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天国的阶梯——影虫·漠
影虫·漠  发于:2014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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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少了F,不就变成LAME?超~逊的!」

「也可以变成MEAL或者是MALE啊?」

「超逊的男性大餐。」

「这是什么烂组合啊!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在玩文字游戏了!」

「所以菲狄南,你绝、对不能退团!」

这是六个热爱唱歌的高中少年恋爱记事。

与目前正在进行的飞马系列毫无关联,文风也不太一样。

是新的尝试,所以如果有什么建议请大胆提出(当然也欢迎跟某虫哈啦XD)

01.

七彩的灯光在夜里交互闪烁着,台上的五个人又唱又跳,尽情的燃烧自己的生命。彷佛一声声的嘶吼是存在的证明,一次次的大声换气是活着的喜悦。台下的观众们呈现了疯狂跟着台上的歌手们摇摆身躯、尽情叫嚣。

那是梦幻的夜。

交织着五名少年梦想的夜。

******

位于圣彼耶鲁山的私立亚里逊中学,是专门给富家子弟就读的学校。学校的建筑物除了新盖的运动馆均以欧洲中古世纪风格的城堡造型为主。

亚里逊中学是亚里逊家族的财产,整座圣耶鲁山都是亚里逊家族的宅第的后山。亚里逊家族的宅第位于山脚下,历史悠久的建筑物加上绝美的湖泊,现在已经成为著名的观光景点。但是整个亚里逊中学在山上,圣彼耶鲁山的顶端。虽然圣彼耶鲁山也不算高。

本篇故事发生在高中部。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少年特别冲动,也特别容易激出生命的火花。

八月底,开学前一个礼拜。

红发少年躺在教堂后的草地上,一本打开的书罩住他的脸庞。很显然地,烦躁的少年并没有从全校最高点眺望整个山谷的心情。

「菲狄南!你在哪里?」

红发少年翻过身,置之不理。

「菲狄南~菲狄南!」某人扯喉唱起怪声怪调。

闻声,书底下的俊眉抖了抖。

「亲爱的~菲~狄南!」越唱越难听,红发少年终于忍无可忍。但是有人比他动作更快,把他的书拎了起来。

「干!里欧!你烦不烦!」红发少年坐了起来,猛然张开双眼,迸出愤怒蓝光,对着眼前的一脸无奈黑发少年咆哮。

「菲狄南~菲狄南!」惹人厌的声音尚未停止。

红发少年歉意的看向眼前的友人,「阿莫斯,我可不可以把里欧那只蠢狮子宰掉?」

阿莫斯笑了,以中低的磁性嗓音说道:「如果有人不会想念那个噪音制造机的话。」

谁会想念他啊?

菲狄南很想反驳,但是看到阿莫斯有些阴郁的神情,话也出不了口。虽然个性老成的阿莫斯从未表示过,但是他看得出来,这家伙可是从初中时代就暗恋里欧了。

「亲爱的~菲~」稚嫩的声音突然停下,「阿莫斯!」褐髪的娇小少年,气呼呼的瞪着他。「你这个毒枭!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菲狄南大笑,阿莫斯本身就有着阴郁的气质,现在他又随意而不雅的蹲着,加上那超黑的眼圈,俨然就是毒犯,若此时再点一根烟就更完美了。

阿莫斯露出了苦笑,他不是故意一年四季都维持黑眼圈,而且他只是偶尔会犯烟痞。看见阿莫斯灰瞳里的无奈,菲狄南决定帮腔,他露出狡滑地笑容把阿莫斯拉进怀里,亲腻的把头抵在阿莫斯的头上。「为什么他不可以在这里?你又为什么可以在这里?」

果然看到里欧气得跺脚,张牙舞爪的可爱模样。阿莫斯低低地笑了。

「笨狮子你打扰到我们了。」菲狄南恶劣地说道。

「哼!」里欧霸道的走了过来把阿莫斯拉开,然后坐进菲狄南的怀里。「这里是我的宝座谁也别想抢。」

「是,」阿莫斯有耐性地说道,「但是你的宝座现在应该要移动了。」

翠绿色的珠子瞪向阿莫斯,然后气鼓鼓的离开菲狄南。「臭阿莫斯!阿莫斯是个讨厌鬼。」

阿莫斯叹了口气,把菲狄南拉了起来。「小孩子脾气,别在意。」阿莫斯喃喃道,菲狄南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眼我们已经高二了。」阿莫斯叹息道,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思绪已经跳跃到无人能跟上的境界。

「是啊,又要开学了。」菲狄南随便答腔道。「FLAME也该开始燃烧了。」

02.

位于圣彼耶鲁山的私立亚里逊中学,是专门给富家子弟就读的学校。全校师生都住在校舍。安静的校园由于学生陆续返校而显得热闹。停在校舍前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由专人负责将行李送进住房。

高一时,学校为了促进新生的交流,所以每五个人一间套房。菲狄南和四位友人以前便住在一块。到了高二,则改由两人一间,只有高三生享有单人套房的权利。

菲狄南一返校就得知自己得和一个不熟识人的住,心情上相当不愉快。不过,他看到相邻他左右两房的名单,不由得拍案叫绝。阿莫斯和里欧一房,艾利斯和麦可一房……不管是哪一对都很有看头。

「爱丽丝姊姊!」里欧一回到宿舍便扑向金发蓝眼的美人。「阿莫斯最讨厌了!他和菲狄南联合欺负我。」

美丽的少年眨了眨眼,看向站在门口一脸无奈阿莫斯和憋笑中的菲狄南,便知道是菲狄南搞的鬼。里欧这头小师子还真偏心。

「好久不见,艾利斯。」阿莫斯微笑道。「亚洲好玩吗?」

「岂止好玩?有趣极了!」艾利斯免费放送灿烂的笑容。

「美丽的爱丽丝小姐,可否赏个脸和我们共渡美好的下午时光?」菲狄南痞笑道。

「BOSS,只要不要跟某个花痴男在一起,我会很乐意的。」艾利斯一脸埋怨说道。

「麦可大叔回来了?」小狮子一脸天真的问道。「而且把妹去了?」

「对啦!披着那超俗气的夏威夷衬衫去找丽莎去了。」

「丽莎?不是莎莉?」阿莫斯错愕道。

「丽莎是刚进学校的一年级新生。」艾利斯不悦道。

「干!下手真快!」菲狄南滑稽的扭曲脸孔忽然大叫道。

「BOSS你能不能改掉粗口?」艾利斯第一时间捂住了耳朵。「你又不是

第一天认识麦可这个变态猥琐男。」

「艾利斯你的嘴还是这么毒。」低沉的嗓音从阿莫斯和菲狄南的背后响起,阿莫斯和菲狄南交换眼神便让出了走道。

「运气真差!我为什么会跟你同房?」艾利斯冷冷道:「我不是告诉你出去就不要再回来吗?」

「我捡到丽莎的手套,想去还给她。」高大的黑发少年解释道,他有着深邃的五官以及古铜色的健康肤色。

「是喔!然后你顺便就跟她告白了。」艾利斯翻个白眼,看见麦可的耳尖转红,一脸痴样的说不出话来。「下次你捡到哪个女孩的高跟鞋,你要不要娶她?」

艾利斯更气了,跨了大步,左手揪住麦可花衬衫,右手狠狠的揍向麦可的坚实的腹部。

「爱丽丝姊姊好可怕。」里欧畏缩在阿莫斯和菲狄南之间。

「夫妻吵架不用在意。」阿莫斯拍了拍他的头。

「不准碰我的头!」小狮子扭头吼道。

菲狄南弹了响指,一脸严肃的望向他们。

「FLAME好久没聚在一起,一见面就吵起架,是把我这个团长置身何处?艾利斯、麦可,进来把门关上。」

艾利斯瞪了无辜的麦可一眼,然后走进房间,让麦可把门带上。

「上学期结业式我们办的演唱会,虽然造成保守派的不满,但是也算是蛮成功的。但是校长今天警告我了,说我们这学期要是执意要办就记我们大过。」

艾利斯吹了口哨。「真狠!」

「亚里逊那只老狐狸又要谈什么交换条件吧?」麦可蹙眉道。

「真聪明!他说只要我们加入合唱团,这学期就让我们办大型演唱会。」菲狄南说道。

「欸?那~个合唱团耶!那~个保守派的集中营耶!那~些人大多一辈子都没听过流行乐耶!」里欧逛腔怪调嘲讽道。「那~些人的脑袋里只有古典乐,只有一闪一闪亮晶晶……」里欧唱起小星星。然后五个人同时大笑。

「没办法嘛!他们绝大多是贵族背景。」艾利斯摸了摸里欧的头。

「可是艾利斯也有贵族的血统啊!」里欧单纯的陈述道。闻言,艾利斯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麦可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赶紧导入正题。「那么BOSS,你认为呢?」

「不管加不加入,我们这学期演唱会办定了。」菲狄南说道,胸中有团火焰熊熊的燃烧着。

「嘿!那是当然的!」里欧附和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还是……」

「加入吧!」果断而沉着,阿莫斯冷静的看向菲狄南。「加入吧!」他不顾伙伴的惊讶,再次朗声道。

「阿莫斯你这个叛徒!」里欧尖叫,要不是麦可拉住他,早就冲过去揍阿莫斯。

「阿莫斯!你疯了!去合唱团简直就是要去洗脑!」艾利斯惊呼,「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妮塔女士有多古板!她连牛仔裤都无法接受。」

「我不相信我们有这么容易被洗脑,我也不太喜欢合唱团里的那些人。」阿莫斯静静的说。「但是,我又是什么人?」

「你是副团长。」突然明白些什么的麦可接道。

「所以你们以为校长只找过菲狄南吗?你们又相信校长只威胁我们这一件事吗?」阿莫斯看向菲狄南,灰色的眼眸闪过责怪。「如果你不在了,FLAME何在?」

「他!他拿你阿姨威胁你?」里欧大叫,瞪着点了头的菲狄南。「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们都知道与家里决裂的菲狄南是透过阿姨的帮助下才能来亚里逊就读,要不然菲狄南现在应该在街上过着流浪的生活。只是菲狄南的阿姨,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好,要不是靠着拿奖学金,菲狄南根本不可能留在学校。

「就算你不喜欢,菲狄南,为了你自己,你应该要答应。」阿莫斯说道。

「我知道啦!你这个多嘴的糟老头!」菲狄南无奈道。「我本来是打算遵从大家的意见的说。」

「你还敢说!」艾利斯瞪向他。「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说!」

「艾利斯……你没问题吗?」菲狄南问道。

「我本来没打算和他们碰头,但是菲狄南,比起你退学,这件事是小事。」艾利斯说道。「你这个团长是怎么当的?」

「好了啦!别太责怪他了!」麦可说道:「每个人都有要取舍的部份!」

「你有吗?合唱团女生居多,是你另一个天堂吧?」艾利斯把矛头指向穿着花衬衫的少年。

「总之,谢谢你们。」菲狄南打断道。「虽然合唱团的练习可能会占用一些时间,但是我希望大家还是要尽全力练团。」

「那当然!」小狮子说道。「FLAME的精神有不灭!」

「就等着你的新曲啦!BOSS!」艾利斯笑道,折了折纤细的手指。「我也该练鼓了。」

「No Problem!」麦可比了大拇指。

「趁还没开学,今晚把以前曲子拿出来练练吧!」阿莫斯提议道。

「老地方?」小狮子兴奋道。

「对,老地方。」菲狄南说,感激的看向阿莫斯。

03.

菲狄南浑身爽快的回到了宿舍。和朋友们练了一晚的拿手好曲,让菲狄南整个人活耀了起来。他完全忘掉他的室友今晚会搬了进来。他愉快地开了门,哼着他制作的新曲。

菲狄南看到室友从床上坐了起来。

「晚安!」菲狄南尴尬的补道。

「是很晚了。」少年温润的独特嗓音,让菲狄南愣了一下,才伸手开了灯。「文森特?是你?」

「嗯。」文森特用手遮了下灯光,让眼睛适应。菲狄南傻愣的看着那头乌黑的美丽长发。

「我没有注意。」菲狄南从水壶倒了些水,然后豪迈的一饮而尽。「我很少自动跟别人打交道的,所以知不知道都没差。」

文森特没有答话,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菲狄南从小就认识文森特,因为文森特的母亲恰好是菲狄南的大提琴老师。只是菲狄南和家里决裂后就没再碰过琴。

不过两个人从来就没搭上话过,原本以为缘分已尽,好巧不巧的在菲狄南转的第三所中学跟文森特同班,然后就一路同班到高二。

两人始终没有什么互动,也鲜少人知道他们同班了五年。毕竟两个人的交友圈甚异,个性上又是极端的不同。

似乎上天就是要他们交谈过才肯饶过他们。

「还有在碰琴吗?」文森特突然问道,让菲狄南愣了一会。

「没有,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碰了。」菲狄南回答道,他相信文森特听的懂。

「这样阿……」文森特叹了气,彷佛是好几年积在胸中的问题终于有了解答。「喜欢上……唱歌了吗?」文森特轻柔的问道。

「是啊!」菲狄南没有犹豫。

「我刚听到了,很好听……」文森特微笑道。

「谢了。由你这个合唱团团长说出来的赞美实在悦耳。」菲狄南说。

「听说你答应了?」文森特问道。

「嗯,没办法的事。老狐狸太奸诈了。」菲狄南抱怨道。

文森特闻言笑出声,「也只有你们敢如此叫他。」

「要不然其他人怎么叫?」菲狄南好奇道。

「嗯?不就校长大人、亚里逊大人、亚里逊殿下?」文森特理所当然地说道。

「哇哈哈!亚理逊殿下。」菲狄南大笑。

「这很正常吧?」文森特狐疑地看向他。

「不,文森特你不会懂得。」菲狄南摇了摇头,露出了苦笑。「这不是你那个世界的人会懂得。」

「老师她还好吗?」菲狄南转移了话题。

「我妈妈她前一阵子退休了,体力已经无法负荷。」文森特脸色黯淡地说。

「多休息总是好事,之前她太劳累了。」菲狄南说。「你家还在那里吧?」

「嗯,没有搬。」

「我想……哪天有空再去看看她。」菲狄南披着毛巾拾起衣服准备入浴。

「她会很高兴的。」文森特回应道。

「我想也是。」话题终了,菲狄南帮文森特关了灯。「晚安。」

「晚安,菲狄南。」

『菲狄南,没有人能阻止你爱音乐的心。对于自己热衷的事物,就算多走了冤望路,只要坚持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你。』克莉丝汀娜老师当年在离别之际话语的犹言在耳。

「老师,我啊……」菲狄南让莲蓬头的水直直地从头顶淋下。「虽然路有些不同,但是我还没有放弃。」

04.

九月,位于圣彼耶鲁山上的亚里逊中学早就刮起了秋天的凉风。有些树的叶子开始转黄,长了黑褐色的斑点。

身为全校活动领导人的高二生,无不卯劲全力的迎接新的学期,为美好的青涩岁月添几个辉煌事迹。当然,FLAME五人组也不例外,虽然被分到不同班,中午时间又给了恼人的合唱团,他们还是把傍晚全给了自己钟爱的音乐和伙伴。

不过现在最令菲狄南头痛还是校际歌唱大赛。当然,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就算今年的主办单位恰好是亚里逊学生自治会,这跟菲狄南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菲狄南一向对这种歌唱大赛没什么兴趣,因为他很清楚由贵族学校联合举办的歌唱大赛绝不可能是比现代乐、流行乐,而是能上国家演艺厅的声乐。

他之所以会头痛是因为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安妮塔老师出卖了。当文森特把比赛顺序表上自己的名字指给自己看时,他气得狂骂脏字,吓得半径一百公尺内的人全部闪的一干二净。

他跟安妮塔那个老女人就是互看不顺眼。他只是恍了一下神,不小心唱错段,从此就成了安妮塔女士的眼中钉。每次团练就会和安妮塔女上杠上,然后忍无可忍的拂袖而去。

『菲狄南!你高音mi音的位置发的不对!不是告诉你要用头腔共鸣吗?』

管他什么头腔共鸣!老子唱了十七年的歌都是这么唱过来的,从来没人说他唱歌差。靠!他干麻受那老女人的气!

『是踏~嗯、踏!不是踏——嗯、踏,你是气不足吗?』安妮塔女士骂道,双手放着胸口,示范给他看。菲狄南看着安妮塔女士吸气,让胸部鼓了起来,他只觉得恶心。从来不掩饰情绪的他,还摆出了厌恶的神情,把安妮塔女士气得直接赶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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