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穿越)+番外——非幻
非幻  发于:201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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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停住脚步,蹲下,默默地哭着,只是,一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慕容刈来到他身边,没有说什么话,也只是静静地呆在他身边,伸出双臂,把语非温柔地抱在怀中。

这一刻,那些厮杀,那些鲜血,都已与他们无关。

战争结束了,悬崖上的两个人却一直未动。

士兵们处理战场后也退下了,司徒轩与南宫莫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人后也走了,只是司徒轩的眼神比南宫莫多了一丝感情。而荆崖半空有一个人影,竟凌空站立。一身金丝镶边白衣,面容清秀却有一丝冷色,眼角上扬,一双魅惑人的金色瞳孔,白发纷飞。如此显眼的一个人却没人发现,而这个人正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们,不,是语非,那个在慕容刈怀中肩膀微颤的语非。看了一会儿后,转身消失于夜色中,好像从未有这么一个人一般。

他走后,慕容刈朝他原来站的地方瞥了一眼,又更加抱住语非,好像要把他困在怀里,哪里也不能去一般。

第七章:北鸣

语非和慕容刈回到营地时,已是后半夜。慕容刈抱着语非,怀中语非已熟睡,却仍在呜咽,泪痕未干。

想起悬崖之上,语非不停颤抖的身影,仿若失神般看着他,“为什么我这么难受?我我似乎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好像背叛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可是”语非闭上眼,泪却落了下来,【可是我却丝毫没有一丝后悔,即使现在我好像即将坠入地狱,好像失去了灵魂深处永久的羁绊一样。】这些话,语非永远不会对慕容刈说,因为不想让他为难,让他难受。

可是,语非却不知道,看着这样的语非,慕容刈心里一直都很痛很痛。

“你这个小傻瓜。”慕容刈叹了口气,抱着他进了帐篷。

身后,司徒轩、南宫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进去。

“我要不要进去报告下这次的战果呢?”

“我只知道你现在进去,下场就跟那些死在你手下的妖一样。”

“但是以前不管有事没事,打断皇上的好事,不是都没事吗?”

“你觉得皇上这次会和以前一样吗?安语非和以前那些被临幸之人,不管男女,也一样吗?”

司徒轩一愣,神色有点不自然,“那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外面两个人还在聊些有的没的,但慕容刈进帐篷后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让语非躺在床上,又给他盖上被子,刚想走,手却被拉住了,“不要走~~”近乎恳求的语气。

慕容刈回头一看,语非还在睡着。【下意识的动作么?你离不开我了么?如果你愿意,我愿倾尽天下,只为你倾世一笑。】

“洛洛兮洛兮?”慕容刈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变,怒容满面,【一千年了,一千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吗?那我呢?你置我于何处?】被语非拉着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语非吃痛醒来便看到慕容刈邪魅的脸近在眼前,“你在喊谁的名字?”

“喊谁的名字?”语非一脸的困惑。【自己做梦时有喊别人的名字吗?】突然想到梦中的那个男子,血红的瞳摄人心魄,银色的发,惊为天人的容貌,他坐在忘川旁,眼神不定地望着河水,语非居然就下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虽然有点停顿,但肯定洛兮就是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是洛兮,洛兮,那个对他露出如此温柔的笑的男子,很温暖,很温暖,被人宠溺的感觉。想到这,语非不禁浅浅一笑,但是,还是不能理解,明明应该值得开心的啊,自己从小就被人排挤,那些人都不是真心对他,梦中那个人却必是真心,不要问什么,就是知道。即使是梦,也该值得庆幸,可心里却很悲伤很悲伤,还有愧疚?那种即使奉上一切,也还不清自己的罪的愧疚。

慕容刈见他竟不理他,独自一人在那沉思,中途居然还笑了,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又想到那个人了?

“不准!我不准!”

“不准什么?”语非回神。

“不准你在我面前想别人,不,不在我面前也不准,你只能想我!”

语非一愣,直勾勾地看着他。

慕容刈皱眉,头一低,霸道地欺上语非的唇,直到口中血的味道渐渐地扩散开来才停止,“记住了吗?”

语非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慕容刈见状,嘴角不禁上扬,看了看语非被咬破的嘴唇,在血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娇艳,情不自禁地又吻了上去,原本打算马上退回来,可是语非居然回应了,虽然只是舌头轻轻地一碰,但确实回应了。直起身,双眼中抑制不住的狂喜。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语非的脸红扑扑的,眼神有点躲闪。

慕容刈突然忍不住想要调戏他,恩,调戏。“爱卿,你该当何罪?”

“嗯?我没做什么啊?”

“迷惑朕还不算重罪?”

“啊?”语非郁闷了,他哪里迷惑他了?明明就是他先亲他的嘛。

“还不认罪?”

“啊?哦。臣认罪。”不管了,皇帝一般都喜怒无常,先认罪吧,虽然不知道哪错了。

“爱卿,那你说朕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任凭皇上处置。”

“哦?任凭?”

“是。”

慕容刈邪笑着挑起语非的脸,靠近,挑起下巴,轻吹一口热气在语非的脸上,“朕怎么舍得惩罚爱卿呢?不如让朕好好地疼爱你。”本以为语非会干干脆脆地拒绝,没想到,语非一愣后,眨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他:“那那你刚才的话都是真的吗?你你喜欢我吗?”

这回轮到慕容刈愣住了,以前不论是指挥作战,还是命悬一线时,都镇定自若的慕容刈,居然也急促不安起来,手指轻轻地抚上语非的脸,喃喃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话语中有点苦涩的味道,一脸忧伤地望着他,“可是你喜欢我吗?”

语非咬着牙不说话,最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慕容刈眼中抑制不住的惊喜,双手按在语非肩上,盯着语非,“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是我,慕容刈?不是别人?”

语非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那你亲口说出来好不好?”

“我喜欢你。”

“你说的“你”是谁?”

“慕慕容刈。”

紧紧地抱着语非,“真的,真的,这是真的。我好开心。叫我刈,刈,好吗?”

“刈刈”语非回抱住慕容刈。

语非本以为他的第一次会在今夜失去,可是慕容刈却说:“我和你第一次一定要好好对待,不能草率,一定要天时地利人和。而而且第一次难免会痛,我怕你痛,所以要好好准备。”

语非心里暖暖的,又想到刚见到慕容刈时,被他当成女孩子亲了,可现在想想,也许是他的借口吧,有点可爱呢。

最后语非被慕容刈亲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相拥睡去。

几天几夜的颠簸终于结束了,北鸣城——万妖集结之地,也是传说中的妖王逝去之地。自从那夜后,慕容刈时不时地就亲上他两口,即使是大庭广众依旧我行我素,惹得群臣相顾无言,而语非却羞红脸,在一次次抗议无效,反而变本加厉后,只得无奈地默认了。

北鸣城,四面环山,城墙高数丈,护城河绕着城,城墙之上兽人模样的妖正在来回巡逻,加之此处乃是妖气最盛之地,可谓固若金汤啊!守之易攻之难啊!这仗不好打啊!语非看到北鸣城后的第一感觉,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了?”

腰被人缓缓地环住,语非更加无奈地摇头,但心里却很甜蜜。转头,慕容刈脉脉含情的双眸映入眼帘。

“没什么。只是在想攻下北鸣,恐怕得耗不少时间。”

“语非”

“嗯?”

慕容刈一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插手这次战争了。”

“为什么?你是认为我没能力吗?”语非有些不悦。

“不。”慕容刈把语非转过身,直盯着他,“我希望你能辅佐我,助我一统天下,因为我喜欢你把天下尽收眼底的样子,因为这天下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希望你能喜欢我送你的一切。但后来我发现我更希望你在我的保护下,每天都能无忧无虑地笑,而不是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血,由我来承担,你只要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

“可我更希望能与你”看着慕容刈坚定的眼神,语非愣是把剩下的几句话给咽了回去。

慕容刈松了口气,轻轻地搂住语非。

傍晚时分,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时,一群人正在营帐内讨论军事,虽然不准语非议事,但听听还是可以的。讨论正激烈时,一个士兵便匆匆来报,“报~~启禀皇上,妖族纳兰若辰求见。”

“哦?”慕容刈眼神一凛,“可是一人前来?”

“是。”

“传他进来吧。”慕容刈挥一挥衣袖,便让士兵退下了。

“皇上,此时纳兰若辰前来,恐有诈。先让微臣去会一会他,您再接见他吧。”司徒轩沉吟道。

“我看你纯粹是想找人比一场吧。”

“皇上~~冤枉啊~~微臣可是为您着想啊~~天地可鉴!”司徒轩故意装出一副悲愤的模样。

这边还在吵闹着,纳兰若辰便突然走了进来。纯洁的白衣,却盖不住本身的邪魅。看了慕容刈一眼,慕容刈心领神会,屏退了其他人,只余下他,语非及纳兰若辰三人。

纳兰若辰直入主题,看着语非,“我要带他走。”话却是对慕容刈说的。

“为何?”

“你违约了。”

“如果我不准呢?”

语非听着这对话,有些疑惑,却没有不安,因为知道慕容刈不会让别人带走他的。

纳兰若辰走进了语非,金色的瞳孔有种魅惑人心的感觉,“你可愿跟我走?”

虽然他让语非有种亲切感,莫名地想要亲近,但语非毫不犹豫地摇头。

“你喜欢慕容刈?”

语非又毫不犹豫地点头。

纳兰若辰眼神一黯,“我不想这么做的,但现在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有些事本不愿你记起,但还是记起地好,该来的总要来,不该躲的。”像在对语非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慕容刈眼神顿时凶起来,“你想干什么?”上前就想阻止纳兰若辰。

“洛兮醒了。”

慕容刈身体颤了颤,但就因这一停顿,一粒血石就已没入语非眉间。

随后,语非便陷入黑暗,只听见慕容刈极悲痛地叫了语非一声,又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

第八章:分离

晕晕乎乎地醒来,耳畔还有慕容刈那些悲痛欲绝的呼唤,可却不见他支撑着起来,却一个白衣男子静坐在窗前,眺望远方。原本那么邪魅的一个人,如今竟带上点点忧愁之感,却更令人难以移开目光,似察觉到语非醒来了,转过头。

“纳兰若辰?”

“你记得我?”纳兰若辰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

“慕容刈呢?”语非皱起眉。

“哼,你就只知道慕容刈?”

“他在哪?你是在挟持我吗?”

“挟持?怎么可能?”纳兰若辰靠近语非,吹了一口气在语非耳边,“毕竟我带你出来的时候,他可没拦着。”

“你说谎。让我见他。”

“即使我同意让你见他,他还未必肯见你呢。你认为凭慕容刈的能力,我会毫发无伤地带你离开吗?不是我挟持你,而是他抛弃了你。”

语非愣住,眼神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一直都是独身一人,没有人疼爱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也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对象,长大后,在学校里也总是被人骚扰,可所有的痛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一直希望有人能爱自己,真心地爱自己。后来遇到了慕容刈,以为自己终于实现了愿望。他爱他,不论他是男是女,那个彼岸花丛中的男子,已深深地牵动着他的心,更何况他也说他喜欢他。可实际上,全是谎话。因为曾经那么珍惜,所以失去时更加不能接受,但也同时更加绝望。

接下去的几天,语非一直不说话,虽然依旧吃饭睡觉,可是眼睛一片黯淡,身体也日渐消瘦下去。

纳兰若辰很心疼,可最后还是咬咬牙,不肯放弃,一直对语非都呵护有加。

“语非,忘了他好吗?”

“语非,其实我也很好的啊。为什么你看不见我呢?”

“语非,我们找个世外桃源,然后一起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好吗?”

“语非,我会等你的,一直一直。”

“语非,我喜欢你。不论你是否相信。”

“语非,你要记得,我纳兰若辰永远都是你的。”

“语非,我爱你,至死不渝。”

语非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也许是真的喜欢自己,可他怎么能忘?

半夜,语非梦见了慕容刈,梦中的他,也是如此决绝地抛弃了他。不论他怎么呼唤,他还是不回头地走了。梦中的自己在冰天雪地中瑟瑟发抖,好冷好冷。“不要,不要。”听到语非发出梦呓,纳兰若辰急忙赶来,看着语非额上渗出的汗珠,紧紧地抱住了他。感受到温暖,语非不自觉的靠近,睁开眼,金色的瞳中,满是怜惜与爱意。语非心一颤,心中又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我要见他。”

“谁?”

“你知道的。”

“不可能。”

“让我见他吧。求你了好吗?”

纳兰若辰不为所动,只是更紧地抱紧了语非。

语非有点喘不过气,可还是说,“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见他最后一面后,我就和你走,一辈子在一起,好吗?”

纳兰若辰闻言,松开他,盯着语非,“你为了他,居然放弃你的自由?把自己一辈子都束缚在我的身边?”

语非垂头咬牙。

纳兰若辰苦笑,“好,我答应你。至少以后你一直都是属于我的。我有自信能让你爱上我。”说完,狂笑着走了出去,一夜未归。

清晨,纳兰若辰刚推开门,就看见语非坐在凳子上红着眼看着他,心一动,轻轻走过去,把语非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

“你去哪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没人回答。

“我们走吧。”纳兰若辰叹口气道。

因为担心语非身体,所以未御风飞行,而是用马车,还可调养语非的身体。几日奔波,终于到达了从清汾县到达了临淮县——离北鸣城最近的一个县。

牵起语非的手,下了马车,指着远方,说道:“大约小半日的路程,就可到达慕容刈在的地方了。”

语非看着远方,点点头,眼里平淡无奇。

但纳兰若辰不会忽视近日来语非眼中逐渐多出的光彩,心中越不安,最后眉头一皱,把语非拖进客栈房间,又出去把门锁上。

语非听到“嘭”的一声,急忙去拉门,可怎么也打不开,“若辰,纳兰若辰,你干什么?放我出去啊!”

“我后悔了。我不让你见他了。”毁约都说得理直气壮。

“你不能这样。让我出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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