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下——卿曦
卿曦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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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隽是开车来的,我把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之后就坐进了驾驶座,以隽还是低眉顺眼的什么都不过问,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我旁边副驾驶的位置上,仔细地观察着我的侧脸。

常年全国各地到处飞,经常出入浦东机场让我对这里附近的地形相当熟悉,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目的地,所以我很快就开车到了目的地。

酒店的BELL BOY恭敬地过来为我打开车门,然后接过我的行李和车钥匙,现在高级一点的酒店都有这样人性化的服务。

进到酒店大厅CHECK IN的时候以隽主动把他的身份证递给了我,显然他已经明白我带他来这里的意图。

前台的接待员望着两个大白天正大光明地来酒店开房的大男人很是震惊,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我没想着和她多解释什么,只是催促她快点开一间房,她哆嗦了一下之后还是秉持着顾客至上的原则给我们开了房。

拿了房卡我拉着以隽迫不及待地就朝电梯方向扑,身后帮我们办理入住手续的几个女孩子压低了声音在讨论什么,这年头腐女遍地都是已经不足为奇。

进了电梯以隽在耳边低声笑我的猴急,我只是告诉他等进了房有他的好看。

刷卡进门,下一秒我就把以隽按在门上来了一个法式长吻,这一吻几乎让我们窒息而死,实在是太想念了,想念得我连男人最原始的欲望都掌控不了,这种时候,这种环境,我只想好好尝尝以隽身体的味道,三年了,我和以隽终于可以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不分开了,如果可以,我真想痛哭一场大肆庆祝一番。

“以隽,以隽,以隽……”我呼呼喘着粗气趴在以隽身上不断唤着他的名字,像是要再三确定这一刻在我怀里的人千真万确就是以隽一样。

以隽的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太激烈的吻让他的声音沾染了些许情色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就萦绕在鼻端,熟悉的嗓音也环绕在耳边,他把头轻轻地压在我的肩上,低低地说:“易尧,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最后一丝理智被以隽的一句话点燃,下腹的灼热瞬间就让我红了眼,发了疯一样地开始撕扯以隽的衣服,我要看到以隽娇羞地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

以隽很配合我的行动,甚至还帮着我上下其手把他自己剥得一丝不挂,这样热情的以隽,这样主动的以隽,这样让我迷醉的以隽……

我把赤身裸体的以隽小心翼翼地放倒在门边的地毯上,以隽胸前“尧”字刺青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我俯下身在以隽胸前轻轻浅浅地落下了许多火热的吻,从日渐明显的锁骨到胸前的两个红色小突起再到敏感的肚脐,每一个地方都烙下了只属于我的味道。

“易尧,抱我。”身下的以隽灼灼地望着我,嘴里缓缓地吐出求欢的话语。

抬高以隽修长纤细的双腿折到胸前我一个挺进就整根没入,以隽难受地皱了皱眉,死命地咬住下唇愣是没有发出半个音节,我一只手勾住以隽的腰将他的臀稍微抬高一点,嚣张的欲望也不敢再随便横冲直撞了,等到以隽适应了异物的扩张之后我才猛兽一样开始一轮又一轮的占有。

不知道在地毯上疯狂地做了多少次,不知道换了多少种不同的体位,直到我们都精疲力竭,直到释放出的白浊变得很稀很淡,我和以隽都想把分隔两地的这三年缺失的份一次性补回来,我们上辈子都错过了对方太多的时间,这一世我们明明互相承诺过不再分离却终究还是不得不臣服于残酷的现实。

完事后仰躺在地毯上,我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这种行为和偷情其实没什么分别,我完全可以开车回家再把以隽扑倒,但我就是想尝试一下这种我一直都没有胆量做的事情。

身边的以隽还是呼呼喘着气,似乎刚才那场激烈的性爱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的体力,此时他趴在我胸口上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但我知道眼前的以隽一点都没变,那颗爱我的心还是如磐石般顽固。

“以隽,你知道我很爱很爱你吗?”我轻声问道。

以隽抬头望了我一眼之后又趴了下去,许久才幽幽地说:“别吵,让我先睡会儿。”

“等会儿,先去清理一下。”我笑了,撑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把以隽抱进浴室洗得干干净净之后才把他抱回床上。

这一觉也是我所需要的,我们就像两个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搂在一起沉沉睡去,在这样一个夏日的午后,在这样一间酒店的房间,安心地,睡去。

第四十八章:留下

心底埋藏的事情很多,像大石一样压着让我有些透不过气,短暂的放纵过后终须面对摆脱不了的现实。

我睡得并没有想象中的沉,翻了个身就醒了,身旁的以隽却还熟熟睡着,像个孩子一样连在睡梦中都嘟着漂亮的小嘴,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很调皮,悉数喷在我的颈间酥酥麻麻的很痒。

我小心地挪了挪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想到以隽这么敏感,我一动他也醒了,睁着两只乌溜乌溜的眼睛侧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我吵到你了。”我伸手在以隽鼻头宠溺地一刮,笑着说,“再睡会儿吧。”

“你有心事。”以隽皱皱鼻子状似不在意地说,说着说着还像八爪鱼一样朝我缠了过来,双手双脚都搭我身上乘凉。

这么孩子气的动作由马上就二十七岁的以隽做来却不显得矫揉造作,竟是别有一番味道,想想昨晚上母亲私底下和我说的事情确实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大难题,而且这个大难题还很严重兼且不能逃避,但是看着以隽这么淘气的样子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皱不起眉头了。

伸手把以隽搂在怀里,我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缓一点:“我妈昨晚和我说下次回A市的时候给她带个儿媳妇回去。”

“哦。”怀里的以隽愣了愣才继续说,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焦躁的成分,“姐姐是不是还叫你提醒一下我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本来只是再平淡不过的话却让我的心为之一紧,以隽太过淡然的反应让我觉得有些说不清的局促不安,心下不由着急了起来,搂着以隽的手不自觉地也更加用力:“以隽,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谁阻止我们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的。”

“安啦。”以隽低声笑了,还抽出手拍了拍我的脸,安慰道,“就算你这辈子再背叛我一次我也不会比你先放手的。”

“我怎么可能比你先放手。”我伏在以隽耳边低低地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胡话。”

“嗯,不说了。”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在我胸口上蹭来蹭去,以隽有时候真的挺能闹腾。

得到以隽这样的回答我的心里也不禁安乐了一点点,但是问题仍然没有解决,按照我那行事风风火火的母亲大人急躁的脾气来说如果这辈子她再发现我和以隽之间的事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上一世就是她狠下心来将我和以隽的恋情曝光,无情地让我们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承受那些难听的闲言闲语对我们的指责和鄙夷,她企图用舆论的压力来达到让我们分开的目的。

开始的时候我和以隽都很坚持,但是到后来排山倒海的舆论压力真的让我没办法继续承受,那些曾经和我玩得最好的兄弟哥们儿都鄙视我看不起我,那些曾经语重心长地教导我的师长们也对我嗤之以鼻,那些曾经狂热地崇拜我的球技的女粉丝们也一个一个都抛弃了我,他们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无比恶心。

那个时候除了以隽我什么都没有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以前那个风光无限、左右逢源的尚易尧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揭露同性恋的癖好,对象还是自己的亲舅舅,在外人看来这种事情多么讽刺啊,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我,我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是母亲想要分开我们的手段,妥协我就输了,可是我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就很不争气地退缩了。

自从母亲和父亲离婚之后她就把我和以隽当成了她生命中的全部,她无法容忍我们对她的背叛,所以她选择采用这样极端的手段。

后来母亲说要送我出国去读书,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我当时想的是只要可以立马离开舆论的漩涡中心,等到事情淡下去总会有转机,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不复返了,甚至还成了我和以隽的最后一面。

现在想想我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当初那种情况下居然可以心安理得地撇下以隽一个人逃出国避风头,所以这一世我和以隽冷战的那几年不管以隽怎样冷淡怎样尖酸刻薄地对我我都不曾说过要放手,这是我前世欠他的,他要怎么发泄都随他,我求的只不过是他发泄完怨气之后最终还是会回头选择我。

上一世的悲剧绝对不能重演,要是我重生之后依然还要再经历一次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就真是笑话了,这一世我从一开始就在为我和以隽的将来筹谋,这么多年来我早已赚到了足够我和以隽下半辈子的全部花销,上辈子因为个人能力有限不能把以隽一起带走,这一世我完全拥有这样的能力,同时我也很清楚以隽再也经受不起我的背叛了,那么唯有在事情被揭露之前我们就远远地逃离,这样对谁都最好,不管是母亲,还是我,或是以隽。

打定主意我就想把这个想法告诉怀里的以隽,一手抓住在我胸口乱摸一通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我这才缓缓道出心底的声音:“以隽,要不我们移民到国外吧,我们先找一个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注册结婚,然后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小镇上开一家中国餐馆,每天只做半天生意,剩下的半天我们可以尽情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好不好?”

“不好!”以隽毫不留情地否决了我这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猛地从我怀里挣了出来,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严肃,“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姐姐和姐夫怎么办?他们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你不能这么自私。还有衣尚,你是衣尚唯一的继承人,姐夫总有一天会老,那个时候就只有你可以撑起衣尚这片天地,如果你走了衣尚就没有人主持大局,姐姐和姐夫一辈子的心血将会毁于一旦。更何况我们在国内谋划了这么多年有很多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比如说我们的事务所,比如说我们那个小小的家。”

“这些我都知道。”我点头同意以隽的说法,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我们选择留下来就必定要承受一些我们离开可以逃避的非议,这一点我必须和以隽讲清楚,“但是如果不走我妈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时间的问题,你想想她都说了我们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就说明她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了,指不定给我们安排个相亲什么的都很有可能,到时候要想不露馅都难。再说上辈子我妈对我们采取的手段……”

说到这里我就停了下来,因为以隽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搭在我肩上的双手无力地滑落了下来,我知道以隽也是想起了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其实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么爱着我们的母亲会用最愚蠢却也最伤人的方法来让我们分开,呵,爆料自己的儿子和弟弟见不得光的恋情,她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易尧,那个人是姐姐啊,就算她做了任何伤害我的事情她也是我的姐姐啊。”以隽很勉强地勾了勾嘴角一字一顿地说道,“上辈子姐姐很可怜,姐夫抛弃她,我们也背叛她,这辈子我想好好地待在她身边照顾她,算是为上辈子我们做的错事对她造成的伤害的补偿。”

“傻瓜。”我苦笑着骂了以隽一声,伸手把以隽拉近贴上我的胸口,“哪有你这么会为人着想的人,我妈有你这个贴心的弟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以隽靠在我的胸口上低低地说:“我只是不想主动去伤害姐姐而已,我宁愿姐姐伤害我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对这样倔强的以隽我总是没办法抵抗,我爱他就要尊重他所有的决定,既然他选择留下来那我也不能强求,可是问题总是需要一个解决的方案,所以我小声地问以隽:“那我们怎么办呢?”

“这么说的话……易尧你是同意留下来不走了?”以隽兴奋地仰头看着我问,“不移民了?”

“我怎么发现你爱我亲爱的母亲、你亲爱的姐姐夏以飞女士更胜过爱我?”我笑得有些无可奈何,语气里更是满溢醋味。

“那是我姐姐我当然爱她。”以隽倒是不上当,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倒,按着我的肩膀不准我动弹,俊美的脸庞越压越低直到离我一厘米距离才停下来,语气暧昧异常,“不过我最爱的当然还是你,我亲爱的外甥尚易尧同志。”

我故意偏头躲过以隽灼热视线的注视,嘴里小声嘟囔着:“那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我们总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女人结婚交差啊,这样害人害己的缺德事我才不愿意做。”

耳边是以隽的低笑声和好听的语调:“办法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我们现在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而已。”

这样也行?我好笑地转回来看着以隽,笑称:“以隽这一招算是‘拖’字诀吗?”

以隽也笑了,还松了按住我的力道,把我拉了起来和他并排坐着,过了许久以隽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我们够坚持,相信我,易尧!”

只要我们够坚持?原来以隽早已经看透了这个道理,可怜我多活了一辈子才领悟,但,有了以隽这句承诺还有什么难题是克服不了的?或许逃避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以隽放不下的我又何尝放得下,那,就留下吧。

第四十九章:生日(上)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乏善可陈,自从决定留下不移民之后以隽又一头栽进了事务所的业务上,整个一拼命三郎,我刚回上海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做也只好每天都和以隽一起去事务所里看看有什么是我可以帮手的,大四的时候在以隽的怂恿下我也去考了注册会计师证,现在看来倒真是派上用场了。

我的办公室就在以隽的隔壁,这是当初以隽承诺过要留给我的,这几年来就算业务不断增加导致事务所里的办公场地再不够用他也不准其他会计师动这间留给我的办公室,以前我告诉以隽凡事都以事务所的业务为先,这间办公室有人想用就用吧,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以隽前所未有的固执。

现在想来这又何尝不是以隽爱我的一种体现,毫无疑问他很看重这间我们一手建立起来的会计师事务所,为了事务所的业务能够按时完成他可以熬无数个通宵,但是他更加看重的还是我,不管怎样他都把当初我的一句戏言一直记在心底,只盼着我终有一天能够入主这间从最开始就是为我而留的办公室。

所以我很努力地想为以隽分担一点繁重的事务,但是韩愈《师说》里有句话说得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当初这个注册会计师证本来就是某次床上运动以隽趁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引诱我同意去考的,事后我清醒过来想想总不能不迎合一下以隽的意愿,再加上考试的那几门课程都很简单,我本身学的国际金融也是有涉猎过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很顺利就考到了证书,但是我感兴趣的领域始终还是先入为主的国际金融和投资方面,会计这一块做起来虽算得上是得心应手,又很顺风顺水,但人性就是很奇特,没有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会心不甘情不愿,一直会在心里记挂着,吃饭吃不安乐,睡觉也睡不踏实。

另外一个让我静不下心来踏实工作的很重要的原因是我一直都不太想再提及的,三年前我离开景齐的时候就在心里明确地告诉过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和王爵扯上什么边边角角的关系了,他给事务所的业务鉴于以隽对事务所的用心之深我不忍心打击以隽所以闷头接受了,除此之外这几年来王爵倒也没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但是看着每天各大报刊杂志财经板块的头版头条我又不能自欺欺人,景齐这几年在王爵的带领下较之以前大得吓人的规模已经又上了好几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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