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穿越)下——羽琉璃
羽琉璃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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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错了,我从来没给他最想要的东西,他最想要的是力量,是兵权,是财宝,是可以击溃苻坚的力量,我什么都没给他,也不是因为我太宠爱他,他才会如此,他只是不希望我看见他阴暗,凶恶,暴毒的一面,我既想锁着他,又想让他成长到可以保护自己,我和他,在心里都存在着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桓于飞痛苦地捂住额头,像是亲身体会到慕容冲心中的那股痛恨怨憎之气,在他的面前总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实际上,那人的心底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泥沼和血海,粘腻,浓重,缓缓蠕动着,侵蚀着他的心,如果不是自己在岸边拉着他的手,他早就随自己的心意沉下去了。

而他却爱着这样沉重的一个人,也许有一天也会被一起拖入泥沼之中,永不超生。

桓于飞继续问道:“那个姓庾的怎么样了?”

“半夜被人杀了,不是褚骏干的,可能是北府军中潜伏的复北楼的人,不过那人也的确该死,只是让他就这样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算了,不要跟一些杂草计较,再过段时间将慕容接回来吧,要确保慕容的身份不被人勘破,如果不小心泄露,立刻杀掉知情人,即使那人是谢玄和桓伊,也照杀不误。”慕容冲一直都是他的底线。

彭超虽然一时退了,却还是那个率领着五万大军包围彭城的秦军主将,他当时不过是怀疑复北楼和晋军联盟,而后一查,竟查不出什么,忍不住胆子大了起来。

再次围困彭城,谢玄此时也才一万多兵力,若真是实打实地拼起来,玉石俱焚还算好结果,他这一方人仰马翻,可就亏大了。

褚骏却暗地里给慕容冲送了情报,彭超围困彭城,却把军械辎重都放在了留城,于是慕凤献计道:“将军可对外放风,说是要进攻留城。”

谢玄蹙眉,心底确实十分怀疑慕凤消息来源的准确,转而想到他是复北楼的人,暗地里肯定有什么秘密渠道,便犹豫着答应了。

桓伊纤白的手抚着秀美的下颚,望着谢玄道:“却需要有人去通知戴禄(彭城守卫军将军),让他们不要再节外生枝,以免损伤更大。”

慕凤请命道:“属下愿意前往,敬告戴将军。”

谢玄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然也答应了,却只能让他独自前往。

褚骏私下里拦住慕容冲,低声而隐秘道:“彭城里没有复北楼的人里应外合,殿下一个人前往,危险至极。”

“无惧!”慕容冲咬着红唇,细白的贝齿微露,甚是惑人,他的目光像一团铅色的云凝向远方。

“殿下,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主上会扒掉我的皮,请您为我,为主上想一下,主上他,他是真的心里有你!”褚骏抱拳跪下,差点满眼泪水地哀求道。

“那你便告知桓于飞,我在碧落黄泉等他,不过是先去开路而已,我意已决,走开!”慕容冲满脸坚定,他并不是晋国人,不需要效忠于晋朝,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历练,浴血生死,一直在桓于飞的保护下,他相信自己不会有任何成就的。

褚骏拦不住他,只得让他前往,慕容冲到了淮河岸边,脱掉衣物,从淮河内潜水游过去,虽然不是大雪纷飞的季节,却也很是寒冷,在水里呆久了,四肢也会冻得麻痹,他将谢玄给的信物系在颈间,咬着牙抗寒,这段水路漫长,大概要游一两个时辰,他腹中的一口气撑着,不至于说溺水。

幸而,秦军对水路管辖不严,他晃过几个卫兵,顺顺利利地沿着淮河,进入了晋军的防卫区,没想到来自晋军的攻击却是如此猛烈,他还在水里,便有密密麻麻的利箭飞驰而下,射在他的身旁,他堪堪躲过,而后,便有些士兵提着刀下水来,他连忙举起谢玄的信物,低声道:“我不是秦军细作,这里有谢玄谢将军的信物。”

北方的士兵经不起水战,所以彭超才没有贸贸然从淮河水域进攻,在水里南方军士总是占尽优势。

晋军军士让他举着信物,慢慢走上来,而后,才派人来查看信物,有人要掀开他的面具,他抗拒道:“我北府军均是新人,掀开面具,你也不认得我,别被吓到了。

那人掀开面具,果然被吓到了,转身吐了起来,想来谢玄也算是挺镇定了,至少当时看见他的面皮,至少没有吐出来。

戴禄起来迎接他,他叩见戴禄后,便将谢玄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末了,便道:“这个计划只能将军知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以免走漏风声,我且在城内帮助将军。”

戴禄自然感动得热泪盈眶,只要朝廷还记得他,没让他弃城,便是他心头所愿了。

而后,彭超果然中计,赶紧回兵,奔向留城,却被谢玄半路截住,杀了个措手不及,丢甲弃盔而逃。

一边,戴禄打开城门,与谢玄率领的北府军汇合,彭城之围倒是真正解了。

另一方面,建康却危急起来,在围攻彭城的同时,秦军两路推进,夺下了淮阴城,十四万人合兵,六万人包围了三阿城,意欲直取建康,谢安派谢玄的伯父,也就是他的弟弟征虏将军谢石沿江防御,右卫将军毛安之率领的四万人却一瞬溃败,广陵危急,建康危急。

谢玄此时帅三万北府兵从广陵北上,想要直取三阿,北府军才成立半年,而且不伦不类,名气不大,谢安心里没底,秦军将领心底也甚是不屑,却也派出了秦军最精锐的骑兵,在白马塘拦击谢玄。

谢玄高呼道:“谁愿意上去打头阵,官进三级!”

此时,慕容冲按耐不住,上去请命道:“将军,小人愿意带些个弟兄上去会会他们。”

谢玄犹豫了,这慕凤已经立了很多大功,在北府军内名气越来越响亮,再这样下去,可是要成为一股没法克制的势力了。

但他却不得不答应了,他需要一场一鼓士气的战役,最好杀得秦军最精锐的骑兵丢盔弃甲,看还有谁敢在那里嘈嘈嚷嚷着“畏秦”的言论。

慕容冲是北方人,擅长马上战术,领着一群人怪叫着嚷嚷着冲了过去,秦军是看不起晋军的,前个四万人的军队,一击即溃,就这么点人算什么。

却没想到慕凤身先士卒,开刀即血,戴着个铁面具,面若修罗,他比秦军骑兵将领还善马上战术,在晋军中,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且这一群北府兵个个装备精良,都是复北楼打造的,且身手矫健,不怕死似的向前冲着,尤其是领头的那个戴铁面具的人,一剑斩掉一个,势如破竹,连他们的将军都亡在了他的剑下。

谢玄领着剩下的人在后面跟着冲杀,硬生生灭掉了秦军最精锐的骑兵,且毫不停留,乘胜直追,攻下三阿。

慕凤更是越战越勇,每日归来都是满身鲜血,酷似修罗,他的名声再也藏不住了,秦军纷纷查探这铁面人的身世,却毫无结果。

晋军这一战彻底击垮了那些畏秦的言论,这些个北府兵哪里是在打仗啊,分明是在拼命,公子飞当年说的不错,给这些人些好处,就能买到他们的命,这样的军士在大晋可是没有的,这一切都是公子飞的功劳啊,可是在钦佩的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提防,终有一日,北府军将会被撕裂,不是倒向公子飞,就是倒向大晋。

继而,又在盱眙大胜秦军,慕凤作为先锋官,再立大功,淮阴决战时,慕凤再次献计,谢玄采纳,他派刘牢之领着一路人马烧掉了秦军的船,仿效赤壁之战,而后再烧掉淮河上的大桥,逼得秦军只得与他们背水一战,损失惨重,几个大将被杀,彭超却命大地逃过了淮河。

谢玄率军打过淮河,乘胜追击,在君川杀得秦军全军覆没,而后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彭超却和另一个将领互相推诿,内乱起来,回到秦国,被苻坚投进牢狱,自杀而死。

慕凤这个铁面人算是在这场淮南之战中,彻彻底底名声鹊起,铁面修罗的名号也不是空叫的。

而谢玄和桓伊却在烦恼该给慕凤什么样的封赏,按理说,慕凤数次立下大功,本应至少是个将军了,可是他的身份却不明不白,同时为了压制北府军内复北楼的势力。

现下,连谢安都来信问了这个大名鼎鼎的铁面人,不给封赏,未免说不过去了,却不知复北楼主到底是何心思,要知道淮南之战的粮草军械皆是复北楼提供的,现下,还没有人敢得罪复北楼主。

桓于飞却拿着手上的战报,愉快地笑了:“没有枉费我教他读史读兵书,倒还像个大将的模样。”

白焚见桓于飞笑了,自己也跟着愉快起来,笑道:“可不是,慕容公子的那一身功夫不也是主上传授的,慕容公子能有今天,一切都是仰仗主上您啊!”

桓于飞放下战报,浅浅啖了一口茶,道:“是啊,真像养了一个儿子,手把手地教他,而今,长成如此英勇不羁的模样,倒是欣慰!”

“那么,主上,还继续让慕容公子呆在晋营么?”

桓于飞扔下杯子,道:“现下他已经名声大噪,若是还呆在那里,早晚会露出马脚,惹秦皇怀疑,况且谢玄恐怕也不知怎么待他,倒是给他们添麻烦了,将我的小凤凰接回来吧,长期放在到处是男人的军营里,我也是不放心的。”

第八十一章:重逢

慕容冲回来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气势大有变化,就像是在化炼池重生一般,隐隐有杀气腾腾的模样,像是一只开了牙,见了血的小豹子,让人惧怕,毕竟是战场浴血归来,小刺儿都快不认识他了。

倒是在桓于飞的面前,还是那副又天真又淘气的小皇子模样。

两人半年未见,倒是想对方想得紧,一见面自然是干柴烈火,愈演愈烈,慕容冲虽然在淮南战场拼杀了半年,却未见其肤质黢黑,还是那副雪腻生香的样子,倒不知惹了多少风流债,偏偏只有桓于飞降得住他。

他带着淡香的手指细细抚过桓于飞愈发俊美的脸颊,用力一点,噘着嘴问道:“老实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做不正经的事?”

桓于飞拉住他的手,轻轻嗅了几下,便开始轻轻舔咬起来,罢了,问道:“你倒是说说什么是不正经的事?”

“就是我与你做的那般事情。”慕容冲急道,怒瞪着桓于飞。

“我和你做了什么事情,喔,你是说床事啊,你倒还不放心,你不是特意将小刺儿留在这里,便是为了监视我有没有乱来嘛,倒是你,在到处都是男人的军营里呆了半年,要让我检查检查了。”说罢,要扒慕容冲的衣物。

慕容冲护住胸前,急嚷道:“没有,没有,你不是也派了褚骏来监视我吗,你问他就行了。”

末了,忍不住嘟囔一句:“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么?”

桓于飞紧紧搂住他,在他的身上深嗅了一口,笑道:“他们喜不喜欢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脸能让全天下的男人和女人心碎,所以要藏起来,让我一人心碎便足够了。

“不跟你说了,一跟你说起来便腻腻歪歪的,烦死了,我跟你讲讲淮南战场的事情吧。”慕容冲神采飞扬地站起来,眼里星光熠熠。

从谢玄和桓伊,再到晋军的伙食装备,慕容冲滔滔不绝地讲了整个晚上,桓于飞明明什么都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却也捺下性子,右手撑着紫檀小几,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而后,便撑不住了,走上去,一把搂住他,吻住他的嘴,免得他再侃侃而谈,浪费这良辰美景。

一夜,屋内芸香缭绕,喘息低吟不绝于耳,桓于飞完全泄愤似的吻着慕容冲的肌肤,半年了,亏自己有那么好的耐心等着他,牙齿陷入皮肉,刺破粉色的肌肤,挤出了嫣红的血,慕容冲捺不住痛,低声轻呼,而后咬住自己的手,不让喘息声从喉头逸出。

啃咬,撕扯,厮摩,吮吸,如此焦灼,如此兴奋,如此按耐不住,几近疯狂一般地想要将这个人吞下去。

慕容冲虽然知道回来后,必定要让桓于飞弄得死去活来,没想到过程却是如此辛苦,简直像是一只野兽闻到血腥味一般,只管进食,玉肤雪肌上,点点惨红,嫣红色的樱瓣,一路盛放,遍布全身。

末了,连润滑都没有,便直接冲撞了进去,疼得他牙齿直颤抖,却又忍不住发出深深的叹息,他也是如此,如此地想着压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他乖乖伏在那里,任身后的男人如野兽般在他的身后进出,滋润清溜,进出如意,而后,浸浸然竟有水流出,麻痒有趣,禁不住腰肢颠颤,臀部乱扭,气喘吁吁,神魂飘荡。

泉泻涧而注急,花凌风而舞狂,春宵癫狂。

这一做便是三天未下过床,真真是一头猛兽,慕容冲躺在床上,体态妩媚,清芳逼人,全然不似他回来时,那副全身禁欲,威严凶猛模样,一夜便打回原形了。

见桓于飞神清气爽地在榻旁指挥着侍女们端茶倒水,真想上去咬他两口,奈何没一点力气,想当初在晋军大营时,那般龙精虎猛的气力到哪里去了,真真是他的克星啊!

顷刻,桓于飞便走了过来,坐在榻旁,细长有力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问道:“累吗?起来吃点膳食吧!”

慕容冲不想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美目一横,瞪了他几眼,而后,偏头不理他。

桓于飞知道自己做过头了,便耐下性子哄道:“小凤凰,乖乖起床吃到东西,否则饿坏了,谁能再赔我一个?”

“你爱找谁就找谁?你看谁能让你做三天三夜,还不死在床上!”他忍不住捶床,奈何牵到了腰,一阵酸疼。

桓于飞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儿我真去找了啊!”

“桓于飞,就知道你就是一个百年不变的混蛋,负心汉,臭男人,老乌龟,你敢找别人,是男人,我阉了他,是女人,我奸了她。”慕容冲心头正不爽呢,偏又听到这话,被气得不轻。

“奸谁呢?要不,你跟我和奸呗,你让我多做几次!”桓于飞也不生气,知道他也就撂撂狠话

慕容冲抱着锦被,挤在里面,缩着头,怒道:“再做就死人了,混蛋,老色魔!”

桓于飞扒开被子,凑到他耳边,轻轻哈气道:“你说你怎么就老乌龟,老色魔地骂着,我也就比你大了五岁,什么时候那么老了,你以为我是苻坚啊!”

慕容冲顿住了,桓于飞也愣住了,他不小心说出了两个人心上的痛处,连忙转移话题:“快起来,都是些你爱吃的东西!”

慕容冲闷闷地说了句:“放在那里吧!”

慕容冲自出去一趟后,心也宽了点,没和桓于飞计较,自动忘记了他刚才的话。

罢了,慕容冲躺在床上,翘着雪白的玉足,桓于飞见着了,心里痒得直想去挠几下,又担心再把他惹怒,便不动声色地坐了过去。

慕容冲见他过来,便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惬意地轻轻晃着脚,而后,像记起什么似的说道:“我在晋营里半年,感觉得到他们和苻坚早晚都会一战,此次,淮南之战,苻坚虽然算是大败,但损失也没多大,早晚还会有一战吧!”

桓于飞爱怜地抚着他的满头青丝,润顺光泽,手心里有细腻的感觉,心底感叹着,慕容冲出去历练半年,真的长大不少,便点头道:“却是这样!”

“你说届时是晋军胜还是秦军胜?”慕容冲仰起俊俏的小脸,美目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桓于飞捏捏他的脸,轻笑:“你在套我的话,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自然是站在谢大人这边的,况且,便是因着你,我也不会和秦军结盟!”

“哼,又是谢大人,什么因着我,你又是为了那个谢大人吧!”慕容冲偏过头,躲开他正在抚摸的手,怒道。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介怀谢大人呢,我和他并无甚关系,再者,他也四十多岁了吧,你还担心比不过他呢!”桓于飞按住他的身躯,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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