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之庆生 上——风动石
风动石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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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庆生傻傻地伸出手,机甲的一根手指头就比他整个人都大,他只能伸出两只手抱着那根粗大修长的金属手指,算是握手。

下一秒,他就被带到了半空,机甲另外一只手小心地托着他,将他放在自己肩上。

这架淡青色的机甲一直悬浮在空中,拓跋庆生正好坐在他右肩上两根突出的尖刺中间,机甲二话不说飞走了,留下平台上目瞪口呆的一群人,拓跋庆生大叫:“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认识你吗?我不能丢下我的朋友——”

“那是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还那么亲密。”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男人嗓音从机甲的嘴部发出来,“你的人缘很好?”

“你是谁?”机甲的速度很快,大风迎面呼呼吹来,拓跋庆生抱紧身边的金属刺,大声喊道。

“嗯?有了新朋友就把老朋友忘记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机甲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是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机甲终于停下来了,拓跋庆生这才敢睁开眼睛,刚才风太大了,他不得不闭着眼睛,一睁眼就发现他们正在一个巨大的平地上,附近还有其他的机甲,看去像是机甲训练基地,地面上坑坑洼洼的。

有一架似乎是初学者驾驶的机甲,正扭着腰以很诡异的步子向他们走来,没走几步,两脚相绊,摔到在地,那叫一个地动山摇,坐在机甲肩上的拓跋庆生都能感觉到那种震动。

身下的机甲走开几步,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就跟真人一样,附近的机甲都发现了,聚了过来。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拓跋庆生本来想让机甲把他放下去的,一看见那些机甲都围过来,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还下去?万一他们不小心,踩着他就像踩一只蚂蚁一样。不能拿小命开玩笑。

机甲瓮声瓮气地说:“你的债主。”

轩辕正初本来不想这样说话的,可是一想起雷根和拓跋庆生态度亲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拓跋庆生是他看上的人,哪里还有被人染指的份?!前段时间拓跋庆生备考,就不想打扰他,等他考完试再说,没想到就这几天,拓跋庆生居然就勾搭上别人了,还是个外国帅哥!

轩辕正初的占有欲很强,拓跋庆生已经被他打上私人烙印,不过因为还没有说开,他决定原谅拓跋庆生这一次的行为,不过决不能有下一次了!

“是你!”拓跋庆生太过惊讶,差点从机甲肩上摔下去,轩辕正初会驾驶机甲?这么潮流的身份,跟他穿着古汉服的形象一点都不搭调,违和感太强了。

“嘘……我在这里的代号是修,别说漏了啊。”轩辕正初说。

“知道了。”拓跋庆生说,“真想不到……你太令人惊讶了,不过,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这里好像不让人进来。”

周围能够看到的地方都没有人,全是机甲,太危险了。

“你怕什么?有我呢,没人会伤害到你的。”轩辕正初说,“想不想看我教训它们?”

“教训它们?”

“哦,我暂时充当教练,他们原来的教练是我朋友,有事请假了,托我替他几天。”轩辕正初伸出右臂,手指勾了勾,那些机甲已经排成两列站在他前面,最先一架机甲随着他的手势出列,其他的机甲退开一段足够远的距离。

“我还是先下去吧。”那一架机甲比轩辕正初的机甲块头还要大,看了那么多的机甲表演,机甲的战斗都激烈得很,他绝对经受不起那样的碰撞。

轩辕正初将他从肩上抓下来,塞进机甲身躯的一个暗门内,暗门关上,穿着简单休闲服的轩辕正初正坐在驾驶控制台前的座位上,悠闲得像在家招待客人一样,指指他旁边的位置:“坐好了。”

座位不大,拓跋庆生一坐下两人的身体就紧贴在一起,轩辕正初将安全带替他系好。

驾驶舱内空间狭隘,即使有空气调节,拓跋庆生的鼻尖依然渗出了汗珠。虽然知道驾驶机甲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很高,但拓跋庆生没有提出离开的要求,很可能他一辈子只有这一次机会近距离接触机甲,心里很兴奋。

轩辕正初在他身前直起腰,头发拂过拓跋庆生鼻端,一股淡淡的气息窜入,很熟悉的感觉,拓跋庆生正在思索曾经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轩辕正初已经戴上了一个头盔,顺手在耳垂上挂上通讯器:“要开始了,如果害怕,你可以抱着我。”

第二十章

两个小时下来,拓跋庆生全身汗湿,头发也变成一绺绺的,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是因为兴奋,他坐过过山车,落差在数百米的过山车从顶峰飞到谷底也没有这样刺激。

轩辕正初手指在控制台上舞蹈一样跳动,快到极致的时候甚至出现连续的残影,他自训练开始后就没有和拓跋庆生说话,训练结束离开,他们从森林上空掠过,拓跋庆生两颊绯红,开口:“我们去哪里?”

“歇一会。”前方是一个湖泊,机甲在湖边停下,轩辕正初给他解开安全带,打开暗门,说:“能下去幺?”

他们离地有几十米,拓跋庆生点点头,攀援着机甲外部的突起落到地面,轩辕正初也跟着下来了:“身手不错。”

拓跋庆生摇头:“比起你差远了。”

“你跟谁学的?别说是在柳家那个破烂班。”轩辕正初在湖边走了一会,在一块野草茂密的地方坐下去,湖边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芦苇,夏风迎面吹来,湖面波光粼粼。

在狭小的驾驶舱内蜷缩了两个小时,拓跋庆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答道:“我爸教的。”

轩辕正初穿着简单舒适的休闲服,跟拓跋庆生差不多,在驾驶舱内挨着拓跋庆生的半边身子都是汗水,和他往日的形象截然不同,大喇喇地叉着腿坐在草地上,见拓跋庆生有些古怪的目光,灿然一笑:“怎么?很奇怪?”

拓跋庆生:“就像一个贵公子突然变成了平民。”

“我宁可是平民。”轩辕正初说,“可是出身由不得我选择,大家族规矩太多了,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烦人得很。”

拓跋庆生笑道:“可是很多人想出生在大家族,起点高,成就也高。”

“可能是吧,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不说这个了。”他捡起身边的一个石块,站起来将石块扔出去,石块在水面跳动了二十几下沉入水中,看见拓跋庆生惊奇艳羡的目光,一挑眉,“会么?”

“会……”小出身的孩子有几个不会这个的,但是能够做到轩辕正初这个程度的绝无仅有,至少拓跋庆生没有见过。

他在湖边寻了一会,没有找到合适的石块,轩辕正初从芦苇丛里翻了一会,递给他一个比他刚才用的更好一些的石块:“用这个。”

拓跋庆生摆好姿势将石块扔出去,石块跳了七次就沉了,轩辕正初又找到了好几个石块,两人比赛一样玩了一会,拓跋庆生次次都输了,他紧抿着嘴唇,轩辕正初站到他身边教他:“腿,腰腹,手臂相继发力,看好了。”

他做了一次示范,纠正拓跋庆生的姿势。

时间到了中午,炙热的阳光明晃晃的,拓跋庆生本来想回去的,在轩辕正初教他诀窍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撅了根芦苇杆当刀,就在湖边耍起来,他施展的并不是整套的刀法,而是最简单的劈,挑,刺等基础动作,每一个基础动作他每天起码要进行几百上千次,今天依然是这些枯燥无味的练习,他却从中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拓跋庆生在练习刀法的时候,轩辕正初就在一边看着,果然是错觉,虽然气质有点像,但毕竟不是那个人,他是贪心了,当初那个人死去的时候最多还在炼气期,炼气期的人死去只会魂飞魄散。

如果过不去这个坎,他永远也破不了心魔,达不到修仙的最高境界。轩辕正初不由自主地念:“苏庆生。”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放下,但放不下也没什么的,他希望那个人的记忆能够生生世世陪着自己,而不是淡化,忘记。

拓跋庆生一个竖劈,芦苇杆在石头上砸得碎片纷飞,他抬头:“轩辕正初你说什么?”

他没有听清楚,轩辕正初说:“没什么,回去吧,我请你吃饭。”

本来已经吹干的汗水又流了出来,拓跋庆生说:“我请你吃饭才是,前些日子没有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不过,我只能请你去我家吃,行么?”

“你亲自下厨?”轩辕正初说。

“嗯,我爸今天不在家。”拓跋庆生捞起衣服下摆擦脸上的汗,“你饿吗?要不先游个泳再回去。”

湖水很清澈,湖边有几棵高大的榕树,匍匐生长的树干斜斜伸出,遮住了很大一片湖面。拓跋庆生话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轩辕正初那样有教养的人,会在光天化日下到湖里游泳么,赶紧补了一句:“我只是觉得流汗太多,身上有味了,我洗一洗我们马上就走!很快的!”

刚才轩辕正初教他扔石块,两人身体靠得很近,风吹过拓跋庆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体味,几乎没有汗水的臭味,自己虽然也不是体味重的人,到底有些不自在,生怕一会共处一室把轩辕正初熏着了。

轩辕正初不置可否,看着拓跋庆生跑到榕树下飞快地脱衣服,上衣,鞋子,裤子,最后连内裤也扯下来,光着身子跃入水中,犹如鱼儿一样在水里游出很远才浮出水面,冲他摆摆手,露出惬意的笑容。

这地方人迹罕至,拓跋庆生生怕水里有什么不知名的水生动物冲出来咔嚓咬一口,拿上衣草草搓了搓,看见两条食草的鱼游过,出手如刀将两条鱼抓住,放到空间中的大湖里,或许过段日子他和拓跋鹤刚又多了一样食材。

回去的时候轩辕正初已经进入机甲驾驶舱了,拓跋庆生将上衣的水拧干了,湿漉漉地穿上,机甲矮下身子伸手将他带到驾驶舱外,湖水的潮气弥漫了整个驾驶舱,不过好歹比汗味要好闻一些,这次不用轩辕正初帮手,拓跋庆生自己把安全带系上了,步骤一点也没有搞错,轩辕正初说:“你记性倒是很好。”

拓跋庆生垮着脸说:“我考试考砸了——你说这话不是刺激我么?希望成年考的成绩能好一些。”

“成年考之后,你想做什么?”

拓跋庆生说:“佣兵吧。”

拓跋鹤刚的身体好得很快,昨天去医院复查,已经完全康复了,不出拓跋庆生所料,他坚持继续做一个佣兵,完全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在拓跋鹤刚眼里,拓跋庆生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懂得多少东西?

“你爸能同意?”

轩辕正初一语中的,拓跋庆生知道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做佣兵的,佣兵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危险性不用说,拓跋鹤刚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能够给拓跋庆生提供优渥的生活,能够让他念上一个好学校,日后找到一份没有危险性但工资丰厚的工作,然后谈恋爱,结婚,生一两个可爱的孩子,那时候他也可以退休了,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拓跋庆生放不下,只要拓跋鹤刚还做一天佣兵,梦里鲜血淋漓的场景就一直萦绕在他脑海。

拓跋庆生皱着眉,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悲伤,轩辕正初说:“为什么想做佣兵?”

“做佣兵很危险,我怕我爸他出事,想跟着他。”

“跟着他,你能做些什么?你这样硬要跟着,只能是他的累赘,反而会拖累他。”

机甲回到尚华都郊外,一处建筑物屋顶打开,轩辕正初将机甲停落在建筑物内,屋顶合拢,他带着拓跋庆生走出建筑物,进入换衣间,找出一身七八成新的衣物:“洗个澡换上,去你家吃饭。”

这里可能是轩辕正初的私人地方,没有任何外人,拓跋庆生打开水龙头,花洒喷出热水,烫得他赶紧蹦一边去,将水调凉了。

轩辕正初在外面喊:“别把水调太凉了,容易感冒。”

拓跋庆生:“热得难受。”

“一会就习惯了。”

拓跋庆生将轩辕正初给他的衣服换上了,出去的时候轩辕正初又穿上了他那一身汉服,拓跋庆生马上拘束了,轩辕正初皱了下眉头,也没有说什么。

这次轩辕正初开着一辆悬浮车,路上他问拓跋庆生:“要买菜么?”

“不用,家里有。”

轩辕正初将悬浮车停在他们楼下,恰巧遇到一个邻居,他惊奇地看着他们,跟拓跋庆生打招呼,在电梯内拓跋庆生站在角落里,看着变换的楼层指示灯说:“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书念得不好,如果考学校也考不了好学校,不如早些出来。”

轩辕正初知道他想什么,道:“还钱不着急的,别轻易做决定。难道你没有梦想么?我还记得以前在网上你跟我说过你想做机甲骑士的。”

“你还记得呢?梦想而已,无法实现的想法才是梦想。现在不了。”电梯停下,拓跋庆生跟在轩辕正初身后走出电梯,打开大门,“欢迎光临寒舍。”

他给轩辕正初倒了一杯茶:“你先坐一会,看电视吗?我去做饭,很快就好的。”

“我参观参观,可以吧?”

拓跋庆生笑:“有什么好看的,简陋得很,不比你家。”

“不好意思了?难道——乱得像狗窝?”轩辕正初说完也忍不住笑了,“我可以理解的。”

“去你的,如果你想看狗窝恐怕要失望了。不跟你说了,我做饭去,饿死我了。”拓跋庆生进了厨房,片刻后响起了切菜炒菜的声音。

轩辕正初在屋内逛了一圈,去了一趟阳台,最后来到拓跋庆生的卧室:“我能进你卧室吗?”

“你随意。”拓跋庆生答道。

拓跋庆生的卧室不大,也就是十多平方米,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很小的衣柜,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家具了,打扫得很干净,不太像个十五岁少年的住处,没有时下流行的明星海报,也没有任何娱乐工具。

轩辕正初在桌子前坐下,桌面上放着几本书,一些纸张和笔,都是跟拓跋庆生今天的考试有关的。

拓跋庆生生怕他带着无聊,还一边做饭一边跟他说话,半个小时后饭菜上桌,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拓跋庆生洗手给他盛饭:“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你将就吃。”

轩辕正初夹起一筷蒜炒油麦菜:“味道不错!”

拓跋庆生得意了:“我很小的时候就会自己做饭了,要不,哪敢请你来家里吃饭。不过,相比起那些大厨,肯定还差很多的。”他饿极了,片刻一碗米饭就到肚里去了,吃得太急,差点噎着,又赶紧去盛第二碗。

轩辕正初说:“吃慢点,怎么跟饿鬼投胎一样。”

拓跋庆生两碗米饭下肚,吃饭的速度才降下来,一手托着腮:“让你看笑话了,噢,你们这些人吃饭都这样优雅的吗?我可学不来。”

轩辕正初有些失神:“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第二十一章:核桃辟邪

春困秋乏夏打盹,吃完饭送走轩辕正初,拓跋庆生打了个哈欠,为了省电费,轩辕正初一走他就把空调关上了,屋内那一点凉气很快就消散殆尽,小小的房子就像蒸笼一样,汗水不断地往外渗,将餐桌和厨房收拾好,他就进了空间,虽然很想睡上一觉,但这个时间明显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

最初,根据这个时代食用蔬果特别稀少的特点,拓跋庆生曾想过利用空间催生大量的蔬果拿去卖,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蔬果的确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为他挣钱,但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他怎么说?光是拓跋鹤刚这里他就无法交代,而他不想将空间的存在告诉任何人,即使是拓跋鹤刚也不想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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