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穿越)下——羽琉璃
羽琉璃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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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磨蹭着靠近桓于飞的胸膛,轻轻抚着,细长雪白的手指一根一根挑过,酥酥麻麻,像只小猫轻轻挠着。

桓于飞抓住他的手,轻声道:“别闹!”

慕容冲贴上去,身体紧紧黏在了一起,细细地哼着,声音撩人,桓于飞一把紧紧地将他搂住,免得他在那里调皮。

“你说,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呢,最起码收到消息后,也要半个月才能赶到吧!”慕容冲不甘心地摇了摇身体,下体轻轻蹭过。

“可不是,为了赶过来,我可是耗尽了全部精力,差点死在平阳城外。”桓于飞半开玩笑道,顺手抓住他捣乱的地方,就着自己的撸了几下。

“哼,你会筋疲力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精力旺盛。体力过人,就会骗我。”小皇子不高兴了,转身背对着他。

“哦,那你是如何知道我精力旺盛,体力旺盛,告诉我好不好?”桓于飞的笑意闷在心里,嘴上却不绕过他。

小皇子的身体嫩滑,像只小泥鳅,滑来滑去,且摸着柔嫩无比,却逃不出桓于飞的铁臂,桓于飞箍住他,继续问着让他面红耳赤的问题:“嗯,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再次转过身来,红着脸说道:“行了,行了,刚刚知道的,你弄得我腰疼,还这么有精神。”

说罢,他抓了抓桓于飞的身下,桓于飞捏住他的脸,笑道:“刚才是谁一直在那里蹭的?啊,现在反倒怪我了,不乖,该罚!”

至于如何罚,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第七十四章:南下

桓于飞并未在平阳城作长久逗留,相信建康城那边早就得到他离开的消息,为了不让天下人怀疑复北楼已出事,还是早点回到建康的好。

慕容冲心里不说,却的确是不想桓于飞离开,刚刚相见,便要离别,三日却不若一日那样漫长。

临别的时候,慕容冲欲言又止,不愿意看着桓于飞的脸,桓于飞知道他在闹脾气,捏捏他的脸,闷笑道:“怎么不上车?”

慕容冲十分惊讶,凝眸望着他,满是疑惑,桓于飞朗声笑道:“不然你认为何以我会让人准备马车?”

慕容冲噘着嘴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故意的,就是想看我出丑,我不去!”

桓于飞咳了几下,清清嗓子,把笑意咽在喉头,正色道:“我错了,中山王殿下,复北楼主桓于飞诚邀您赴南地玩赏!”

“本殿下给你这个面子,勉强去玩一下,若不能让我尽兴而归,本殿下回来是要惩罚你的。”慕容冲抱着双臂,斜了他一眼。

“是,是,罚我上你一晚上都不准停,累死我,好不好?”桓于飞笑问道。

“哼,才不要,一晚上才累不死你。”慕容冲撇撇嘴道。

“那三天两夜,不眠不休。”桓于飞又道。

“不想跟你说了。”慕容冲恼了,跳入车内,小刺儿和褚骏居然在马车里,而后,探头出来,嘟着嘴道:“忽然想起,为什么我不能骑马?我要和你一起骑马!”

桓于飞扬鞭,马儿缓缓动了起来,他转头道:“你还是乖乖坐马车,你也不想时时刻刻戴着纱笠吧!”

慕容冲失望地缩头坐进去,放下帐幕,小刺儿第一次去南地,兴奋异常,不断向褚骏问这问那,褚骏都耐心地回答,只余下慕容冲一个人无聊地坐在一旁,最后褚骏也受不了小刺儿的追问,跑出去骑马,终于只剩下主仆两人。

一个月后,暮春已过,燕草碧丝,秦桑绿枝,堪怜春花柔美,却已凋萎,轻寒薄暖,乳燕北归,桓于飞一行人终于到了建康城。

慕容冲微微撩开车厢窗口的纱帐,好奇地望着建康城,皆是他从未见过的南国风光,众人褒衣博带,袖幅翩翩,女人们穿的衣物也是裙长曳地,下摆宽松,奢华靡丽。

牛车丛丛,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倒是像一个异类一般,混在建康朱雀大街上,小刺儿早就听从桓于飞的吩咐给他戴上了面纱,崇尚美人的晋国人要是看到慕容冲绝美的脸,非得疯了不可,卫玠当时可是就是被看死的,他一点也不想慕容冲陷入这种境地。

慕容冲乖乖听话,戴着雪白的面纱,期期艾艾地望着外面,他好想出去玩,他一点自觉都没有,这让桓于飞更加担忧。

终于到了秋怡园,这下可不得了,蓝醴,皇落,粉姒都在园内等他,见他过来,纷纷站起来行礼,同时打量着站在桓于飞身旁的慕容冲。

桓于飞点了点头,拉着慕容冲坐到一旁歇息,长途跋涉,想必也是累极了,慕容冲第一次觉得难以忍受别人的目光,总觉得那三人好似烈火一样炙烤着他,迫切地想要揭下他脸上的那层面纱。

气氛很诡异,众人都不说话,蓝醴三人盯着慕容冲,目不转睛,慕容冲一时被盯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桓于飞不悦道:“你们看什么看?有事禀报,没事就回去,不要在这里碍眼。”

说罢,揽着慕容冲的腰,让他靠近自己一点,三人撇撇嘴,自从主上病症好了之后,他们便没见着,没想到却是真的,现下真的和一个少年黏黏糊糊的,最不甘心的却是粉姒,她阴沉地盯着慕容冲,到底是气不过。

中山王感受到她的敌意,瞪了回去,骄傲地昂着头,众人正要走时,桓于飞忽然叫住了他们:“等等,既然来了,便向你们介绍一下,不过这是一个秘密,不准泄露给任何人,这是大燕中山王慕容冲,此次是我邀他前来的。”

众人皆愣住了,这话真像一场暴风雪,瞬间刮掉了所有人的意识,扑面而来的雪毛拍打着,覆盖了所有,竟然是当年那个燕国小皇子。

“可是主上,中山王不是秦皇苻坚的男宠吗?现下应该在平阳城吧!”蓝醴不解地问道。

慕容冲听到“男宠”二字,杀气顿起,双目圆睁,腰间的佩剑微微拔出,皇落眼疾手快,将蓝醴护在身后,两人争锋相对,火花四溅。

慕容冲突然收回剑,不和皇落对峙,转身气冲冲地用力掐了桓于飞的腰一把,桓于飞并未感觉到痛,却装出很痛的样子,否则他的小白猫不会消气的。

众人惊愕,当今天下有谁敢那样对待他们的主上,这大燕中山王是怎么回事?

慕容冲掐完后,噘着嘴怒道:“不要装了,分明不痛,我都没用力,哼,我是秦皇苻坚的男宠,不过是一个雌伏于男人的货,有什么功力能掐痛大名鼎鼎的复北楼主。”

这可真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辜受到连累,桓于飞看了蓝醴一眼,很是无奈,有时候无心的话却最是伤人,偏偏蓝醴也是属于连重话都说不得的那一类人。

现下,慕容冲的怒气可是全部发到他的身上了,他咳了几下,清清嗓子,道:“蓝醴,不得无礼,他是我的客人。”

蓝醴的眼眶又红了,十分委屈,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不过他却并不知道小皇子是多么反感别人提到他是苻坚的男宠这件事,尽管那是事实。

众人皆将慕容冲的行为尽收眼底,主上那般宠溺,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这中山王到底是如何惑了他们主上的心神。

白焚是唯一一个知道慕容冲和桓于飞两人如何曲曲折折,最后走在了一起的人,可他现下却不在别院。

不管他们三人如何想,慕容冲和桓于飞倒是整天腻在一起,连处理个事情,都要让慕容冲呆在不远处,看着他才放心。

秋怡园防范十分严,却还没有一个外人知道桓于飞带了一个人回来,连蓝醴三人都看不到慕容冲的庐山真面目,更不要说别人,一时也没引起多大的波澜。

几乎是桓于飞回来的第二日,谢安便来拜访,桓于飞着人准备了一番,慕容冲在一旁抓着毫笔,无聊地抛来抛去,问道:“是那个谢安么?”

“哪个?”桓于飞故意问道。

“建康第一名士,乌衣巷尾的谢家,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慕容冲水嫩嫩的眼睛盯着他,好像在质问他和谢安之间有什么似的。

桓于飞捏住他的手,亲了一口,坦然道:“合作而已,你在想什么呢,最多算是一个知己,哪里比得上你啊!”

“哼,你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什么知己,你才回来第二日,便急着登门拜访,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被别人穿过的破鞋。”慕容冲扔掉手上的笔,转身不理他。

“还在生气呢,他是有急事,几个月前,我不正是为了急事而赶到建康,乖,别妄自菲薄,你可是我的心肝,没有心肝,要怎么活下去?”

“哎呀,受不了你了,越来越肉麻了,什么心呀肝的,我又不是女人,不吃这套,你今日要让我在一旁,我才消气。”慕容冲讨价还价道。

“好,好,我的皇子殿下,只要您消气,让我把复北楼送给您都行。”桓于飞服软道,小慕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两人在内室亲昵地玩闹着,桓于飞将慕容冲抱在自己的腿上亲了一会儿,直弄得慕容冲双眼迷蒙,目光淋漓,红唇水润光莹,两人都有点擦枪走火。

外间却听见报谢安谢大人已到,慕容冲这才不依不舍地放开搂着桓于飞脖子的手,狠狠地在他的颈间咬了两口,桓于飞若无其事地拍拍他的脸,示意他要乖乖的,不要惹事,别像小时候弄得整个别院鸡飞狗跳。

桓于飞见到谢安时,察觉谢大人面有愁容,秀眉微蹙,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缘。

双方见礼后落座,桓于飞刚想询问一下谢安上次所说建军之事,便见着慕容冲端着些糕点走了过来,嗓音轻柔道:“主上,这是从藏花窖中取出的去年剩下的紫薇花做的紫薇藤饼,请主上赏鉴。”

慕容冲的出现很突兀,又戴着雪白的面纱,露出的部分可是玉貌锦衣,腰悬秋水,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仆人。

桓于飞点点头,装作不认识他,冷声道:“下去吧!”

慕容冲吹吹气,就是不理他,站在他的身后,纹丝不动,盯着谢安和他,谢安隐隐感觉到桓于飞态度的暧昧,忍不住问道:“公子,这位是?”

“是我复北楼中的一个小孩,平时被娇宠惯了,今日偏偏说想见一下谢大人,怎生说他都不听,让谢大人见笑了。”桓于飞歉意道。

“无妨,看这位小公子龙章凤姿,芝兰玉树,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倒是和我家玄儿有的一拼。”

谢安啖了一口清茶,缓缓道,正大光明地打量着慕容冲。

“谢大人过奖了,我家孩子与幼度相比,可还差得远呢,倒是希望他能勤学苦练,奈何就是一个喜好玩乐的捣蛋鬼。”桓于飞目光柔和,话语间暖暖融融。

“说起玄儿,倒是有一件忧心事啊,想要劳烦公子。”谢安眉峰越蹙越紧。

桓于飞了然,就知道不会平白无故地前来拜访,淡淡饮了一口香茶,道:“不知谢大人正为何事烦恼?”

“玄儿近来迷上了五石散,怎么劝也不听,整日里饮酒嗜药,荒废学业和武艺,长此下去,别说是建一支精锐部队,便是带兵打仗都难了。”

“谢大人希望我做什么,这种事情,谢大人作为长辈才有资格训斥,我作为一个外人,不好插手!”桓于飞凝眉,不解道。

“屡劝不止,要用非常手段,希望公子能出面,我作为家中长辈,不好坏了形象。”谢安托道。

桓于飞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点头道:“好,只是谢大人,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劝住幼度。”

正好最近有一个新想法,复北楼的夜枭军也在试验中,既然撞上来了,便用谢玄试试吧,可别弄死了才好。

“有劳公子了。”谢安客气了一番。

俄而,便见到桓于飞的颈间有两个妖红的齿痕,分明是被人咬过的,他心下生疑,却没有问出来,慕容冲见到他的神色,在一旁偷笑,桓于飞无奈地摇头,还是这么调皮。

而后,两人便对弈起来,慕容冲无聊地坐在一边玩着桓于飞手旁的棋子,谢安暗地里观察了他很多次,觉察到他的确和公子飞的关系非同一般,亲昵无比。

更想知道那张面纱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容颜,看公子飞的样子可是对他十分宠溺,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第七十五章:纸鸢

没过几日,桓于飞便去拜访谢府,慕容冲非缠着他一块去,桓于飞以纤长的食指按住他的唇,笑道:“不许惹事!”

天下起了蒙蒙的细雨,铅粉色的彤云粘稠地密集在一起,黛瓦白墙在白萦萦的雨中若隐若现,浓绿色的柳叶窸窸窣窣地在夹着微雨的风中婀娜飘舞,晴日里缓缓淙流的秦淮河上涟漪点点,忐忐忑忑,白雾横江,椒蓝画舫时隐时没,豆蔻色的海棠上新雨淋淋。

跟随其后的楼众拿出绿油纸伞,为两人撑起,桓于飞转身道:“你们都回去吧!”

顷刻,便只剩下桓于飞和慕容冲在这淡白色的雨雾中走着,桓于飞撩起慕容冲的衣摆,道:“都湿了呢!”

而后,收起绿油纸伞,与慕容冲共处在一把伞下,黄褐色的伞柄横在两人中间,空间的缩小使距离更加近了,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慕容冲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桓于飞俊逸的脸庞,心跳加快,脸颊微微带了点粉红的酒晕,他撇开眼,不敢看桓于飞,只是兀自嘟哝道:“你不是有伞吗?”

“嗯,衣摆湿了,鞋子待会也会湿,我背你吧!”桓于飞笑意滟滟说着。

慕容冲推攘不过,只好爬到他的背上,为他撑着绿油纸伞,双腿夹着他的腰,不知为何,心中十分羞怯,明明两人早就合为一体,亲密无间。

乌衣巷中此时行人极少,旁观者只有一些正在咕噜咕噜地喝着春雨的杨柳和海棠树,白雨淅沥沥地下着,绿油纸伞像是一朵刚长成的青绿色荷叶,娇嫩嫩的,伸展着经络,飘在无边无际的雨幕中。

伞下的世界小小的,让慕容冲忽然觉得尘世也是小小的,只有他们两人,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不必在乎旁人异样的眼光,暂时忘却那些耻辱的忧伤,桓于飞宽厚的肩膀支撑着他的整个世界。

前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雨雾,看不见尽头,什么大燕皇室,什么灭国之恨,此时都被抛在脑后,伞下只听得见慕容冲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那么强烈,那么执着,他的眼里浸满了泪水,苦苦忍着,不让它掉下来,自从和桓于飞在一起,他经常想流泪,仿若在秦宫积攒了两年的泪水,在桓于飞的面前,可以尽情的流淌,可是他却不能在桓于飞面前懦弱,他是一个男人,也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好景向来不长,俄而,乌衣巷尾,高门大宅,画檐若云,桓于飞将慕容冲放到干燥的青石阶上,收起绿油纸伞,轻叩青铜兽首门环,有小僮来应门,俄而,谢安急冲冲地前来迎接。

正巧,谢安的儿子谢琰也在,这下芝兰玉树的谢家子弟,他差不多都见完了,谢玄的父亲是个不当事的,他被托在谢安身边抚养,谢家人不是在当官,就是在清谈,只有谢安在东山再起之前闲着,他也乐于教养谢家子弟。

今日,桓于飞只是来看看谢玄的状况,没想到还没进屋,便闻见一股酒臭味,谢玄喝得醉醺醺的,袒胸露腹地睡在那里,哪里是从前那种俊逸模样。

桓于飞走过去拍拍他的脸,他一脸傻笑,笑嘻嘻言道:“原来是公子啊,来,来,当初可是答应要与我共饮的。”

桓于飞见他这种模样,忍不住疑惑,谢玄向来是谢安教出来的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今日里这种情况未免也太反常了。

他嗅了嗅谢玄摆在一边的白玉觞,酒里有五石散的味道,明明是谢家未来最倚重的子弟,现下却还真学着那些名士在那里服食五石散,看来不下重药,是不行了。

叨扰了一阵,桓于飞就带着慕容冲回去了,临走出谢家大门时,桓于飞背着慕容冲,把他往上抬了抬,道:“虽然三月三已经过了,但慕容,下回我带你去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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