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穿越)下——羽琉璃
羽琉璃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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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于飞见他那副模样,紧蹙眉心,伸出右手,半放在身前,浅淡的声音温柔悦耳:“起来吧,怎么是这幅光景?”

慕容冲试探性地将手放上去,轻轻摩挲几下,温热的掌心仿佛有一道酥麻的刺激感窜入他的手,顺着血液一路流淌,精妙地渗入魂魄,于是他开始魂不守舍,飘然如醺,他才开始相信桓于飞真的奇迹般活着。

“你还活着?”慕容冲心口砰砰跳着,如春雷撕裂天幕,如站在深渊前,轻轻向前迈了一只脚,滚烫的血液翻滚着,体内有一股血气亢奋着,迫切地想要做一件事。

桓于飞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深深嗅了一口,然后轻声嘟囔道:“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一身的味!”

慕容冲哪里听得清他说什么,只知道他在跟自己讲话,他抱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陷入一种白茫茫的朦胧之中,只感觉得到桓于飞的存在,他脸庞的每一处都是那么完美,他笑着,便是笑着的美,他怒着,便是怒着的美,虽然早就明白他自己深深爱着这个男人,可是此刻才是感受至深,想要结合,想要完全得到,他爱着的这个男人还活着。

桓于飞被紧紧搂着,微妙地觉得有点奇怪,自他睡醒后,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奇怪,先是像看到史前巨怪一样吃惊,然后是捡到金子一般的狂喜,白焚和青韶是这样的,就连他的小慕容都是这番模样。

他转身吩咐:“快带慕容公子下去梳洗一番!”

慕容冲这才想起自己一股劲忙着寻找长生丸,已经许多日没有休息和梳洗,他偷偷闻闻手臂,的确好像是有那么一股怪味,顿时心中羞愧不已。

浴池中水雾缭绕,美人伫立其中,色夺瑶林之月,骨逾沉水之香,风华俊雅,摄人心魄,桓于飞在一旁看得心痒,总觉得好似很久没有碰过慕容冲,今日见着他细长的腰身,心中颇觉奇痒难耐。

他同样看过清河公主的宛若玉笋般的身体,却没望着慕容冲时的这种感觉,真想将他吞下去。

他解开衣衫,一步步走过去,慕容冲回眸,清亮的眼睛就像是一汪初酿的桂花酒,在月色下,清光盈盈,只等人去品尝,他见着桓于飞的身体,还是会觉得颇为不好意思,虽然他们相识已有十多年了。

两人皆立在浴池中,四目相对,两心相照,人生短暂,能有多少个十年,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真的已接近二十年了。

“你还是和十多年前一样呢!”桓于飞轻轻摩挲着慕容冲的脸颊。

慕容冲美目轻轻阖着,脸颊在他的掌心微微蹭着,叹道:“我们不能再斗气了,否则,都快被一起埋到黄土里了!”

桓于飞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沧桑意味,却心中一颤,慕容冲不正是死于二十八岁,不远不近,可能是今年,也可能是明年了,他镇定下来,勉强笑了笑,只是道:“想什么呢,你才二十八岁,还要活很久!”

慕容冲细细绕绕的手腕圈住桓于飞精壮的腰,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他在桓于飞的颈间轻轻蹭着,痛苦道:“你若不在了,我要如何活下去,他日便是大仇得报,活着也没有丝毫味道可言!”

桓于飞也想起了自己的心事,不知道慕容冲能不能熬过这一劫,如果说这是命数,慕容冲注定要死在二十八岁,那么他该当如何,从前一人独自活着,虽觉得孤廖寂寞,却总是耐得过去的,自从有了慕容冲,这无聊的人生总算有了乐趣,若是慕容冲不在了,以后的人生只会千倍百倍地孤廖寂寞,又该如何继续下去,一定不能让慕容冲死,决不能让他死。

“那便一起活着,一直到我们白发苍苍,连牙齿都摇摇欲坠的时候!”桓于飞紧紧搂着他,不舍得松手。

“才不要,那么丑,你肯定会嫌弃我的!”慕容冲瘪嘴道。

“笨,我可是比你年长五岁,肯定比你更老了,到时候,说不定是你嫌弃我呢!”桓于飞拍拍他线条优美的脊背,安慰他。

“我想要你,要你抱我,想了好久!”慕容冲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桓于飞搂着他,抬起他的腿,卡在腰上,两人身下的那物触在了一起,都很快有了反应,慕容冲紧紧搂着桓于飞的肩膀,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有了温水的润滑,后穴很容易便进去。

中山王殿下被挤在浴池和桓于飞的胸膛之间,温热莹亮的水随着桓于飞的动作激荡着,水花飞溅,慕容冲的腿因为快感而微微抽搐,有一根又热又烫的东西在他的身后进进出出,他昂起头,脸上艳丽的情欲盎然绽放,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像是裹了蜜糖一般,甜甜腻腻,尾音里有轻微的颤动,甘美异常。

一袭激情过后,两人都很是疲累,桓于飞抱着慕容冲躺在床上,艳蓝色的锦被轻轻覆在他的身上,慕容冲虽累,却没有闭上眼睛休息,只是直愣愣地盯着桓于飞,桓于飞被他看得身体又炽热起来,便转过身,背着他装睡。

哪知慕容冲仍是那样直愣愣的瞪着眼睛,瞧着他的后背,火热的目光简直快把他的亵衣洞穿,他转身问道:“是不是还想做?”

慕容冲摇摇头,嘟嘴道:“很累,不想做了!”

“那为什么还不睡?”桓于飞虚着眼追问道。

“睡不着!”慕容冲挠挠他的胸膛。

“睡不着,那你闭着眼睛吧,你再这样瞪着我,我全身又要起火了!”

“不要!”慕容冲靠在他身上,干脆地拒绝道。

“为什么?”

“闭着眼睛,就看不到你了,待会儿,你又不见了。”慕容冲的声音清清浅浅,很是无力,看起来很是疲累,为何就是睡不着。

桓于飞心中觉得很是好笑,暗想难道我还能飞天遁地不成,他却只得安慰道:“我会一直在这里的,你乖乖闭上眼睛睡吧!”

慕容冲固执地摇摇头,只是瞪着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是不肯闭上眼睛睡觉。

“好吧,那我唱《子夜吴歌》给你听,你要乖乖睡觉!”桓于飞无奈道。

慕容冲迟疑地点点头,心底一方面不想睡觉,一方面又想听桓于飞为他唱一曲,于是便假装答应。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何所似?”桓于飞的声音向来低沉华丽且充满磁性,这宛若情话的歌被他这么一唱,虽然没有歌女唱得悦耳动听,却满含深情,让慕容冲心旌摇荡。

“寒鸟依高树,枯林鸣悲风。为欢憔悴尽,那得好颜容。”慕容冲忍不住回了他一句,他的声音略微比桓于飞的清亮,跌宕起伏间却若山涧清泉,叮咚作响,悦耳怡人。

桓于飞被哽到了,明明是想唱首歌哄慕容冲睡觉,怎么变成对歌了?

“冬林叶落尽,逢春已复曜。葵藿生谷底,倾心不蒙照。”桓于飞咬咬牙,回唱道,希望慕容冲赶快睡觉。

“适见三阳日,寒蝉已复鸣。感时为欢叹,白发绿鬓生。”慕容冲兴致勃勃地回道,满眼星光熠熠,觉得这样很好玩。

“我们继续做吧!”桓于飞一把按住他,不管不顾地扯他的亵衣。

天色微蒙的时刻,慕容冲才真正累晕了,睡了过去,桓于飞起身了,心头的疑惑像一块重石,压得他睡不着。

他一边穿着雪蓝锦衣,一边回首,看看呼呼大睡的慕容冲,他白色亵裤下微微隆起一点幅度的腿露在锦被外,小巧精致的足像他一样随意憨然地摆放着,那白嫩的脚心滑嫩可爱,他的心又痒起来了,好想挠一挠,于是他走过去,坐在床侧,轻轻挠了挠慕容冲的脚心,他的腿轻轻蹬了蹬,翻了个身,便不再动弹了,想是累极了。

桓于飞整了整衣衫,稍稍梳洗了一下,便向内堂走去,顺便派人叫白焚和青韶到内堂来,总觉得不对劲,现下慕容冲又是这种状况,非问个明白不可。

第九十章:承诺

天际才微微有了一点曙色,白焚与青韶皆在酣梦中,不想却被叫了起来,白焚嘟囔道:“主上不会又要练剑了吧?青韶不是才叫他休养两天么?”

他到内堂的时候,青韶已经坐在那里了,白色亵衣上罩着青色的薄纱,裹着青色的披风,看起来羸弱而清和,温文如玉,灼灼兰光。

复北楼主雪蓝锦衣,端坐在那里,面色不虞,眉间略有忧愁,他的心沉了沉,心中鼓动,不知道主上天还未亮便召他来到底有何要事。

“都来了,好,便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桓于飞淡淡地抿了一口香茶,沉声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主上,不是和往常一样么?”白焚面不改色地说道,青韶肩膀微微颤抖,惹怒主上是件可怕的事,他连着给白焚递眼色,希望他不要再说了。

桓于飞蓦地将手上的茶杯重重扔下,哐当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响亮,连烛火都跟着抖了抖,明亮的光跳跃了几下。

“你是觉得自己又可以一手遮天了,还是觉得我如此蠢钝?我醒来后,你们每一个人都很奇怪,小凤凰更是奇怪,你们到底有什么蒙骗我的?”桓于飞唇角带笑,微虚着眼问道。

青韶见此情景更是恐惧异常,主上真的生气了,他连忙起身道:“禀告主上,并不是我们想瞒着您,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桓于飞暂时压下怒气,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吧,我这一生经历的事情大多都是奇险诡异,你就算编一个再怖人的故事出来,也吓不倒我。”

“不知主上是否知道您已经死过一回了?”青韶薄唇微颤,轻声问道。

“你说什么,青韶,这个笑话不好笑,我要是死过一回,又怎么会好好坐在这里,难道我现在是鬼魂么?”桓于飞翻翻白眼,不屑道。

“这正是令人惊奇的地方,当时,白焚和皇落将主上带回来的时候,主上身体已经冰冷,心也没有跳动,脉搏也没有了,俨然是已死的症状。只是……”青韶微微喘气,不敢说下去。

“只是什么,不要怕,尽管说,我不生气。”

“只是当时主上火红色的头发,火红色的眉睫,身上遍布红莲,几日过后,尸身既没有腐烂,也没有发臭,甚至隐隐有异香,没过几日,主上便醒来了,我和白焚皆吓了一跳,怕主上追问,便没有言明事实,只说主上只是昏睡过去了。”青韶打眼瞧了瞧桓于飞的神色,尽量委婉地说着。

桓于飞想到自己本身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现下发生这种事情,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意味,死而复生这种事情要是放在现代,估计都要被送进研究所了。

“其实,这种事在主上十多岁的时候也发生过。”白焚见青韶已经说了出来,便接着说下去。

“什么?”青韶轻声惊叹道。

“那是第一次与战鬼决战的时候,主上力有不逮,差点被战鬼杀掉,后来,忽然之间,发色火红,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只不过当时主上足下还有红莲生出,当时天空也变得像是着火一般,很是诡异。”白焚像是陷入回忆一般,神情惘然。

“为何当时你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桓于飞问道。

“知道这些事的人都已经死了,我又何必说出来徒增主上的烦恼,况且一颗长生丸都惹得当权者眼红,要是知道主上身上的异象,还不想尽办法烦扰主上,主上那时还小,复北楼还不够强大,我恐怕主上会被晋帝这些人弄去当成药人。”白焚顿时将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心头顿时舒畅不少。

“难怪我醒来时,你们都是那副模样,那么慕容呢,他又为什么满身血污地来到复北楼?”

“慕容公子是去替主上找长生丸,希望主上能死而复生。”青韶接过话说道。

“难为他了,长生丸在孙皓那个老奸贼的手里,想必他也是经过一番风波,才能拿到,不过,丹药这东西,我向来都不喜欢,那颗长生丸在哪?”桓于飞摩挲着光滑的青瓷茶碗问道。

青韶递上一个锦盒,盒上镂着金色的合欢花,轻轻打开盒盖,微微泛着龙涎香,蓝色的锦缎上,一颗普普通通暗黄色的药丸安防其间。

桓于飞唇角微微浮着喜悦的光,赞叹般看着青韶道:“你倒是聪慧,将它安放妥当了。”

青韶亦微微笑道:“属下知道这是慕容公子千辛万苦为主上带回来的,主上即使不服食,想必也会珍重万分,毕竟是慕容公子送给主上的。”

“哼,在给我之前,你一定已经好好审视过了,这东西真有那么神么?”桓于飞倏地合上锦盒,问道。

“回主上,普普通通,用了些延年益寿的药材,可惜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青韶惋惜似的摇摇头。

“不要告诉慕容,把这东西拿到金库,将它和当年慕容送给我的玉佩放在一起,好好保管,还有,不要让粉姒知道,免得她偷偷扔掉!”桓于飞心下又有了些沉重,不知该如何安慰慕容冲,只得如此吩咐道。

俄而,外间一阵大乱,惊声不已,白焚连忙站起来,护在前方,只见慕容冲赤着脚跑了过来,雪腻生香的小脸上阵阵浮红,气喘吁吁地紧紧盯着桓于飞,叹道:“原来你还在啊!”

桓于飞眼角浮起暖意,静静盯着他,藕色薄唇微启:“嗯,我一直都在!过来吧!”

慕容冲雪白的玉足踩在艳红色的地毯上,愈发显得玉雪可爱,活色生香,连青韶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桓于飞凌厉的视线瞥了过来,他连忙低下头,不再看两人。

慕容冲被桓于飞抱在腿上,白焚和青韶知趣地退下了,慕容冲镇定下来了,便娇嗔道:“我都多少岁了,你还把我当成一个小孩,老是抱到腿上,羞不羞啊!”

桓于飞紧紧将他搂在怀里,重重吻着他的颈后,粗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引得他阵阵颤动,咯咯笑个不停,嘴里求饶道:“不闹了,不闹了!”

他雪白的脚被桓于飞握在掌心,温热的手掌爱抚着冰凉的脚心,桓于飞心底有些难受,吻了吻他的唇,然后道:“回房吧!”

将他放到床榻上,桓于飞坐在床畔,静静望着他,目光温柔而深情,慕容冲被他看得心底毛毛的,便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袖道:“你也来睡吧!”

桓于飞按住他的手,问道:“你为什么半途会醒呢?”

慕容冲不语,只是缓缓把手放进他的手上,玩弄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着,桓于飞任他玩着,继续问道:“是在害怕我再次没了,还是害怕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美梦?”

这句话像是触到他的心底最深的痛一般,他惊跳起来,怒道:“不许你说那个字,谁敢说你死了,我切了他。”

桓于飞连忙抱住他,安慰道:“乖,我没说那个字,我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你乖乖的,不要激动!”

“你不会离开我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是不是,你说你会一直爱着我,你不会一个人先走的,是不是?”慕容冲渴求般看着他,急切地希望他给一个肯定的答案,水盈盈的眼睛里满是害怕和恐惧。

桓于飞颇为烦恼,不知该如何安慰随时随地都可能陷入躁狂的慕容冲,他不得不编着一个故事,他安抚似的摸摸慕容冲光洁的额头,轻声道:“小凤凰啊,本来我的确是死了。”

慕容冲像是被刺激到一般,难受地颤抖了几下,桓于飞连忙安抚他,接着道:“我到了地府,行过三途河,到了奈何桥,见到孟婆,可是我不肯喝下那碗汤,便被送到了阎王那里。”

慕容冲安定下来,睁大眼睛,静静听着,见着他认真的样子,桓于飞轻轻俯身吻了吻他,继续道:“阎王问我为什么不肯喝孟婆汤,我说我还要等一个人,我要等着我的小凤凰,阴间森然可怕,我的小凤凰要是一个人会害怕的,阎王蹙着眉问我,你一定要在这里等么,我回答,这是肯定的,不见到我的小凤凰,我是绝对不会轮回转世的,阎王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还是回去吧,这关在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中有很多都是你的仇人,你要是在这里等着,非闹得我地府天翻地覆,不得安宁不可,于是,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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