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吻得兴头上,突然间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感,我不得不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忽然之间叫停的以隽,问:“怎么了?”
以隽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主动在我唇上亲了亲,然后就伸手过来帮我脱衣服,我有些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能任由以隽帮我脱衣服,直到以隽的手再次伸过来要帮我脱裤子时我才惊醒过来一把按住以隽贴在我小腹上的手:“以隽,你有些不正常。”
“在床上帮自己的老公脱衣服裤子有什么不正常的?”以隽看了我一眼,拉开我的手继续之前的行动。
这下我是想不吃惊都不行了,保持着一脸震惊的表情凑以隽眼皮子底下弱弱地问了一句:“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以隽说错话了?你刚才是在叫我‘老公’?!”
“你想赖账?”以隽“嗖”的一下将我的外裤连带内裤一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眼里跳动的火苗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不是。”我立马摆手解释,开玩笑,以隽这一声“老公”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两辈子了,现在从以隽口中听到真是尤其的动听,所以我涎着脸想再听一次,“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刚才我没怎么听清楚,以隽再叫一次好不好?”
我伸出了手用手指头比了一个“1”,证明我并不贪心,只要再听一次就足够了。
没想到以隽这次这么好说话,不仅没有翻脸不认人还特别体贴地凑近我的耳边,温润的嗓音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以隽说:“只要老公想听,叫多少次都没问题。”
轰!脑子里一声巨响,我二话不说立即把以隽按在床上让他不能动弹,剩下的一只手慌忙地在以隽身后找寻着入口,以隽望着我一脸心急的样子不觉好笑:“让我来帮你可好,老公?”
以隽一边说一边将双腿缠在我的腰上,微微抬起臀部露出不断收缩的穴口,然后挣脱我的束缚伸手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落下许多细碎的吻,迷离的嗓音显示以隽也游离在爆发的边缘。
脑子里仅剩的一丝理智终于也举起了白旗投降,我一手托着以隽的腰一手扶着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撞进了以隽的身体,温热紧致的甬道迅速将我重重包围,熟悉的满足感支配着我一下一下地狠狠撞击。
以隽不停地娇喘,双手更是死死地掐住我的腰,嘴里断断续续地叫着我的名字:“易尧……易尧……轻一点……轻……一点……”
要说在床上真有什么谦谦君子那才是笑话,虽然我清楚地听到了以隽的求饶,但是强健的腰肢还是不断往前推送着愈发肿胀的性器,直达以隽身体的最深处。
“以隽……以隽……再叫一次‘老公’……我……想听。”
“啊……老公……老……公,轻一点……轻一……点……”
以隽全身都泛着诱人的粉红,衬托得他左胸上那个“尧”字刺青更加显眼,即使是在只有月光照明的情况下依然让我心神荡漾,这个人就是有一种能让我着迷的魔力,不管我去到多么遥远的地方,心里始终记挂着的永远是他。
单手勾住以隽的腰一把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让他贴在我的胸口上听只会为他加速的心跳,身下的抽插也随着热情的高涨而不断加速,一下比一下顶得更加深入,大脑已经不受我自己控制,我只能下意识地贴近以隽的耳边问他:“宝贝儿,你要我怎么回报你才好?”
以隽牢牢搂住我的脖子,瘦削的下巴搁在我的肩窝里,断断续续地说:“易尧……我……只要……你爱……我,我……要你……只……爱我……一个。”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最后一下猛力地顶送将我和以隽一起送上了性福的最高峰,我低吼着释放出压抑许久的激情,以隽也一口咬住我的颈动脉发出刻意压制的闷哼。
第三十八章:会议
2006年8月16日,我和以隽的会计师事务所终于如期开业,以隽很有先见之明,早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考取了注册会计师的资格证书,事务所里的其他会计师也是以隽早前就接触洽谈好的,一旦事务所开业他们就跳槽过来挂牌。
起初事务所并没有什么生意,全靠父亲的鼎力支持,把衣尚一年到头所有财务方面的审计和评估交给我们做,渐渐地,也有一些散客和小公司找上门来,基本上可以保证事务所的正常运营。
其实事务所赚不赚得了钱并不重要,只要以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就别无所求。
大四毕业之后以隽就彻底扎根在上海了,过着简简单单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一大早就回事务所处理业务,傍晚时分就买菜回家做饭,然后等我下班回家了一起共享晚餐。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事务所正常运作,衣尚也已经在国内初步站稳了脚跟,杜伊杨依旧不断吞噬着东南亚的市场并没有对衣尚把市场转移回国内多做阻挠,在我看来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只要保持这样的平衡不打破对所有人来讲都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再为了利益而勾心斗角。
2007年12月25日,应王爵要求我飞去纽约总部参加景齐亚太地区CEO2007年年终报告会,和其他亚太地区的CEO不同的是,我似乎特别受优待,因为来接我机的不是别人而是景齐的总裁兼董事长王爵,待会儿的报告会上我免不了要成为众矢之的了,我这样想。
所谓的报告会其实也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所有重要的信息和文件早就在第一时间通过景齐的内网传到王爵的私人邮箱了,所以这次的会议与其说是景齐的年终报告会还不如说是王爵在所有景齐的董事和马宏家族的成员面前立的一个下马威。
这一年多以来景齐的股价已经趋于稳定,这就意味着王爵这个景齐新一代领导人的位置越坐越稳了,他要在所有曾经想拉他下马的人面前证明在他王爵的带领下这几年景齐的业绩飙升得有多快,在他王爵的领导下景齐的发展前景有多大。
报告会上王爵打破惯例把我安排坐在他的旁边,于是整个报告会的过程中都不乏一些好奇和嫉妒的眼光投注在我身上让我如芒刺在背,虽然我极其不乐意王爵这样的安排,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即使王爵算不上无恶不作的“小人”,但是忤逆他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了,因为被王爵牵引着进入会议室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原本景齐的第一和第二继承人没有出现在会议上,这两个人是王爵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也是王爵坐稳最高领导人位置最大的绊脚石,如今这两个重要人物不知去向可想而知王爵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我始终铭记着景齐和马宏家族的人不好惹,就算是杀人放火警方也奈何不了他们,最多对外宣告某某某是意外死亡,然后就不了了之。
王爵大概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他对我意有所指地一笑顿时让我打了两个哆嗦,这个王爵不是当初那个专程回国“请”我加盟景齐的王爵,更加不是六年多以前和我初次见面的王爵,家族的内斗已经让他由内而外地改变,除了日渐自信和冷峻的面容我几乎就不认识他了。
会议下午三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傍晚七点,我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作报告,期间王爵一直在我旁边和我耳语,搞得我很不自在,周围更是有无数想要杀死我的眼光盯着不放,倒是王爵一派悠然自得,完全当那些董事局的老家伙和马宏家族的人不存在,自顾自地和我聊着他这一年多在纽约干的大事,听得我直冒冷汗。
等了一个下午终于等到该我作报告,王爵也好心地放我上台去汇报景齐大中华地区这一年的业绩和对未来的展望,整个汇报过程简直度日如年,除了王爵,台下的人都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盯着我看,眼都不带眨,夸张一点的居然有人面露不屑地对我比中指,这让我颇为不解,我就算再不济也不用对我做这么恶俗的动作吧。
半个小时的工作报告我只是照着本本在念,具体讲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台下是不怀好意的目光,还有王爵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不适合这种大场合。还好助理为我代笔的报告写得滴水不漏,我只管照着念完了就收场。
“今天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我刚一回到座位,王爵就对我刚才的表现发表了评论,连头都没转过来,眼睛盯着继我下台之后上台作报告的景齐泰国分公司CEO。
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有些百口莫辩,的确,刚才在台上我有些站不住脚,因为我事先没有想到这里的人对我的敌意那么重,我只不过是在为王爵打工,就算再不服王爵也不该把气撒在我身上。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我也没想着要狡辩,所以我很诚恳地承认:“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有些不适应而已。”
王爵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浅:“你是不适应这种无聊的会议还是不适应这里的人对你奇怪的态度?”
嗯?我一皱眉,有些搞不懂王爵这话的意思,他这是要和我玩哪样?
“王总似乎话里有话,不妨直说。”
“这里太无聊了,我们出去再说。”
王爵说着就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拽着我就往会议室外走,完全不顾忌这场报告会其实还正在进行中,与会人员个个都头顶问号眼巴巴地望着王爵以及被王爵强行带走的我。
“你干什么?”被王爵拖着出了会议室好大一段距离我才发作,脚下一顿卸掉王爵拉我的力,然后用力甩开王爵的手,同时迅速用双手护在胸前以防王爵又玩突然袭击,“你知不知道报告会还没结束?就这样走出来算是怎么回事?你的位置已经坐得很稳了是不是?当今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你造成威胁了是不是?”
本来王爵对我的突然发难有点猝不及防,但是一听完我的话他居然笑得差点掉地上去了,高大的身形抖得像筛糠一样,笑得很是肆无忌惮,我站一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过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王爵他们自然是认识的,见到王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只能强装着没看见,我还是要脸的,这种情况我就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咱能换个地方笑吗?”我无奈,主动撤掉防备王爵的手过去拉着他就往最近的楼梯间走,“再说了,我真有这么好笑?”
王爵还有些收不住笑的趋势,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一进到没人的楼梯间他更是背靠在防火门上夸张地大笑了起来,搞得我满头黑线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疯,只能斜倚在墙边等他笑完了事。
在笑岔气之前王爵终于笑够了,帅气地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水,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些郁闷地看他:“你看着我干什么?有话不能直说吗?”
王爵倒也不和我拐弯抹角,见我有些生气立马就正经了起来,双手操在胸前直视我的眼睛,眼里的欣喜和灼热很明显:“你知道刚才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吗?”
“听出了什么?”我有些尴尬地躲避着王爵炽热的目光,试探着问,“不负责任?”老实说我是真的觉得王爵这种行为绝对属于不负责任,作为景齐的最高领导人怎么可以这么随意散漫。
王爵啧啧摇头:“不,是关心。”
“关心?”我傻眼了,藏在鞋子里的脚趾头都抓紧了。
“你关心我,怕我就这样一走了之之后会被人抓住把柄。”王爵一脸自信地朝我靠近,我立马做出防备的动作,王爵笑笑之后停了下来,“你怕我会被拉下马,对吗,易尧?”
“这……”我有些接不下去了,我没想到王爵会这样想,这下是承认也不行,否认也不行。
王爵很会适时转换话题,我的为难显然他也看在眼里,所以他很聪明地一笑带过:“算了,我们换个话题,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条件反射地问:“什么地方?”
已经转身伸手拉开防火门的王爵回过头来冲我神秘地一笑,带给我刹那的晃神,耳边只有他标志性的低沉性感的声音:“去了不就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圣诞
王爵开车带着我出了景齐总部的范围,沿着笔直的街道一直往曼哈顿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专心开着车,我也懒得挑起话题,自顾自趴在车窗边欣赏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纽约的街道和商店橱窗都开始张灯结彩,节日氛围相当浓厚,而王爵带我去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位于曼哈顿中城的洛克菲勒中心广场,因为那里拥有纽约最大的圣诞树。
每年,纽约市政府都会派专人像选美一样到周围各地去物色新年圣诞树,这棵树既要高大挺拔、枝繁叶茂,还要长得十分均匀。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爵一直把车开到了第五大道,洛克菲勒中心所在的地方,把车停好之后王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两个圣诞帽,一个扣在我的头上,一个戴在他自己的头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这么幼稚的东西摘下来但是王爵好像早有准备似的,极具杀伤力的眼睛对我一横,语气有些不容置喙:“今天是圣诞节,你就不能入乡随俗一下?”
我捏住圣诞帽顶上那个白球球的手顿时就僵硬了,内心经过几番挣扎之后还是把手放了下来,我有些无可奈何地对王爵说:“其实我从来不过这种洋鬼子的节日的。”
这一点我确实是没有说假话,前世在美国那么多年我都没能融入万恶的资本主义的怀抱,凡是有关什么耶稣基督之类的节日我早早地就敬而远之了,印象中只有一次是Judy硬拽着我要来洛克菲勒中心广场参加圣诞节的狂欢派对。
Judy是个性格直爽、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只要是她喜欢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而我既悲催又很幸运地成为了她的目标,大二时她仅仅只在伯格教授的选修课上见过我一次就追着我不放了,其毅力和我这辈子碰到的夏思言绝对不相上下。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够成熟,意志力也不够坚定,在Judy长达三年的穷追猛打之后我终于妥协,答应和她试着交往看看,正好也是在我前世唯一一次来纽约的洛克菲勒中心广场时Judy在广场上那棵号称“纽约最大的圣诞树”下高调地向我求婚,我还记得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周围玩得正HIGH的人们通通都被Judy这一大胆而又创新的行为吸引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得我们水泄不通,我有想过拒绝的,但是有一种感觉叫做“骑虎难下”,我不能伤害一个如此真挚的女孩子,我也不能亲手毁了能让我留在美国的踏板,我更加不想毕业之后一事无成地回国去见以隽,所以我答应了Judy的求婚。
王爵扯扯嘴角,浅蓝色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阴鸷,霸道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你戴这顶帽子很好看。”
我还想说点什么争取一下,但是王爵的表情已经很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今天我还非戴这顶帽子不可了,透过车窗外的后视镜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造型,真是要有多傻逼就有多傻逼,幸好这是在满是洋鬼子的美国,要是在国内就算王爵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戴,现在是局势逼人,我只能妥协。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一点,微笑着转过身来看着王爵说道,“洛克菲勒中心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