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这里——小厉
小厉  发于:2014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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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林嘉言跟秦桢的关系走到的末尾,快要分手的那段时间几次巧合的碰到了尉宁远,跟传说中缘分一样,俩人就熟识起来。后来才知道尉宁远是宋林的导师。多次机缘巧合下,尉宁远决定追求林嘉言。可是几次恋爱失败的林嘉言有些退缩,而且尉宁远也不是个安分的人。就这样僵持着一段时间,林嘉言同意了,于是开始了纠结的相处和磨合。

没有总裁、黑道、MB,总之是些相对平凡的人们的恋爱故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情是一样的。虐心的话会很辛苦,但是多少会让他们纠结一些。我想写的是:认真的对待爱人,爱了就要有责任,还有相信爱,相信也许爱情是可以久远的吧。我要写一群善良、朝气,不怕挫折的年轻人,尽量用轻松的文笔吧。

第一卷

第一章:一幅画的缘分

林嘉言跟个小学生吵起来了,因为餐饮售卖点只剩下最后一瓶苹果味的芬达,俩人都争着要。

那个矮了吧唧的小男孩指着林嘉言的鼻子说:

“你怎么能和我抢!你是大人!”

林嘉言攥着最后一瓶苹果芬达,毫无风度的说:

“这和大人小孩什么关系,是我先来的,当然是我能买走!”

那个孩子不依不饶,抓着林嘉言的衬衣下摆亮声吼道:

“你欺负小孩!你欺负我!妈!妈!有人欺负我!”

这一嗓子后出去,方圆百米内的人都往这边看,男孩的妈妈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了过来,特高傲的瞅了一眼林嘉言,说:

“哟,你个大人怎么这么没教养,欺负我儿子,看你还是工作人员吧,我说你……”

林嘉言一看这架势,立马的把那苹果味芬达塞到了小孩手里,落荒而逃。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说:看那个青年跟个孩子抢,啧啧啧。

林嘉言理直气壮的瞪回去,哼,他林小爷就是喜欢苹果味芬达难道有错!大人小孩不都是人吗?现在可是市场经济时代。

对,林小爷您说的没错,是小朋友错了总行了吧!

这位就是林嘉言,对某些东西有着偏执的爱好,比如苹果味芬达,比如白色衬衣,比如深蓝色的帆布鞋。

林嘉言刚刚大学毕业一年,M大中文系的高材生,写得一手好文章,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曾经小有名气,不过那是几年前,现在的林嘉言早就不动笔了,当年林小爷特别豪迈的对着全世界宣告:他封笔了!然后一毕业就参加这所博物馆的招考,挺顺利的进来了,虽然一直是编外人员,但是工资吃饭穿衣是够了的。

林嘉言在这家博物馆的社教部工作,平时干着管理志愿者,组织讲座活动,联系中小学生夏令营这些琐碎的工作。当时大学同学听说他进了博物馆,第一句话是:

“你去做古董?等着落灰?”

林嘉言特淡定的说:“我是去养老的。”

林嘉言的“青梅竹马”宋林同学是这样评价他的:

“丫生下来就是没骨气的料,整一个儿扶不起的阿斗。”

林嘉言欣然接受,他还懒,懒得去狡辩什么,其实后来宋林还说了,宋林说:林嘉言,我挺佩服你的,全世界就你一个清明的人。

当然那是后话了,现在,没有得到苹果味儿芬达的林嘉言垂头丧气的游荡在一楼大展厅里,午休轮班的时间还剩半个小时,林嘉言不想那么早回屋子待着,一坐就得一大下午,索性转转吧,好像地下一层临时展厅里今天新开了个画展,林嘉言决定去看看。

果然,是个画展,以老北京印象为主题的,林嘉言喜欢这个主题。林嘉言不是北京人,可他喜欢这个城市,古老而轻松。他小时候陪着宋林学过几年画画,直到高中时候课业太紧张了才放弃,可是对于画画还是蛮有感情的,这么多年总是放不下。

林嘉言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有了小孩一定要让他学一辈子画画,成为一张画能卖几百万的大画家。说这话的时候,宋林狠狠的踹了林嘉言几脚,说这简直是在开太空玩笑,就凭你?一个弱受?林嘉言叹了口气,说:“只是美好的理想,人,都得有理想的。”

林嘉言走到一幅画面前停住了脚步,画里面是故宫。

这幅画只有一个色调,是故宫城墙的那种稳重的红色,这些深深浅浅的故宫红勾勒出一片挺真实的紫禁城。

林嘉言就是觉得真实,像什么呢?他觉得这片故城像是融进了落日最后的余晖了,马上就要沉到黑漆漆的地下去,可是在用最后的一缕气息抓住最后的时间和空间,恣意绽放。

就是这样,像是能听到消失之前的叹息。画里面那些最暗的斑点叫林嘉言想起了落日时分太和殿上空盘旋着的乌鸦,阴森森的嘶叫着,可是偏偏这一切又是处在一片暖洋洋的红色中,真是极端。

林嘉言盯着这幅画灵魂出窍,总觉得有什么话卡在嗓子眼不吐不快,看着这幅画总觉得平静了很多,刚才因为没有搞到苹果味芬达的烦恼也淡了,像是要被它吸进去,走进那片红彤彤的楼宇。

林嘉言瞥了一眼旁边的介绍,上面写着:

题目:故宫

作者:尉宁远

林嘉言还想再多看两眼呢,电话震动,一看,是同事打来了,看样子是轮休时间到了,同事找他换班,林嘉言赶紧的匆匆离开。

第二章:要找的就是你

其实这幅画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从林嘉言来到的时候就一直站在林嘉言的身后。他就是这幅画的作者,尉宁远。

今天是画展的第一天,尉宁远虽然不喜欢繁琐的开幕仪式,可是因为自己有作品展出,就过来露个脸,看着进进出出的参观的人群,尉宁远在心里冷笑,这里面能有几个人真正耐心的品味画里的深意,大多是观光旅游罢了,还真以为看过画展出去就是文明人了似的。

就在尉宁远发着愤青牢骚的时候,他看见了站在自己作品前面长吁短叹的林嘉言。

尉宁远挺好奇,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超过二十五岁,挺干净的一张脸,可能有些近视,没戴眼镜,但是在不时的眯着眼睛仔细的瞅这幅画。

尉宁远觉得这孩子眯着眼睛的时候挺可爱,他好像还在嘴里嘀咕着什么,声音太小尉宁远没有听清楚,尉宁远想过去跟这个小伙子搭话的时候,那个人掏出了手机接电话。

尉宁远看到了他白色衬衣袖子随意的卷着,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略显纤细的手腕上带着黑色的手表,愈发显得人干净了,尉宁远走近他,准备跟他聊几句,可是那个人却突然快步跑了出去,融进了人群。

尉宁远愣在了当地,心里突然空落落了,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溜走了。

这就是尉宁远,一个蛮有才气的画家,他也有偏执,比如蓝色的床单,比如阴雨的天气,比如漂亮的男孩。

尉宁远拿到够多的学位后进了M大美术学院任教,一边荼毒学生,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创作,尉宁远是个有些自负的人,好像世界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似的,尉宁远的老爷子曾经这样对尉宁远说:

“你小子就狂吧,你是没等着那个让你跌倒的人!你就等着吧!”

尉宁远才不以为然呢,他对老爷子说:

“那种人还没出生呢,要不您去给生个?”

气得老爷子把苍蝇拍砸了过来。

尉宁远用眼光搜寻了会儿那个离开的小孩儿,没找到,也就放弃了。尉宁远喜欢用“小孩儿”这个词来形容那些年轻的男孩,他觉得够干净。

尉宁远记得那个小孩儿好像戴着工作人员的蓝色牌子,难道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那就好说了,这个展览要开一个月呢,多来几次大概就能碰到了,想到这里,尉宁远像是个踌躇满志的捕猎者,一扫心里的失望,吹着口哨离开。

林嘉言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下午,没什么事儿,就是志愿者部的一个老太太来了,喋喋不休的拉着林嘉言唠了一下午嗑,林嘉言郁闷得把手里的报纸都攥皱了,心想这老太太怎么比我妈都爱唠叨,谁要是遇到这种丈母娘真是上辈子欠下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的时候,林嘉言的手机按时响了起来。

“小言,下班了吗?我去接你吧。”

“嗯,刚下班,你今天有空?”

“对,今天有空,先想想要吃点什么,我这就去接你,稍等一会儿。”

林嘉言的心情就好了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不过还有点时间,林嘉言想去地下一层看看画展关门了没有,到的时候正在清场,林嘉言就没有进去,乖乖的去马路边上等着秦桢。

十五分钟后,秦桢的车停在了林嘉言面前,林嘉言熟练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秦桢给他系好安全带,捏了捏林嘉言的小腮帮子,问:

“想好没,吃点什么,我得抓紧把你养胖。”

林嘉言白了秦桢一眼,懒懒道:“随便吃点呗。”

“要不我们去买点菜自己做?老在外面吃挺没劲的。”

林嘉言赶紧摇头,说:“不,太麻烦了。”

“那就去那家东北菜馆吧,你不挺爱吃那里的锅包肉嘛。”

“行,去吧。”

秦桢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林嘉言斜着眼睛瞄了一眼秦桢,美得翘起了嘴角,他这个男朋友这么看还挺帅,嗯,人也挺好。

林嘉言没什么追求,他觉得这样就很好了,他挺幸福。

秦桢怕林嘉言吃不饱,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林嘉言说你这是开单位的发票吧?秦桢点点林嘉言的脑袋说:请你吃饭我敢吗我?

吃完饭,秦桢盯着林嘉言,眼睛里放着精光,林嘉言挺熟悉这种眼神的,干脆问,去你那里还是我那里?明天还得上班呢,做是可以,你可别太折腾。听见没,不然我废掉你。

秦桢笑眯眯的揽过林嘉言的肩膀,说:“那你可别说不够。”

“你个流氓!”

林嘉言和秦桢,挺好的。

第三章:守株待兔

第二天,满足的俩人各自去上班。林嘉言先从家里出来,去挤公交车,秦桢之后再开着车去上班。

林嘉言卡着点儿到单位里,又是平淡一天的开始,林嘉言有时候也会想自己真的就要这样耗尽青春?有点不甘心,可是又觉得无所谓,这不是也挺舒坦的嘛。

今天的工作还是那样,博物馆社教部里要开一个儿童培训班,正联系招生,林嘉言负责信息确认,就是打电话给那些家长确认会不会过来。一上午下来,林嘉言打电话打得耳朵疼,到中午轮休的时候抓紧时间离开办公室,也没去职工餐厅,买个面包啃完了就去地下看画展。

今天时间挺充裕的,林嘉言一个个慢慢的欣赏,看完了一圈还是觉得那个故宫画得最好,看完画展的林嘉言满意的踱着步子离开展厅,可是走到展厅出口的时候停住了。

这个展厅的出口那里安置了一些座椅专门给参观的人们休息,林嘉言看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的好像是要找座位坐,而老奶奶旁边的座位赫然坐着一个青年,那个年轻人还心安理得的装作没看见。

林嘉言从小到大可一直都是三好学生,拿过的奖状在家里糊满了一面墙,他怎么能允许这违背社会公德的事情存在呢!林嘉言威风凛凛的走过去,拍了拍那个坐着的年轻人,说:

“你没看见老人家没地方坐吗?给让个座呗。”

那个人先是一脸惊讶,接着又转为笑脸,说:

“怎么了?”

林嘉言火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林嘉言端起自己的小架子,说: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看着老人家在这里站着就不会让个座?”

周围的人都往这里看,林嘉言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小胸脯挺得更有气势了。继续道:

“咱可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没有社会公德呢,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容易吗?啊?你说说你怎么就……”

林嘉言还没有演讲完呢,身边的那位老人,打断他,道:

“哟,小伙子,你误会了,我这是要走了,把座位让给他的。还有,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年纪大了,可我身体好着呢,说的跟我没用了似的。”

老人家说完白了一眼林嘉言,几乎是气呼呼的走了。林嘉言这下窘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捂着嘴笑。

林嘉言想算了,要赶快跑掉,不然就丢人丢大了,他转身就要走,可是胳膊却被人拽住了,那个坐着的年轻人笑眯眯的说:

“怎么,错怪了人就想溜?”

林嘉言觉得这人笑得真欠揍,但是还是有礼貌的说:“啊,那个,对不起啊,错怪您了。”

可是那人还是不松手,那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松手的,那可是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的尉宁远,昨天跑掉的人现在乖乖的送上门来,他哪能这么容易放手。尉宁远乐呵呵的说:

“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叫什么啊?”

林嘉言想,坏了,这人不会要投诉吧,这才多大点事儿啊,不至于吧,林嘉言好言好语道:

“是我工作失误了,您别往心里去。”边说边把胳膊从那人手里拔出来。

尉宁远松开手,问:“你号码多少?”

“什么号码?”

“手机。”

“你要干嘛?”林嘉言一脸戒备。

“当然是索赔啊!”

“你至于吗?”林嘉言想真是遇上即难缠又精神错乱的主儿了,怎么办?赶紧逃!他指着外面的一堆人说:“看,我们领导来了!你和他们说吧。”林嘉言说完就撒丫子跑了。

尉宁远倒也不急着追,一脸坏笑的稳坐在那里。刚才把那个小屁孩的工作证看清楚了,他叫林嘉言。

尉宁远心情特好,又吹起了口哨。叫林嘉言是吧,嗯,林嘉言,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即使不能怎么样,逗弄逗弄他也挺好玩。

林嘉言回到办公室在心里诋毁了会儿那个神经病,然后继续打电话核对信息。忙到快下班的点儿了,林嘉言等着秦桢的电话。

秦桢没有来电话,秦桢的助理来了电话。林嘉言很奇怪,问您是哪位。那位助理小姐说:“您是林嘉言吧,秦桢今晚要开会,您有时间吗?我想跟您吃个饭?”

林嘉言觉得莫名其妙,你跟我吃哪门子饭啊?没等林嘉言拒绝,那位助理就报出了饭店的名字,林嘉言越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越是觉得应该赴宴。于是也就答应了,可能跟秦桢有关吧。

第四章:你凭什么

助理小姐是位很有气质的女人,举手投足显出些贵气,一看就知道从小受到了良好的家教。助理大方的介绍道自己叫刘宁。林嘉言问:

“那刘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儿?”

刘宁点完菜,对林嘉言说:“你和秦桢的事儿,我知道。”

林嘉言皱着眉头说:“那然后呢?”

刘宁语气冷淡,道:“林先生大概不知道,最近秦桢有考核,马上就能得到提拔了。”

林嘉言心下明白了点,说:“刘小姐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在这里绕弯子。”

刘宁捧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说:“林先生想没想过如果秦桢跟你在一起的事情曝光了会怎么样?”

林嘉言盯着茶碗里一片漂浮起来的绿茶叶,有些生气了,他可不会对面前的这个人讲什么绅士风度,林嘉言几分讥讽的对刘宁说:

“刘助理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你是秦桢的亲爹还是亲妈?那是我跟秦桢的私事儿,大概还轮不到刘助理来管吧?”

刘宁大概没想到林嘉言会这么说,气得手都有些抖,道:“你这种人除了耽误别人的前程还能干什么!就知道毁人前程!脸皮还这么厚!”

刘宁知道是没什么好谈的了,起身就愤愤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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