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令睡大山贼——江风引
江风引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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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怎么做?」聂隼有种不好的预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程茜不知道甚么时候松开裤头,掏出了微微挺起的欲望,轻佻地顶了顶聂隼的屁股。

「……」聂隼的眉头皱的老深。

「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说完,又蹭了蹭。

闻言,聂隼果然松开眉头,一副从容就义。

如果这能让程茜相信他,就算在他身下,又有何妨?

程茜眸色一深,即刻分开聂隼的腿,然后……

然后等到柳灵犀得知自个儿孩儿又不听劝告跑去与那负心汉幽会、一身怒气夜闯凤仙酒楼、直达现场捉奸,却看到自个儿孩儿将那负心汉压在下面大声地嗯嗯啊啊时,柳灵犀惊呆了!

美丽的凤目瞠着圆大,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堪称惊悚的画面。

为甚么,江容那厮的腿会缠在自个儿孩儿腰上?

为甚么,自个儿孩儿那话儿会塞在江容那厮的那里?

为甚么,自个儿孩儿的动作看起来那么勇猛粗暴?

为甚么,面目可憎的江容此刻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

柳灵犀这头还在惊呆,就见床上那头施展得更加卖力!

程茜一个劲的将小程茜往聂隼那里塞进去,然后又一个劲的将小程茜从里头拔出,往来之间,使尽浑身解数,似乎还嫌不够似的,口中还一个劲叫嚣:「我让你背叛我!我让你跟我娘作对!哈!我让你使坏!你叫啊!怎么不叫了!」

聂隼……

聂隼脸色发白,全身冷汗直流。

程茜这家伙,竟这样整他!

可心里某处……竟莫名其妙踏实了。

「哈!你不叫!我让你叫!怎么不嚣张了!还敢跟我娘的狂华比硬!你能有多硬!哼!」狠狠向前挺。

聂隼浑身一颤,脸色更加苍白,薄唇缓缓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事实上,他已经快昏死了。

「今日我就在我娘面前给她一个交代!我要把你……」狠话还没撂完,程茜就发现自己被提起来,扔到一旁去了。

定睛一看,动手的竟是对聂隼恨之入骨的柳灵犀!

只见柳灵犀一脸惊惶地站在床边,看着聂隼的眸子充满不忍,咬了咬红艳艳的唇瓣,随即看向罪魁祸首,「茜儿!你快、快将他……」

程茜看向一旁,一副漠不关心,「我要给娘一个交代。」

柳灵犀脑子一热,「你竟然!」她是很讨厌这男人没错,她是有想置这男人于死地的冲动没错,但是现在,她竟然在同情这男人?

柳灵犀发现这点,心里充满不甘,可是却无法抹煞自己的良心,于是她转过头,向聂隼恶狠狠地道:「你!快把衣服穿上!」

聂隼:「……」他现在全身动弹不得。

柳灵犀美眸瞪得更大,「你不穿?难道要我帮你穿?」

程茜凑上来扇风点火:「干嘛帮他穿呢?就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就好了,难道娘还想带他去看大夫?」

柳灵犀忽然看向程茜,眼睛一亮,「你说得对!娘要带他去看大夫!」语罢,柳灵犀袖子一挥,就见聂隼已被柳灵犀扛在肩上,而聂隼身上不知何时已裹了一条被单。

饶是将脸皮视作无物的程茜,看见自己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扛肩上,脸皮也忍不住一抖。

于是程茜冲上前,「娘……他……」

柳灵犀一个犀利的眼刀甩到程茜脸上,怒问:「为娘在帮你收烂摊子,你挡甚么?」

程茜看向聂隼,聂隼勉强抬起头,嘴皮磨动半晌,终于颤声道:「是我……负……了……你……」说完,聂隼适时晕了过去。

程茜……

程茜愣住,就连柳灵犀扛着聂隼冲出房间也没有发觉。

抚着忽然有些酸涩的胸口,一阵怔忡。

不知过了多久,等程茜回过神,才发现整间房只剩下自己一人,眨眨眼,飞快地穿好衣服,也往外头冲了出去。

第十五章

经过一夜折腾,柳灵犀扛着聂隼从医馆回到衙门后,也失了兴师问罪的兴致,轻手轻脚地将聂隼放在床上后,便掩上门扉,迳自回房歇息去了。

程茜一路跟随其后,可一路都闷不吭声,直到只剩他小俩口二人,程茜才拖了张椅子,凑到床边去。

眼前的聂隼俯面朝下,面容苍白,病恹恹的模样与平时差了十万八千里,可程茜却看得很入迷。

他看过他飞扬跋扈,他看过他气急败坏,他看过他低声下气,却没看过,他这样柔弱可怜。

心底某一处,生出了一种叫做怜惜的新鲜情感。

使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上他微凉的面颊,细细摩娑着他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

其实要求聂隼委身于他,最大的原因,是想知道,这人是否愿意为他放下身段、放下身为男人的尊严,让另外一个男人掌控摆弄。

结果,他赢了。

那时候,他不否认他将自己八年来的怨恨都发泄在身下那具身体上,可望着身下那人隐忍的面容上,眸中的一丝温柔,那些缠绕心头、使他痛苦不已的过往,好似云烟般,逐渐消散去了。

他的心,莫名地满足了。

多年来的黯然神伤,总算到了尾声。

「还不睡?」思量间,聂隼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程茜回过神,垂首啄了聂隼的嘴唇一口,「疼不疼?」虽然他有克制,但是失控的时候还是比较多的,所幸那地方只有破皮,休息个几日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还行。」聂隼皱起眉。

「嘿嘿,那我技术好不好?」程茜得了便宜还卖乖。

「……」响应程茜的,是一片沉默。

程茜也不懊恼,眨眨眼,爬上了床睡在内侧,身子蠕动了下,贴近聂隼的后脑杓,手臂一展,轻轻落在聂隼腰上,然后握住聂隼的手掌,掌心贴着掌心,贴得很紧很紧。

「今晚留下来?」良久,程茜笑问。

聂隼转过脸,面向程茜,似笑非笑,「好。」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程茜便被屋外的鸟鸣声吵醒,不一会儿,脑子由混沌转为清明,缓缓睁开眼,一张刀削般分明的英俊面容映入眼帘,望着眼前这张睡脸,程茜不禁恍然。

彷佛回到多年前,他与他这段感情,都还没有裂痕的时候。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能在醒来时,看着他的睡颜发楞。

不知为何,鼻子有些发酸。

程茜坐起身,轻手轻脚地跨过外侧的聂隼想要下床,才横过他,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制住,程茜一定神,发现聂隼不知何时已翻过了身仰面朝上,而自己正跨坐在他腰腹上,而后方有个硬物顶着自己的尾椎骨。

程茜了然地眨眨眼,撑起上身,俯视着身下的人,手滑过他强韧有力的腰侧,扯下他的亵裤,握住了那根热得惊人的东西,开始捋动起来。

聂隼瞧见程茜眼中情欲的波动,扬起唇角,手滑进程茜的裤子,手指成圈,娴熟地套弄起两腿间微微硬起的器官。

静谧昏暗的卧室顿时充斥着一股既暧昧又淫靡的气氛。

微小的、却又激烈低沉的喘息在房里回荡,使得两人情欲更加高涨。

不知多久,细碎的呻吟化作两声短促的低吼,程茜得到满足后身子脱力似地瘫倒在聂隼身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支撑着自己的那片胸膛。

正当两人静静地享受着情潮过后的馀韵,一个突如其来的匡当声打断了这份难得的宁馨。

两人抬起头,先是对看了一眼,聂隼眸色虽然平静,但却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程茜眨眨眼,身子向前倾,伸手抬起聂隼的下颔,在他左颊上轻佻地香了一口,俐落地翻身下床。

「老老老老老老……」来人一个「老」字不断重复,最后还是在咬到了自己舌头后才得以解脱,痛叫了声,来人闭紧了嘴巴,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程茜。

「怎么啦,木瓜?」程茜微笑,毫无被撞见的尴尬。

来人正是一早端着水盆过来给程茜洗漱的木瓜,只不过因进房时的画面太香艳,手上的盆盂早就打翻,撒了一地。

「他他他他他他……」木瓜伸出手,指向还躺在床榻上的聂隼。

天啊!这男人是谁啊!昨日下午他被葛师爷请去帮忙弄他院子那些花花草草,整理好都晩了,回来时更是不知道几时了。他想说自家老爷一定睡下了,便没进房打扰,没想到今早就看见老爷床上藏了个男人!这可怎么跟老爷他娘交代啊!

「嗯?他?」相较于木瓜的慌乱,程茜显得老神在在,「聂大花魁。」

语罢,却见聂隼脸色微变。

木瓜还没来得及倒吸一口气,程茜便又补上一句:「但是现在头衔换了,你得叫夫人,知道吗?」

闻言,聂隼神色一缓,虽然这称谓还是有些刺耳,但程茜让自家小厮这样叫自己,等于承认了他俩的关系。

「夫夫夫夫夫夫……」木瓜唰的一下看向聂隼,小小的绿豆眼猛然瞪大,一脸不敢置信。

没听错的话,方才自家老爷说他是聂大花魁,聂大花魁不就是山上那位……

虽然早就知道自家老爷跟那位有那啥关系,没想到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抢钱不要脸的大山贼啊啊啊啊啊!

思及此,木瓜惨叫一声,地上的脸盆也没来得及捡,便手忙脚乱地冲了出去。

程茜、聂隼:「……」

因为贴身小厮落荒而逃,程茜一日的行程还未开始便宣告中止,所幸今日是衙门休沐日,就算他整天都窝在房里也没要紧,程茜忖度了下,便决定回床上继续与聂隼你侬我侬,等待木瓜冷静下来,进房伺候。

等啊等的,都过了日上三竿,房外终于响起脚步声,不过却不是自家小厮的。

程茜还没来得及想是谁,那个谁就出现在他眼前了——正是近日那形影不离的程胤与姜虹。

程胤与姜虹拱手,各自见过自己主子。

姜虹看到自家主子躺在床上,而程茜却眉眼含笑的模样,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顿时又黑沉了三分。

程胤依旧没甚么表情,只不过在扫过聂隼时,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惊诧。

察觉其中隐情,程茜眨眨眼,「怎么啦?」

程胤:「二少爷……」

姜虹:「姓程的!你……」

两人同时发话,对看一眼,正僵持不下,最后姜虹感觉到自家寨主的凌厉目光射向自己,只好服输,蔫蔫地低下头。

「怎么啦?」程茜还是这句。

「夫人带着于姑娘离开了。」程胤简洁道。

「何时?可有交代甚么?」程茜的脸上没有惊讶,一脸习以为常。其实她娘就一个任性的主儿,从来就是说做就做、说走就走,没人能够置喙的。看来昨晚发生他故意在她娘面前演那出,已经收到成效了。他娘离开,就代表默许了他与聂隼,虽不知他娘为甚么这么快想通就是。

「方才。」程胤一顿,看向聂隼,道:「夫人要属下转达,让您好自为之。」

闻言,一直低头看鞋子的姜虹倏地抬起头,瞪向程胤,欲言又止。

聂隼眯起眼,冷笑了下,「好自为之?」

程茜瞧气氛冷凝,眼珠子一转,欲转移目标,道:「阿虹啊,怎么啦?看看你,憋着多难受啊!你刚刚想说甚么呢?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啊!我们甚么交情呢这是!」

程茜不说话还好,一说就不得了。只见姜虹两道燃着滔天怒火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程茜,嘴皮磨动半晌欲要发作,却迟迟不肯发话。

聂隼知晓姜虹是在等自己点头,便道:「你说。」

一得聂隼首肯,姜虹便不再忍耐,张开嘴就是破口大骂,对象当然是程茜。「姓程的!你不要脸!你不是东西!你无耻、卑鄙、下流、肮脏、龌龊!谁跟你有交情!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不!你根本禽兽不如——」一口气施展自己毕生所学。

「……」程茜被一口一个禽兽骂得眼皮直跳。他做了甚么吗?姜虹干嘛一脸想杀人?程茜保证,若不是这里还有聂隼坐镇,姜虹绝对会上前灭了他!

「不敢说了吧!你这个混帐!败类!」姜虹喘口气,又道。

你出墙?不然姜虹这么气冲冲的干甚么?聂隼阴阴地看向程茜。

程茜注意到聂隼扫将过来的阴骘目光,无辜地眨眨眼。

「看甚么看!这一切都没用了!都是你!都是你!」姜虹气得七窍生烟。

搔了搔下巴,程茜决定问个清楚,「嗯……我可以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了甚么事吗?」

一听这话,姜虹眼睛瞬间瞪大,程茜都担心他的眼珠子会从里头掉出来,「你还敢问!你自己做得好事!你这个敢作不敢当的小人!你……」姜虹还想再说,却在聂隼质问的目光下,将那一长串难听话吞回腹中。

「好好说。」聂隼一脸莫测高深。

某小人连忙附和:「是呀是呀。」

姜虹不领情地给程茜一对眼刀,「现在街上都在传……」抑制着游走周身的怒意,姜虹浑身克制不住地轻颤,「都在传主子您被他、您被他……」

「被他如何?」聂隼耐着性子继续盘问。

「被我如何?」程茜也很好奇。

「被……被……」姜虹想起今早在早市用早点时,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内容,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程茜眼珠子一转,看向程胤,见程胤的脸色也有些古怪,兴致更是勃勃:「说啊!」

姜虹牙一咬,大有壮士断腕、一去不返的壮烈,「大家都说你把主子给睡了!」语罢,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密不通风的卧房,诡异地刮起一阵冷风。

「……」聂隼脸色一黑,知晓了这传闻出自何人之手。

相较于聂隼的阴暗灰沉,程茜的脸可谓是容光焕发,「当真?」连声音也高了几阶。

「你……你!」姜虹看不惯程茜小人得志,气得上前想给他一拳,可才擂起拳头,就给人制住,头一转,对程胤怒目相视,「你干嘛阻止我?我今天一定要替主子讨回公道!」

「姜虹,你刚刚说甚么?」剑拔弩张之际,清冷的声音响起。

姜虹一窒,不复方才的张牙舞爪,嚅嗫道:「城里都在传……主子您被、被他……了……」姜虹将那个关键字含糊念过。

「城里都在传?」聂隼语气冷得惊人。

忆及今早城里人绘声绘影地说着此事,姜虹讷讷地颔首。

「嘿嘿。」程茜看聂隼面色不善,展现大无畏的精神,不怕死地凑上去,「现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奸情。」

聂隼让那「奸情」二字刺激的眼角一跳,皱起眉,伸手捏住程茜的下颔。

程茜任他捏着,眨巴着眼睛,唇畔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见着程茜微微翘起的唇角,心中的不悦莫名淡了。

似乎理解,柳灵犀散播这事儿的用意了。

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怕程茜再被他抛弃。于是她先发制人,要是他有别样心思,到时后受伤的、难看的便不会是程茜,而是他自己。

「在想甚么?」程茜见聂隼逐渐柔和的脸色,笑得叫一个春风得意。

「你。」聂隼唇瓣轻浅一扬。

程茜眼睛一亮,扑了上去,对着聂隼嘴巴啃了上去。

聂隼接住了程茜,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激烈地响起,两人旁若无人地吻得难分难舍。

事实上,还真的旁若无人,因为原本待在一旁的姜虹二人,不知何时已消失了踪影,只馀屋内一片盎然春意。

接下来两天,聂隼因不便行走便在衙门待下。

程茜……

程茜依旧像平日那样,该做甚么便做甚么,可一有空闲,便攒着甜点直奔回房,颇有金屋藏娇的味道。自从两人的关系公开以后,小俩口的感情可谓是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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