,心底有一些些的绝望开始升腾起来,王爵既然设下这个圈套让以隽入局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我找到?他早该躲到一个我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许等到以隽被执行死刑之后他才会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

我曾经以为王爵收购叶氏帮了衣尚会立即来向我讨彩头,我也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来迎接他,却不知道他竟会躲起来。好吧,就算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躲起来,但是直到现在我要是再不明白就是自欺欺人了。

真不知该嘲笑自己太乐天还是太愚钝,明明半年前以隽告诉我会有这次新马泰之旅时我就察觉出了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后来我忙于投资公司的事情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直到前段时间我被胁迫着去相亲,再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混乱局面,我只是想让以隽躲开漩涡的中心不再受到伤害,却不曾想我竟亲手将他推入了另外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父亲理智的分析终于让我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谁,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王爵才有这样强劲的手腕和实力,他要想陷害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收买一个和以隽一同出游的会计师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或者收买那些早已埋伏在吉隆坡机场等待以隽入网的马来西亚警方。

我怎么会忘记王爵如今的地位已经不再是多年前那个只在中国珠三角地区称王称霸的王氏总裁,或许是我刻意想要将他清理出我的生活才会遗忘这么重要的事情。

控制马来西亚的政府将以隽这桩案子列入不可通融的行列,王爵要做到这件事情又有多难?以他现在的地位就是美国政府都要给他几分薄面,马宏家族作为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家族能有几个国家得罪得起?更何况强大的美帝国主义还要靠着景齐集团及马宏家族的帮助和支持继续保持世界霸主的地位,为了区区一个小小的会计师得罪这样的财神爷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越想我就越觉得绝望,到最后我甚至连拍门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倒坐在歪倒一旁的行李箱上,我痴痴地望着眼前的这扇木门,胸腔里那颗心越沉越深。

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老天真的听到了我心底的呼唤,面前这扇木门竟从里面被一点一点打开,我怔楞了两秒钟才从行李箱上站了起来,心里的期盼完全寄托在了开门的这人身上,一定要是王爵,一定要是王爵!

我从来没有觉得上帝有这样灵验过,门被完全打开,王爵穿着睡衣光着脚丫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地望着门外一脸期待的我,我也有些晃神,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要说话。

虽然这几年我经常可以在报纸杂志上看到有关王爵的报道,但是无疑看到的照片定格的都是王爵完美如昔的右脸,我不曾忘记过他的左脸已经被毁容,那样的伤痛我想无人能懂。

所以现在看到出现在我面前的王爵我才会觉得惊讶,虽然当年那道狰狞的疤痕仍旧盘桓在他的左脸上,但是已经没了当时吓人的皮肉外翻和鲜红的视觉冲击,这道疤经过如今高科技的整容技术已经变得温和了不少,至少看上去已经不会让人觉得害怕了,和他完美无瑕的右脸一对比也不会让我重温当时恶魔与天使强烈的视觉反差。

“你知不知道你打扰了我的好梦?”是王爵先开的口,他可能清醒了一点,眼中和脸上的睡意已经不明显,只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我最熟悉的霸道口吻。

我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我来这里找他的目的,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被面前的这个人迷惑了,他是害得以隽入狱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要陷害以隽?”我单刀直入,愤恨地怒视眼前一脸怪异笑容的王爵。

王爵竟是丝毫都不诧异我会这么一针见血地质问他,反倒露出一脸暧昧的笑冲我道:“我以为你很清楚呢。”

“混蛋!”我冲上去对准王爵的左脸就是狠狠一拳,这个家伙居然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他把以隽活生生的一条命当成了什么?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暴躁的脾气还是这样?”王爵被我一拳打得后退两步,我那一拳丝毫没有保留实力,所以王爵微微皱了皱眉,不自觉地就用左手去捂住左脸,这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虽然几年前我就知道王爵已经残废,但是再次亲眼目睹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残废呢?

我站在原地呼呼喘着粗气,刚才打王爵的拳头还是紧紧攥着,似乎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我从来都不能够放松自己,我需要随时保持警惕。

我和王爵就这样对视着,他不说话但是不代表我不心急,我知道以隽正等着我去救他,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就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和哭腔,这么多年我真的是受够了,我想我永远都无法理解王爵在我身上下的这些心思。

很快眼睛就变得酸酸涩涩,即使在王爵面前流泪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我只是担心以隽而已,所以我看着王爵淡蓝色的眼睛,轻轻问他:“以隽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你要让他去死?”眼泪已经滑落脸庞,我却没有伸手去擦。

或许是看到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王爵有些许的吃惊,但是很快他就主动过来想要把我拉进门,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不少:“来,进来再说,外面很冷。”

我下意识地反抗,又是一拳挥在王爵已经受伤的左脸上,直到这一拳挥出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到底干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已经在爆发边缘的王爵,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很冷很冷,脸上没有表情,任何一点可以看出他情绪的表情都没有,我知道我有些冲动了,如果没有王爵的帮助以隽这次必死无疑,而我竟然一见面就动手打了王爵两拳,果然有些失去了理智了,我暗自悔恨着,但是却倔强地继续和王爵对视,似乎这样就可以告诉他我并不怕他。

“你不要以为我不还手就是打不过你!”王爵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上次也是在这间小公寓里你动手打了我,那还是我王爵生平第一次挨打,但是我告诉你尚易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耐性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

我的心一颤,面上还是保持着我的倔强,仰着头看着王爵紧咬的肌肉,看我不说话,王爵再次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强势地把我连同我的行李一起拉进了门,这一次我不再反抗,或许是贪恋王爵温度惊人的掌心的触感,的确,我真的是太冷了,在门外站了这么久我几乎已经冻僵,王爵这一拉我顿时就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了一样。

王爵一路拉着我进了客厅,他把我随手一扔就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体会王爵那句“你不要以为我不还手就是打不过你”是什么意思了,他的力气果真是大得惊人,以前他只是没有在我面前展现全部的实力,我一直都不该忽略他其实比我还高还强壮。

整间小公寓里都开了暖气,比起阴风阵阵的门外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缩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仰头看着站在茶几旁的王爵,他已经恢复了往日良好的教养,没了刚才要吃人一样的盛怒样子,我们对视了半晌,王爵终于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客厅。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直接去了浴室,很快浴室里就传来水声,我这才想起我的到访似乎是把王爵从睡梦中吵醒了,他现在应该是去浴室里洗漱去了。

很快王爵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额前的几缕发丝上还沾有几滴晶莹的水珠,要掉不掉,远远看着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他径直朝我走过来,挨着我坐下了,顿时我全身的肌肉就变得紧绷,甚至不敢偏头去看就坐在我身边的王爵,我只能听见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耳旁,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

“易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收购叶氏吗?”王爵淡淡地问。

这个问题我想了无数遍,而上次王爵在这间小公寓里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情景也无数次地呈现在脑海,但是真的要说出口我始终还是有些不能启齿,所以我选择用沉默的方式来回答。

王爵见我不答轻笑一声:“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出口?”

“我……”我紧张急了,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膝盖,有些话真的说不出口,如果现在面对的对手是卿筱曦我想我还可以保持一贯的镇定,但是偏偏面前的这个人是王爵,是一个强大过我太多太多倍的王爵。

“易尧!”王爵突然转身过来抱住我,低沉性感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回响,“我喜欢你,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

第六十二章:主谋(下)

面对王爵再一次的表白我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时的震惊和无措,但是我也没有反抗,因为我不想再一次因为这样无关痛痒的小事而激怒王爵,所以我任由王爵搂着我,他就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低声喃喃:“真的很喜欢,喜欢到无法自拔。”

我突然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很好笑,我尚易尧何德何能竟让当今世界的商界翘楚王爵对我青眼相加?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我只是一个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普通人。

不知道这样暧昧的姿势持续了多久,我的腰已经挺得发酸,浑身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向我抗议,但是王爵似乎不知道累一样一直紧紧搂着我不肯撒手,我不由得出声唤他:“王爵,王爵。”

“嗯?”王爵从我怀中抬头,一脸无害地望着我的脸,问,“怎么了?”

“我有些事要和你说。”我不能忘了最重要的是劝服王爵收手放过以隽。

王爵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马就从我怀里起身坐得直直的,同时脸上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似乎我只要一说错话就会不得好死一样。

“你说。”王爵侧头看着我,不咸不淡地说。

我吞了两口唾沫,理直气壮地说:“我希望你能帮我救出夏以隽。”

“救他?”王爵扯了扯嘴角笑得很邪恶,“你凭什么要我救他?”

“他是无辜的!”我忍不住拔高了音调,“你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何必要去伤害一个你素未谋面的人?”

王爵望着我的脸看了很久才说话:“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么在乎他的态度,我忍受不了!”

我苦笑着问:“所以你就要毁了他?”

“是!”王爵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有什么资格去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我急得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狰狞,我几乎不顾形象地朝王爵大吼了起来,“你以为你拥有世界上最多的财富你就有权利为所欲为吗?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根据你的意愿来发展吗?王爵,你太自大,你太自负!”

望着暴跳如雷的我王爵一点都不意外,反倒是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好整以暇地抬头看着我,舒舒服服地将后背靠在沙发上,语气平常地说:“既然你都肯来这里求我了,那么就证明事实正如你所说,我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你!”我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下去,只能用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盯着王爵。

“好了。”王爵突然对我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还伸手过来牵住我的手,“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聊聊吗?非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

我想抽回手却发现王爵这次是下了死力,无奈,我只好被王爵牵引着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只不过这一次我选择了离他半臂距离的位置,王爵不置可否,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意。

“王爵,真的,算我求你,你放过以隽好不好?”我开始低声下气地乞求他。

“好。”王爵欣然答道。

我没想到王爵居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不由得抬头看向他来确定刚才我没有听错,他的确是同意放以隽一马。

“真的?”我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王爵看着我微笑着点头:“是,你没有听错。”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居然有些不知所措,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向王爵鞠躬道谢:“谢谢,谢谢你,真的谢谢!”

“易尧,你不用和我说‘谢谢’。”王爵向我靠近,一点一点地,慢慢地,直至他火热的身体完全贴上我的,他在我的耳边低语,“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为你去办,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王爵太过亲密的行为让我有些局促,刚想往后挪就被王爵一下子扑倒在沙发上,我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王爵就将我的双手死死压住,紧接着我的双唇就被两片温度惊人的唇牢牢堵住,我想挣扎,我想反抗,但是却无奈地发现我一点都动弹不了。

王爵的吻很霸道,他强势地用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关,尽情地在我口腔中游走,他无情地掠夺着我的津液、噬咬着我的舌头,残酷地将我肺中的氧气一点一点消耗。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长得我几乎失去了意识,直到胸腔里传来剧烈的不适感王爵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桎梏住我的手让我得以自由活动。

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同时也不忘狠狠地瞪了旁边一脸坏笑的王爵几眼,他正极度魅惑地用他修长的手指在他有些红肿的唇上来回抚摸,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

我觉得羞辱极了,差点又没忍住冲上去对准他漂亮的右脸又来上两拳,恢复理智之后我漠然地扫了王爵一眼,咬紧牙关才把话说出口:“我希望你不会食言。”

“当然。”王爵点头。

“那就好。”我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两次都带给我不好的回忆的地方。

“你要去哪里?”王爵笑着问我,并没有起身拦住我的去路。

我尽量调整着呼吸保证不发火,和他对视着,说:“很显然是离开这里。”

“你不想救你的以隽了?”王爵玩味地用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你不是已经答应要救以隽了?”我反问他,但是心里已经有些不祥的预感了,果然王爵是在耍着我玩儿吗?

王爵沉默了一秒钟,又道:“我没说过不救他,但是你也不能走。”

“你想怎么样?”我觉得我要是再不走肯定就会冲上去对王爵拳打脚踢了。

“亲爱的,你该不是以为刚刚那一个吻就可以换回夏以隽的一条命吧?”王爵好笑地望着我,“难道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就只值这么点儿?”

我已经忍无可忍,瞬间就冲到王爵面前一把抓住他睡衣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厉声吼道:“你他妈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王爵任由我攥着他的领口,只是他锐利的眼神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却也能更好地起到威慑我的作用,“我想干什么你难道还会不清楚?尚易尧,你别他妈的在这里跟我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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