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穿越)上——羽琉璃
羽琉璃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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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复北楼主从来不在除晋国之外任何一国作长期逗留,难免会让众人纷纷猜测他的心之所属。

第三十七章:背叛

公元三七零年,大秦帝国宰相王猛率军攻击大燕帝国,十月,秦、燕决战壶关。燕军大败,被杀被俘十五万余人。

十一月,王猛攻陷邺城,俘虏慕容暐,大燕帝国灭亡。

而燕国小皇子却还在一片无知无畏之中,桓于飞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连敦煌名士都不用来秋罗别院,只桓于飞日日相伴,缱绻缠绵,小皇子早已忘记今夕何夕,也忘记了自己经年未归,生生和一个男人纠缠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便在此时,雪霁和白焚归来,更添几多秋风狂雨,明明干燥少雨的敦煌,此时也是黑云压城,风雨飘摇。

唇亡而齿寒,北地又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大秦帝国已像一只巨鳄磨着锋利的牙齿,不管是北地,还是南地,都将是他的腹中餐食。

大秦之昌盛不可阻挡,但是大晋国铁血丹心的志士们却不会让其轻易吞下南地那一片肥沃之地。

十一月,敦煌飘雪,漠漠细细却若撒盐,巍峨的祁连山白白皑皑,清净明洁。

桓于飞自身功力深厚,并不怯寒,难为小皇子裹在东海银龙裘里,像是一只银色小白猫,也像一团软绵绵的雪球。

桓于飞时时刻刻都将他抱在怀中,连用膳时都不撒手,好像一枚稀世珍宝,一旦放手,便会有人夺走。

他全心全意关注着他的鲜卑纯种小白猫,不大理会刚从复北楼总堂回来的白焚和雪霁。

两人也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没有来打扰他。

虽然不知道二人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奇遇,但是这样总是好的,只要雪霁不再对他抱有任何绮念,他便能安安心心宠着他养的小白猫。

却不知道便是他的一时大意,让他深陷牢笼长达一余多年。

那日,他临窗而读,窗外白白蒙蒙,白雪淡月两相茫茫,一粒火珠星豆,愣是寒夜,也被火凰似的光晕染得温暖无比。

月光如束,好似白旦,清空洁明,繁星若灿。

他的心底总有一种不安,自从白焚和雪霁回来之后,一切进行得过于顺利,却总是透露着丝丝不详。

身着雪白亵衣的小白猫在此清夜推门而入,脸上却是玉颜春暖,笑启朱唇。

“什么事,大半夜跑来,也不怕冻着?”桓于飞合上书,拍拍微微有点清寒的脚踝,不明所以地看着小皇子。

“当然是来找你喝酒,灌醉你,好陪你安眠!”明明是纯洁而简单的话语,却让他说得暧昧而诱惑。

“原来你是来自荐枕席,我倒是欢迎,可你不要半途泪奔而逃,说我欺负你才好。”桓于飞接过他手中的汉玉酒觞,轻轻放在紫檀小几上。

却见他衣薄襟单,不耐寒凉,便将自己的千羽飞凰裘披在他的身上,慕容冲仰头望着他,眸中星光点点,爱意拳拳,雪白几近透明的颊上,却若花露般浓重的粉红。

“你喝酒了吗?没有味道啊?”桓于飞疑惑地问道。

“当然没有喝酒,我只是,只是……”慕容冲将头偏向一方,不再理睬他。

“害羞啊?放心,我不会做让你生宝宝的事情,”桓于飞抬手捏着他粉嫩的脸颊,“你还太小了,身体稚嫩,会影响你的发育。”

“不过为什么,总觉得今夜的百合香特别浓重,更难得今夜有美人陪我举杯对酌,怎敢扰了美人的雅兴。”他一把搂过慕容冲纤细的腰。

仰头饮下一大口酒,凑到慕容冲的红唇前,欺身前去,吻住了那香艳红唇,平时他从不如此,因为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

小皇子今夜却反常地张口承欢,主动献出香舌与之浅浅细酌这花香酒香,还有那令人面红耳赤的舌之爱抚。

今夜的深吻却是不同寻常,牙关齿列,温柔濡染,唾沫交换,一刻也不停歇,更微卷红舌,以粗糙的舌面重重摩擦着小皇子柔软的黏膜,银液长流,黏湿衣襟。

桓于飞醉醉晕晕地想着,糟糕,今夜恐怕停不下来了。

想停下来的理智和继续抚摸下去的欲望,交织着,缠斗着,令人欲火焚身,他身不由己地继续抚摸揉捏着小皇子的臀,甚至隐隐将手指探入那方隐秘。

正当激情不已时,桓于飞却发现自己忽然动弹不得,直直倒在了铺着层层锦被的床榻上。

一种惊悚的想法袭上心头,难道小皇子想要上他?

喂喂,这也太可怕了,小白猫那根还未发育的细细小小像春笋般的那物,还有完全不懂情事的天真稚嫩,真的直接擦进去,会断掉吧?

到时候,不上不下,非憋死两个人不可。

不,不,最重要的是他们俩这样,怎么看也是攻受相反了吧?

但小皇子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才是最坑爹的,难道他没看见桓于飞那里已经隆起,欲望炽然,这样半途撒手,桓于飞甚至动弹不得,活生生地受着欲火的折磨,会功能障碍的吧!

“对不起,我已经从雪霁那里知道了燕国的状况,我要回去救我的皇兄。”小皇子一遍遍含泪轻吻着他的脸,轻声说道。

桓于飞一下被惊醒了,连欲望都被压下去了。

只剩下疑惑和愤怒。

“他是怎么告诉你的?”桓于飞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晚膳时趁着你转身时,给我的字条,约我今夜相见。”小皇子泫然欲泣,脸上的泪水若金风玉露,桓于飞又烦躁,又心疼,恨不得奋身而起,替他舔舐干净。

“所以你今晚就拒绝和我一起睡,跑去和他相会了。”

特么的,怎么感觉像是奸情败露,抓到自己的属下和情人相好的微妙感觉。

“所以,你还和他合谋,给我下药。”桓于飞牙龈几乎咬破,恨不得起身揍他一拳。

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唯独你不可以,你这样做,简直是拿着一把尖刀,血淋淋地刨开我的心,我对你的那些好,还比不上外人的几句谗言。

“他说只是让你不得动弹一阵,我便可趁此机会离开。”小皇子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你那么相信他,他骗你的,我不仅是动弹不得,百合香里添加的药香,酒里无色无味的迷药,再加上你嘴里的药,你觉得他这么煞费苦心,真的只是让我动弹不得吗?”桓于飞苦笑道。

“你怎么知道有三种药?”小皇子鼓大眼睛疑惑道。

“哼,只是酒里的药,根本无法毒倒我,我待他宽厚仁义,他却图谋害我,难道你忍心让我陷入这种人手中,小凤凰,不许走。”桓于飞愤然道。

小皇子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的侧脸,好似要将他的容颜铭刻于心上。

“不许走,听到了没有?”桓于飞却只能动动嘴唇,全身都麻痹了,一点气力都使不出。

“你凭什么让我不许走,你一直在骗我,说我皇兄没事,可是现在呢,我大燕国都快灭亡了,你却不肯告诉我。”慕容冲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我并不是故意的,小凤凰,你回去又能做什么,去舔苻坚的脚,让他放过你们全族,还是去刺杀苻坚,以血筹恨,无论是哪一种,你都没有好下场,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吗?”桓于飞气急,不再注重自己的言辞。

“那又如何?那是养育我长大的皇兄,那是与我血脉相连的族人,那是我自小眷恋的国家,那里的一花一木,一土一水才造就了今日的我,难道我要忘恩负义,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敌人的铁蹄”慕容冲每说一句话,便退后一步。

“那么我呢,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用背叛来回报我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锥心之痛,你有没有想过我落入雪霁之手,会是怎样的下场?死无全尸,粉身碎骨?你留下来,守着我,不许去。”桓于飞还是那个要求,不许去,不许去。

“他不会伤害你的,他说过。”

“你怎么这么天真单纯,你凭什么相信他,他这种连自己主上都要背叛的人,他说什么你都相信吗?”顾不得什么面子之类的,留下他是当务之急。

慕容冲左右为难,无法抉择,一边是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着,爱慕着的男人,一边是自己的皇兄,族人,家国。

最后,小皇子实在是被逼得无法,拿起桓于飞的“一剑”刺向自己的肩膀,漆黑的剑身没入血肉,刺啦的声响,血液一点一点浸在了雪白色的亵衣上。

他一拔剑,鲜血直流,惨不忍睹。连千羽飞凰裘上都沾着红梅朵朵似的血液。

“这是我还给你的。”小皇子扔下剑,忍着痛楚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

桓于飞在一旁看得心痛难忍,眼睛里红丝暴涨,意欲成魔。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本来不得动弹的身体竟然挪动了。

他摔下床来,费尽力气,撑起身来,跪在地上,发丝纷乱,狼狈不堪,左手撑着冰凉的地板,右手颤抖着举起来,对着慕容冲颤颤巍巍地说道:“慕容,就当做是我求你,好不好?自我出生以来,从来没有求过别人,我求你,不要去,我求你留在我的身边。”

慕容冲本欲离开,但见他这副模样,却更是不忍。

一个鲜血直流,一个像是耗尽生命一般颤抖着。

被誉为天下第一的那个男人跪在那里哀求自己的心上人不要走,这种凄婉而无奈的模样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任何人都会被打动。

可是慕容冲还是狠下心转身走了,他捂着伤口,披着桓于飞赠与他的千羽飞凰裘,跌跌撞撞地推开门离开了。

桓于飞一口气岔不过来,支撑不住,整个上半身直直地跌倒在地上,趴在那里,身体也像能量耗尽似的,再也无法动弹。

本来就是全身麻痹,刚才实在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移动,做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还是无法留住那个人。

桓于飞用自己仅余的气力大声喊道:“慕容冲,你今日走了,我便与你再无瓜葛,他日不管是天上人间,还是碧落黄泉,我桓于飞一生一世都不想再见到你,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慕容冲在屋外听到这番话,脚步顿了一下,仰头望了一下皎白的明月,飞雪细细下着,像是漫天漫地的蛾儿和粉蝶在飞舞,无止无尽,漫漫依依,银光翩然。

此一去,就算能活着,也只是苟且偷生了,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这样,你可以忘了我,这天下花香满地,美人不止我一个。

琼花琪草,牡丹倾国,丛兰芳磬,天下的美人皆可充作你的后宫。

桓于飞无力地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慕容,回来,不要去。”

可惜那个人已经离开,再也听不到了。

一个翩翩然然的身影推门而入,施施然跪在桓于飞的身边,细细抚摸着他如墨色晕在纸上般散乱的青丝,轻轻说道:“真是低估公子了,全身麻痹,还能动弹,公子的意志真是令人赞叹,可是从现在开始,公子就是我一个人的。”

桓于飞不理他,虎落平阳遭犬欺,没想到被认为当世第一的人也有这样被身边人毫不留情算计的时候。

他只是冷冷地盯着靠在门上,银丝飞舞,白衣飘飘的那个人,白焚,这就是你的忠心?

何其好笑!

一夜之间,复北楼风雨袭来,自击杀永嘉四十八盗后,最黑暗的日子来临了。

第三十八章:困兽

暗哑的喘息声飘飘渺渺,雪白的身体起伏晃荡,飘飘拂拂的暧昧红色纱帐,晕晕袭袭的燃情香。

玉竹床摇摇晃晃,窗外绿竹暗影窸窸窣窣,屋内炽热而亢奋的呻吟,小银钩上的红璎珞来回晃荡。

那人雪白的身体几乎弯成一张绷到极致的弓,离弦的箭一触即发,激烈地摇晃着,难耐地呻吟着,唯独下面那人面无表情,毫无反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被情欲控制的人。

可是不能否认,那人也可耻地站起来了,否则骑在他身上的那个妖媚男人怎么能做得如此兴致高昂?

这场情事对于他来说,简直实在受刑,但是男人就是这样,本能永远是优先的,不管再怎么厌恶骑在身上的那个人,不管多讨厌上那个人,但是这样被摸着摸着,下半身还是会有感觉的。

复北楼所有的人都猜错了,复北楼主的第一次既不是和云衣十八卫的任何一人,也不是和那位绝世倾城的燕国小皇子,而是他身边的侍从雪霁。

桓于飞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男人的第一次算什么,但是也不能这样被迫上自己不喜欢的人,还是以这种方式被迫。

只听过强迫上别人的,没见过强迫别人上自己的,可见雪霁到底是从青楼出来的,到底有多……

雪霁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做到让复北楼主有那么一次,之后那物疲软,兴致缺缺,再无激情,连桓于飞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不举。

但是每当雪霁用火热的肠壁绞紧那巨物时,桓于飞还是不可抗拒地高潮了。

已经一个月了,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雪霁也只做过那么三四次,复北楼主的眼神太可怕了。

那不是想要把他吞掉的眼神,他知道公子对他没有那种热情,他的眼神时而冷漠灰寂,时而像野兽一样充满挣扎,时而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等到他奋力让桓于飞高潮后,便伏在他白皙硬朗的胸膛上。

一个月没练剑了,桓于飞胸前的肌肉依旧硬朗如昔,但是被雪霁这样一遍遍留恋地抚摸着,他宁愿自己是个软趴趴的小白脸。

至少不会这么恶心。

雪霁将自己的那物与桓于飞的凑在一起,再次耸动起来,两根东西火热摩擦着,直到桓于飞的再次硬了起来,他便开始新一轮相当于自慰的那事。

“公子啊,公子,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之中,那么小,那么可爱,我差点被将军杀掉,是你救了我,也许那时我们的缘分便结下了。”雪霁边喘息着,边念道。

桓于飞并不答话,身体软弱无力,双手和双脚都被百炼钢制成的黑色镣铐锁着,完全不能动弹。

他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如果能见到青韶的话,只要能解开迷药,不要说百炼钢制成的镣铐,就是寒铁他也能直接折断。

再说,这个雪霁真是够恶心了,谁想知道自己小时候到底有多丢丑?

回顾他小时候做的那些事情,真是往事不堪回首,痴傻愚昧。

救下这个叛徒便是最大的错误。

“可是与公子分开后,便又被贼人卖入青楼,这些年一直飘飘荡荡,直到回到公子身边,雪霁才觉得安稳幸福,雪霁之名来自于公子,雪霁的身体属于公子,公子也只属于雪霁。啊!”他的身体不可预期地达到极致,便用力夹紧后面。

桓于飞一向是无声无息的,连喘息声都吝于让他听见,没有什么比强迫一个男人高潮更加伤害男人的自尊心。

然而雪霁却这样做着,自以为桓于飞从此便属于他一个人了。

“公子,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你和他们之间是别人无法踏足的,可是公子怎么办,我只想一个人独占你,你早晚会明白的,公子,我是多么爱你,他们任何人都不配和你在一起!公子!”雪霁再次用力绞紧,声音也高亢起来。

“公子,你再不说话,我就让你喜欢的那个人痛不欲生,让那些想要和我争抢的云衣十八卫到黄泉碧落,这样他们先一步转世,而我们两人后转世,便再也遇不见了,你说好不好,公子?”

桓于飞咬牙切齿道:“你敢?”

“为什么不敢,为了公子我有什么不敢?”

“勾引白焚,和那些人合作颠覆复北楼,将慕容冲这个倾世美人的存在告诉苻坚,让那个小皇子自投罗网,接下来就是杀光云衣十八卫,这样公子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真好,真好!”雪霁放声纵笑道。

“疯子!”桓于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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