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两人一狗(穿越)——想哪写哪
想哪写哪  发于:2014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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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本身够甜就不用放糖了,葡萄发酵之后本身就会产生酒精,所以酒也不用放了。加蜂蜜是让葡萄酒有一点粘稠度,如果做出来酒的度数过高,喝不习惯,还可以兑些水的。”刘增解释道。

江明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一手的啊。江明自打来到就没洗过澡。瞄院里一圈,也没发现个洗澡的地方,不禁有点气馁,他记得他好像听过在乡村生活的人很少洗澡。

“你要洗澡的话,就去那边的缸里,那水晒了一天了,很暖和的。”刘增好像江明肚子里面的蛔虫,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明顺着刘增指的方向,那口缸真是大啊,两个人洗都绰绰有余。江明回头看了刘增一眼,刘增好像明白似的笑着说道:“你洗吧,我去收拾收拾厨房,你要是搓背就叫我。”

江明等刘增进了屋,脱了衣服迫不及待的翻跳了进去,晒过的温水一沾到皮肤,江明觉得整个人舒服极了。半瘫在缸里面,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刘增收拾完厨房出来看江明睡着了,叫了两声见他不耐烦的皱眉头,便不再吱声,直接把他从缸里面捞出来,擦干净身上的水,扛着进屋没给穿衣服直接塞进被窝。然后刘增出去就着江明洗过的水随意的冲了一下,把缸里面的水倒掉,又换了一缸新水,才回屋。

刘增一进屋就看见阿黄挨着江明趴在炕上,大脑袋放在人家肩窝蹭。刘增笑着把阿黄给赶了下去,给江明盖好被,自己躺在他身边睡觉。

江明睡觉踢被,半夜被子没了,觉得有点冷,迷迷糊糊的伸手胡乱抓,终于找到被子心满意足的往他自己身上盖。刘增看着江明把他的被子拽走,只好探身把江明抛弃不要的被拿过来盖好,没想过一会儿,江明又过来抢被子,如此几番下来。刘增坐起来挠头,看了看炕下立着耳朵看热闹的阿黄,直接钻进被窝把人制在怀里,动机很单纯,防止他乱动。

第四章

江明皮肤的触感,让刘增爱不释手,着了魔似的摸来摸去,怎么都摸不够,滑溜的就像是被溪水冲过百年的河卵石。江明有点不适应刘增的手上的茧子,迷迷糊糊的扭来扭去。刘增看江明不舒服停下手,低头看着又睡过去的江明,浓淡适宜的眉毛,睫毛不长不短,鼻子不算高,却有适当的弧度,嘴唇薄厚适中。刘增的心脏突的就跳快了一下。刘增不太懂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颤抖和高兴。搂紧怀里面上天赐给他的礼物,高高兴兴的睡着了。

江明觉得脸上扎的慌,让他颇为不适。懒得睁眼,直接去拽扎到他的东西。左拽一下右薅一下,扎他的东西丝毫不动,却有双手握住了他作乱的手。“醒啦。”

简单的两个字给江明的脑回路成功的炸开了花,惊得抽回自己的手,一跳而起,站在炕里一角,手哆嗦着指着刘增,“你……”

刘增脸有点红,虽然都是男人,但是第一次这么直视另一个人的裸体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快速的起床,跑到院里把江明和自己的衣服塞到盆里,吭哧吭哧的洗起来。

江明有点不明白刘增这是什么套路,眼睁睁的看着刘增出了屋子,瞥了一眼炕下,阿黄半蹲着身子吐着舌头哈哈的吐气。江明瞪了它一眼,弯腰拽被的时候不经意的看见自己的下半身未着寸缕,“嗷”的一声直接把自己捂在被里,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刚才在刘增面前竟然“很大方”的展示了小江明!不对,重点不是展示小江明,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光着身子跟刘增睡在一起!!!江明越想越火大,披着被子下地穿鞋奔到院子里,上去给刘增一脚,“你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刘增手湿,被刘增一踹,没蹲稳直接坐地上,满手都是土。刘增也不恼,起身用水洗干净手,委屈的说道:“你昨天洗澡睡着了,我就把你抱进屋了。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我怕你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就没有给你穿。”

江明瞪着刘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这么回事,“那……那你抱着我睡干什么?”

刘增挠了挠脑袋,觉得解释什么都不太好。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阿黄,使了一个眼色。阿黄到底是刘增养大的,关键时候还是向着主人的。阿黄悄悄的往前走了两步,大嘴一张咬住被角,一拽。江明就这么赤身裸体的曝露在太阳下。江明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一脸白瓷似的脸姹紫嫣红,都赶上调色盘了。周围虽然没人,江明一时间仍是窘迫的不知道怎么好了,周围也没有个遮挡物,病急乱投医一时紧张直接跳到刘增的身上,腿环着他的腰,胳膊搂住人家的脖子死也不肯下来。刘增一手搂住江明的背免得他掉下来,一手托着江明的屁股。江明气得在刘增耳朵边吼,“我特么要杀了那条死狗。”

刘增也不说话,搂住江明站在院里也不动,冲着跑远的阿黄眨眼睛。

“还不进屋,还不够丢人吗?!”江明恨恨道。

“哦。”刘增答应了一声,抱着江明进屋把他放到床上,拽过一床被披在他身上,挠了挠脑袋,“那个阿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它的气了。”

江明斜眼看他,有气也撒不出,何况也真的是自己洗澡睡着了。“哼,给我套衣服穿。”

刘增忙打开炕上的柜子,“你自己拿吧”

江明随便拿了衣服裤子穿上有些大,把裤子挽起来正好露出白皙的脚脖。刘增抿了抿唇,你先去洗脸吧,我去做饭。

平时要是刘增自己,馒头就着他自己腌制的咸菜就完事了,或者吃上一顿剩下的饭菜,哪能顿顿都做新菜。刘增看着院里面小菜园子,进去又摘了一个面瓜,做个面瓜饼吧。他吃完早饭就要下地干活,做点留着江明中午饿了吃。

刘增拿着南瓜进了厨房,把火点上之后就开始收拾南瓜,切成片上锅蒸,这边又拿了两个茄子滚刀切成块,放在一边等会做红烧茄子。又拿起两个土豆,打皮切丝,刀工了得,土豆根根丝细如针,又切了一个辣椒丝。

刘增把蒸好的面瓜拿出来放到一边,把锅里面的水倒掉,放油,然后倒入土豆丝翻炒,期间往锅里放了三勺水,然后放入青椒丝,倒入辣椒末,最后出锅的时候撒上了一点醋,又酸又辣闻着就爽口下饭。

茄子下锅炸了一下,捞出来放到一边。刘增又把油倒出来一些,然后放入葱花,蒜末,大料炒出香味,把茄子倒入,翻炒加盐。末了又加了一勺他做的葡萄酒,就出锅了。

刘增把两道菜,放到一边,无视留着口水过来的阿黄,把凉了的面瓜片压碎和面揉在一起,又往里面加了些香料。手巧的做出花瓣的形状,上锅蒸。忙完了这些,刘增才把红烧茄子剥了一少半给阿黄,又丢了两个馒头过去。阿黄死赖着不走,眼睛盯着酸辣土豆丝。刘增伸手打他的脑袋,“边儿去。你不能吃辣的。”阿黄不依,前爪翘起来按在刘增的胳膊上,鼻子一张一合的闻着味道。刘增打掉阿黄的爪子。告诉它少臭得瑟,赶紧滚墙那边吃饭去。

刘增打发了阿黄,回头看锅已经在冒气了,打开锅盖,看了两眼,就把锅拿下来,换了一个平底的锅,里面到了些油,把蒸好的南瓜饼放上去两面煎的变色就拿出来摆在盘子上。

刘增弄完这一切,端着饭进屋的时候看见阿黄的脑袋上面的毛短了一大块,自知理亏,只好选择无视。刘增笑呵呵的把饭摆到桌子上,“吃饭吧。吃饭完,你在家养伤,我去地里干活。晚上吃鱼,我去河里捞一条鱼怎么样?”

江明夹了一口土豆丝,恩,又爽又辣又酸,土豆脆生,却是熟的。“我也跟你去,我在家没有什么事,你也找点活给我干吧。我总不能总是白吃白喝白住你的。”说完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你这什么土豆,怎么这么脆啊?”

“啊。土豆是水土豆,不如麻土豆好吃,但是要是做酸辣土豆丝,水土豆就是上上之选。”刘增指着南瓜饼说,“你吃饭,别空腹吃又酸又辣的。还有别说什么白吃白住的,我很喜欢你,你能陪我在这,我就很高兴的。”

江明品着刘增的话,觉得他口中的喜欢应该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可是还得自食其力,学点生存方法啊。万一山神要真给这小子找个媳妇,到时候他哪好意思还赖在人家家啊。江明夹了一个南瓜饼,“喂,你做南瓜很拿手?”江明咬了一口,外酥内软,满口留香。

“干嘛这么问。”

“我看你总做南瓜。”

“哦。”刘增有点不好意思,“因为种多了。”

“……”

茄子江明没吃,他打小就对茄子有抵触情绪。刘增叫他尝尝,他看在刘增做饭水平高超的份上,尝了一点,决定以后给茄子伸冤的机会。

两人吃完了饭,刘增让江明在家呆着休息,江明说什么都不同意,抓了把榛子揣兜里,抢过刘增肩膀上的锄头走在前面。刘增没有办法,又去棚子里拿了一把锄头,跟在江明的身后。到了地里,江明有样学样的锄地,嘴里嘎嘣嘎嘣的磕着榛子,刘增看他锄地锄的挺来劲,就闷头干活了。阿黄一点没有一头藏獒应该有的威严,像个撒欢的猴子一样跑来跑去,不是袭击刘增一下,就是袭击江明一下。刘增见怪不怪,根本不理阿黄。江明一开始还追着阿黄打,后来懒的理它。阿黄没趣了就趴在地边上,咬草玩。

正午的太阳毒辣辣的,晒得江明是大汗淋漓,满脸通红。刘增正好锄地到江明的身边,抬头抹了一把汗,“你去休息一下吧。这西红柿给你吃,甜。”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大西红柿塞到江明的手里。

江明的确是累了,把锄头一丢,坐在田边开始吃西红柿。阿黄看江明吃东西,屁颠屁颠的过来,乖巧的立坐在一旁,伸着舌头,张着大嘴喘气。江明见状觉得好笑,这狗都要成精了,掰下一块西红柿丢在草上,阿黄低头一口啃没了,抬头继续看江明装乖。

“你猪八戒吃人参果啊你。”江明笑着把手中剩余的西红柿都给了阿黄。

刘增也过来休息,打开他带的干粮,早上的南瓜饼。江明拿过来一个吃,抬头眯着眼睛看没有云彩的天空,蓝的像是一汪最美的清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蓝的天了。“阿黄倒下给我躺一下。”江明偏头跟阿黄商量。

阿黄痛痛快快的躺下了,江明枕上去,胳膊盖住眼睛,半响都没有动静。

刘增起身摘了几片大叶子,刚才看江明白皙的皮肤都晒红了他有点心疼。刘增把叶子一片一片的盖在江明的身上给他遮荫。然后也躺下,眯着眼睛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五章

下午的时候刘增没让江明锄地,而是叫他给地拔草。拢和拢之间干净的很,偶尔有几株新长出的小草也都是冒尖,根本没有达到要拔除的程度。江明在地里转悠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个草,就猜可能是刘增怕他累着。江明坐在地拢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刘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好人也有个限度吧。江明作为一个现代人,觉得自己心眼挺多的,现在也有点模糊了,想来想去觉得刘增是真缺心眼。

刘增抬胳膊抹了头上的汗,迎着下午太阳的余晖扭了几下脖子。总算是把地翻新了一遍。刘增拎着锄头来到江明的身边捡起另一把锄头,“走吧,回家。”

江明起身后,拿过刘增手中的一把锄头,“以后让我多干点活。我们非亲非故,我打扰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你再让我这么整天呆着,我哪里好意思。”

刘增也不多说话,只是看着江明滔滔不绝的说,等他说完,刘增点了点头。“回家吧。”

“得!对牛弹琴。”江明也不再说了,觉得以后只要是有活就抢着干就好了。

两人扛着锄头,一前一后,阿黄在旁边的草丛里逮蚂蚱玩,抓住一个,跑很远丢掉,然后又傻兮兮的跑回来跟在江明身边继续走。

“阿黄很喜欢你。”

江明伸手拍拍阿黄的脑袋,拉起他脖子上的长毛,“恩,它很友好。”

“我爹娘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死了,我自己过了两年,那两年我把四周的路都走遍了。那个时候年纪小,觉得自己一个人没有意思,希望能有个人陪我玩。找遍了四周的山,没有什么活物,那个时候我甚至和树说话,和庄稼说话。阿黄在我十三那年出现的,刚来的才那么小一只,眼睛很漂亮。算起来阿黄跟我一起十多年了。”刘增暖声娓娓道来。

江明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刘增是吃醋了,觉得他来了阿黄就不在重视他了。江明完全理解刘增的这种感受,阿黄是他唯一的朋友,如今他一个外人来了,阿黄就跟外人更好,作为主人的刘增难免有点难受。江明拍拍刘增的肩膀,难得说了句感性的话:“阿黄还是最喜欢你,他只是对我新鲜而已。”

刘增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我很了解阿黄的,他要是不喜欢你,是不会让你剪它的毛的。”

“呃……”江明有点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脑袋异于常人的村夫了。

“我喜欢你,阿黄也喜欢你,我很欣慰。“刘增继续说道。

这都是什么逻辑,刘增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说喜欢。还有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种他要嫁给阿黄的感觉?江明决定还是少说话为妙,这奔腾的思维他跟不上。

两人回家后,刘增把锄头放好,背出一个鱼篓。“我去抓鱼,你去么?”

江明也没什么事,虽然有点疲累,但是抓鱼貌似应该挺好玩的。“走吧。”

阿黄照例在前面开路,这回倒是走的雄纠纠气昂昂,好像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江明看见后直摇头,这要是在他们的地方,他一定会带着阿黄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这家伙是不是披着藏獒皮的哈士奇。

去抓鱼的路要比去采野果子的路难走多了,到处都是有棱有角的石头,不小心碰到了,就会划伤。刘增在前面走路好好的,突然转身停住,然后蹲下。江明不明所以,也跟着蹲下。刘增伸手把江明的裤腿放下,也不说什么,起身继续走。江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这这这……这刘增是干嘛啊。裤腿长了走路不舒服。江明走几步后裤腿就踩到鞋底下,差点摔个跟头,幸亏一头栽在了刘增宽阔的后背上。刘增回头扶住江明,“你自己挽一下裤腿,但是别挽高,石头很锋利,容易划伤。”

原来是这意思,这小子蛮体贴人的。江明挽好裤腿,继续跟着刘增走。走了能有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轰隆隆的水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这水这么急,能抓鱼吗?”江明听见水声很烈,不由问道。

“瀑布的中间,那有一个石头台,鱼被冲下来的时候,我拿着鱼篓接着就可以了。”刘增说道。

“这么说有很多鱼?”江明有点好奇。

“也没有,看运气。不过我觉得你在我身边,鱼肯定会抓到。”

切,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幸运之神。他要真是辛运之神的话,他搞不好会穿成本年度最忙碌的四爷,坐享各种玛丽苏美人。不过刘增说这话,怎么感觉这么像是调情?而且还说的那么正经,这人是真正经,还是真闷骚啊。

越临近瀑布路越不好走,坡斜的厉害。刘增伸手,示意江明拉住他。江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人身安全更重要。刘增拉着江明的手温热有力,尽量挑平坦不险峭的路走。被人拉着走,江明的力量一半都压在刘增拉他的胳膊上,上坡之后也并未觉得累。

上坡之后刘增松开江明的手,叫阿黄过来陪着他。他自己继续往上走。阿黄汪汪的叫唤声,淹没在巨大的水声中,明明没看见水,声音却仿佛就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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