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之庆生 上——风动石
风动石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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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重生未来,庆祝新生。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21世纪的青年经历了末世之后,

重生到未来发生的一系列故事,在大变样的地球上学习,挣钱,打架,

然后恋爱,过日子,或许在外星人打开传送门的时候去其他星域溜达一圈,

瞻仰瞻仰外星的风采,顺便拐带基友……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随身空间 遥远星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庆生,老钟(轩辕正初) | 配角:柳星觐,雷根,蒙钧

第一章

公历才走到5月中旬,气温就高得出乎意料,虽说各国政府年年都呼吁注意温室效应,但也不至于这样夸张,往年这个时候北方短暂的春天还没过去,早起还得穿着长袖衣裤,可现在,马路上的车辆比去年少了一半不止,气象台已经连续一个礼拜出了红色高温预警,屋外的空气就像被扭曲了一般,置身其中是一种煎熬,让人极度不舒服。

苏庆生已经热得头晕脑胀,只是机械地行动,虽说有相应的防护措施,可简陋的防护服根本抵御不了如此高温,身上的汗水一直没有停止流淌,用于擦汗的毛巾拧了又拧,一股汗碱的味道。

好不容易挨到吃午饭的时候,苏庆生捧着不锈钢的饭盒,从那个旧旧的烟灰色背包掏出温度计瞄了一眼,42摄氏度。

工友们分散得很开,似乎这样就能够凉快一些,厨子德叔收养的那条黄毛流浪狗热得舌头伸得老长,趴在屋棚檐下阴凉的地方一动不动。

一个月过去,高温的天气依然继续,没有任何的好转,气温不再上升,但紫外线强度越来越强。

这天下午,工程完工,他们终于不用冒着晕厥的危险露天作业,拥有了难得的假期,不过苏庆生他们现在正位于A市的边缘地区,如此的高温天气,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附近倒有一两家网吧,但这种天气,里面铁定挤满了人;也没有大型的超市商场,否则可以尽情享受下清凉的空调。

老钟是个东北人,牛高马大的,长相一般,年纪比苏庆生还小几个月,因为长相比较老,刚二十三看去就跟三十岁的人,大家都喊他老钟。老钟性格憨厚,颇能吃苦耐劳,还没有女朋友,据他的同乡说老钟十几岁的时候曾有个漂亮姑娘看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老钟没有答应。

老钟问苏庆生去不去市里,他们说的市里就是市中心,那里很繁华,与这个角落就是天与地的区别,与老钟有相同意向的工友不少,只花1块钱的公交费用就可以穿越大半个城市,如果舍得,还可以坐3块钱的空调车,不过他们很少会选择空调车,他们的钱更愿意花在吃喝玩乐上,像他们这类人,是不会贪图空调车那点凉气的,两块钱可以租两部电影呢。

苏庆生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在建筑工地干了几年,伙食不太好,他也不是能吃的,高强度的劳作只让他昔日几近皮包骨的身子多了点肉,看去不那么瘆人而已,这一个月高温作业,他只凭着顽强的意志撑着,如果再热一点,或者再过两天,也会像那些干着干着就悄无声息地倒下的工友一样晕厥过去。

此刻苏庆生只觉得胸闷难忍,想到床上躺会,就拒绝了。

老钟见苏庆生脸色不太好,没有勉强,安慰了两句,又问他需不需要给他带点什么回来,最后才在那些等得不耐烦的工友的催促下走了。

简陋的屋棚里只有几把不知疲倦地高速转动的风扇,正吹着热风,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苏庆生穿了件短袖T恤和一条大裤衩就倒在了床上,闭着眼恍惚间就睡着了。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的梦境又出现了,一座圆形大殿清晰地现了出来,大殿地面有古怪的花纹,犹如花朵的十个分支各指向一个月亮门,除了一扇灰色门楣上书“归去”的月亮门,另外九个门每个门后面都是一个世界。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低低地不断重复:我的世界,我的世界……

苏庆生站在第九个月亮门前,透过透明水幕往里看,门后云雾缭绕,风云变幻,沧海桑田,每看一次都是震撼,自小无意中发现自己闯入了这个神奇的梦境,他经常进入这里,每次都看得如痴如醉。

很小的时候苏庆生就总梦到这个地方,在那里他想躺下就躺下,想站着就站着,年纪小的时候浑浑噩噩不明所以,上高中了,一些男同学总喜欢下些网文来看,苏庆生好奇之下也看过一点,一时激动下以为天降馅饼,百般尝试,才知道自己是头脑发热,他依然只能在睡着的时候做那样重复的梦。

奇异空间里只有月亮门上镌刻的两个字,苏庆生曾特意将字描下来去查找,知道了那字是小篆“归去”。

除了“归去”那扇门,另外九个月亮门门中的透明水幕有股莫名的阻力,让心存好奇心的苏庆生不能往前一步;虽然知道这点,苏庆生仍然无意识地伸出手,想抚摸眼前出现的那潭清澄湖水。

手穿透了无形的屏障,伸了进去。

苏庆生措手不及,大惊,闪电般缩回手,倒退了几步。手穿过屏障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一阵风从指间滑过。

怔怔地站了半响,什么异样也没有,苏庆生心中仍然忐忑,想了想,踏进归去门,转瞬就从梦境中退了出来。

很真实的梦境,甚至能够随心所欲,苏庆生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离他不远处躺着的人是安徽人黄旭,正一手蒲扇一手拿本书在看,那汗就跟水一般往下流,在黄旭微黑的肌肤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另外两个河北人头碰头在说话,几只苍蝇在屋棚里飞来飞去,热晕了一般发出嗡嗡嗡地声音。

除了嘎吱作响的风扇转动的声音,又多了一样,收音机里传出的一个略带紧张的年轻女声。

“……过量的紫外线照射可使人体产生红斑、色素沉着、免疫系统受到抑制,患皮肤黑瘤、皮肤癌及白内障等……这一个星期紫外线强度仍然超过5级,尽量不要外出,必须外出时,要采取一定的防护措施,此时的紫外线辐射极具有伤害性,有数据表明,紫外线强度还会继续增强,至下午2时整,各地紫外线晒伤入院的人数逐日增多……”

这些天总能听到类似的声音,苏庆生没有在意,睁着眼睛发呆,想着梦境中发生的事情。

苏庆生所在的建筑队是老家县里一个陆姓人所组,大家都喊他陆哥,眼光远,胆子大,人缘好,在县里乡里接了几年的小工程,陆哥钱包鼓了见识也涨了,开始做起长期的生意,居然也闯出了名堂,手下拉起了一伙人,辗转大半个中国,苏庆生三年前高考落榜,在县里一个小厂子窝了几个月,经一个同学介绍,进了陆哥的建筑队,要不是那个同学的母亲与陆哥是亲戚,就苏庆生那小身板是断然进不去的,不过苏庆生能吃苦,看着瘦弱,干起活来却也不落人后,本想让苏庆生知难而退的陆哥也改了初衷,苏庆生就一直留在建筑队里。

下一项工程不知何时开始,陆哥总是踪迹难寻,工友们都窝在屋子里,连胆子最大的山东人刚子也不再嚷嚷要出去玩,有好几个工友得了皮肤病,皮肤发红发痒,吃药打针都不管用,被陆哥强制停工了。

阳光下,工地里脱离了严寒的野花野草的枝叶刚刚舒展开,就被无情地晒卷了。碧空如洗,似乎能够望到很高远的地方。

第二章

从7月开始,白天温度最高维持在45摄氏度左右,夜晚的温度则下降得越来越低,昨夜最低温度已接近零度,大家都把冬天的棉被棉衣拿了出来,因为白天的高温和高强度紫外线,许多人夜晚活动的时间增长,一些工厂公司已经把上班的时间调整了,以避开高温天气,又能够让工厂公司维持正常的运转。

陆哥又接了个挖防空洞的工程,听说是某个有钱人迷信世界末日,给自己和家人准备后路呢,这工程量很大,他们建筑队就负责其中一些活,因为在地底,所以干活的时间跟往日一样,没两天苏庆生就感觉浑身虚弱无力,发着低烧,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陆哥看着不对劲,近来市里有类似情况的人不少,虽说不传染,可陆哥还是怕出事,委婉地让苏庆生放假了,什么时候好了再干活,当然,不干活的时候是没工资没补助的。

苏庆生没法,陆哥不说他也知道自己是无法干活的,这次发病格外的不同,他浑身无力,白天明明气温很高,却觉得非常冷,手脚摸上去冰凉冰凉的,清醒的时候他眼前总出现圆形大殿和现实世界的双重影像,难以分辨哪是真实哪是虚幻。

工棚里陆哥不让住,老钟帮他在附近租了间小房子,而不是以往租惯的地下室,这些天太热,地下室的价格比一般的房子还要贵一些。

窄小的房子放了张单人床,外加一张小桌子,就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苏庆生习惯了跟人挤着住,现在一个人了,倒觉得舒心了些。

白天高温夜晚低温的天气又持续了一个多月,A市夜晚最低的温度达到了零下20多度,煤炭价格逐步上涨,甚至出现了各煤炭公司没煤炭可卖的地步。苏庆生住的房子没有暖气,白天尤如蒸笼,晚上又变为冰窖,对苏庆生来说却只有一个感觉,冷,区别只在于有点冷和非常冷。

苏庆生的病一直没有好,陆哥的防空洞工程已经接近尾声,老钟说做完这个他们就要离开A市了,陆哥新接的工程在S市。

苏庆生觉得离开陆哥建筑队的时候怕是到了,也没有什么感想,就是挺舍不得老钟的。

老钟担心苏庆生,转头跟陆哥说不干了,他要留在A市,陆哥挺讶异的,听老钟说放心不下苏庆生,也没有说什么,把老钟和苏庆生的押金工资都结清了。

苏庆生知道后埋怨老钟,老钟只是嘿嘿一笑,苏庆生却也知道陆哥带着建筑队早就离开了A市,说什么也没用了,他感激老钟,但他是个把感情埋心里的人,跟老钟合租了一个稍微大点的房子。老钟在A市新找了份临时工,苏庆生觉得好点的时候就打扫打扫屋子,把饭菜做好,等老钟干活回来一起吃。

9月初,苏庆生感觉手脚没有那么冷了,虽然还裹着棉衣,却比前些日子要好不少,经常莫名其妙出现的圆形大殿立体投影也一整天没有出现,苏庆生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忐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钟出门干活去了,苏庆生将床单扯下泡在水里,倒了洗衣粉,准备洗一洗,床单是蓝底白花的,看着那些小小的花朵,苏庆生一边搓一边就想起圆形大殿里地面的花纹来,大脑无意间转了一个念头,“我的世界。”

苏庆生刷的就从房间里消失了,两手拽着湿漉漉的床单蹲在圆形大殿中间,经过认真辨认,现实世界变成了立体投影。

天降的大馅饼到底还是决定掉苏庆生头上了,更幸运的是他还稳稳地接住了这块大馅饼。

那就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呀。苏庆生回到小房子里,一边洗着床单一边想,如果现实世界的立体投影能够随时屏蔽随时调出来就更好了。

进入的钥匙就是“我的世界”,只要转转念头,就能够让身体连同魂体进去,或者只让魂体进去。

将床单草草洗了,苏庆生抓了一小把绿豆进入圆形大殿,月亮门的无形屏障果然容许他进去,只是他本着谨慎的原则,只将一些绿豆扔进去,每扇门里都扔了几颗,让苏庆生讶异的是,第六扇门里的一颗绿豆正好掉在那条溪流岸边的小坑里,被松动的土埋住了,以极快的速度发芽抽枝开花结果,前后不过半分钟。

豆荚很饱满,似乎豆棵在结出豆荚后就停止了生长,也不见衰败,就那么枝繁叶茂地伫立着。

苏庆生咬牙站了一会,心一横就进了其中一个月亮门,他是闭着眼睛进去的,睁眼时魂体在一栋样式奇特的建筑天井之中,墙体是奇异的材料砌成,铁灰色,看去很结实。苏庆生敲了敲,发出的声音低沉浑厚。

这建筑像是个大仓库,隔成大小不一的空间,小的就像个抽屉,大的长宽高都在百米以上,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信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回廊九折十八弯,有着古拙的雕花,动植物都有,可惜苏庆生看不出雕的具体是什么;一些地方设有歇息的地方,只是不管是桌子也好凳子也好,装饰品也好,统统是铁灰色的,笨拙之极,不知是机器所制还是人力所为。

苏庆生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类似的地方,却觉得一切都无比熟悉。

苏庆生并没有考虑万一迷路怎么办之类的问题,不负他一番辛苦,最终在一间大概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找到了一本巴掌大的“书”,其实是一张纸,也是铁灰色,扔在门后的角落里,如果不进去是不会看见的。

“书”展开有一米见方,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坚韧之极,不管如何撕扯都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书”里有两幅图,一幅是圆形大殿,另一幅应该是地图,山峰、河流、平原、谷地、大湖等等一目了然,那大湖占地面积很大,约占了地图九分之一的地方,湖边是一片建筑群,依山傍水,看样子就是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

除了两幅图,另有一篇短文,只有短短二十多句,后面有小一号的蝇头小篆作注解,苏庆生看得晕头转向,只觉满纸都是蝌蚪游动,索性认真看地图,辨认了大概的方向,走出建筑群,眼前豁然开朗,不远处碧波万顷,微风徐吹,惬意万分。

湖边风景很好,苏庆生暂时按捺下想在湖边散步的欲望,回身走入建筑群,回到刚出现时站立的天井,一踏上中央那块布满花纹的圆形地砖,一晃眼就回到了圆形大殿。

苏庆生惊叹,又走入另外一扇门,这次出现在一条溪流旁,他一眼就看见了溪流边那棵绿豆。

抬眼望望四周,这里地势比较平整,偶尔有些不大的小丘,泥土疏松,就像被新开垦过一般,地面上弥漫着肉眼可见的丝丝乳白色雾状物,身处其中感觉神清气爽,大脑极其清醒。

苏庆生偏偏脑袋,摘下豆荚剥出一颗绿豆埋进土里,如苏庆生所猜一样,绿豆迅速发芽长枝开花结果,豆荚里面的绿豆颗粒饱满,将其中一颗放嘴里嚼了嚼,一丝丝淡淡的甜味和清凉布满口腔。

苏庆生将豆棵拔出来,脱离了土壤的豆棵迅速干枯,绿豆从裂开的豆荚里掉出来。

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乳白色的雾状物之中,雾状物浓淡不均,连大风也无法将之吹动半分,游目四顾,看不到边。

苏庆生沿着溪流逆流而上,溪水清澈见底,水底有很多形状各异的石头,颜色多种多样,美丽异常,越往上去石头越多。

溪流是从一个山谷之中流出,曲曲折折,时而穿石而过,山谷里雾状物极浓厚,古怪的是丝毫不影响视野。

在山谷里走了百多米,苏庆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这里没有任何的生物,植物动物一样都没有!

苏庆生手里一直拿着刚掐下的那个豆荚,他信手往有泥土的地方埋了几颗绿豆,种子刚入土,眨眼功夫就从绿豆状态变成硕果累累的豆棵。

苏庆生目瞪口呆。

苏庆生脑中有个模糊的想法,挑雾状物浓度不一样的几个地方种下绿豆,果然如他所想,雾状物越浓的地方绿豆生长越快,最快的就数那个山谷,最慢的在一个满地砂砾石头的地方,好几天才看见绿豆冒芽。

苏庆生的手似乎多了一种神奇的魔力,只要他手摸过的绿豆,脑中发出生长的命令,绿豆就会如他所愿。

苏庆生坐在小房子里的单人床边,仍然没有从震动中回过神来。

阳光从没有遮严的黑色厚窗帘缝中透进来,苏庆生摊开手,细长的手指,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屋角里有个废弃的旧花盆,苏庆生往里面埋了几颗绿豆,半个月也没有动静,挖开看,绿豆跟种下去时并无不同。

第三章

吃过饭后,即将入夜时苏庆生披了件夹克,跟随老钟出去,半路老钟拐弯去上班,苏庆生则顺着大道继续往前走。

街边的白杨梧桐都是耐寒的树种,却也被天气折磨得奄奄一息,不时有青黄的叶子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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