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穿越)+番外——非幻
非幻  发于:201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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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非心中突然一暖,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人捡到后送到了孤儿院,虽然因样貌姣好从小就颇受人喜爱,却从未有人会这样对自己好。又想到慕容刈在花海中的那番话,脑中便只有他的身影了。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不行不行,都是男人。

夏月看到语非的烦恼样,掩嘴笑道,“安大人,我看您还是和皇上凑成一对算了。”

语非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可在听夏月这个大嘴巴说慕容刈今早上朝前,来看过自己,见我睡着还带笑,不忍吵醒我,便一直等着,只在床边站着,静静地看着自己,知道公公来催才走。走时,看到日出,似乎想起什么,也许是担心阳光太大惊扰我美梦,就命人在窗上都蒙上黑布,还说从没见过皇上对一个人这样好之后,语非就一个劲不停地傻笑。

但又看到夏月一脸奸笑后,知道自己栽了,彻底栽了。开始还可以认为慕容刈借自己的善良,以及美人计,让自己一时糊涂,可现在,语非却不能再否认了。两天,才两天,从未喜欢过别人的语非,就爱上了慕容刈。不,其实,有些事,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已注定,只是,当时的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也许有什么大事吧,语非没有等到慕容刈,便入寝了。心里还安慰道,幸好没来,否则,自己现在这种状态,见到慕容刈准尴尬得要命。

梦中,语非又见到了孩子,那个孩子似乎长大了一点,虽然还是很可爱,可是一脸的傲气,身上王者之风浑然天成,他朝我撇撇嘴道,“语非,又去见他了?”一股醋味,“以后不准再去见他。”

夜深,慕容刈喝退下人,轻轻坐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语非,似在思考什么。最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地事,幸福地笑了,接着,没盖被子,躺在了语非身边,闭上了眼。

第五章:征途

耳边传来整齐的步伐声,那是行军?车轮声,马鸣声,兵器相碰声。奇怪,记得自己明明在宫殿里啊。睁开眼,却看到了慕容刈淡淡的笑,而自己竟躺在他怀里?语非头又晕了,眨了眨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他。

慕容刈见他如此无防备的模样,刚想调笑几句,马车却突然停住了,皱皱眉,松开安语非,立刻起身出去。

安语非见他如此紧急,不由地紧张起来,也紧跟着出去。

金戈铁马,旌旗蔽空,每个战士都一脸的刚毅,气势豪迈。只见原本在军队前方的几个将领调转马头,向这飞奔而来。

一个如阳光般的大男孩还未到达,已在马上大声喊道,“皇上,前面已到荆崖。万妖居然公然在前挑衅。”话未完,已到跟前。眉间一抹倔强之色,脸上稚气未脱,红色的双眼却充满嗜血之色,鲜艳的红发随风飞舞,一身铠甲显得气势冲天。

语非盯着他看,他也盯着语非不动,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还丝毫不觉得古怪,而且越互相看,越耗上劲了,丝毫不肯退让,一直在较劲。

南宫莫慢悠悠地骑马而来,发觉这尴尬的场面以及慕容刈越来越不满的神情,“咳、咳”了两声。

语非与司徒轩这才猛然惊醒,发觉自己失态了,纷纷偏过头到处看。

“皇上,荆崖两边山高数十里,仅余中间一条小道。而万妖却不知为何集结在这两岸,虽这离北鸣不远,且其中间我国兵力不算薄弱,北鸣四周也全是我国部队,虽是地方部队,紧急集合,也不可能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其次也许这里是个伏击的好地方,它们却未隐藏,公然出现,还出言挑衅。关于这,微臣愚昧,不知何意。”南宫莫低头不解道。

“南宫啊南宫,你可知冥界有一宝卷,可传万人至万里之外,而不耗一丝一毫,名曰冥离轴?”

“可那不是冥界至宝?乃是天地之初,大战不止,冤魂遍野,上古之神见冥界第一代冥王为移魂魄耗费大量灵力而日月消损,所以赐他此宝卷,之后,世界开始走向平衡,冥界也回复正常,不再需要它而一直被封印在冥殿里。不应在这啊。”

“你能知道上古时代的事,已是不易了。记载此类事的古籍可不多见啊,即使有古籍,能看懂的人却比古籍更少。”

慕容刈语气中有一丝赞赏,语非好奇能被慕容刈赞赏的人长什么样,不再到处乱看,正过头,却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子,超凡脱俗,似不食人间烟火,眉清目秀,微微低头,弯眉微皱,似在思索。可惜,如此之人,神情却很淡漠,令人觉得不易接近,但这气质又在吸引着人。

想了一会儿,南宫莫抬起头,有点迟疑道,“千年之前,冥王与万妖之王”停了一会儿,见慕容刈脸无异色,才继续道,“交情甚好,把冥离轴给予妖王也不是不可能,可毕竟是冥界至宝,冥王又为人无情”

慕容刈微微点头,“爱卿说得不错。但冥王就是把这冥离轴给妖王了,是怕妖王出事,还是硬给的。”说完,还冷笑了一声,“但妖王虽收下了,却至死也未用,如今却用在了这。”

司徒轩恢复正常后,看着前方的险崖,已跃跃欲试,打断道,“好了,好了,说这也无用。现在如今破了这关才好,不如让我杀过去吧?”

“不可,敌方在高处,我军若贸然进去,败的必是我军。”

司徒轩撇撇嘴,“我的兵部尚书大人啊,这不是就要看您了吗?谁不知道您熟知兵法,又精通天文地理,擅用人和。千年前,洛离一统后,以前的败军不时来袭,每次不都是你轻轻一点,他们就败得一塌糊涂了?这打仗,谁斗得过你?”

面对司徒轩的油嘴滑舌,南宫莫很无语,可眼前这崖,确实不好过,敌意又不明,不敢轻举妄动啊,无奈地摇摇头。

慕容刈轻笑,“南宫,这次还真是司徒说对了,你现在与其犹豫不决,不如直接杀进去。北鸣现在还未稳固,但现在却突然如此多的妖,你说是因为什么?”

南宫莫恍然大悟,“它们在拖延时间?”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它们现在必在集中稳固城池,整顿部队,刚刚集结如此多的妖怪,想必还比较混乱,各方妖怪之间又必有摩擦。入若现在遭到我军袭击,必败。故在这故意迷惑我们。真是两全之计啊。可拖延我军,即使不能,也能让我军损失惨重。而且,我们只是先头部队,一个不慎就会全军覆没。各界之间又有规定,如皇上之类的法力齐天之人不得随意出手。”

语非见他们都有点焦虑,犹豫地说道,“我有一计,不知可否。”

慕容刈转过头,略一吃惊地看着语非,其他几人也看着语非,语非有点紧张,稍不慎,死的可就是上千的生灵啊,最终又咬咬牙,“它们既欲在拖延时间,实则在为以后的大战做准备,也就是为胜利。而且它们连冥离卷也用到了,想必势在必得。那么我们就先让它们赢。”

众人军露出迷茫之色,惟慕容刈露出一丝赞赏的微笑。

语非继续说,“以前听夏月说过这世界的起源,她说万物均有你们方才所说的上古之神创造,自然也包括人类,仙神,以及妖。那想必你们也有自己的信仰,而且夏月也曾说过天地万物,都对这上古之神十分尊崇。如果我们降下上古之神的神谕,暗示赢的是它们,但神谕最后稍微变一变,它们会怎样?”

说完,众人纷纷露出惊喜之色。先使敌喜,后使敌悲,这消沉可不是一开始就低沉比得了的。战争中的士兵,心理可是很重要的。所以出兵前都要进行宣言。

司徒轩与南宫莫互相看一眼,都暗自吃惊。别人不知道,但他们是慕容刈的近臣,知道自然多了不止一点。虽然慕容刈常常会十分宠幸一个人,不论去哪,都会把那人带在身边,但一段时间后便会换人,而这一切在别人看来只是一时兴起,他们却知道他是为了忘掉一个人。而且,即使他不论有多宠幸某个人,也不会关心那人的感受。而现在,轮到安语非了,原本以为他只是漂亮点而已,没想到还身负才华。

又想到安语非是从那个地方被皇上带出来的。底下的人不奇怪皇上一个人进去,却两个人出来,可能以为皇上用了召唤术,召唤了一个恶魔出来罢了,毕竟这在贵族之间并不少见,恶魔一般都很貌美,身材也很好。至于为何是个男人,现在好男风是更常见的事,再说安语非又长得那么嫩。最多奇怪他的衣服罢了。

实际上,那个地方是禁地。虽然司徒轩几人才伴慕容刈几百年,千年前的事不是特别清楚,但也听慕容刈每年仅七月初七喝醉后的只言片语,或是偶尔和他们聊天,知道一些事。例如那个地方是他为了他最爱的人的耗费了几百年的才建成,却只是为了博红颜一笑,因为他爱的人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完余生。所以,那里是禁地,只有慕容刈进去过,连他们也不曾,甚至在三天前,连在哪里也不知道。三天前,皇上才反常地召集了近千人陪同他一起去了那里。

因此,他们更加奇怪了。不过,看语非十分单纯,应该没什么,是自己想多了吧。

接着,几人商量了一会儿,完了之后,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后散去。军队就地修整,却不驻地扎营。

只等夜幕降临了。

第六章:夜袭

黑夜静静地来临,所有的刀光剑影也随之而来。明明战争还未正式开始,却已从风中闻到一丝血的味道。

黑夜是妖的天下,妖是属于黑夜的。黑暗的生物在黑暗中更加猖狂,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射出嗜人的目光。它们坚信在黑暗中,它们就是永远的胜者。

月光已被黑云遮蔽,是妖力最盛之时,但也是妖最易放松,最易骄傲之时,如若此时打破它们的骄傲

慕容刈远远地望着这群妖兴奋的样子,嘴角出现一抹嗜血的微笑。朱唇轻启,一串咒语渐渐吟出,苍茫的夜色中缓缓地出现几个金色大字——“妖王重现,人间一统。”

妖怪们看到后,相互看看,眼中纷纷露出惊喜的目光。金色的灵力,而且还是如此浓厚纯正的力量,绝对的力量,除了是上古之神的预示之外还能是什么?它们挥舞手中的武器,拼命地欢呼。

不远处的士兵却都保持着沉默,但脸上都不禁露出了黯然的神色。但几个将领却在心中冷笑,可脸上却仍旧摆出一副有点担忧却又保持着大将风色,安之若素的模样。

语非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觉得他们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不过也许没有告诉士兵们这件事,也许是对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好的演技,他不相信妖怪中会没有聪明的妖怪,例如纳兰若辰。转头又看看慕容刈,还是有点担心。

虽然慕容刈灵力是很高,比上位神仙都高很多,甚至有可能与天帝差不多,但碍于约定,他只能指挥作战,不能扔出一个咒语,把妖怪全灭,但没说不能写几个字吧?虽说是模仿只有上古之神才有的金色的灵力颜色,以及只有上古之神才有的无尽的灵力。上古之神可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普通妖怪,让司徒轩去做便可。

但正当他们商议之时,有小兵来报,发现丞相大人出现在敌营,不敢稍有懈怠,慌忙来报。

听到此消息,一干人等不禁都皱起了眉。语非以为是丞相叛变了或是被俘了,可丞相不是还在国都——南吟吗?

慕容刈看到语非困惑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真可爱,忍不住解释,“那个人不是丞相。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应该就是丞相的亲哥哥——纳兰若辰了。”

“纳兰若辰?”

“对,纳兰若辰。他自幼便显示出天才般的才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武功灵力,无一不精通,却于15岁成人礼后便消失。再次出现时,却是于人与妖大战之时,还是与妖王站在一起的。他们兄弟两人长相一模一样,气质却为两个极端。”

“两个极端?”

“你见到后就知道了。现在的问题却是纳兰若辰这个人不简单。千年前,他还是妖王最信任的手下,若让司徒出手,恐怕立刻会被识破。”

“皇上,不要说得我好像很没用似的。我灵力虽然比不上您,可普天之下,有几人还是我的对手?”

“纳兰若辰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因为你的灵力估计连他的一半也没有。”

被南宫莫说道软肋,大将军立刻到墙角画圈圈去了,还一边嘀咕,“都是一千多岁的人了,灵力自然高,而且现在是人是妖也还不知道。怎么比吗?我还只有几百岁呢,还是个孩子呢。”

语非看到,觉得大将军太好玩了,几百岁的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

司徒轩转过头,只见到语非对他微微一笑,很温暖的笑,他一愣,又听到他说“大将军,等你一千多岁时,还不一定不如他呢。你一定会比他更优秀的。”

眼珠一转,“那你是说我现在不如他,以后也不一定吗?”

“不,不是,你误会了。”语非连忙摇头否认。

“皇上他们可都可以作证。”

“我我”语非虽知他是开玩笑,可拿这个大男孩好像没办法,无奈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慕容刈。

慕容刈虽见语非被欺负的模样也挺可爱的,可见他与司徒轩打闹,心里却不怎么舒服,这时见语非向他求救,就顺水推舟了,“司徒,现在在谈正事。”

“哦。”大将军继续画圈圈,语非松了一口气。

“我亲自施法吧。”慕容刈略一思索道。

众人没有异议,不敢有异议,也不会有异议。他们的王从未出过错,即使有些决定他们不能理解,可结果一直都在证明王这些决定的正确。可他们却不知道,千年前,他们的王有一次不应该判断错误的判断错误,于是,做了很多错事。

此时,慕容刈虽然面色如常,可语非分明看到他额角的汗珠,感觉到握着他的手又紧紧了。因为不会骑马而不得不与慕容刈共骑一骑的语非,心也被揪得紧紧的。

幸好,让敌人也开心够了,乐极生悲,不知这个道理,它们懂不懂。

“刈妖刈乱,慕容天下。”妖王重现,人间一统,只是说妖王又出现了,天下统一了,可不一定就是由妖王一统人间。

见到这几个字,妖怪那边沉默,人类那边却也未发出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刚才只顾狂欢了,没有注意那些人类,可现在那些人类呢?该死的,去哪里了?

“人间一统!”“慕容天下!”“杀啊~~”

四周漆黑的夜色中,杀喊声席卷而来。

敌人有法宝,我们没有,但不能用灵力咒语吗?千里传送不了,这么点路还不可以?慕容刈现在有点虚弱,但大将军可生龙活虎得很,他灵力可是世界顶点的那部分的。

突然出现的袭击,让妖怪们顿时失去了分寸。它们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又如何?注定的,语言的失败,已让他们失去战斗之心。相反,士兵们却越战越勇。

这不再是战争了,而是单方面的屠杀了。这次带来的士兵人数虽少,却个个都是那个怪才吏部尚书尚逸阳和司徒轩亲自挑选的精英。荆崖地势险要,崖上面积又少,人多反而无法伸展,怕伤着自己人。在人类的突袭下,妖怪们四处逃窜,落下悬崖的惨叫声一声一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语非看着这一切,死死地咬着牙,手指几乎要嵌进肉里去了,眼眶红红的。可最后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毅然转身去照顾慕容刈去了。转身前,又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自己不能这么懦弱,自己发过誓要帮他夺天下的,这都过不去,还谈什么一统天下?再说,现在的牺牲是为以后的和平。我可不相信和平靠几次谈判就可以换得。弱肉强食,这就是生存法则。只有先打败妖怪,再让人类与妖怪进行交流融合,也许战败者开始会被人类欺负,可慕容刈是个好皇帝不是吗?他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好的,一定会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不停地流泪?心好像很痛很痛,很悲哀,不仅是对生命的逝去,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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