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攻略 下——螟蛉子
螟蛉子  发于:201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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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雅伸手捉住暗卫九的膝盖,拉至腰侧。暗卫九总算摸清方向,抱住他的肩,急切地埋头与他换息。就在这刹那,他抵准暗卫九臀底入处,毫不留情一顶。

“……”暗卫九僵住了。

司徒雅情不自禁屏住呼吸,胀痛的顶端突然让暗卫九火热的穴口箍紧,再往里,却无论如何撞进不去。司徒雅索性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捞住他的臀,往上一抬。顺着来路浅撤稍许,再狠狠下按。这一回,终于撑开窄紧的内壁,钉得深了几分,然而那地方旋即又固执地裹紧抗拒。

身下是蛮横的顶撞,暗卫九再也沉不住气,又苦于不能换息,方寸大乱,却只能死死抱住司徒雅光裸的背,不觉抓出几道血印。

司徒雅却对他的反应无动于衷,又抬起他的腰,要他往下坐。暗卫九只怕司徒雅在湖底呆久了难受,把心一横,不管不顾,咬紧牙关,将腿分得更开,放任那饱胀的肉仞和着刺骨的湖水寸寸捣入。本该痛楚,神志昏沉之际,他却忽觉,这力道无比明晰深刻,充实满足。哪怕就此相拥契合,溺死湖中,也无憾。

司徒雅抱着暗卫九的腰,骤然起身:“……感觉如何?”水珠自两人胸膛滑落。

暗卫九心跳如擂,急遽喘息,这才发觉,这片湖水并不深,好像只到司徒雅的腰身。

司徒雅啃噬着暗卫九的耳郭,悄声促狭道:“……痉挛了。”

“……”暗卫九呆了呆,面红耳赤,狼狈地摇头。

司徒雅语焉不详:“不是前面。”

暗卫九默默低头,片刻似有所悟,窘得一个打滑,额角几乎磕到司徒雅的肩。

司徒雅眼疾手快,捞住他的膝盖窝,往腰后一提:“夹稳。”

暗卫九勉力合拢腿,缠住司徒雅滑腻的腰身。司徒雅又温柔道:“抱紧。”暗卫九未及反应,司徒雅就掰住他的臀肉,凭借他本身分量,沉腰贯力任欲望捣碾驰骋,反复磨蹭他体内敏感处。

“喜不喜欢主人?”

不知是冷,还是体内酸胀,暗卫九环在司徒雅颈后、僵硬扣紧的指节,难以自持地发抖。却本能地攒住眉心,用尽全力收腹,体会司徒雅一遍遍将他粗暴捣开,再一次次毫无预兆地抽空剥离……司徒雅一直是如此对待他,指名道姓要他这个暗卫,再三番五次弃他而去。他默默搂紧司徒雅,埋在那湿滑的颈侧,眷恋地舔了舔,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司徒雅精神大振,愈发肆无忌惮,逼迫道:“不喜欢,还是…不好意思讲?”语调微扬。

暗卫九嗫嚅半晌。主人,一句话两个字。他却始终发不出声。不过很快,他也悄无声息地笑了起来,自觉平生,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下更痛快、开怀。备受冷落的欲望始终高涨,体内却奇怪至极,不知是淫毒作祟,还是目不视物以致敏锐非常,心无旁鹜……不由自主,贪婪地感受着司徒雅抵至深处的形状。不必记得自己是谁,也不必再刻意去记对方。仿佛永无休止……

暮色四合时,谢必安和金不换总算在湖边找到衣衫不整的司徒雅。

金不换心急火燎道:“教主,司徒锋出关了。正一边大嚷着暗卫九,一边和树林过不去。”

谢必安赞道:“看他饥肠辘辘怒火冲天的架势,不消片刻,就能把整座山给削了。”

司徒雅半死不活抬头,费劲道:“……中了千欢断绝散。不能再用九如神功,抑制冰蚕蛊……速回,贡嘎峰。”说罢,又气若游丝,勉强讲清原委。谢必安的脸色,霎时很好看。

司徒雅缓了缓:“你二人,改变主意……任由,本教主自生自灭。不算晚。”

金不换临危不乱,道声“属下不敢”,又道声“属下得罪”,俯身抱起司徒雅,孰料躺在地上的暗卫九,即便不省人事,也还死死攥着司徒雅的左手。

“也不怪教主,”谢必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暗卫九的手掰开,苦中作乐道,“儿女情长真英雄,至情至性大丈夫。教主虽说见色忘义令人发指,但也算是个血性人物。属下真心佩服。”

下山途中,谢必安左思右想,出了个主意:“不如先回点绛派,以《结脉连理经》的‘李代桃僵’,结合点绛派指路‘九仙’之力,必能引出教主体内的剧毒。”

“说得轻巧,”司徒雅气色稍济,感慨道,“这千欢断绝散,闻名不如见面,厉害至极。方才,本教主正是以连理经中的‘李代桃僵’,为暗卫九取毒。哪知道,毒性刚接入经脉,旋即就发作。幸好,本教主内功精湛,加之每回泄了欲,有瞬息能调遣内力。不然这毒,决计难以取尽。”

金不换叹为观止:“那教主你得做多少次?”

司徒雅畅快之余,有点郁闷:“正午至今,断断续续,足有七回。几乎精尽人亡。”

谢必安顾不得打诨,眉头大皱:“以教主内功,尚要分七次才能取尽……如此说来,点绛派中,只怕再无人能取此毒。”

司徒雅点点头,面有得色:“不错。虽分七次,却不能中断。还好,本教主有两个丹田。”一个是他自是腹下丹田,一个是蕴满玉芙蓉毕生功力的冰蚕雄蛊。“不然神仙也救不了教主夫人。”

谢必安脸色愈发难看:“教主用了冰蚕蛊?”

司徒雅小憩片刻,微微一笑:“冰蚕蛊百毒不侵,以往,本教主无论试什么毒,包括五毒神砂,都奈何不了它。没想到,此毒只认内力,对这传功的冰蚕蛊……倒颇有奇效。”

谢必安终于领会:“因此,教主只要假以时日,趁每回泄欲之后恢复功力的瞬息,借助传功,将腹下丹田分摊的毒性,也注入冰蚕蛊。从此不用蛊,只用自身功力,千欢断绝散就不会发作。”

金不换如听天方夜谭,好半晌才回神,小心翼翼道:“属下斗胆,敢问教主,没了传承两代教主功力的冰蚕蛊,以教主自身修为,能否与武林正派抗衡?”

司徒雅心平气和道:“你以为,本教主这些年,是拣个冰蚕蛊的便宜,任它在体内作威作福,自己整日睡大觉不成?教主如此好当,怎不换金堂主来当。”

金不换赔笑道:“属下凡夫俗子,哪能像教主以身饲蛊,还记得发奋图强。”

谢必安依旧放心不下:“以教主自身功力,能否遣使九如神功?”

金不换却想着:“教主以后,岂不是要夜夜笙歌?那……”

司徒雅睨了谢必安一记,精疲力尽靠在金不换怀中,满腹心事,不愿再答。

第八十章

暗卫九不知躺了多久,忽觉一股浩气游走经脉,所过之处淤秽荡尽,膻中气海霎时扬清,数股暖流汇于丹田,精神前所未有的振奋。山间草木气味、半里外飞禽啼鸣和风声,无不清晰。他猛地睁开眼,依旧是在湖边,只不过已是破晓时分,身旁蒹葭露珠未晞。也不知是何方高人在他身后运功相助,此时忽地收掌:“总算醒了。”

暗卫九听出这是司徒锋的声音,不禁一怔。昨日和司徒雅荒唐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难道只是邪火太盛,不觉晕倒在湖边,发了一场痴梦?

“还傻坐着作甚,”司徒锋打个哈欠,起身活动筋骨,“小爷累得够呛,没力气抱你去唐门。”

“……去唐门?”暗卫九蓦地站起,骤觉腰后和腿根酸麻难耐,臀底火燎般作痛。他幡然改色,四下环顾,哪里还有司徒雅的踪影。

司徒锋只当他淫毒未消:“爹讲过,唐门有本《毒经》,收录了几乎天下所有毒物的药方。还有训言一道,要历代家主‘统率百毒,以解民厄’。就是讲,唐门应该了解所有的毒,以便救百姓于苦厄。这当然是文过饰非。不过,你是小爷的人。料想唐铁容那哭包也不敢不救你。”

暗卫九本想告诉司徒锋,他已恢复武功。转念想到盟主惨遭魔教毒手,不宜再回益州司徒府。凭借唐铁容和司徒锋的交情,以唐门为本,号召天下英雄对付魔教,才是正途。遂点头称是。

两人在剑阁镇匆匆用过早膳,司徒锋狼吞虎咽之余,讲罢洞中见闻。暗卫九始知他已练成‘八九玄功’,剑门祖师殷明月见孺子可教,还将毕生修为渡给他,临死之际告诉他,九如神教在康定以南、大渡河以西,离大雪山的主峰贡嘎峰很近。要他立下血誓,除魔卫道,以平心头之恨。

这一日微风和畅,冻雪消融,泥泞干尽。两匹骏马并驰驿道,过了蜀北崇山峻岭,前路渐渐辽阔。久蛰岩洞的两人,目睹道旁水田漠漠、阡陌环叠的景致,都觉得陌生至极。恍如隔世。

暗卫九勒马远眺,只见一栋草舍附近,朝阳映得水田流光溢彩,农夫牵着水牛,深一脚浅一脚犂地。农妇端着簸箕,紧随其后埋腰插秧。不知从哪飞来的鸟雀,大胆地落在牛背上,翘尾轻啄。水牛痒得哞哞直叫,摇头甩尾驱逐,怎敌那鸟雀躲避灵巧。农夫和农妇好似心有灵犀,霎时相视而笑。

司徒锋睨了眼发呆的暗卫九,照着他的坐骑狠狠一鞭,继而大笑拔先。

骏马受惊狂奔,暗卫九才回神夹稳马肚,望向司徒锋驰骊的身形——脊梁笔直似剑,墨发踔厉高束。发白褪色的锦衣鼓荡,现出鞍侧三尺长铗。自是年少气锐,美好无限。

只是这誓要纵横江湖的豪情气派,暗卫九自觉望尘莫及。行至益州附近,他提议绕行。司徒锋也唯恐就此回家会挨训,当即应允。他俩盘缠所剩无几,暗卫九又担心司徒锋得知司徒庆的死讯,一时冲动干傻事,极力避免到客栈投宿。两人当夜便在荒郊野外找了个背风处,点起篝火。

司徒锋百无聊赖,起兴问暗卫九,以往和司徒雅落难的见闻。暗卫九沉默半晌:“发生了很多事。”短短数月,他却好像用尽了一生。

司徒锋冷不丁道:“司徒雅引你断袖,是你在上?”

暗卫九道:“二公子在上。”得知‘殷无恨’是司徒雅,他内心平静许多。

司徒锋上上下下打量他:“没出息。就他那模样,置身魔教,不知伺候过多少男人。”

暗卫九不以为是:“二公子也曾屈居下方。”

司徒锋冷哼道:“什么样的?”

暗卫九怔了片刻:“什么什么样的?”话音未落,喉间就是一股寒意。他竟未看清,司徒锋何时拿过剑抵住他的咽喉,更莫说招式。

司徒锋剑尖斜指,挑开他的衣襟:“别怕,我只是不高兴。”

暗卫九诚然道:“属下不怕。”血珠自他锁骨下浸出,淌在剑身上,让火光映得赤红。

剑尖婉若银钩,恣意游走。本该硬实的肌理,轻而易举从中破开。司徒锋本想刻下自己的名字,孰料一个分神,竟不自觉写成了“司徒雅”,只好又将暗卫九的衣袍挑开大半,写道,“人面兽心,与我不共戴天”。

暗卫九沉心静气,一动不动:“属下六岁那年,举家为乌衣卫所害。不得已逃至益州。”

“怎的,”司徒锋动作稍顿,“你是要告诉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暗卫九目光黯淡:“那时,娘将我护在身下……”司徒锋心烦气躁停了手,待他讲完。暗卫九努力回想,“娘那时并不喜欢我,总是怨我毁了她的家。但她……”

司徒锋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讲什么?”

暗卫九词穷:“假如盟主撒手人寰,小主人会如何处之?”

司徒锋呸了声:“我爹正当壮年,怎会撒手人寰。”

“万一……天有不测风云。小主人必须担起重任,打理司徒家和暗卫营,乃至继承父志,统率武林,匡扶正道。为人处世行为举止,都应当面面俱到。纵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贸然搏命,”暗卫九低头看了看淋漓的血字,“小主人的仇人,就是属下的仇人,属下愿代为铲除。”

司徒锋神色顿缓:“你讲的那些老生常谈,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我跟了我爹这么多年,人情世故司空见惯,你以为我像大哥那般只顾端着面子,从来不留心爹如何树立威信平息纷争?”

暗卫九困惑地看着司徒锋。司徒锋又道:“只不过做自己,最难得也最快活。这是骨气!小爷不喜欢假惺惺的人。平心而论,你和唐铁容都不赖。”他的声调忽地拔高,“听了这么久,还不动手,难不成是要小爷梦中杀人?”此话一出,竟有数十人自四面八方掠至,将篝火团团包围。

暗卫九认出这些人的装束,戒备道:“小主人当心,是乌衣卫。”

司徒锋仗剑跃起,兴奋地笑出声。他正愁找不到人试剑。这些黑衣人却并不出手,其中一位老者颤声道:“不错……一模一样!”领头的少女立即揭开兜帽,抱拳跪倒:“卑职护驾来迟!”

司徒锋和暗卫九面面相觑。原来这少女正是乌衣卫指挥使夜玛颐,司徒雅告诉她谁才是真龙天子,她旋即率众赶赴蜀中,四下寻觅,这天到益州地界,见野外一丛孤火突兀非常,便令人上前打探。其中有年纪稍长的认出,暗卫九和先帝如出一辙,再听两人对话,果然是司徒府中人。

司徒锋不解:“谁要你护驾?”

夜玛颐道:“当年太后和那姓凌的奸佞,下令诛杀内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常锐及其全家。我乌衣卫只是奉命行事,实非所愿。还请主上见宥。”她眼刀子一横,便有人奉上数颗人头,“这是当年追杀主上的乌衣卫,而参与此事的老指挥使,也就是卑职的父亲,已死于韩寐之手。”

司徒锋听得咋舌,看向暗卫九。万没料到自己随便一拣,就拣到个好似很不得了的人物。

暗卫九拢好浸血的衣袍,这才想起韩寐去了金陵。不知那王爷做了何事,竟让乌衣卫走投无路,来向他赔罪。他打量夜玛颐须臾。他父母遇害时,这少女还未出世,自然和她无关……他那时也还年幼,入了暗卫营就心无旁鹜,加之父母叮嘱在先、怀揣着九龙杯的秘密,从未想过要报仇。此时夜玛颐突然告诉他,他的杀父仇人平白无故都死了……

夜玛颐道:“主上可知太后为何要杀常相?”

暗卫九迟疑道:“为甚?”

夜玛颐道:“常相用自己的儿子,换走了真龙天子。主上你才是先帝嫡长子。唯有嫡长子的血,可以解开九龙杯的机括。卑职这些年苦苦寻找九龙杯,就是为了寻找主上的下落!”

司徒锋怔在当场,转瞬想起在白龙寨夺九龙杯的情形:“……难怪。”

暗卫九点点头:“明白了。”又漠无表情坐下往篝火里添柴。夜玛颐不明白这‘明白了’何解,只觉这真龙天子果然处变不惊心机深沉,不由得心生敬畏。

乌衣卫不明所以陪着暗卫九沉默半晌。暗卫九才道:“朝廷的事,我一介粗人不懂。请回。”

夜玛颐肃然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下韩寐勾结突厥、挟持伪帝,在朝中为非作歹,不少臣子惨遭毒手,就连太后也死在他手中。主上坐视不理,中原永无宁日,可对得起万万烝民?”心道,中原的皇帝就是虚伪,每回继承大统之前,都要臣子苦口婆心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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