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这里——小厉
小厉  发于:2014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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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不理他,趴在床上休息,他才不怕宋林呢,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宋林可是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二十几年了都没吃掉他,当然是安全的。

宋林苦笑,小言的心眼儿还是这么实诚,哪天被人按斤卖了怎么办?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言听到宋林平稳的呼吸声,觉得很安心。

第二天,宋林开着车送小言上班,小言拍着宋林的车,义愤填膺。

“宋林,你小子赚钱怎么这么容易啊,随便画张画就能卖钱?要不我也去画?”

宋林把小言塞进车里,无视他的白痴发言,这年头赚钱说难是很难,可是说容易也很容易,宋林提醒着小言系安全带,说:

“你来给我打杂,我发你工资怎么样?绝对比在博物馆高。”

小言掏出手机,霹雳巴拉的发着短信,漫不经心的说:“那怎么行,你应该直接包养我。”

脸皮真厚。宋林无语。

小言回的是秦桢的短信,秦桢说他上午有个会,挺无聊的,不过那地方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末了还腻歪的问小言想他了没。

小言回道:想你个大头鬼!快点滚回来,多带点好吃的。

小言还真有点想秦桢了,总习惯了待在身边,突然不在,觉得空荡荡的不习惯。

小言到了馆里,快步穿过大厅,就怕尉宁远那个大闲人今天还来馆里。小言啊小言,是谁说要见一次揍一次来着,真是没骨气,现在躲得跟个老鼠似的。

不过尉宁远其实没有那么闲,他的活也挺多,小言还不够分量,他可不会跟个痴情种子似的为了小言成天守株待兔,尉宁远的算盘从来就是很精准,张弛有度,该收的时候一棍子闷倒。

尉宁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宋林为什么这么不相信他?

其实尉宁远不是坏人,挺实在,挺热心肠的,而且确实是有才。可是就是在对待感情上总是缺少了几分认真。

尉宁远的前科不少,或者说是伤害过的人不少,其中就有宋林的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天天是热恋,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别人,可是等尉宁远玩腻歪了的时候,就冷着一张脸把人踢走,连句好话都不给,要多狠有多狠。

可就是还有人傻啦不及的等着尉宁远临幸。

处处留情最无情。

也许还没有值得尉宁远珍惜的人出现,也许尉宁远是不懂得珍惜。

小言不会想这么多,他的世界很简单,外界的人他总共分为三类:对他好的人,比如宋林、秦桢;他讨厌的人,比如尉宁远;更多的是与他无关的人。

当然,这三块内容是随着时间、地点、人物而变化着的。

第八章:暗恋过的人,已老去

从宋林家走的有点晚,馆里已经进来很多参观的人了,小言在大厅里走得太急,差点把一个带着黄帽子的小学生撞倒,小言刹住脚步,赶紧扶住那个小孩,连声说对不起。

“林嘉言?”

小言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抬起头,愣了。

面前的这个人,很熟悉,曾经熟悉到骨子里,做梦都会梦到,小言有些慌乱。

“穆老师?”

这个人是穆谨,小言大学时候的老师,讲古代文学的。

小言暗恋了这个人四年,或者更久,他掩藏的很好,穆老师一直把他当作是个安分体贴的好学生,小言就在这种安全范围内坚持着自己的暗恋,直到毕业,小言知道,已经没有在执着下去的理由和必要了。

小言花了很长的时间去遗忘和回避,直到秦桢的出现,才算是结束了那一段感情。

现在,重新面对穆谨,小言是什么感觉呢?

心里有点堵得慌,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激动。

穆谨牵过那个小孩,说:

“小言在这里工作吗?毕业之后一直没有联系。这是我儿子,带他来逛逛,小明,快叫哥哥。”

小言保持着微笑的姿态,摸摸孩子的头顶,穆老师结婚很久才养到孩子,所以非常疼小孩,小言上大学那会穆老师时常带着孩子去教室,小孩子安静的坐在第一排。

小言对那个画面印象特别深,讲台上是才华横溢的父亲,讲台下是一脸崇拜的小孩子。小言想,有个小孩儿真的挺好的。

小言说:“是小明啊,长这么高了,都没认出来,哟,小明比爸爸还帅呢。”

穆老师就笑了。

穆老师笑起来还是那么温和,对谁都是,只是穆老师好像变老了,额前的头发变得稀疏,两鬓间也有白发。

小言就恍惚了起来。

大学的时候曾经在穆谨的课上誊抄过一首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现在想想觉得挺幼稚。

可是,当时的感情却是真的。

穆老师牵着小孩的手,对小言说:“林嘉言你快去上班吧,小心迟到。”

林嘉言说:“我也不急,好久没见到老师了,陪老师转转吧,好歹我算是个这里的工作人员。”

若是以前,小言肯定会拔腿就跑的逃开,现在小言觉得没有必要,就像对待朋友那样领者穆老师四处看看。

穆老师人如其名,严谨肃穆,太适合做老师了,不过又总是有些距离感,明明看上去是那么温和的人,却很难真正走近他的身边。

小言记得大一第一次上穆老师的课,穆老师穿着件蓝色衬衣,带着那种学者的雍容气质,往讲台上一站,开始在黑板上用潇洒的笔迹写下诗词,繁体字,竖排。

当年小言对宋林说起来的时候,用了“惊艳”这个词。

没逛多久,小言的同事给他打来电话找他,小言对穆老师说:

“老师,您先逛着,我得去趟办公室,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吧。”

穆老师摇头道:

“不用,我们呆会就走,小言你去忙吧。对了,我没有换手机号,有空就来学校玩吧。”

然后是礼貌的道别。

坐回办公室里的小言,盯着自己的茶杯发了会呆,然后自嘲似的笑了笑,大学时候以为这是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现在又遇故人,也不过如此。

除了有些怅然,也没有什么大伤大悲的。

他不会给穆老师打电话,更不会去学校找穆老师玩。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小言是个决断的人,或者说,不爱了,还折腾什么。

小言给宋林打电话:

“宋林,我碰到穆老师了?”

“哪个老师啊?”

“就是我那时候喜欢的那个。穆谨。”

“你真是吃饱了撑的,我正开车呢!别跟我抒情!”

“我可没有抒情,我这不是就觉得想跟你说说嘛。”

“跟我说什么啊?跟秦桢说去,别废话,我开车。”

“嗯,那没事了。”

骚扰完宋林,小言心情又明朗起来了,他现在不是过得挺开心的嘛,有宋林,还有秦桢。

谁没有过暗恋啊,小心谨慎的独角戏,对方不经意间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偷乐上半天,就那样卑微这喜欢着一个人,深深藏着,就怕对方知道,又渴望对方知道。

小言长长舒了一口气。

秦桢在干什么呢?开会吧,那家伙指定在打瞌睡!小言决定骚扰他,小言给他发短信:

“秦桢快点滚回来,我碰着初恋情人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跟人跑了。”

秦桢很快回复了:

“跑?你等着我回去做到你下不了床。”

小言想自己还真是闲,一招惹他,他就成了流氓,嗯,挺有成就感的。

小言傻笑着收起手机,开始工作。

第九章:让你脱你就脱啊?!

林嘉言就是那点出息。

为了避开尉宁远,林嘉言天天躲在办公室里,他的办公室在博物馆三楼,林嘉言觉得只要不去地下一层展厅,就算是成功的避开了尉宁远。

小言你为什么怕见到尉宁远?

其实小言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尉宁远看人的眼神不对,小言觉得被尉宁远盯着的时候,好像都能听到毒蛇吐信子的声音,嘶嘶的,怪吓人。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是小言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尉宁远可是个大活人,小言躲起来不动,尉宁远可是会主动出击,好歹还没搞到小言的电话号码呢。

于是尉宁远对着前台的的小姑娘耍了点帅哥模样,抛了俩个廉价的眉眼,小姑娘红着脸就把林嘉言的办公室位置告诉了尉宁远。

尉宁远吹着口哨来到三楼,径直推开办公室的门,太好了,只有林嘉言一个人在,尉宁远轻轻的把门合上。

小言以为是同事回来了,依旧专注的捧着杯子喝茶看报,眼睛都没抬,还随意的说:

“刚才吴主任捎来包新茶叶,挺香的。”

“是吗?那小言言给我泡一杯去吧。”

林嘉言猛抬头,看见是尉宁远凑过来的那张嘴脸,手里的杯子没端稳,一摇晃,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上,烫到了手,干脆杯子也拿不住了,啪的倒在桌子上,小言没来得及站起来,热水顺着桌子流到了小言的裤子上。

小言被烫得嗷嗷叫唤,尉宁远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小言见到他这么激动。

尉宁远赶紧的过去捧起小言烫红的手,有点心疼,小言还在那里疼得龇着牙倒吸气呢,那可是刚开的热水啊,裤子上也是,估计腿也烫到了,有些疼,裤子湿漉漉的贴在腿上特难受。

小言是连骂人的工夫都没了,举着烫伤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拎着贴腿上的裤子。

尉宁远看到林嘉言是真被烫得不轻,心里有点内疚,说:

“先去洗手间冲冲凉水吧。”

说完就去扶小言,小言回避开他的手,道:

“你就不会说对不起?一见到你就没好事!哎呦,疼死我了,你别碰我!”

尉宁远还是去扶了把小言,无视掉小言的白眼。

到了卫生间冲了好一会凉水,小言才不龇牙咧嘴倒吸气了,举着还红彤彤的右手,瞅着尉宁远咬牙切齿。

尉宁远有些理亏,不过他觉得明明就是小言自己烫伤的,自己没理由道歉吧。不过倒是跟自己也有点关系,于是尉宁远很大度的继续无视掉小言的白眼,拉着小言进了一间隔间,还落了锁。

“你要干嘛?”小言吓坏了,要是来硬的,他可是绝对不占优势,这个神经病拉他进来干嘛?还锁门,小言心里警铃大响。

尉宁远指着小言的裤子严肃的说:“脱了。”

“什么?你说脱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小言觉得一场战争不可避免了。

“我说你把裤子脱了,都湿了,穿着不难受啊?”

“那也不用你管!你让开,我要出去!”

尉宁远一脸坏笑的倚在门上,用露骨的眼神上上下下轻薄着小言,道:

“小言言,你是不是想歪了啊?说说看,想到哪儿去了?”

小言懒得理他,用还能动的左手去推开尉宁远,什么叫蚍蜉撼大树啊。小言推了半天,尉宁远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来了个坏主意。

尉宁远解开自己的腰带,大大方方的把自己裤子脱了下来,递给小言。

小言看得眼都直了,见过流氓,没见过这么流氓的,他扫了一眼尉宁远没穿裤子的下半身,蹭的就红了脸,赶紧扭过头去,结巴道:

“你……你干嘛呢!你脱什么裤子!”

尉宁远把裤子推到小言的面前,做出一副好心人的样子,无辜的说:

“都是我的错,把你裤子弄湿了,我跟你换裤子穿总行了吧,你穿我的。”

小言觉得这简直是无理取闹,继续企图拽开挡着门口的尉宁远,尉宁远那可是稳如泰山的堵在那里,一副你不换我就在这里站一辈子的架势。

小言的手机恰到时候的响了起来,小言接起来,是主任要他马上过去趟。尉宁远多少听到了内容,笑得更加意气风发,干脆自己动手去脱小言裤子。

小言大叫:“你个流氓!啊!你干嘛!”

尉宁远停下手,说:“那你自己脱!都是男人,你怕个啥?”

小言愤恨得把嘴唇都咬白了,一狠心,不就是脱吗?

尉宁远心情那个好啊,恨不得吹一天口哨,他调戏人是家常便饭,可就没有调戏得这么过瘾过,赚大发了,大饱眼福啊。

小言的皮肤看上去真细腻,白白净净的,两条精瘦的腿长得笔直,还有白白的小内裤。

尉宁远的脑海中肯定是上演了限制级了,人显得愈发猥琐。

林嘉言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羞耻,他夺过尉宁远的裤子,几秒之内穿好,拨开尉宁远,冲了出去。

第十章:尉宁远真是赚到了

冲出去的小言撞到一个拿着拖把的清洁工身上,那个人瞅瞅林嘉言,再透过门缝瞅瞅里面还在换裤子的尉宁远,也笑得猥琐,还直摇头。

小言一看,这指定是误会了,叫他以后还在单位怎么混!

那个悲愤啊,他从清洁工手里夺过还滴着脏水的拖把,一不做二不休,踹开门,劈头盖脸的往尉宁远身上招呼,那叫一个壮观啊!

尉宁远被狠狠砸了两个才抓住那拖把,上衣都被弄得脏兮兮的,还有股怪味,小言见他把拖把夺了,就干脆放手,下次再教训他,先去工作!

尉宁远把拖把还给清洁工,对人家说:

“没事儿,我媳妇跟我闹脾气呢,回去哄哄就好了。”

那清洁工眼睛惊得跟电灯泡似的,尉宁远一脸习以为常,镇定得走到水龙头那里整理自己的一身狼藉。

这上衣是没法处理了,小言言下手还真狠,至于这裤子吗?尉宁远觉得挨这两下值了,他可是穿着小言言的裤子,就是有点瘦,还湿了一块。

尉宁远一想到小言穿着他的裤子,笑得更有深意了,真是赚到了。

林嘉言回到办公室,看见还倒在桌子上的那个茶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老虎不发威还真把他当病猫了,林嘉言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报仇雪恨呢,尉宁远竟然恬不知耻的又跟着回到了办公室。

尉宁远自己拉过来个椅子坐下,说:

“小言言,你电话号码多少?这下总该给我吧,我得把裤子还给你。”

林嘉言,瞅了一眼那裤子,心里的火更大了,那裤子可是秦桢给买的,他可不能说扔就扔了!就算这辈子也不会穿了,那也得留在自己这边!

林嘉言撕了张纸,写下电话,扔给尉宁远,说:

“拿着快滚,身上一股臭味儿!别在这儿污染环境!”那口气就跟大老板打发刚睡过的MB似的。

尉宁远能是好打发的主儿吗?他捏着电话号码,诚恳的对林嘉言说:

“小言言,你都为我受伤了,我过意不去,我在楼下等你下班,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吃什么。”

林嘉言真想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到尉宁远脸上,不过他转念一想,行,怎么不行,他问:

“是不我想怎么吃都行?”

“那当然,满汉全席都行。”

小言就乐了,说:“行,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就博物馆旁边的酒楼了。”

尉宁远见林嘉言这么痛快答应了,乐得想吹一个月口哨,屁颠屁颠的出去了。林嘉言看他出去后立马拉下脸,咬牙道:看我整不死你!

下班的时候尉宁远给小言打了个电话,特欠揍的说:

“小言言,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存下,我在正门等你。”

存你手机号?我吃饱了撑得!林嘉言到正门是看到尉宁远已经换了身衣服,这家伙倒是不会亏待自己。

去了那家富丽堂皇的酒楼,林嘉言心里的小算盘兴奋得敲得劈里啪啦直响,这地儿也就秦桢带他来过几次,普通工薪阶层是消费不起的,林嘉言看尉宁远倒是满不在乎,林嘉言恨恨道:看你待会还乐不乐得起来。

尉宁远把菜单递给小言,说:“小言想吃什么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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